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83節(jié)
樊老虎大嗓門子,說:“找到了找到了!” 齊徹一喜,立刻問:“人在哪里?帶回來了嗎?” 樊老虎搖了搖頭,說:“找是找到了,但是被帶出城了,現(xiàn)在下落不明?!?/br> 齊徹瞬間失落,道:“這算哪門子找到了?” “帶出城了?”齊行云皺眉,說:“天色才亮,城門一夜關(guān)閉,孫叔泰竟是被帶出城了?” 城門關(guān)閉,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會有人進出的,但總會有個例。 花安在眸子動了動,說:“怎么出城的?是拿了誰的令牌?” “是……”樊老虎有些猶豫,說:“說是拿了督主大人您的令牌,是錦衣衛(wèi)的令牌?!?/br> “什么?!”齊徹不敢置信,立刻回頭去看花安在。 花安在倒是平靜,忽然沒頭沒尾的問:“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彭大山在何處?” 樊老虎跟不上花安在的話頭,說:“不……不知道??!” 梅書駱道:“屬下立刻去找人?!?/br> 花安在提到了彭大山,這人管制不高,但是太子齊行云對他印象倒是深刻,憨頭憨腦的,總是對花安在諂媚,在錦衣衛(wèi)任職,平日里搜羅各種朝臣的秘密,哪家大人出軌了,哪家大人受賄了,哪位大人和哪位大人私下里吵架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雞毛蒜皮的小事問他準(zhǔn)沒錯。 梅書駱匆匆去找彭大山,但是找了一圈,卻撲了個空,無功而返的回來,說:“督主大人,彭大山不在,聽說昨夜就失蹤了,不知去向?!?/br> 齊行云這般一聽,便道:“你是懷疑,帶走孫叔泰的人就是彭大山?” 若是如此推測,也不無可能。 有人拿著錦衣衛(wèi)花安在的令牌出城,城門官兒根本不敢阻攔,立刻放行打開城門,那人便帶著孫叔泰走了。 令牌是花安在的,平常人哪里能摸得著?必然是錦衣衛(wèi)的人才好下手,而這個彭大山,平日里總跟在花安在身后拍馬屁,皇宮和錦衣衛(wèi)都是可以隨便出入的,若真想做點什么事情,當(dāng)真方便的很。 之前花安在讓彭大山去找孫叔泰,先一步將孫叔泰帶過來。為了方便,花安在是將令牌交給彭大山的,以免他半夜出入城被人阻攔。 當(dāng)時彭大山未能將孫叔泰提前帶回來,說是被齊徹?fù)屜攘艘徊?,這才引來這無窮無盡的后患。 “這彭大山藏得如此之深……”齊行云心中生出一陣后怕來,彭大山一直跟在花安在身邊,任職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年頭可不短了,看來是一直在裝傻充愣,博得花安在的信任。 齊行云轉(zhuǎn)念一想,便想到了先前花安在這面突然死了個小太監(jiān),叫做柏舟。 這柏舟平日也是多般巴結(jié)花安在,其實是馮眾的細(xì)作,馮眾死后,柏舟卻還留在花安在身邊繼續(xù)做細(xì)作,還妄圖拉攏梅書駱一起。當(dāng)時柏舟說過一個詞“我們”,顯然花安在身邊的細(xì)作不只他一個,然而梅書駱卻不知那個“我們”指的是誰。 后來梅書駱與花安在的誤會消除,便將柏舟的事情告訴了花安在。可馬上的,柏舟在花安在的院子里被殺,悄無聲息的便死了,死的十足突兀。 回想起這個來,齊行云不得不多想一些。當(dāng)時殺死柏舟的兇手一直沒有找到,來無影去無蹤,齊行云便懷疑是內(nèi)鬼作祟,而現(xiàn)在…… 這個內(nèi)鬼很有可能就是彭大山! 彭大山是花安在身邊的人,幾乎每天都來進宮尋花安在稟報事情,進進出出根本不惹眼。若他和柏舟都是細(xì)作,那么柏舟對彭大山也不會提防,彭大山出其不意的殺死柏舟,旁人想要察覺是很難的。 【?!?/br> 【系統(tǒng)提示:恭喜觸發(fā)主線任務(wù)9!】 就在此時,系統(tǒng)任務(wù)一條接著一條的發(fā)布,任務(wù)8才堪堪完成,任務(wù)9就來了。 花安在低頭一瞧…… 【主線任務(wù)9:涼州平亂!】 【任務(wù)9內(nèi)容:國破家何在!涼州即將大亂,為了你的金山銀山,為了你的好大前途,為了你的美人太子!請努力平息戰(zhàn)亂,維護世界和平吧!】 …… “你是什么人!” 孫叔泰害怕的渾身打顛,驚恐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可是涼州王的父親!涼州王齊徹是我兒子!你敢把我怎么樣,大王,大王不會放過你的!” 他害怕的厲害,聲音下意識的歇斯底里,似乎想要震懾住站在面前的這個人。 有個高大壯碩的人站在孫叔泰跟前,陰測測的一笑,笑容與他憨厚的面容極為不相匹配。 正是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彭大山。 彭大山拽著孫叔泰,輕而易舉的將他丟在了破廟的角落,道:“閉嘴,老實點,我的脾氣可不好,你再出一聲,我就砍掉你一根手指?!?/br> 孫叔泰年紀(jì)大了,無法與彭大山執(zhí)拗,嚇得雙腿直發(fā)軟,縮在角落不敢言語。 花安在猜的不錯,拿著他的令牌,帶著孫叔泰離開都城之人,正是彭大山無疑。 彭大山冷笑,道:“你兒子是哪門子的大王?當(dāng)真可笑至極!” 孫叔泰不敢出聲,彭大山走過來一步,他就縮一下肩膀,只覺得這彭大山可怕的厲害。 彭大山道:“一個野種罷了,平白玷污了我大齊的血統(tǒng)!” 彭大山的口氣有些個奇怪,仿佛高高的上位者,和他以前卑微諂媚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孫叔泰也覺得奇怪,但是他不敢問。 彭大山哈哈笑了起來,道:“你好歹也是經(jīng)過齊國動亂之人,怎么的認(rèn)不出我來嗎?” 孫叔泰一聽,更是發(fā)懵了,這人到底是誰? 他不由得仔細(xì)打量起彭大山,忽然覺得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隨即恍然大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你,你……青州王……” 大齊的封王很多,齊徹乃是老皇帝齊疆的弟弟,封在涼州,所以便是涼州王。而這青州之地,如今已然沒有封王,但是上一任青州王赫赫有名,乃是老皇帝齊疆的叔父。 眼前彭大山年輕得很,沒有比花安在大多少,不可能是老皇帝齊疆的叔父,但彭大山的確和青州王沾親帶故,是青州王的嫡子。 “青州王?”彭大山冷冷的笑著說:“我的父親才是大齊的正統(tǒng)!才是大齊的國君!” 在齊疆被迎回大齊之前,齊國動蕩不堪。齊疆在曹國被囚禁了很久,這期間齊國內(nèi)部接連數(shù)任皇帝即位,但是都沒能當(dāng)多長時間,不是病死便是被暗殺。 彭大山的父親乃是青州王,也是齊疆歸來之前,最后一任齊國的君主。 說起青州王來,他并沒有什么野心,是最為和善的一位大王。當(dāng)時齊國動蕩,他逼不得已,才被擁立為齊國的君主,也算是趕鴨子上架。 只是青州王做了皇帝之后不多久,曹國覆滅,齊疆要被迎回來了,朝廷中都覺得齊疆才是正統(tǒng),便開始不服氣青州王。 終于,齊疆回到了齊國來,而青州王被逼無奈退位,萬念俱灰之下竟是落了個自盡身亡的下場。 一場大火,燒了個昏天黑地,青州王死了,大殿內(nèi)留下了幾具焦黑的尸體,簡直無法辨認(rèn)模樣。 不只是青州王死了,他還一并帶上了自己的兒女上路。 彭大山想到此處便笑了,也不知他為何笑的如此愉快。 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順著下巴處搓了幾下,竟是搓下一塊小皮子,然后撕拉一揭,臉上赫然帶著面具。 “嗬——!!” 孫叔泰給他嚇了一跳。面具下的臉和彭大山其實沒什么不同,但是坑坑洼洼的慘不忍睹,是被大火灼燒后的烙印。 孫叔泰嚇壞了,差點雙眼一翻昏厥過去。 彭大山看到他的表情更為愉快,說:“你且放心,我是不會輕易殺了你的。你可是齊徹的父親啊,我會帶你去涼州,讓你證明給大家,齊徹就是個野種!他根本不配當(dāng)什么涼州王!” 如此一來,涼州境內(nèi)必然有不少野心勃勃之人想要造反,涼州大亂指日可待。涼州一亂,臨近的敵國必然蠢蠢欲動,燕國就是其中之一。 彭大山要的不只是涼州大亂,他要整個齊國都亂起來……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就到這里,明天早上09點繼續(xù)! 第060章 請體驗真男人(1更) 【系統(tǒng)提示:春風(fēng)吹又生卡生效!】 涼州平亂? 花安在看到系統(tǒng)任務(wù), 一時陷入了思緒之中。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彭大山帶走孫叔泰絕對意圖不簡單,系統(tǒng)不會無緣無故發(fā)出這樣的任務(wù)。 如果涼州亂起來, 勢必齊國也會亂起來,花安在可是大齊的權(quán)臣, 若是大齊真的動蕩不安,他也是別想跟著過好日子的。 花安在說:“我去找皇上稟告一下這件事情。” “可是……” 齊徹立刻組攔住花安在, 說:“可是這件事情……” 孫叔泰是齊徹的父親, 這事情齊徹還接受不了, 他不想讓皇兄知道這件事情,就算……皇兄有可能早就知道了。 花安在看著齊徹, 說:“孫叔泰與你的關(guān)系匪淺, 你想不想承認(rèn)都無所謂, 因著是事實。” 花安在這個人就是如此, 直接給齊徹來了個直球, 齊徹瞬間沒了話。 花安在又說:“如今孫叔泰被帶走,彭大山很有可能用此大做文章。你是涼州的大王, 應(yīng)該知道這其中會有什么隱患罷?!?/br> 齊徹目光晃動,沒了昔日的陰狠與籌謀,此時看起來慌得厲害。他或許已經(jīng)猜測到了, 彭大山為何要帶走孫叔泰。 涼州本就地處邊疆,時時動蕩不安,不只是有外敵會經(jīng)常sao擾涼州,還會有一些個內(nèi)亂。 涼州境內(nèi)勢力比較分散多元,平日有齊徹坐鎮(zhèn), 那些個狼子野心之人才不敢輕舉妄動, 但還是有許多人覺得齊徹過于年輕, 是個毛頭小子,管不了什么事兒,天天的不服氣。 如果叫他們知道,齊徹并非大齊的皇室血統(tǒng),那么下場可想而知。 花安在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在情況還未有惡化之前,想出對策?!?/br> 勻兒拍了拍齊徹的肩膀,沒說話。 齊徹沉默不語,也是沒說話,但并未再有繼續(xù)阻攔花安在。 齊行云道:“我和你一起去罷?!?/br> 花安在說:“還是我一個人罷,我可以應(yīng)付?!?/br> 花安在看出來了,齊行云還不知道怎么面對老皇帝齊疆,所以最近都不曾提起老皇帝,能避免就避免。 齊行云并非老皇帝的兒子,老皇帝討厭他恨他理所當(dāng)然,這無可厚非。但是齊行云怎么說,都算是個受害者,他的出身終究是他無法自己選擇的。 齊行云的確從小被漠視,長大了甚至被“父親”送上戰(zhàn)場,希望他永遠也不要回來。 這種感覺有些個復(fù)雜,齊行云也說不好。他能理解老皇帝的想法,知道老皇帝沒有義務(wù)對自己好,可心里的坎兒卻始終過不去。 齊行云還要再說話,花安在已然對他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花安在要見老皇帝齊疆,自然是隨時都可以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