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59節(jié)
燕太子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手腳都開始發(fā)涼,站起來大喊著:“來人!來人!” 他大喊著想要叫來士兵和侍衛(wèi),但是燕太子聲音這般大,卻不見門口有任何動靜,營帳內(nèi)靜悄悄的,營帳外也鴉雀無聲。 勻兒停止了笑聲,仿佛變臉一般,斂去溫柔之后,纖弱不勝的勻兒充斥著nongnong的陰郁與乖戾。 勻兒說:“大哥啊,你也太糊涂了,外面怎么會有人呢?你不是方才叫我出去看過了嗎?我自然叫他們走遠一點,將他們都遣開了。”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抽什么風(fēng)!” 燕太子害怕起來,哆嗦著指著勻兒的鼻子大喊著,似乎覺得自己聲音大一些,就能震懾住勻兒。 勻兒冷笑,看了一眼旁邊淡然的花安在,道:“方才花督主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我要殺了你啊?!?/br> “你!你瘋了!”燕太子還是不敢置信,說:“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你大哥!我對你那么好,你要殺我?你是不是瘋了???” “哦,我瘋了?!?/br> 勻兒淡淡的答應(yīng)一聲,幽幽的說:“早就瘋了,大哥現(xiàn)在才知道,也太晚了罷?!?/br> 他說著,在營帳里緩慢的走了幾步,道:“我要做什么?你說我要做什么?你難道猜不到嗎?” 燕太子猜到了,但是他不敢想,也不敢說出來。 齊徹已經(jīng)被他們搞糊涂了,完全不知道燕國人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只是心道若是燕國人內(nèi)訌,他們的確可以趁機逃跑。 這一營帳人中,最為淡定的就是花安在了,花安在坐在角落,好像真的在看好戲。 花安在平靜的道:“你要殺人燕太子,但是還不夠,所以處心積慮的計劃了這么多事情?!?/br> 勻兒轉(zhuǎn)頭去看花安在,道:“看來你知道了?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破壞我的計劃?!?/br> 勻兒之前給花安在講過一個故事,那可憐的小皇子便是勻兒本人。故事并沒有講完,眼下的一切,其實也都是故事的一部分。 那個策劃將勻兒丟在雪山里的人,根本就是大皇子,也就是勻兒的大哥,燕國的太子殿下。 勻兒千辛萬苦的從雪山走出來,撿回了一條命,卻變成了太監(jiān)。他生不如死之時,燕太子還來到勻兒面前假裝好人,說是可以幫勻兒隱瞞這件事情。 勻兒當(dāng)時看著燕太子堆笑的嘴臉,原本已經(jīng)死灰一般的心臟,忽然跳動了起來,不是感動……只有仇恨。 勻兒忽然覺得,自己不能死,不能這般窩窩囊囊的死去,因為他太恨了,恨所有的人…… “是了……”勻兒喃喃的說著:“我恨所有的人。把我弄成殘廢的大哥,對我厭惡鄙夷的父皇,還有每日打罵折磨我的母親,還有那些嘲諷戲弄我的宮人……我恨所有的人,我要所有的人給我陪葬!不只是你一個?!?/br> 他說著,目光最終落在了膽戰(zhàn)心驚的燕太子身上。 “瘋了,瘋了……”燕太子嚇得渾身哆嗦,說:“七弟你瘋了!當(dāng)初,當(dāng)初……” “所以,”花安在又開口了,說:“你不只是要殺了燕太子,還要整個燕國覆滅?!?/br>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勻兒露出淺淡的微笑,說:“所有的人都該死,所有的人……” 原本齊國和燕國已經(jīng)打算議和,兩邊因著連年戰(zhàn)事,都有些個吃不消,雖說都并未有什么真心實意,但好歹也能和平個三五年。 但是勻兒并不希望齊國和燕國議和,他甚至希望齊國和燕國可以魚死網(wǎng)破,就此同歸于盡,因為他心中只剩下恨意,沒有一絲希望。 所以勻兒忍辱負重,離開了燕國,來到了齊國,先是在涼州王齊徹身邊做臥底,又是在花安在身邊當(dāng)細作,都是想要挑撥齊國和燕國之間的關(guān)系。 這一次會盟,勻兒計劃了很多。他故意假裝幫著燕太子,抓住了花安在和齊徹。燕太子以為這般一來,他們就可以要挾齊國,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齊行云約了燕太子今日傍晚見面會盟,但是勻兒卻故意告訴燕太子,齊國約見的時間是今日正午,并非勻兒搞錯了時間,而是他特意為之。 勻兒提前了會盟時間,到了地方又支開了周圍的侍衛(wèi),如此一來便是他說了算。 勻兒笑瞇瞇的看著燕太子,說:“殺了你,再殺了齊徹。燕國和齊國議和會盟,卻死了一個燕國太子和一個齊國的涼州王,你覺得大家會怎么想?是了……燕國人會覺得是齊國人搞鬼,齊國人會覺得是燕國人耍詐!這樣就太好了,兩邊本就沒有議和的誠意,只要我在中間稍微挑撥,就會再次打起來!” 燕國已然落了下風(fēng),是戰(zhàn)敗的勢頭,若是再打起來,恐怕情況會大大的不妙,必然會和齊國落地兩敗俱傷的悲慘下場。 而這就是勻兒想要的結(jié)局。 勻兒笑著說:“大哥,勻兒從殘廢的那一刻起,就在心里想著,我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你啊,今天終于可以償愿了?!?/br> 話音一落,勻兒手中銀光晃動,從袖子里慢慢的拿出一把匕首來。 燕太子慌得六神無主,一個勁兒的往后蜷縮,終于靠在了墻角的位置。 燕太子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別說是武藝了,但凡多走兩步都會累的夠嗆。而勻兒從小吃苦,別看身材羸弱,但武藝還是不錯的。此時勻兒手中握有匕首,燕太子根本打不過他,便是砧板上的魚rou。 “勻兒。” 花安在忽然叫住勻兒,說:“你要殺了燕太子和涼州王,挑起燕國和齊國的戰(zhàn)亂,那我呢?我還被綁在這里?!?/br> 勻兒回頭去看花安在,目光有些晃動,道:“我遇到這么多人,你是對我最好的一個?!?/br> “所以?”花安在問。 勻兒淡淡的道:“我這個一生沒有好報的人,莫名還是想讓你相信,好人還是會有好報的?!?/br> 花安在搖了搖頭,說:“你若是對我下不去手,那你就輸了。” 不等勻兒理解花安在的話是什么意思,就聽到“啪”的一聲,花安在輕輕松松的雙手一分,身上的捆綁竟是瞬間崩開。 【?!?/br> 【系統(tǒng)提示:武力值生效!】 捆綁著花安在的不是普通繩索,而是堅固的鐵鏈,然而在花安在這個系統(tǒng)傍身的人看來,就如豆腐渣一般沒什么區(qū)別。 鐵鏈崩壞,掉了滿地都是,勻兒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花安在很是平靜,說:“打仗的事情我不大懂,但是這一次,齊國和燕國不能開戰(zhàn)?!?/br> 花安在接到了系統(tǒng)任務(wù),還有系統(tǒng)提示的be結(jié)局,這個be結(jié)局雖然不是花安在會經(jīng)歷的,但是和花安在息息相關(guān)。因著齊國和燕國的開戰(zhàn),會牽連到齊行云,齊行云一旦再上了戰(zhàn)場,便會永遠無法歸來,同時花安在和齊行云還未出生的小寶寶,也會跟著一同消失。 花安在從系統(tǒng)的前情提要中,得知了勻兒的真實身份,也得知了勻兒的一部分計劃,所以才會將計就計,被勻兒輕而易舉的給擄走,跟著勻兒來到燕國這邊。 花安在一直呆在燕國的營地,為的就是時時刻刻盯著勻兒,讓他無法殺死燕國太子,無法挑撥兩邊開戰(zhàn)。 “救救我!救救我!”燕太子一瞧事情似是有轉(zhuǎn)機,當(dāng)下大喊起來,竟是焦急的沖著花安在求救,說:“別讓他殺了我,我可以給你銀子!” “快救救我,你殺了他,殺了他我可以……?。 ?/br> 燕太子瞪著眼睛大喊著,但是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就沒了聲音,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并非是勻兒對燕太子痛下殺手,而是花安在忽然出手,武力值生效的花安在,簡直就是世外高人,都未見到他如何動作,燕太子已然被一個手刀擊中了后頸,昏厥過去,無法再言語。 花安在低頭看著昏死的燕太子,道:“這個人不能死,我要帶回齊國去。” “你……” 勻兒未有料到,自己計劃的如此周密,而就在最后一節(jié)骨眼上,花安在竟是來攪局。 勻兒手握匕首,戒備的看著花安在,花安在也靜靜的看著他。 …… 齊行云發(fā)現(xiàn)燕國人有異動,立刻著人再探,然后親自帶著一隊人往會盟營地而去。 晌午的陽光明媚極了,會盟營地十足安靜,與這明媚的陽光有些違和。 燕國人分明是進了會盟營地的,但是四周并無什么守衛(wèi),看起來便像是一個圈套,正等著齊行云落入下懷。 但花安在如今就在這個會盟營地之中,士兵來報,燕太子的確將花安在和齊徹帶進了營地,隨后并未再出。 就算眼前是個陷阱,齊行云莫名也有一種想要立刻沖進去的沖動。 馮瑾說道:“太子殿下,讓屬下先去探探虛實?!?/br> 齊行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營地里忽然有人走了出來。 獨自一人,好像在溜大彎兒一樣,走的是慢條條的,走出營地之后,還不緊不慢的伸了個懶腰。 “花安在?”齊行云驚訝的低聲說。 那走出之人,便是花安在無疑。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中午12點和晚上18點會有2更和3更!蠢作者每天都如此勤奮,期待小天使們的留爪和營養(yǎng)液!么! 第044章 動了真心?(2更) 齊行云:莫非只是孤一頭熱而已 花安在身邊沒有一個燕國人, 就他一人,這么看來就更像是個陷阱。但是齊行云沉不住氣了,當(dāng)下轉(zhuǎn)動輪椅, 朝著花安在快速走了過去。 “太子!” 馮瑾有些個緊張,立刻帶人護衛(wèi)在齊行云的身邊。 “花安在!” 齊行云焦急的叫了花安在一聲, 花安在轉(zhuǎn)頭去看,與齊行云四目一對。 花安在是個面癱臉, 高興的時候也笑不出來, 但是他此時眼中有光, 對著齊行云揮了揮手,心情應(yīng)該是不錯的。 齊行云卻高興不起來, 忐忑的沖了過來, 一把握住花安在的手, 說:“你怎么樣?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一個比較復(fù)雜的故事, 花安在想了想, 道:“說來話長,太子不妨先將里面的人帶走?!?/br> 燕國人的士兵只是被勻兒支走了一會兒, 可能很快就會回來,所以先行帶走燕太子和勻兒,離開這里才是正經(jīng)。 齊行云一頭霧水, 往營帳內(nèi)一看,登時更是一頭霧水。 燕太子還昏迷著,而勻兒和齊徹被綁著,營帳內(nèi)再無其他人,完全不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行云也不廢話, 當(dāng)下命人將燕太子、勻兒和齊徹都帶走, 一行人快速回了齊國的營地。 花安在本想先回去換一身衣裳的, 但是齊行云不讓他走,將他直接帶回了自己的營帳,似乎一刻不看到花安在,他都會心慌失措。 花安在低頭看了看自己,道:“不如,我先去洗個澡,換個衣裳?!?/br> 花安在知道,太子殿下雖然沒有潔癖,但他是個愛干凈之人,自己這般邋里邋遢的,太子會看的不舒服。 “不必回去?!饼R行云攔住他,道:“我已讓人去燒熱水,一會兒就在我這里沐浴更衣。” “這樣啊……” 花安在只好坐下來,齊行云便轉(zhuǎn)著輪椅走過來,先是抬起花安在的左胳膊,又是抬起花安在的右胳膊,然后轉(zhuǎn)到他身后去看看。 花安在奇怪,道:“太子?” 齊行云將花安在前前后后都檢查了一邊,發(fā)現(xiàn)花安在沒受傷,這才松了口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