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54節(jié)
勻兒害怕的渾身發(fā)抖,卻忽然長身而起,緩慢的走到了齊徹的面前,怯生生的說道:“大王,小人……小人倒是有個辦法?!?/br> 齊徹瞇著眼目去看勻兒,狐疑道:“你有辦法?” 勻兒不敢與齊徹對視,低垂著頭,說:“這次太子壓了大王的頭等,全是因著花安在在皇上面前美言,若是沒了花安在,太子便不過是個瘸子。” “你說的沒錯。”齊徹緩解了兩分怒氣,點點頭,突然伸手將勻兒摟在了懷里,道:“繼續(xù)說?!?/br> 勻兒縮了縮肩膀,不敢推開齊徹,渾身有些個僵硬,繼續(xù)說道:“大王不如先解決了花安在,那太子亦是好解決的了。此次出行……路途遙遠(yuǎn)且有難行,可不正是大王您的好機會……” *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是明天早上09點呦! 第040章 花安在的男友力【1更】 啊,又做春夢了…… 與燕國的會盟迫在眉睫, 會盟地雖然就在大齊境內(nèi),卻距離都城頗遠(yuǎn),老皇帝下了圣旨, 讓太子齊行云代替他前去會盟,務(wù)必要處理好與燕國的戰(zhàn)事問題。 大齊和燕國打了不知多少個年頭的仗, 不說燕國這次敗了,傷痕累累, 就算是大齊這個勝利者, 也是傷痕累累, 的確需要休養(yǎng)生息一番。 這一大清早,太陽還未升起, 宮門口已然熱鬧了起來, 宮人們忙忙碌碌的, 正在清點議和使團的隨行物品。這一次乃是太子殿下親自出行, 宮人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 此次議和會盟的使團,還會帶上大量的精英軍隊, 不只是禁軍,金飛渡將軍也會跟隨太子,這使團上上下下加起來, 足足有萬余人之多。 金飛渡已然待命,在城外率領(lǐng)軍隊等候,太陽徹底升起之時,大軍就會開拔,向著議和會盟地點而去。 齊行云坐在馬車上, 聽到了陣陣的腳步聲, 撩開一點子車簾, 就看到又有人過來了。 花安在有些“姍姍來遲”,他難得早起一些,卻被事情給絆住了。這絆住他的事情,不是別的,便是老皇帝齊疆。 齊疆竟是親自來送行,一路將花安在送到了宮門口,正喋喋不休的叮囑著:“這一路你要小心啊,千萬小心。雖說是去議和的,但燕國人向來狡詐,你萬萬要注意自己個兒的安全,需得安安全全的回來,可知道了?” 花安在也不知一路點了多少次頭,整個人點頭點的暈暈乎乎。 老皇帝齊疆的確是關(guān)心花安在的,真心實意的那種,叫誰看了不感動不羨慕? 是了,最為羨慕的,怕便是太子殿下齊行云了。 齊行云坐在馬車?yán)铮挠牡目粗@溫馨的一幕。算起來,齊行云已然好幾日沒見過他的父皇了,老皇帝沒事是不會見齊行云的,雖是讓齊行云當(dāng)了太子,卻仿佛還像以前那么不待見他。 齊行云曾經(jīng)想過,父親不喜歡自己,這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因著自己不夠體面,不夠完美,還是不夠…… 齊行云也曾非常努力的想要博得父親的贊美,只可惜,這種愿望已經(jīng)隨著時間漸漸淡去了…… 直到使團準(zhǔn)備離開皇宮,老皇帝齊疆都沒有記起齊行云來,只是拉著花安在囑咐。 齊行云已然習(xí)慣了。 “嘩啦——” 馬車簾子忽然被打起,有人熟門熟路的鉆了上來,然后便坐在了齊行云身邊。 齊行云側(cè)頭一瞧,道:“太傅?” 花安在鉆上馬車,已然坐了下來,生怕齊行云趕他下去一般,這才道:“我可以和太子同乘嗎?” 齊行云有些哭笑不得,花安在都坐穩(wěn)了才問,自己還能將他趕下去不成? 齊行云點點頭,花安在立刻高興了。當(dāng)然花安在高興也不會有什么表情變化,在外人看來便是高深莫測不可捉摸。 花安在坐穩(wěn)當(dāng)了,稍微撩開一些子車簾,道:“勻兒,將我的東西拿過來?!?/br> “是,督主大人。” 勻兒在外面立刻答應(yīng)了一聲。 齊行云一聽,莫名有點心中不愉。這次前去與燕國人議和,是要出遠(yuǎn)門的,時間不短,花安在竟是將勻兒也帶了過來? 勻兒身份可疑,一邊是燕國人,一邊又是涼州王齊徹的細(xì)作,齊行云對他提防的厲害,覺得保持距離仔細(xì)觀察的較為穩(wěn)妥,哪里想到花安在卻時時刻刻將人帶在身邊。 齊行云又一想,更是心中不悅起來,對了,這勻兒還與金飛渡說過,他愛慕花安在。也不知這細(xì)作嘴里有沒有實話,或許不過是欺騙金飛渡用的托詞,但也有可能…… 左右這么一想,齊行云胃里開始發(fā)酸,整個人都不高興了起來。 “對了勻兒,”花安在又說:“我準(zhǔn)備的點心也帶了嗎?” 勻兒勤快的跑過來,說:“帶了帶了,這是點心?!?/br> 花安在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需要你伺候了,路途太遠(yuǎn),你去后面騎馬罷?!?/br> “是,勻兒先退下了。”勻兒說道:“督主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喊勻兒。” 勻兒,勻兒,勻兒…… 齊行云心情不爽到了極點,真是巧了,齊行云的小名兒也叫云兒,只是很久很久沒人這般叫他了,而勻兒的名字和齊行云重音,讓花安在每次叫勻兒的時候,莫名都讓齊行云覺得很不愉快。 “太子?” 花安在在太子泛酸水的時候,打開了點心包,遞過去一塊噴香甜蜜的棗花糕,道:“太子是不是起的過早,身子不舒服了?” 花安在發(fā)現(xiàn)齊行云心情不怎么好,都說吃了甜食心情會舒暢一些個,便早有準(zhǔn)備,弄了一大包的點心備用,特意帶上,就是用來在路上給太子調(diào)節(jié)心情的。 齊行云心中別扭,但是看到花安在親自遞過來的點心,還是沒忍住接了過來,淡淡的說:“許是……這會兒還有些困乏。” 花安在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腿,男友力爆棚的說:“太子躺下,我準(zhǔn)備了毯子。” 花安在簡直變戲法一樣,不只是準(zhǔn)備了點心,還準(zhǔn)備了毯子和軟墊,就是為了太子在車上休息能舒服一些的,簡直要什么有什么。 花安在將一條毯子蓋在自己腿上,這樣可以柔軟一些,然后又拿出一條毯子,準(zhǔn)備太子躺下后用,免得著涼。 齊行云其實并不困,但是花安在十足的“熱情”,齊行云看了一眼花安在的雙腿,鬼使神差也就緩緩的躺了下去。 他枕在花安在腿上的時候,這才覺得不對勁兒,感覺兩個人過于親密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能參加此次會盟,全賴花安在在皇上面前周旋,這與花安在走得近一些也是有好處的。 花安在給齊行云蓋上了毯子,還像模像樣的在齊行云背后輕輕的拍了起來,道:“太子困了便睡罷?!?/br> 齊行云又是哭笑不得,花安在這是將自己當(dāng)成小寶寶了嗎?但這感覺并不算壞,反而有幾分溫馨。 隊伍已然出發(fā),馬車搖搖晃晃的,齊行云只覺得不困,但是不知不覺的卻睡著了過去。 不只是齊行云睡著了,花安在也很快就被晃得眼皮打架,恨不得比齊行云睡著的更快。 馬車一晃一晃,成了花安在的催眠。但齊行云生性謹(jǐn)慎,這般顛簸他實在是休息不好,每次方要睡著,就又被顛簸了起來。 齊行云有些不堪其擾,終于只能開了眼睛,才要說話,定神一看,竟是發(fā)現(xiàn)花安在先睡著了過去。 齊行云閉上了嘴巴,下意識的不想要吵醒花安在。 花安在睡得實在是非常辛苦,整個人歪歪扭扭的靠在馬車壁上,馬車一晃就會撞一下花安在的腦袋,發(fā)出輕微的“咚”一聲。 齊行云只覺得這“咚咚”的聲音,聽著就怪疼的,然而花安在愣是睡得挺香,根本就沒有被磕醒。 齊行云當(dāng)下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來,眼看著花安在又要磕在墻上,他出手迅捷,輕輕的托住了花安在的后腦,給他墊了一下。 果不其然,這一次花安在的腦袋沒有再被磕的咚咚作響,只是他還全然不知。 齊行云托住花安在,很是緩慢的將人一點點摟在了懷中,花安在警惕性不高,根本未有察覺。 不多一會兒,齊行云便幫他調(diào)整了一番睡姿,反倒將人花安在抱進了自己懷里,讓他枕著自己的胸口,給他蓋上了毯子。 齊行云這一系列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花安在。但其實是齊行云多慮了,花安在睡覺簡直雷打不動。 齊行云有些無奈,搖著頭心道,這花安在心也太大了,這般毫無防備的睡下,萬一遇到心懷不軌的刺客怎么辦? 眼下的確沒有什么刺客,但是心懷不軌之人倒是有的。 齊行云盯著花安在的面孔有些個出神,忽然心跳很快,只覺得花安在睡著之后,模樣變得乖巧了許多,莫名叫人有點想要欺負(fù)他。 齊行云一陣出神,隨后嘴唇上便感覺到了溫暖柔軟的觸覺,他這才驚醒自己做了什么,竟是趁著花安在休息的時候,低頭便吻上了花安在的嘴唇。 花安在果然毫無防備,被親了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齊行云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舉動毫無君子風(fēng)度,但是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齊行云瞇了瞇眼目,似乎有些個破罐子破摔,沒有放開花安在,反而加深了這個吻。 花安在還在睡覺,意識模模糊糊的,只是覺得有點呼吸不暢還有點渾身發(fā)熱。 兩個人親吻到一半,齊行云有點心虛,怕把花安在弄醒,剛要結(jié)束這一吻,便聽到花安在喃喃的說…… “唔,勻兒,好熱啊……” 花安在睡著睡著覺得很熱,所以迷迷糊糊的想要叫勻兒把窗戶打開通通風(fēng)。只可惜話說了一半,下半句完全無法再說出口。 齊行云腦子里轟隆一聲,目光變得極為陰沉,立刻又吻了下去,堵住了花安在后半句話,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花安在和他接吻的時候,竟然還想著勻兒?這可把齊行云給氣壞了,氣得他心口一陣陣發(fā)酸,不知要如何排解才好。 花安在不能呼吸,這回是真的清醒了過來,卻覺得自己好像并未有醒來,很是主動的勾住了齊行云的脖子,喃喃的說:“啊,又做春夢了……” 齊行云本以為兩個人四目一對,會非常尷尬,哪里料到花安在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齊行云都被他給說愣了神,隨即啞著嗓子問道:“太傅說什么?莫不是太傅總夢到與孤做這種事情罷?” 花安在意識不清,半睡半醒的極為誠實,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夢是夢到過的,但也沒有經(jīng)常,多半時間花安在一覺就到大天亮,根本不會做夢。 齊行云調(diào)侃他一句罷了,哪里想到花安在竟還點頭,搞得齊行云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咦?“不是做夢……” 花安在總算是醒了過來,說:“太子你醒了?” 齊行云輕輕的嗽了嗽嗓子,道:“剛醒。你……” 話未出口,外面便響起了勻兒的聲音。 勻兒到了馬車旁邊,說:“督主大人,涼州王請您過去一下,商量關(guān)于行進路程的問題。” 花安在沒有立刻離開馬車,說:“行進路程?” 勻兒道:“王爺是這般說的。” 齊行云皺了皺眉頭,道:“行進路程不是早已安排妥當(dāng),為何突然要改?” 勻兒道:“小臣也是不知?!?/br> 這從都城到會盟地的行進路程,早在出發(fā)之前便已經(jīng)規(guī)劃妥當(dāng),路線是金飛渡設(shè)計的,這次保衛(wèi)工作,也是由金飛渡全權(quán)負(fù)責(zé),應(yīng)當(dāng)沒有問題。 齊行云道:“不如請皇叔過來這里,大家一起說說?!?/br> 很快涼州王齊徹便來了,他只是想找花安在一個人說路程的問題,眼看著太子齊行云也在,稍微有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