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51節(jié)
齊徹說:“是了,這花安在別看只是個太監(jiān),但都說他好色無度,原來真是這么回事?!?/br> 勻兒不敢說話,齊徹繼續(xù)說道:“那為何勻兒你,卻沒有得到花安在的青睞呢?” 勻兒單薄的身體一顫,險些被嚇得跪不住,似是怕極了涼州王齊徹的。 齊徹睥睨著勻兒,微微往下腰來,伸手抵住了勻兒的下巴,一點點的托起來,讓勻兒抬頭看著自己。 齊徹的拇指摩挲著勻兒的下顎,隨即又撫摸上勻兒微微發(fā)抖的嘴唇,甚是曖昧的蹭著,嗓音卻極度陰鷙,道:“你在花安在身邊也有幾日了罷,這般漂亮可人的臉蛋,為何卻沒能蠱惑住那個花安在呢?” “我……小臣……”勻兒似乎想要辯解,但是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來。 齊徹笑著說:“可是你未有盡心盡力?” “勻兒不敢!”勻兒連忙道:“勻兒不敢,勻兒全是按照大王吩咐辦事的,絕不敢怠慢分毫?!?/br> 他一行說著,一行渾身打顫,急的聲音哽噎,眸中有淚光閃動,卻強忍著不敢落淚,生怕惹惱齊徹。 “莫怕。”齊徹嗓音溫柔了幾分,忽然握住了勻兒單薄的肩頭,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后竟是將勻兒擁抱在了懷中,道:“怕什么,孤不過隨口問一問,瞧把你嚇的,可是嚇壞了?” 勻兒顫抖不止,縮在齊徹的懷中,根本一動也不敢動,那模樣好像是被一條蟒蛇緊緊的纏繞住,下一刻便會無法呼吸。 齊徹摟著勻兒,在他背上輕輕的拍著,聲音也是愈發(fā)的溫柔了,道:“勻兒啊,孤這般喜歡你,可當真是不舍得你跟在花安在身邊。你可知你不在孤的身邊時,孤有多想你?所以……你可要乖巧一些,早日得到花安在的信賴,才好回到孤的身邊,是不是?!?/br> …… “太子殿下……” 馮瑾跟著齊行云進了房內(nèi),關(guān)上門,這才說道:“太子殿下讓卑職盯著那小太監(jiān)勻兒,那勻兒當真有問題?!?/br> “哦?”齊行云來了興趣,道:“仔細說說。” 馮瑾道:“這勻兒避開宮人,悄悄去了一趟戲閣,見了才返回都城的涼州王。看情況,勻兒應(yīng)是涼州王安插在花督主身邊的眼線。不只如此……勻兒似是另有一層身份。”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3更~ 2更12點發(fā),3更18點~小天使們有空來看文鴨! 第038章 偷窺沐?。?更) 齊行云:太傅,聽孤解釋 “另有身份?” 齊行云淡淡一笑, 道:“這個勻兒,竟是比孤想象中的還要復雜一些個。” 馮瑾滿臉嚴肅,若不是太子殿下吩咐他去調(diào)查勻兒, 怕是這會兒還沒有人知道這等秘密。 馮瑾道:“卑職打聽過了,這個勻兒身份好像不簡單, 并不像是他自己敘述的那般。而且最讓人在意的是,有人竟是看到勻兒背上存在可疑的刺字。” 勻兒在跟著花安在之前, 就是個任人欺負的小太監(jiān)。他并沒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洗澡和睡覺都是和其他小太監(jiān)一起的, 所以難免換個衣服被人看到。 馮瑾去打聽了,說是有個小太監(jiān)看到勻兒背上紋著字。那小太監(jiān)也沒看清楚勻兒背上到底是紋了什么字, 但在大齊國, 只有犯了事進了大獄, 或者罪大惡極之人, 才會被紋字。 “紋字?”齊行云若有所思。 馮瑾說道:“殿下請看?!?/br> 他展開一張宣紙, 上面是個奇怪的圖畫,乍一看像是字, 但仔細一瞧,更像是畫。 “這是燕國人的家徽?” 齊行云臉色一變,說:“你的意識是, 勻兒背上的紋字就是……” 馮瑾說道:“那小太監(jiān)并未看清楚,但所敘述的和這燕國人的家徽所差無幾?!?/br> 大齊之人是不會在身上刺字的,除非犯了事兒之人。而燕國人和他們的習俗不同,刺字似乎是稀松平常之事,越是尊貴之人, 身上反而一定要有刺字, 刺的便是他們的圖騰家徽, 用意顯示身份。 “這可是燕國貴族的圖騰?!饼R行云冷笑著說:“沒想到這勻兒,還是個有大來頭之人?!?/br> 馮瑾道:“勻兒若真是燕國貴族,他不惜忍辱負重來到大齊,而且入宮成了個小太監(jiān),還來到花督主身邊,必然是有所圖謀的?!?/br> 齊行云點點頭,道:“你繼續(xù)盯著勻兒,萬勿叫他發(fā)現(xiàn)了?!?/br> “是,卑職敬諾?!瘪T瑾說道。 齊行云擺擺手,說:“你先下去罷?!?/br> 事情似乎比齊行云想象中的復雜一些,他正在追查燕國同黨之事,沒料到這么巧,便讓他遇到了一個燕國貴族勻兒。 至于勻兒到底是不是燕國人,背后到底有沒有刺字,還需要進一步的調(diào)查。 齊行云正在出神,馮瑾急匆匆折返而來,道:“殿下?!?/br> “何事?”齊行云問。 馮瑾來的匆忙,說道:“似是花督主那面出了事兒,好像死人了?!?/br> “什么?” 齊行云立刻轉(zhuǎn)動輪椅往門外去,道:“什么人死了?” …… 齊行云與馮瑾有事情要忙,花安在也不好總是打擾齊行云,見太子心情好了身體也健康了,就準備先回去吃個早飯,然后中午再來找齊行云。 花安在堪堪回了自己的院兒里,問:“勻兒可回來了?” 伺候的小太監(jiān)道:“回督主,還不曾看到勻兒呢?!?/br> 話到此處,外面忽然傳來“啊——!”的尖叫,聲音極為刺耳,聽著倒像是勻兒的喊聲。 花安在站起身來,便向著外面走去。 因著尖叫聲,許多人全都趕了過來,樊老虎和梅書駱也匆匆趕來,大家一眼便看到滿地潑辣的鮮紅色,空氣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 有人死了,是柏舟。 有個小太監(jiān)倒在地上,便躺在這血泊之中,脖子斷了,只連帶著一點點的皮兒,腦袋就那么當啷著,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而發(fā)出尖叫聲的,可不就是勻兒? 勻兒跌倒在門邊的位置,身上也蹭了不少血跡,整個人嚇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不止。 “這是怎么回事?”樊老虎瞪大眼睛。 梅書駱也嚇了一跳,畢竟場面過于血腥刺激了。那小太監(jiān)柏舟顯然才死不久,脖子處恨不得還在一股股的流著血,血液都是新鮮的。 花安在木然的站在門口,說實在的,若非花安在天生面癱,這會兒怕是也會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 趕來的太監(jiān)宮女都嚇壞了,根本不敢多看一眼,紛紛退出了房間。 勻兒跌在地上站不起來,磕磕巴巴的說:“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剛剛我從這門前路過……然后,然后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把門給撞開了?!?/br> 按照勻兒所說,他腳下一滑,一時沒能站穩(wěn),就伸手去扶墻,但是扶到的卻是柏舟的房門。房門并沒有上鎖落閂,直接發(fā)出“哐當”一聲就開了。 隨即血腥味兒嗆的勻兒不能呼吸,勻兒跌在地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滿了粘膩的鮮血,而柏舟就倒在勻兒不遠處,已然斷氣了。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 勻兒忽然連連搖手,他聽到旁邊許多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督主,”梅書駱走到花安在身邊,說:“院內(nèi)院外都未有見到可疑之人,這柏舟死的過于突然,還請督主小心一二?!?/br> 這里可是皇宮,有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殺了柏舟,的確讓人心驚膽戰(zhàn)。而樊老虎和梅書駱剛剛都在,并未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出入,兇手若不是武功高強,那便是…… “有內(nèi)鬼?!?/br> 花安在忽然喃喃自語。 太子齊行云問詢趕到花安在這面的時候,就看到房舍門前堆了許多人,都未走近,就能聞到陣陣的血腥味兒。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柏舟死的太突然了,也太是巧合了。 之前梅書駱誤會了花安在,想要殺死花安在,那個時候柏舟來找過梅書駱,說想要和他聯(lián)合,還說什么“我們”。柏舟顯然對花安在不懷好意,而且他背后還有其他不懷好意之人。 梅書駱原本是不想管花安在死活的,便沒有揭發(fā)柏舟。但是如今梅書駱發(fā)現(xiàn)自己冤枉了花安在,內(nèi)疚的厲害,自然不能放任別人傷害花安在,所以已將柏舟可疑的事情和花安在說了。 花安在才知道柏舟的問題,讓錦衣衛(wèi)的人去調(diào)查清楚,錦衣衛(wèi)還沒回話,但柏舟忽然死了,死的著實非常及時。 柏舟一死,他口中的“我們”,怕是很難繼續(xù)追查下去,怎么想都應(yīng)該是殺人滅口。 “你是說,勻兒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齊行云側(cè)頭去看勻兒。 齊行云剛剛得知勻兒乃是涼州王齊徹派來的自作,又發(fā)現(xiàn)勻兒很有可能是燕國人,現(xiàn)在勻兒這么巧發(fā)現(xiàn)了一具新鮮到不能再新鮮的尸體…… 齊行云怎么想,都覺得勻兒十足可疑。 勻兒當下跪地磕頭,說:“勻兒沒有殺人,沒有啊,勻兒不敢撒謊,不敢撒謊!勻兒對督主忠心耿耿,絕對不敢對督主撒謊,絕對不敢欺瞞督主?!?/br> “呵——” 齊行云被他逗笑了,說:“好一個忠心的?!?/br> 花安在倒是平靜,只是看了一眼勻兒,說:“你先起來罷,身上都是血,回去洗個澡換個衣裳。” 勻兒感激的看著花安在,說:“督主……督主您是相信勻兒嗎?” 齊行云在旁邊一聽,鼻子差點給氣歪了去,花安在這般相信勻兒?當真是眼神兒不好使。 不過齊行云也未有多說,只怕會打草驚蛇,便只是看著勻兒哆哆嗦嗦的離開。 “小人,小人覺得勻兒不可能殺人啊?!?/br> 有個小太監(jiān)突然說:“勻兒剛剛回來,我與他一同進的門,才分開幾步遠,勻兒是沒有時間殺人的啊。反倒是……反倒是……” 他說著,瞥了好幾眼梅書駱。 樊老虎一看,立刻大聲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小太監(jiān)雖然沒將話說出口,但那意思很明確,他覺得殺死柏舟的是梅書駱。 小太監(jiān)被樊老虎一喊,嚇得后退好幾步,跪在地上道:“督主大人明鑒啊,小人也只是看到梅侍衛(wèi)和柏舟起了沖突,所以才會有所猜測的。況且勻兒那般瘦弱,哪里能將柏舟的腦袋砍下來的?梅侍衛(wèi)是習武之人,倒是……倒是……” “你胡說八道什么?”樊老虎呵斥,他脾氣比較暴躁,這般一聽便忍不下去了。 梅書駱倒是淡定,伸手拉住樊老虎,說:“大哥,稍安勿躁。” 花安在看了一眼梅書駱,道:“暫且散了,這事情我自會調(diào)查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