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49節(jié)
齊行云作為先鋒,老皇帝僅僅給了他不到一萬士兵,而齊行云要對抗的卻是敵人的十萬大軍。 齊行云打開房門,便聽到了金飛渡在講往事。 齊行云的輪椅停頓了一下,面色很是平靜,但是難得愣了神兒。 后面的故事便是悲壯而慘烈的,齊行云帶兵離開了大齊的都城,他仿佛知道自己這一去再無回來的可能性,卻不得不離開。 齊行云知道自己要死,卻無法忍心帶著自己手下那一萬之眾一起赴死,所以半般抵抗,竟是真的迎來了大捷,那是奇跡一般的勝利。 然而回來的齊行云卻雙腿殘廢,再也站不起來。 齊行云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其實只是受了很輕的箭傷,并未傷及根本,更沒有雙腿殘廢,但是齊行云卻還是假裝留下了病根,開始兢兢業(yè)業(yè)的扮演著一個瘸子。 若非如此…… 怕是父皇還要再一次的送他去死。 齊行云回來了,但是雙腿殘廢,一個殘廢怎么能做太子?老皇帝齊疆如愿以償了,封了小兒子作為太子,另外將齊行云送出都城,說是讓齊行云尋個僻靜之處好生養(yǎng)病。 齊行云離開都城,本以為這一次是真的再不回來了。但是誰又料到,太子殿下突然暴斃而亡,竟是死了。 這一下子老皇帝的兒子只剩下齊行云一個,就算老皇帝再不喜歡齊行云,也是沒有辦法。 加上花安在的勸說,老皇帝終于將齊行云接了回來,封了他作為太子。 金飛渡講著往事,但更多的秘密,其實連金飛渡也是不知道的。金飛渡只知道,太子去了戰(zhàn)場,九死一生,最后雙腿殘廢,再也不能站起來。 花安在聽得皺了皺眉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感覺隱隱的不舒服。果然誰都有不愿意回憶的往事,不只是花安在一個人。 “督主大人?!?/br> 他們正說話,有人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聲音也怯懦懦的。 花安在回頭去看,說:“何事?” 來人是花安在身邊的小太監(jiān)勻兒,勻兒向來比較膽小,說話都不敢大聲,總是低著頭。 勻兒說:“是涼州王送來了請柬,想請督主去赴宴?!?/br> “涼州王?”花安在以前沒聽說過。 這涼州王乃是老皇帝齊疆的親弟弟,叫做齊徹,因著封地在外面,所以一般都是不會回到都城來的。不過齊徹每年都要回都城來見一見老皇帝,兩個人關(guān)系是不錯的。 齊徹如今才二十來歲,比老皇帝年輕了許多,看著完全不像是兄弟,說是父子也差不多。 涼州王剛剛回到都城,估摸著這一大早才進城門,不過請柬已然發(fā)到了花安在跟前,要拉攏花安在的意思是再清楚不過了。 金飛渡一聽齊徹回來了,滿臉都是不屑。 這個齊徹和金飛渡與齊行云差不多年紀(jì),大家以前也是多有接觸的,齊徹很是會討老皇帝歡心,又仗著是齊行云的長輩,所以多有看不起齊行云。 當(dāng)年太子暴斃,齊徹還有心想要讓老皇帝封他為太子的,不過因著花安在的勸說,老皇帝還是封了齊行云為太子。 涼州王齊徹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花安在在老皇帝眼中舉足輕重,以前沒能與花安在拉近關(guān)系,實在是失算,這一次回來便急匆匆來討好他。 花安在尋思著,這齊徹似乎與齊行云不對付,那自己還是不見為好。 花安在淡淡的說:“忙,婉拒?!?/br> 勻兒可不敢多說,立刻點點頭,說:“是督主大人?!?/br> 勻兒答應(yīng)了趕忙轉(zhuǎn)身離開,似乎生怕誤了督主大人的事情。他走的匆忙,一下子被腳下的石頭給絆了,差點子摔倒。 金飛渡一見,動作那叫一個迅捷,一把就摟住了勻兒的腰,將人給接在了懷中。 勻兒驚呼,兩只大眼睛都瞪圓了,趴在金飛渡懷里,臉上蹭的通紅,都忘了道謝,趕忙推開金飛渡就跑了。 金飛渡看著勻兒的背影,忍不住傻笑了兩聲。 花安在抬頭去看傻笑的金飛渡,心道這金將軍怎么比我看著還癡漢?一瞧就是看上勻兒了的樣子。 果不其然,金飛渡重新坐下來便有些個扭捏了,猶猶豫豫的說:“督主啊,這勻兒……勻兒是你身邊伺候的人啊?!?/br> 花安在點點頭,說:“是。” “嗨,我這不是……我這不是剛回來,”金飛渡紅著臉說:“身邊缺人,要不你……你能不能把勻兒借給我兩天啊?!?/br> 花安在倒是沒拒絕,說:“我倒是可以,你去問問勻兒,他若是同意,我就同意。” 金飛渡一聽,立刻高興的蹦起來了,說:“那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 齊行云在拐角處聽著他們說話,本是有些個失落的,忽然心情又好轉(zhuǎn)了起來。 不為其他的,齊行云亦是看出來了,這金飛渡好像挺喜歡勻兒的。若是勻兒以后在金飛渡身邊伺候,那就不會纏著花安在了。 是了,齊行云瞇了瞇眼目,花安在身邊有個梅書駱已經(jīng)很是讓人煩心不已。 齊行云心里正打著算盤,就見金飛渡這么快便回來了,去的時候仿佛一只開屏的花孔雀,回來卻仿佛落敗的大公雞。 花安在看的眼皮一跳,問:“怎么了?” 金飛渡軟趴趴的趴在桌上,含糊的說:“勻兒說……說……” 金飛渡本想去問勻兒,愿不愿意來伺候自己的。但是腦袋一熱,這話到了嘴邊,忽然就變了,竟是直愣愣的和勻兒表白,說喜歡他。 勻兒給嚇壞了,其實金飛渡也嚇壞了,兩個人都呆若木雞。 勻兒反映了半天,怯生生的搖了搖頭,金飛渡當(dāng)時心里就咯噔一聲。 這還不算完,更大的打擊很快入驚雷一樣,直接劈在了金飛渡頭頂。 勻兒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我……我……督主對勻兒有救命之恩,勻兒只想一輩子伏侍在督主身邊,別的什么也不敢想?!?/br> 雖然勻兒沒明說,但就算金飛渡這二愣子也聽出來了,花安在救了勻兒出苦海,所以勻兒喜歡上花安在了! 花安在聽到金飛渡話,淡淡的道:“勻兒說喜歡我?” “他雖沒明說,但基本就是這個意思!”金飛渡不服氣的說。 花安在聽了,還是一臉面癱,只是“哦”了一聲,沒下文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叮——】 【齊行云心情指數(shù):9】 【齊行云心情指數(shù):6】 【齊行云心情指數(shù):5】 就在這時,系統(tǒng)提示音想起,花安在低頭一看,好家伙!還未露面的太子殿下忽然心情差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怎么的,這心情直線下降,大有跌破零點的趨勢。 …… 勻兒拒絕了金飛渡后,急匆匆離開,他還有花安在吩咐的事情去做。 勻兒走在宮中,熟門熟路的,轉(zhuǎn)了兩個彎兒,前面禁衛(wèi)少了,宮人也幾乎不見一個,只能看到空曠而滄桑的小樓兀立著。 是戲閣。 他走進戲閣之中,里面竟是早就有人在等他了。 “大王……” 勻兒連忙跪了下來,本本分分的低著頭。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早上09點更新呦! 隔壁新文《黑驢蹄子中古店》《深海食堂》也在更新中,歡迎去看文! 第037章 另有一層身份(1更) 孤這般喜歡你 花安在看到系統(tǒng)提示, 仔細一瞧,好家伙,太子殿下的心情指數(shù)大有跌破零點的架勢, 這還了得? 花安在也顧不得正在失戀的金飛渡了,當(dāng)下站起來便要往齊行云的房間走去。 齊行云根本不在房中, 就在他們不遠處的拐角墻根后面,一直都在偷聽。 太子殿下為何心情驟然下降?那還不是因著花安在的緣故。金飛渡大大咧咧的, 說勻兒愛慕花安在的話, 齊行云可是聽的再清楚也未有, 每一個字都明明白白如雷貫耳! 一時間齊行云自己個兒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反正氣勁兒就是突然上來, 打心眼里不高興。 “太子殿下?” 花安在要往房間去尋齊行云看看情況, 剛走兩步一轉(zhuǎn)彎, 差點撞上齊行云的輪椅。 花安在有些驚訝, 卻還是面癱著臉, 問:“太子殿下怎么在這里?” 齊行云這才回了神,發(fā)現(xiàn)自己聽墻根被抓了個顯形。他輕微的咳嗽一聲, 一臉淡然模樣,道:“不是太傅有事情要見孤的?孤匆匆起身前來,太傅久等了?!?/br> 花安在迷糊, 打量了好幾眼齊行云,完全還不出齊行云有什么不愉悅的地方。 花安在說:“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因著很困,所以不開心? “要不然你先回去補個覺,我再等一會兒也無所謂?!被ò苍诘馈?/br> 齊行云現(xiàn)在還哪里睡得著,搖頭道:“無需, 太傅前來找孤, 怕是有什么要緊事情?!?/br> “嗯……” 花安在一陣沉吟, 要緊事兒是一件沒有的,但寶寶的健康又的確是非常要緊的事情。 寶寶現(xiàn)在“孕育”在齊行云身體里,雖然和正八經(jīng)的懷孕沒有絲毫關(guān)系,但若是齊行云受傷或者心情不好,對寶寶的“掉落”不利。 花安在只是專程來看看齊行云的,但不好直接告訴他,便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因著燕國的事情,陛下著你調(diào)查此事,此事事關(guān)重大,所以我想來看看太子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br> 竇將軍已然下獄,梅將軍當(dāng)年的事情也已真相大白。然而竇將軍竟然招供,說如今大齊朝中,竟是還有人與燕國勾結(jié),不聲不響的,但卻醞釀著天大的陰謀。 這勾結(jié)燕國之人到底是誰,掩藏的著實太好,以前絲毫也未有看出,的確不好下手去查。 還有竇將軍提到的“信物”,當(dāng)年梅將軍和燕國太子達成協(xié)議,燕國太子曾給梅將軍一枚信物。隨后梅將軍被燕軍所殺,麾下幾萬之眾也盡數(shù)被屠,連梅家上上下下也皆是被滅口。如此一來,知道“信物”下落的人,幾乎無一生還,那“信物”從此不翼而飛。老皇帝對信物非常在意,也讓齊行云一并找出來。 齊行云根本不知那信物什么模樣,連個大概的輪廓也無,簡直大海撈針一般。 齊行云莞爾一笑,說:“太傅愿意幫孤,那是再好也沒有,那就有勞太傅了?!?/br> 這皇宮之中上上下下,就屬花安在最有本事,說是只手遮天也不為過。尤其他麾下的錦衣衛(wèi),怕是沒什么消息能逃過錦衣衛(wèi)的耳目,如果花安在幫助齊行云調(diào)查燕國同黨一事,應(yīng)當(dāng)會輕松很多。 齊行云心中尋思,是了,孤一直如此百般順從討好花安在,為的不就是花安在的勢力嗎?如今花安在愿意幫我,說明孤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