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32節(jié)
“你們……你們……” 老皇帝這下子著實有些慌了,氣得面色鐵青,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朱建舟不理會老皇帝的氣憤,笑著對馮眾道:“馮公公您可真是的,計劃有變,怎么的不與我提前知會一聲,當真將我嚇了一跳呢?!?/br> 別說朱建舟了,馮眾也嚇了一跳,并非他想要臨時改變計劃,而是被花安在逼著不得不改變計劃。 馮眾道:“朱大人來的正好,如今咱們大事即成!還要勞煩朱大人,先將花安在拿下,砍下他的首級!這才好以絕后患啊!” “你說的對!”朱建舟道。 老皇帝被挾持著,一聽到他們的對話,立刻說道:“你們敢!朕看誰敢碰花安在一下子?” 他威脅罷了,又對朱建舟道:“朕可以讓你做宰相,你立刻殺了馮眾,朕便封你的官兒!” 朱建舟不屑的說道:“宰相?宰相算什么,有花安在存在,老子就算是做了宰相,還不是分分鐘人頭落地?你當我是三歲小娃娃嗎?如此好糊弄!今兒個花安在必死無疑的!” 朱建舟招手,說:“來人,先把花安在給我扣押起來,我要親自砍了他的腦袋瓜子!” 話音落下,久久無聲。 “怎么回事?” 馮眾和朱建舟左顧右盼,那些個禁衛(wèi)軍站在一旁,不聽老皇帝齊疆的話,竟是也不聽朱建舟的話,渾似木頭人一般。 這個時候,齊行云終于慢悠悠的轉著輪椅,來到了筵席的正中間,淡淡的說道:“他們都乃是我大齊的禁衛(wèi)軍,怎么會聽從亂臣賊子的指揮?” 馮眾和朱建舟心中都是咯噔一聲,均是慌了神兒。 馮眾連忙問:“朱大人,這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 朱建舟道:“莫要慌張!決計不會出岔子的!” 齊行云冷笑,學著方才朱建舟的模樣擺手,道:“將亂臣賊子都拿下!” “是!” 禁衛(wèi)軍立刻應聲,沖上前去,便將一臉震驚的朱建舟給壓制了起來。 朱建舟掙扎大喊著:“放開我,放開我!怎么回事!你們?yōu)槭裁匆犓脑挘 ?/br> 馮眾見大事不妙,死死抓住老皇帝齊疆做擋箭牌,刀子緊緊貼在齊疆的脖頸處,道:“都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禁衛(wèi)軍包圍了馮眾,卻顧及著老皇帝的安危,一時也不敢將馮眾如何。 齊行云上前,瞇著眼目道:“馮眾,你死到臨頭,就莫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快放了我父皇!” 馮眾慌得手抖,說:“不可能不可能,我沒有輸。對,對!我沒輸!我還有皇帝在手上!我還有人質!你們誰也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大家一起血濺當場!” 馮眾一時激動,刀子見了血,直接將老皇帝齊疆的脖子劃了一個大口子。 齊行云道:“馮眾!” 馮眾拽著老皇帝,在筵席間慢慢移動,道:“別過來,都讓開,我要出宮!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割下他的腦袋!我……” “嗖——” 就在這個時候,但聽一聲破空之響,正在自斟自酌的花安在,竟然動了一下。 【?!?/br> 【系統(tǒng)提示:武力值生效?!?/br> 花安在一抖手,手中空掉的酒杯順勢擲出。就見馮眾大喊到一半,下一刻竟是戛然而止,連悶哼都未能有一聲,竟是被酒杯打中,咕咚便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啪嗒……” 隨著馮眾倒下,他手中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這一變故實在是太大,所有人都未能反映過來,老皇帝后知后覺摸了摸自己出血的脖子,只覺煞是驚心動魄。 齊行云緩過勁兒來,道:“將馮眾拿下!” 禁衛(wèi)軍沖上去,將昏迷不醒的馮眾押解起來,眾人這才全部松了口氣。 從頭到尾悠閑自如的,怕是只有花安在一個了。齊行云回頭一瞧,就見花安在又尋了一只新的杯子,還在自斟自酌。只可惜那一壺酒也沒有多少,如今已經見了底,花安在倒了半晌,愣是一滴酒水也未能倒出,眼巴巴看著空掉的酒壺。 齊行云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花安在是在搗亂還是在幫忙了。今兒個的計劃都被花安在打亂了,但是有驚無險,馮眾和朱建舟落網,比想象中更快一些。 御醫(yī)急匆匆跑來,給老皇帝齊疆包扎脖子上的傷口。 朱建舟眼看著馮眾也落了網,大勢已去,便開始跪地求饒,道:“陛下開恩啊開恩??!卑將都是被馮眾給威脅的!卑將也不想造反啊,是馮眾逼迫我的!陛下我招供!馮眾他不只是策劃造反,其實吳大人也是馮眾殺的,和花督主沒有一絲一毫的干系!” 老皇帝脖子疼的厲害,聽了朱建舟的話,氣憤的連連拍著桌案,道:“好一個馮眾!包藏禍心至此!給我將他凌遲處死!挫骨揚灰!還有你!” 老皇帝指著朱建舟,道:“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以為朕是好糊弄的嗎?你以為朕真的會信了你的鬼話!先押解起來,給我好好的審問,這些亂臣賊子的同黨,一個也不能留下!” 侍衛(wèi)們立刻答應,將朱建舟和馮眾押送了下去。 老皇帝喘了兩口氣兒,平息了片刻,才看向太子齊行云,道:“今天太子表現(xiàn)的很好?!?/br> 齊行云恭敬上前,老皇帝著實是難得表揚齊行云一次,今兒個簡直破天荒。 “花安在!” 老皇帝齊疆果然提到了花安在,道:“可有受傷了?” 花安在哪里能受傷,只是酒氣還沒散去,臉頰微微發(fā)紅,也不言語,單單搖了搖頭。 若換了旁人,早就被安一個大不敬之罪,但老皇帝看花安在怎么都覺得好,道:“好好,沒受傷便好!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今兒個能制服馮眾這亂臣賊子,花安在功不可沒??!若是不是花安在出手,朕的腦袋早就掉了!” 大臣們立刻跪拜下來,連稱“死罪”。 老皇帝道:“花安在救駕有功,朕必須要重重的獎賞才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金銀珠寶陛下都已然送過了,還能再獎賞什么?那必然是官位啊。而花安在眼下不只是東西兩廠的督主,還是錦衣衛(wèi)總指揮使,已然權利滔天。 齊行云瞇了瞇眼目,不動聲色。 老皇帝思忖了片刻,道:“是了,花安在有勇有謀處事不驚,朕覺著,最適合給太子做師傅,好好教導太子,朕就著花安在做這太子太傅罷!” 齊行云聽得一愣,讓花安在做自己的太傅?這…… 大臣們也是一愣,讓一個太監(jiān)做太子太傅?這簡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花安在著實是頭一份的。 齊行云臉上各種變色,卻也不好反駁了皇上的意思。他先前才和花安在有了那般親密關系,如今花安在搖身一變成了自己師傅,這怎么聽怎么覺得怪怪的。 而花安在本人仍然不在狀態(tài),被封了官兒也不謝恩,好在皇上也不在意,吩咐說道:“今兒個你受驚了,快些回去休息罷,好好休息兩日?!?/br> 皇上脖頸受傷不淺,很快便被攙扶著離開了筵席,回寢殿去休息。齊行云還要處理一下馮眾和朱建舟的事情,一轉眼的功夫,齊行云再一回頭,便發(fā)現(xiàn)花安在不見了。 齊行云四處目詢,旁邊的馮瑾立刻問道:“殿下可是在找什么?” 齊行云有所遲疑,道:“花安在去了何處?” 馮瑾道:“方才看著,似是被梅侍衛(wèi)扶走了,應是回去休息了。” 齊行云聽到梅侍衛(wèi)三個字就甚是不悅,擺擺手道:“算了,你也休息去罷,今兒個辛苦你了?!?/br> 馮瑾答應一聲,道:“是,太子殿下放心,屬下無事。” 馮眾乃是馮瑾的義父,今日馮眾造反,其實馮瑾提前知曉這件事情,便是齊行云告知馮瑾的。 馮瑾雖是馮眾的義子,但從小跟著齊行云,自然是在齊行云身邊的時間更多一些,所以在齊行云告知他這件事情的時候,馮瑾還是打算跟隨齊行云。 馮瑾未有料到,義父真的選擇造反,這事情的確對他有所影響,不過馮瑾這個人不喜歡表露情緒,所以看上去也沒什么大不了。 馮瑾道:“屬下送太子先回去休息?!?/br> 齊行云點點頭,就被馮瑾推著往回去。 如今夜色已然深了,宮中寂靜無聲,尤其是太子殿下的宮中,更是連鳥叫都未有。 齊行云雙腿的秘密,不想被旁人發(fā)現(xiàn),所以身邊宮人鮮少,顯得有些個冷清落寞。 這會兒子齊行云到了門口,就見有宮女急匆匆跑過來,滿面踟躕的說道:“太子殿下……花督主來了……” 齊行云有些吃驚,花安在不是被梅書駱扶走了嗎?怎么跑到自己這里來了? 宮女煞是為難,引著齊行云向前,很快便看到了花安在的人影。 只有花安在一個人,并無梅書駱的人影?;ò苍谧淼膮柡?,渾身跟沒骨頭一般,蹲在齊行云的屋門口,乍一看仿佛誰家走丟的小寵物。 齊行云轉著輪椅過去,道:“花督主?這么晚了怎么過來了?可是有要事?” 花安在聽到聲音,似乎勉強辨認出是齊行云,當下抬頭嘿嘿一笑。又是那種只能聽到笑聲,完全看不到笑容的奇怪模樣,大晚上著實叫人脊背發(fā)寒。 花安在仰頭,道:“太子你終于回來了?。 ?/br> 聽說話聲音,比剛才利索多了,齊行云覺得可能花安在的酒氣散了七八分,應該比較清醒了。 齊行云點點頭,就見花安在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往自己這面走了過來。 看花安在這走路一步三晃的模樣,齊行云思忖著,看來酒氣只散了五六分,是自己剛才猜多了。 “太子!” 正想著,就見花安在堪堪避過了齊行云,一個猛虎撲食竟是撲在了他身后的馮瑾身上。 馮瑾一愣,顯然萬萬未能料到,花督主竟是如此熱情奔放,差點子便被花安在給生撲一個跟頭。 花安在抱住馮瑾,道:“太子……我有,有事兒跟你說?!?/br> 齊行云額角狂跳,差點子硬生生便站起來,好在克制住了,只是伸手將花安在從馮瑾身上扒了下來。 馮瑾當真如蒙大赦,趕忙退了兩步,著實受不住花安在的熱情。 花安在認錯了人還不自知,不情不愿的被扒下來,轉頭一瞧就納悶了,道:“怎么……兩個太子?” 齊行云氣得差點笑了,道:“你認錯了,只有一個。” “沒關系,沒……沒什么大不了?!被ò苍诤罋飧稍频囊粨]手,道:“兩個也好!雙……雙倍快樂,艷福不淺……” 齊行云:“……” 齊行云一時間又給花安在氣得臉色鐵青,雙倍快樂?花安在當真是貪婪的厲害,他是嫌棄孤滿足不了他嗎?居然還想再變出一個孤來? 齊行云被花安在氣得不行,道:“花督主到底有何事?若是無事,時辰夜了,孤還要休息?!?/br> 現(xiàn)在齊行云嫌棄花安在嫌棄的不行,一點子也不想和醉酒的花安在說話,只想要把花安在丟出去,然后好好休息。 “有事!” 花安在用力點頭,然后勾住齊行云的脖頸,竟然膝蓋一軟,便沒骨頭一般的坐在了齊行云的懷里。 齊行云連忙伸手抱住他的腰,以免花安在一仰,便從輪椅上摔下去,怕是要摔壞了他的后腦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