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16節(jié)
“我回來了?!?/br> 果然是花安在回來了,手中大包小包的拎著,怪不得一下子去了這般久,估摸著買東西就花了不少時辰。 齊行云有些納罕,道:“這些是什么?” 花安在木著臉,將手里頭的東西盡數(shù)放下,道:“衣服,干糧,還有輪椅?!?/br> 他回身又指了一下破廟外面,道:“還有馬車。” 齊行云更是納罕不已,道:“你從哪里弄到這些的?” “自然是買來的?!被ò苍诘馈?/br> 花安在尋到小路,一直順著往前走,便看到個小村子,雖說不甚繁華,但是買些個東西還是可以的。 花安在尋思著,自己的腰帶被齊行云扯壞了,衣服背后也被長箭刺破了,看起來狼狽不堪,的確應該重買一套比較好。 花安在又尋思著,眼看著從一大早出城,中間又是逃命又是做激烈運動,一整天不曾進食,也的確應該買些吃的墊墊肚子。 正巧,花安在買了吃的和衣服之后,又看到村子里有一農夫正在制作輪椅,應是為他上了年紀的老母做的,便花錢買了下來。最后再買下一輛馬車,這才踏上歸路。 齊行云全沒料到花安在出去一趟,會買回這般多的東西來,倒是想的周周全全。 花安在遞了干凈衣裳給齊行云,齊行云接過,道:“衣帶還我?!?/br> 一條衣帶罷了,齊行云也不是非要花安在還回來,只是那衣帶上的帶扣,齊行云是極為喜愛的,金鑲白玉,雕工精湛,氣質典雅。 花安在難得有些猶豫,沉默片刻,還是將衣帶解了下來遞給齊行云。 齊行云一瞧,皺眉道:“帶扣呢?” 花安在只遞過來一條衣帶,上面的帶扣不翼而飛。 花安在木著臉,都沒說話,指了指地上的衣服、食物和輪椅。 齊行云臉色微變,心中驀地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花安在身上是沒有銀子的,但他卻買來這般多的東西,哪一樣不需要花錢?想當時花安在靈機一動,便將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帶扣給當了,一共換來五兩銀子,買了馬車、輪椅、衣服和干糧,那是花的干干凈凈。 “你說……什么?” 齊行云不敢置信,他的帶扣只值五兩銀子? 花安在誠懇的點點頭,道:“回去賠給你。” 齊行云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也不好發(fā)作,當下也不再言語,氣悶的去換衣裳了。 一行換衣裳,齊行云便在一行想著,這花安在怕是誠心想要氣死孤,萬不能上了他得當。 是了,左右不過一個金鑲玉的帶扣,不值得什么,孤又如何會放在心上呢? 齊行云自我安慰著,卻當真是越想越生氣。 他換好衣裳,回過頭去便見花安在也在換衣裳,這會兒除掉了外衫,光裸著脊背,動作慢條條的。 紅色的傷痕蔓延在花安在背上,因著傷口還有些疼,所以花安在動作緩慢了一些個,穿衣服的舉動仿佛慢動作。 齊行云只看一眼,立刻撇開頭去,佯裝什么也未有看到的模樣,但心里莫名狂跳了數(shù)下。 齊行云心道勿要多想,干脆背著身坐在一旁,拿起干糧來,開始填飽肚子。 他一塊餅子下肚,時間也不算是短,卻還未見花安在換好衣服過來,著實令人費解。 齊行云生怕自己一回頭,便會看到光裸的花安在,只是這么一想,心跳就快了半拍,嗓子眼里也一陣陣的發(fā)澀。 他尋思著,必然是剛才吃的餅子太干了。 又等了一會兒功夫,花安在還是沒聲,齊行云這才轉過頭去。原來花安在早已換好了衣裳,竟是靠在角落睡著了過去。 花安在面帶倦色,睡得不甚安穩(wěn),兀自夢囈了一聲“太子……”。 齊行云未能聽得太清楚,但仿佛聽到花安在在叫自己。他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略微俯身下來。 就聽花安在低聲喃喃的道:“太子,輕……輕點,好疼。” 齊行云心尖一跳,莫非花安在夢到了孤和他在…… 齊行云心中并未感覺分毫的旖旎,只是黑著臉忖道:疼?孤的技術當真這般的差? *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殿下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了…… * 日常安利一下蠢作者的一堆預收坑! 《八爺在清穿文里割韭菜[共享空間]》《黑驢蹄子中古店》《大秦讀書人》《在古代當太監(jiān)這么賺錢嗎》《驚悚游戲加載中……》《乙女游戲的驚悚打開方式》《誰能拒絕性別雙修的我呢》 各式各樣的新坑,走過路走的小天使們千萬不要錯過(吆喝起來~)歡迎提前收藏!戳進專欄就可以看到這些坑了!蠢作者超級勤奮,更新絕對有保證,日更日更~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zoe.sebastian 50瓶;豚鼠亂、山河已秋 5瓶 第017章 請讓你的“獵物”熱血沸騰 【恭喜獲得成就:撩漢高手】 齊行云一向潔身自好,說起來他也是頭一次與旁人行這等親密之事,所以沒有經(jīng)驗也屬正常。 太子殿下自己個兒覺著,就算沒有經(jīng)驗,但孤的技術也不算差了,偏生在花安在嘴里一文不值,就連花安在做夢,也要詆毀一番,簡直豈有此理! 齊行云氣憤難當,抬手去搖花安在,道:“花督主醒一醒。” 這等子奇怪的夢,齊行云哪里能叫花安再繼續(xù)做下去? 只是搖了數(shù)下,花安在還是迷迷瞪瞪的睡著,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就是不睜眼。 齊行云心中狐疑,這花安在莫不是故意和自己唱反調,自己這般晃他,沒有道理醒不來,除非…… 想到此處,齊行云探了一下花安在的額間,手背堪堪貼在花安在額頭上,就感覺灼熱一片,竟是發(fā)熱了。 “病了?” 齊行云皺了皺眉頭,這節(jié)骨眼上,花安在忽然發(fā)熱,著實耽誤功夫。他本打算著,等花安在換了衣裳,就準備啟程,趕著馬車往吳大人住所而去,但是眼下…… 齊行云心里頭想著,干脆將花安在撇下,獨自丟在此處。這般一來,若是他命大,就叫他自生自滅。若是他不幸,被那些個追兵抓住,也是他合該有此一劫。 齊行云一行想著,一行就有些個管不住自己的手腳,竟是將花安在打橫抱了起來,送上了馬車去。 心道,不管花安在出于何種目的,先前他總歸救了我一命。若我此時將他撇下,當真便是忘恩負義的小人,那又與無惡不作的花安在有何區(qū)別? “是了……” 齊行云左右一想,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就當還他救命之恩,孤也不想欠他人情債?!?/br> 花安在躺在馬車上,一點知覺也是無有,倒是睡得無比安穩(wěn)。齊行云見他昏睡,也不用裝作瘸子,行動自如的亦是上了馬車,拿起韁繩趕著車子離開破廟,準備先去給花安在尋個大夫。 很快的,二人出了小樹林,因著有車駕代步,速度也快了不少,不多時便抵達前面的小村子。 齊行云尋了個大夫過來,到馬車上給花安在診病。 大夫并非什么名醫(yī),倒是也非庸醫(yī),一瞧便道:“這位公子怕是身上有傷,這一看就是傷口不妙,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將傷口處理干凈,涂上藥膏,再吃兩副藥就可大好了?!?/br> 齊行云道:“原是因著傷口?!?/br> 齊行云身上有銀子,管那大夫買了傷藥,又叫大夫開了藥方,然后遣了那大夫離開。 花安在還是昏睡,全然不知自己被齊行云帶到了何處。齊行云干脆將他扶起,讓花安在靠在自己懷中,動作輕緩的解開花安在的衣帶,除掉他的外衫,然后打開里衣,終于看到了花安在背上的傷勢。 這一系列的動作,簡直耗費了齊行云大量的精力,莫名叫齊行云精神緊繃,甚至屏氣凝神,仿佛在做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 齊行云但覺自己不對勁兒,孤不過是給花安在上個傷藥,為何要偷偷摸摸的? 花安在背上的傷口已然結痂,劃傷不小,但勝在傷口不深。齊行云定神去看花安在背上的傷,這仔細一瞧,不由得納罕起來。 “傷勢未有問題……” 傷口不見紅腫,更是不見化膿,也未有撕裂過的痕跡,眼看著恢復的大好,是再好也沒有。 齊行云昔日里征戰(zhàn)沙場,身上受過的傷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謂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就花安在這樣的傷勢,是萬不可能引起發(fā)熱的。 難不成是那大夫誤診? “唔……” 就在此時,或許是因著除了衣裳有些涼意,花安在悶哼了一聲,忽然悠悠轉醒。 花安在這一睜眼,齊行云莫名慌了。 說來也是,在昏暗逼仄的馬車之中,兩個人緊緊相依相偎,齊行云還除掉了花安在的衣裳,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大對勁兒。 花安在腦袋中昏沉,睜開眼迷茫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齊行云。他腦袋里一片空白,根本還未反應過夢來,便聽齊行云鄭重的道:“孤是在好心給你上藥,旁的什么也未做過?!?/br> 花安在迷茫的瞧了齊行云一陣,這才道:“多謝太子。” “無妨。”齊行云鎮(zhèn)定的撇開頭,莫名覺得氣氛尷尬,便又道:“你發(fā)熱了,孤給你找了大夫,那大夫說你傷勢不大好,所以才引起的發(fā)熱,但是孤看你背上的傷,并無大礙??磥砟谴蠓蚴莻€庸醫(yī),但也無妨,等孤再去尋個大夫過來?!?/br> “發(fā)熱?”花安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不出,但的確渾身酸軟無力,嗓子里也火辣辣的疼。 花安在滿臉木然,他雖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還微微張開了嘴巴,但莫名叫人看著還是那副面癱模樣。 花安在點點頭,道:“太子無需再找大夫了,想來我倒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齊行云皺眉,道:“你知道?” 花安在平靜的道:“應該不是背上的傷勢,背上已不怎么的疼了,只是我的屁股疼得厲害?!?/br> “屁……” 齊行云差一點子便順口問,你的屁股為何疼得厲害?他只說一個字,登時臉色大變,心里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 花安在還是四平八穩(wěn)的,解釋說:“太子的技……” 他原是想說,還不是因著太子的技術差極了?做那等子事兒的時候,沒輕沒重,愣頭青一般,哪里能不受傷? 但是話到一半,花安在反應飛快,是了,不能說太子的技術不好,好感度會暴跌…… 花安在木著臉改口道:“我是說,我……” 不等他說罷,其實齊行云已然知道是怎么個回事。他當下打斷了花安在的話頭,將手中傷藥塞給花安在,道:“自己上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