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美貌有何用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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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快速打開手中拎著的麻袋。 沈纖纖就在他不遠處, 聽到這話下意識掃了一眼。 麻袋中哪是什么褥子?分明是是一只死物, 頭頸處血跡凌亂,其狀甚慘。 這一幕太過觸目驚心。 猛然間看到,沈纖纖眼前一黑,險些尖叫出聲,手中的燒火棍也掉在了地上。 她側過身, 抬手便去推他:“拿走拿走,我不要看!快拿走!” 聲音不自覺尖利了一些, 還隱隱帶著顫音。 蕭晟一怔,立刻反應過來是嚇到她了。他心下懊惱, 匆忙將麻袋口掩了, 好言安撫:“好好好,不看不看, 已經(jīng)收起來了。等讓人做成褥子了,再給你看?!?/br> “做成褥子我也不要!”沈纖纖連連搖頭, 毫不猶豫地拒絕。 這么血淋淋的東西,要給她當褥子?! 蕭晟心念微動,稍微后退了一步,他壓下心中翻騰的思緒, 溫聲道:“那,不要褥子的話,我讓人把它烤了給你吃?” 沈纖纖疑心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要拿這種東西給她吃? “古人云,rou之美者,猩猩之唇,獾獾之灸……”蕭晟覷著她的神色。 沈纖纖深吸一口氣:“我不要,這種好東西,王爺留著自己用,自己吃吧?!?/br> 她近來一直身著肥厚男裝,這幾天臉上沒涂黑粉,白白凈凈。 此時這般似嗔似怒的模樣,蕭晟看在眼中,只覺心里熱熱的。 他內(nèi)心深處隱隱有種直覺,她是在生氣,但并不像數(shù)日前那般拒他于千里之外,更像是在同他鬧別扭。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晉王心里隱隱生出一絲歡喜和期待。他眼睛發(fā)亮:“纖纖,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離我遠一點?!鄙蚶w纖氣鼓鼓道。 他不在她面前出現(xiàn)時還好,一出現(xiàn)就氣她。 “這個不行。”蕭晟斷然拒絕,繼而又放柔了聲音,“纖纖,我已經(jīng)六天沒有看見你了。你都一點也不想我的嗎?” 沈纖纖脫口而出:“不想?!?/br> “可我一直在想你?!?/br> 夜中安靜,他聲音很輕,莫名地帶一些繾綣意味。 像是有一片松軟的羽毛搔在心間,亦或是像有雪無聲地落下。 不期然的,沈纖纖眼前忽的浮現(xiàn)出舊日的一些畫面,心中也有一絲淺淺的悵惘。 她一時語塞,抿了抿唇,悻悻地道:“誰稀罕呢?” 被她搶白,晉王也不惱,反而輕笑著說:“纖纖,你若想我,我就稀罕?!?/br> 他一字一字說的極緩,笑意淡化了他原本音色的清冷,顯得誠懇真摯。 沈纖纖壓下心頭驟然而起的一絲慌亂:“那你好好想吧,我要回房休息了?!?/br> “灶中的炭還沒燃盡,纖纖不再多等一會兒嗎?” “不要。”沈纖纖說的斬釘截鐵。 ——盡管心里有那么一點點可惜。 沈纖纖轉身就走,剛行幾步,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她扭過頭:“你別跟著我。” “不是我要跟著你,是我怕留在這里,你更不高興。”晉王有些無辜地解釋。 沈纖纖輕哼一聲:“你不來不就行了?我門鎖得好好的,誰讓你進來了?” 她拿起桌上的燈盞就要往外走。 一打開門,就有冷風撲面而來,油燈的光芒晃了兩下。 沈纖纖用手護住,免得燈光被風一下子吹滅。 晉王上前兩步,用身體幫她擋住風,出言解釋:“纖纖,我不來怎么見你呢?你又不肯見我。” 伴隨著夜風,他這話聽起來,竟還有點若有若無的委屈。 沈纖纖忍不住想嗆他兩句:“這么說來,是我的錯了?” “不不不,我的,我的,是我不好?!睍x王此時認錯非常迅速。 他知道不問自來、翻墻越戶非君子所為。但若不無賴一點,真怕她一輩子都不見他。 沈纖纖心內(nèi)懊惱,本該不搭理他才對,可不知怎么,竟又沖他使性子。 可能是他好言好語說話的模樣太過熟悉,她沒能真正無視。 而且她內(nèi)心深處,也不是真的對他沒有情意。 沈纖纖低下頭,加快腳步回正房。 蕭晟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直到房間的燈黯淡,他才離去。 回到孟家偏院,發(fā)現(xiàn)章從已等候多時了。 “王爺……” 蕭晟將麻袋遞給章從:“讓人把這個收拾了,毛皮做個小褥子,rou看看能不能找廚子烤了?!?/br> 章從打開一看,立刻豎起大拇指:“哎呦,狗獾,好東西?!?/br> 晉王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只拂了他一眼。 章從機靈,立時收斂神色:“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本王不在這幾日,王妃可還好?” “挺好的,一切如常,并無異樣?!?/br> 蕭晟沉吟:“王妃一直和那姓劉的一起用膳嗎?” 章從心里一咯噔,暗想,莫非王爺疑心王妃與人有私? 他整理心情,認真回答:“回王爺,王妃與劉鏢師之間,清清白白,并無任何越矩之處。一入夜,院門就鎖上了?!?/br> “誰問你這個了?”晉王嗤笑,“本王能不知道?” 章從撓了撓頭:“那王爺?shù)囊馑际恰?/br> “昌平侯夫婦不和她一起嗎?” 章從一怔,神色驟變。他終于意識到了哪里不對了。 王妃是傅家小姐,但住在偏僻院落,身邊沒有丫鬟仆從伺候,自己下廚做飯。 “他們夫婦有時會過來,但王妃……” 蕭晟續(xù)道:“王妃并不曾早晚請安,承歡膝下?!?/br> 章從點一點頭:“是?!?/br> 晉王雙目微闔,心想,果然,她和她親生父母并不親近。 難怪她居于偏院,要到廚房灶間烤火取暖。 綿密的心疼涌上心頭,他低聲吩咐:“去備個炭盆,準備一些銀炭。” “是?!?/br> 章從辦事靠譜,半個時辰后,他就帶著嶄新的炭盆和銀炭出現(xiàn)了。 晉王剛沐浴后,換了干凈衣衫,隨口問:“哪來的?” “從孟家花重金買的?!?/br> “嗯?!笔掙珊軡M意,“回頭去賬上支銀子?!?/br> 章從嘿嘿一笑,沒再說話。 —— 次日清早。 沈纖纖打開房門,習慣性就去看窗臺。 然而她眼角的余光卻注意到,門外放著一個精致的炭盆和一筐炭。 她闔了闔眼睛。 冬日嚴寒,昌平侯夫婦也曾使人送炭過來,被她婉拒,無奈只得放棄。 這次是誰半夜送的,她能猜得出來。 沈纖纖繞過炭盆,走至窗臺下,拿起信封。 拆開細看,除了七首詩,還有短箋,說是要她拿這炭御寒用。 沈纖纖撇嘴,心想,哪里就冷得用炭了? 她睡前灌個湯婆子,感覺也很暖和。 將信封塞進袖袋,沈纖纖暫時放下炭的事情,打開院門。 她正要去廚房,忽聽敲門聲響起。 沈纖纖心思一動,有些意外。今天知道敲門了,不悄悄潛入了? 她當即嚴肅了面容,輕咳一聲,緩緩打開門。 出乎她意料的是,門外站著的并不是晉王蕭晟,而是章從。 沈纖纖微覺詫異。 “王妃。”章從手上拎著東西,行禮不便,只點頭致意,“這是王爺派屬下送來的早膳?!?/br> “我不要,你拿回去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