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美貌有何用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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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晟驚醒過來時,雙目一睜,身體微動,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他瞬間面如鍋底,神色一言難盡。 做這種夢并不稀奇,但是夢到具體的女子以及種種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情形,還是頭一遭。 晨光熹微,隔著近乎透明的窗紙,灑入帳中。 兩人離得很近,他能清楚地看到王妃雙目緊閉,臉頰微紅,唇畔還帶著淺淺笑意,也不知做了什么美夢。 蕭晟迅速起身,徑直去了隔壁浴房。 等他再回房更衣時,沈纖纖還沒徹底清醒,聽到開門聲,含糊說道:“你要走了嗎?早點回來?!?/br> 蕭晟立在床側(cè),目光幽深,沉吟一會兒,才道:“今日中秋,宮中會有家宴,你提前準(zhǔn)備一下,我傍晚回來接你?!?/br> “?。俊斌E然聽說晚上要進(jìn)宮,沈纖纖瞬間睡意全無。 她直接翻身坐起,不防錦被滑落,寢衣領(lǐng)口微敞,精致的鎖骨和一小段香肩登時映入蕭晟眼中。 他瞳孔驟縮,只覺得氣血上涌,臉頰也隱隱有些發(fā)燙,夢中場景幾乎是在剎那間涌上腦海。 沈纖纖并未注意到他的異樣,隨手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急急求證:“真的又要進(jìn)宮啊?” 她對皇宮心存懼意,如非必要,不愿進(jìn)宮。 蕭晟移開視線,一面穿衣,一面回答:“嗯。不用擔(dān)心,我陪著你?!?/br> 見逃不開,沈纖纖就嬌聲央求:“那你要寸步不離,不然我會害怕?!?/br> “這是自然?!笔掙傻皖^系腰帶。 王妃出身不高,為皇兄所不喜,又有魏家試圖殺害她一事,他能理解她對皇宮的抵觸畏懼。 但是王妃身為命婦,兩人又在京中,有些事情不好推拒。不過她既是他的妻子,他自會陪著她,護(hù)著她。 將荷包塞入袖袋,晉王輕聲叮囑:“時候還早,你再睡會兒吧?!?/br> 沈纖纖口中應(yīng)著,心里卻忍不住想,這哪里還能睡得著呢? 今日十五,禁軍例行演武cao練。 晉王掌管禁軍,自然不能缺席。 中秋佳節(jié),各府之間的人情往來,沈纖纖只叮囑福伯,還按著往年就是。 她又不是真的晉王妃,也不好多管。 不過饒是如此,單單聽福伯回稟各家情況,都花費(fèi)了不少的時間。 午后沈纖纖稍稍小憩一會兒,剛一醒來,就聽福伯說,上次那位姓沈的公子求見。 “大少爺?”沈纖纖微訝,“請他進(jìn)來?!?/br> 沈之遠(yuǎn)一見到她,拱了拱手:“王妃?!?/br> “別這么叫我,你還是叫我纖纖吧?!?/br> 別人叫她王妃,她不覺得怎樣。沈之遠(yuǎn)這般喚她,她莫名覺得別扭。 定了定心神,沈纖纖輕聲問:“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隨后又招呼他坐下,并讓人上茶。 她仍記得,上次見面,他苦勸她不成,失望離去。 時間一晃過去兩個月,再相見,她已是晉王妃了。 沈之遠(yuǎn)微微一笑:“前些日子隨夫子離京,外出游學(xué)。剛一回京,就聽說晉王大婚了。我先時只聽說是昌平侯之女,以為你被王爺所負(fù),還想帶你離開。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位昌平侯之女,就是纖纖你?!?/br> “對,是我?!鄙蚶w纖輕聲道,“是皇上下旨,讓我認(rèn)了昌平侯為義父。可能是看我出身低微,才會如此。” 個中詳情,她不能對人講明。面對沈之遠(yuǎn),她也不能據(jù)實以告。 沈之遠(yuǎn)一愣,歉然之色自臉上一閃而過。他抿了抿唇:“是我之過,若我有功名在身,也能成為你的依靠,不會讓你被別人瞧不起。” “這怎么能怪你呢?”沈纖纖搖頭,繼而又輕笑,一臉輕松得意,“再說,我現(xiàn)在是晉王妃,也沒人敢瞧不起我啦?!?/br> 她有意讓他放心,并不想讓他擔(dān)憂自己。 沈之遠(yuǎn)低聲道:“明年秋試,我就會下場一試。” “那我提前祝你金榜題名?” 沈之遠(yuǎn)一怔,搖一搖頭:“不說這個了。你成婚得急,我當(dāng)時也不在京中,竟不知曉?!?/br> “是呢?!鄙蚶w纖點頭,隨口附和,“太急了?!?/br> 何止是急,簡直是太急了。她都覺得當(dāng)時像是在給晉王沖喜。 “好在你們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依照咱們兗州的習(xí)俗,姑娘出嫁,娘家必須要準(zhǔn)備一個紅色樟木箱和一壇陪嫁酒。也不知你義父義母給你準(zhǔn)備了沒有?” 沈纖纖臉上得體的笑容略微收斂。棲霞郡主不是兗州人士,也不喜歡她,又怎會特意依著兗州習(xí)俗為她備嫁? 但她并不想讓沈之遠(yuǎn)知道自己不被義母所喜之事。再說,這婚事不算真的,她也不太在意這種細(xì)節(jié)。 是以沈纖纖只笑了笑:“京城習(xí)俗與兗州不同,并無樟木箱和陪嫁酒一說?!?/br> 她云淡風(fēng)輕,恬淡自然,沈之遠(yuǎn)心里卻不免生出絲絲心疼。 他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給你準(zhǔn)備了,就放在門房處,等會兒你讓人搬過來。兗州的姑娘出嫁,怎么能沒有紅木箱和陪嫁酒呢?別人有的,我們纖纖也得有?!?/br> 沈纖纖知他一片好意,猶豫之后,點頭應(yīng)下:“那就多謝你啦?!?/br> 面對沈之遠(yuǎn),她的心情格外復(fù)雜,沈明通夫婦不安好心??上嘧R這三年里,他始終拿她當(dāng)親meimei看。 沉默一會兒,沈之遠(yuǎn)低聲問:“王爺他,待你如何?” “嗯?” “我聽聞有些男子,婚后就態(tài)度大變,換了一副嘴臉。王爺他……”沈之遠(yuǎn)這話問得艱難。 “不會不會?!鄙蚶w纖連連擺手,“我們九郎才不是這樣的人呢。他對我情深一往,體貼細(xì)心。” 想了一想,她又?jǐn)[出證據(jù):“成婚這么多天了,他還每天送我一首情詩呢?!?/br> “是嗎?”沈之遠(yuǎn)愣怔。 不止是他,剛回府的晉王聞言,也腳下一滑。 今日禁軍演武,結(jié)束之后,他就匆匆回府。 聽說有客人來訪,還是王妃舊識,蕭晟不由地心下好奇,近前一看。 果見王妃正與一青年男子交談。 不同于在他面前時的嫵媚,王妃眉目間蘊(yùn)著清淺的笑意,神情溫柔略帶悵然。 他心內(nèi)莫名一緊,快步上前。 還未打招呼,就聽到了王妃含羞帶怯的話語:“他對我情深一往,體貼細(xì)心。成婚這么多天了,他還每天送我一首情詩呢?!?/br> 蕭晟登時表情一窒。 王妃倒也沒說謊,可是這種閨閣之事,又怎好說與外男聽? 然而這念頭剛起,他就又想起前段時日為了拒絕皇帝塞人,他也曾在帝后面前坦誠過。 罷了罷了。 沈纖纖注意到了他:“九郎,你回來啦?” “嗯。” 沈之遠(yuǎn)匆忙行禮:“王爺?!?/br> 蕭晟眼睛微瞇:“這位是……” 沈纖纖連忙道:“這是我在兗州沈家時的義兄,九郎也見過的?!?/br> “唔?!笔掙陕砸活h首,“沈公子?!?/br> 算是打了招呼。 沈之遠(yuǎn)不愿與晉王多打交道,簡單寒暄兩句,就起身告辭。 待他走后,蕭晟覺得,他有必要和王妃談一談。 “王妃,這次也就算了,以后內(nèi)帷之事,不可輕易對外人提起?!睍x王輕聲告誡。 他也要面子的。 沈纖纖有點懵:“什么?” 蕭晟咬一咬牙,耐心解釋:“比如情詩?!?/br> “不能給別人知道嗎?”沈纖纖面露驚異之色,“可是,你當(dāng)眾給我寫詩一事,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的啊。” 第40章 醉酒 共飲陪嫁酒 晉王心頭一跳, 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那天在長公主壽宴上,你當(dāng)眾給我寫的情詩,滿堂賓客都在場啊。而且還是四皇子幫你念的呢。” 蕭晟的臉色瞬間精彩紛呈。 滿堂賓客、四皇子幫忙念…… 他心內(nèi)滿滿的不可置信。 原本以為二十三歲的自己對女人不過是寵一些、縱一些, 沒想到半點顏面都不顧了,竟能做出當(dāng)眾給女子寫情詩的事情。 虧他還一直以為情詩這件事隱藏得好,每晚親自交到王妃手上, 從不假手于旁人, 沒人知道呢。 原來已經(jīng)鬧得人人皆知了么? 沈纖纖斜睨他臉上神色, 小聲問:“怎么了?” 蕭晟艱難地動了動喉結(jié), 聲音沙啞,猶帶著一絲僥幸心理問:“本王當(dāng)眾寫的是哪首情詩?” 顧忌旁人在側(cè),他二十三歲時,就算再胡鬧,也應(yīng)該有所收斂吧。 生平收到的第一首情詩, 雖是前人所作,雖然事出有因, 但沈纖纖仍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