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美貌有何用 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重生后成為七個哥哥的心頭寶、重生后我多次婉拒當(dāng)朝圣上、穿成豪門炮灰繼子[穿書]、異域神州道、穿成炮灰后,我不想c位出道、萬人迷炮灰逆襲系統(tǒng)(穿越)、男朋友是買小魚干送的!
沈纖纖一聽這話,就知道他不答應(yīng)。好在她也只是試探著隨口一問,對這個答案,倒也稱不上多失望。她只輕輕嘆一口氣:“那好吧。” 她的嘆息聲又輕又細(xì),蕭晟感覺似是有什么在他心頭撓了一下。他靜默一瞬,低聲承諾:“今天委屈了你。你放心,本王自會給你一個交代?!?/br> 眼下這情形,讓她離開是不可能的。不過他肯定不會再讓她有任何閃失。 因為大皇子醉酒這個小插曲,皇帝心情不快,魏淑妃也興致缺缺。是以神樹祈愿后,小公主的滿月宴就結(jié)束了。 蕭晟返回玉章宮偏殿接沈纖纖,赴宴的皇親國戚則盡數(shù)告辭出宮,娘娘們也各自回了寢宮。 晚宴上,皇帝給足了魏淑妃顏面,當(dāng)晚卻宿在了薛貴妃處。 魏淑妃一回到寢宮,臉上的溫柔笑意就瞬間消失不見。 她臉色發(fā)白,眉尖若蹙,良久才捂著胸口慢慢吐出一口氣,聲音極低:“可惜?!?/br> —— 大皇子蕭世鈞現(xiàn)在很不好受。 在玉章宮的偏殿被人發(fā)現(xiàn)時,他曾短暫猶豫過,要不要借機(jī)喊冤求父皇查明真相,然而須臾之后,他就打消了念頭。 他與沈姑娘被人下藥關(guān)在偏殿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誠然他們之間無事發(fā)生,但外人又怎會相信?若是對方反咬一口,說那香是他自己點的,是他圖謀不軌,屆時他又該如何自證清白?說不定他宮里那幾個會彈箏的宮女就是他見色起意的明證。 跟老二老三不一樣,他沒有盛寵的母妃,也沒有可倚仗的舅家,他不能賭。 何況沈姑娘已成功躲了起來,幕后黑手詭計落空,又何必冒險多生事端? 因此短短數(shù)息間,大皇子就決定,先佯作醉酒將此事混過去,過后再慢慢查證,揪出真兇。 被送回寢宮之后,大皇子在凈房草草紓解兩次,又在冷水中浸泡許久。等奉命前來的太醫(yī)為他診脈時,發(fā)現(xiàn)他已嘴唇發(fā)紫,臉色鐵青。 太醫(yī)一驚:“殿下,這,這不像是醉酒之態(tài)。” “對?!贝蠡首用鏌o表情點一點頭,“勞煩太醫(yī)開兩副藥調(diào)理一下。” 事關(guān)宮廷隱秘,太醫(yī)也不敢多問,只匆忙隨著大皇子心腹內(nèi)侍前去開藥。 大皇子緩緩合上眼睛,今晚的事情,一點一點浮上心頭。 他素來善飲,晚宴上只喝了兩三杯,就覺得昏昏欲睡,只記得恐御前失儀,出去醒酒。后來竟人事不知,再有意識就是在玉章宮的偏殿里了。 多虧沈姑娘警醒冷靜,臨危不亂,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幕后黑手到底是誰?沉默寡言的老二?熱情愛笑的老三? 大皇子不知道酒是在哪里出了問題,但是對于帶著沈姑娘去更衣的宮女,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看來此事要從那個宮女身上查起。 等等,大皇子心頭一跳,瞳孔驟縮。他怎么把沈姑娘給忘了?她不會還在玉章宮偏殿的橫梁上吧? “王忠!” 心腹內(nèi)監(jiān)王忠匆忙而至:“殿下?!?/br> “你悄悄去玉章宮的偏殿看一看,若是里面有人,務(wù)必保證其安全?!?/br> 王忠遲疑了一下,點頭:“是?!?/br> 約莫兩刻鐘后,王忠才回來:“殿下,偏殿里并無旁人。小人只找到了這個,似是殿下之物……” 說話間,他呈上一根發(fā)簪。 大皇子眼眸微動,伸手接過:“知道了?!?/br> 大概她已經(jīng)趁人不注意自行離開了吧? 大皇子背靠著引枕,雙目微闔,腦海中不期然浮現(xiàn)出沈姑娘的面容。 黑夜中,她長發(fā)逶迤,神情冷峻,跟那天在長公主府迥然不同。但相同的是,他只要一想起來,就不自覺唇角微微勾起。 那幾個會彈箏的宮女,必須要打發(fā)掉,不能落人口實。 而且,她們跟沈姑娘一點都不像。 第24章 撒嬌 我沒力氣,要你喂我喝 一輪彎月掛在空中。 停在皇宮門口的各家馬車陸續(xù)離開。 沈纖纖隨著蕭晟走出皇宮時,看到晉王府的馬車外,初一正雙手抱臂,靜靜站著。 一看見她,沈纖纖登時精神一震,丟開蕭晟的袖子,快走幾步,格外的情真意切:“初一啊……” 今晚要是有初一在,她說不定也不會這么狼狽。 初一被她猛地拉住手臂,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小聲問:“怎么這么晚?我看別人都走了。” 她平時話少,難得一句關(guān)心的話,直說得沈纖纖心內(nèi)暖流涌動。 沈纖纖嘆一口氣:“一言難盡,說來話長,只能說差一點我就見不到你了?!?/br> 初一皺了皺眉:“出什么事了嗎?” “出大事了……” 蕭晟垂眸掃一眼空蕩蕩的袖子,緩緩上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回去了。” 初一立刻不再理會沈纖纖,改去不遠(yuǎn)處的樹下牽馬。 “誒……”沈纖纖已到嘴邊的話語不得不隨著初一的離開,硬生生收回去。 她扭頭看向晉王,面帶不滿之色。 對方卻眉峰微動:“你不難受了?” “……”沈纖纖吸一口冷氣,“還難受,不過稍微好些了?!?/br> 進(jìn)馬車后,沈纖纖特意強(qiáng)調(diào):“九郎,以后如果不是皇上特意召我進(jìn)宮,我可就不去了。除非我能帶著初一進(jìn)去,或者你能一直陪著我。” “嗯?!笔掙呻p目微闔,聲音很低,一字一字說得極為鄭重,“你放心,今晚之事絕對不會再發(fā)生?!?/br> 沈纖纖扁了扁嘴,心想,但愿如此。 夜間回到晉王府,沈纖纖泡了冷水澡,又用熱水沐浴,還喝了一整壺清涼敗火的茶。 體內(nèi)那點子難挨的勁頭總算是慢慢退去,可第二天清晨,沈纖纖就感覺頭重腳輕,身子發(fā)熱,干脆躺床上養(yǎng)病了。 晉王來看她時,她正裹著被子發(fā)汗,烏發(fā)如云,堆在頰邊。玉肌無暇,白得仿若透明一般??粗貌豢蓱z。 蕭晟微微瞇了瞇眼睛:“怎么病成這個樣子?” 他不問還好,一問,沈纖纖的委屈勁兒就又上來了。她眼圈紅紅的:“你以為我是怎么抵抗那香料的?” 蕭晟默然,眉間褶痕更深。 此時無外人在側(cè),沈纖纖小聲咕噥:“我能有什么辦法?只有泡在冷水里,使勁兒喝涼茶。難道我還能去找個男人?你又不會幫我。” 蕭晟眉梢挑動了一下,并不作聲。 他自然不會告訴她,昨晚他還真的考慮過,若她求助于他,那他如何應(yīng)對。 沉默了一會兒,晉王才又問:“太醫(yī)怎么說?” “好好養(yǎng)著,不可勞累?!鄙蚶w纖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撒嬌,“九郎,我為了你這么辛苦,你也不對我好一點。”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宛若蝶翼。蕭晟隱隱感覺那只蝴蝶似乎在他心尖扇動翅膀,有些輕微的癢。 他移開視線,慢條斯理:“你想要本王怎么對你好?” 沈纖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嬌聲問:“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的嗎?” “當(dāng)然。”蕭晟補(bǔ)充一句,“不太過分的都行?!?/br> “我渴了,你給我倒杯水。這個不過分吧?”沈纖纖難得逮著機(jī)會,自然要支使他一番。 畢竟她這番遭遇,說起來可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若答應(yīng),那是她賺了。他若拒絕,那她也不吃虧。 晉王牽了一下唇角,倒一杯水,端到她跟前。 沈纖纖趁勢嬌滴滴地續(xù)上一句:“我身上沒力氣,要你喂我喝?!?/br> 她悄悄覷著晉王神色,見他并無怒容,就越發(fā)膽大。 蕭晟也不多話,干脆坐在床沿邊,先小心往自己手上倒了一滴水,見冷熱適宜,才又將茶杯遞到她唇邊。 沈纖纖只喝兩口,就擺一擺手:“好了好了,不喝了不喝了?!?/br> “多喝一點?!边@一次,晉王倒是沒聽她吩咐。 沈纖纖瞥了他一眼,老老實實將杯中水喝盡:“喝完了?!?/br> 蕭晟將水杯放回桌上,仍坐在床沿邊,冷不丁開口:“采月死了?!?/br> 沈纖纖一驚:“誰?” “淑妃身邊的宮女,今早被人發(fā)現(xiàn)溺死在荷花池里?!?/br> 沈纖纖瞪大眼睛:“帶我去更衣的那個?” “嗯?!?/br> 驟然得知一個昨晚還見過的人今天就死于非命,沈纖纖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她愣怔一會兒,才小聲問:“是殺人滅口?” 不然哪有這么巧呢? 她心思一動,又生擔(dān)憂:“不會有人懷疑我吧?要冤枉我是兇手,那我可真說不清了。” 萬一這是個連環(huán)計謀,到這里還能冤枉她殺人,那…… “這倒不至于,昨晚宮宴結(jié)束后,還有人見過她?!笔掙呻S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被角,“那荷花池就在去飛仙宮的路上。” “飛仙宮?” “薛貴妃的住處?!笔掙身猿亮艘怀?,“巧的是,她和薛貴妃身邊女官是同鄉(xiāng),時常暗中往來?!?/br> 他昨晚剛吩咐禁軍暗查此女,今早就得知其死訊。 毫無疑問是殺人滅口,只是這幕后黑手究竟是誰,就有些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