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千金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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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yuǎn)處的丹楓正奉韓氏之命給老太太送東西,見到胡夫人和胡小姐,往旁邊假山躲了一下,正聽胡夫人道:“來了侯府也一個多月了,什么進(jìn)展也沒有,唉。以前我們總覺得自家是官宦人家,你是官家千金,真的進(jìn)到侯府,才知道什么叫做富貴至極。若是能許一門好親,我就什么都不必發(fā)愁了,只是這也很難啊?!?/br> 胡小姐道:“她們家老太太不管事兒,太太人倒是不錯,可又太客氣了。二奶奶是管事兒的人,但是咱們也不好意思求她啊,說起來,我和她年紀(jì)差不多大呢?” 胡夫人點頭:“是啊,我們本來寄居在此,也不好過分,算了,等你爹候補(bǔ)到了官位,我們再慢慢來吧?!?/br> 這兩人覺得沒希望了,再者侯府規(guī)矩很大,不是一般的大,下人不能輕易走動,晚上門戶禁閉,下人甚至塞了銀子也問不出話來,尋常的三等仆婦比她們穿的都好。 胡小姐也同意:“那個荀mama,前幾日還在呢,那么快就被榮養(yǎng)了,我聽說犯了什么事情。這個宅子里,就是死一個人也是靜悄悄的?!?/br> “是啊,我記得我們頭一日來伺候的那個玉蟬,那叫一個妥帖,人也沒了?!焙蛉送蝗痪筒灰裁礃s華富貴權(quán)勢地位了,還是命重要。 …… 躲在假山后的丹楓聽到這些,也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是和胡家母女想的是一樣的。靖海侯府還算是非常簡單的府邸了,妯娌們相爭并未下藥或者如何,可還是令她毛骨悚然。 她們自以為的聰明,在那些上位者眼里,輕輕的一句話就從此改變她們的命運。 玉蟬為人穩(wěn)妥,做大丫頭時人又大方,就是想做妾也不是什么大罪過,只不過她得罪了二奶奶,而二奶奶雖然年紀(jì)輕輕,但為人很有城府,她比大奶奶高超的一點是,她把二爺那樣眼高于頂?shù)娜硕紨n在手心里。 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玉蟬的離開幾乎所有人都裝作不知道,除了海棠之外,海棠現(xiàn)在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二奶奶甚至把奶媽子和穩(wěn)婆都找齊全了,就等她們生了。 豆兒還要安慰海棠:“您現(xiàn)在胎兒也養(yǎng)穩(wěn)了,日后肯定能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少爺,到時候啊,您的日子就過出來了。那個玉蟬和您不同,二爺愛二奶奶跟什么似的,她非要跑過去伺候二奶奶,這才讓別人不高興的,反正她無論如何也是回了原籍,她手里至少攢了幾百兩銀子,做個平民也沒什么不好的。” “你說的是,倒是我想多了?!焙L囊彩俏⑽@息。 豆兒笑道:“我也伺候您這么久了,您是我的主子,說句直白點的話,您和她不同。我們大奶奶賢惠,能容得下人,您和大爺也有情分,大爺這個人也孝順,從不拂逆長輩??墒嵌棠毯投?shù)娜兆用劾镎{(diào)油,二爺這個人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玉蟬算是稍微特殊些,可她能和二奶奶比嗎?二奶奶的手段也非一般人能比的啊。咱們大房和二房算不得很合,但是說句不該的話,二奶奶發(fā)月俸比大奶奶還及時,有時候我忘記領(lǐng)了,還有人專門送過來。再有以前那些隨便作踐人的婆子,還有那些做管事的想仗勢娶好看的丫頭,二奶奶也專門為她們作主,卻從來不自矜。” 海棠點頭:“豆兒,你說的對。雖然有孫嬤嬤在,二奶奶也會讓府醫(yī)給我們請平安脈,我這心里總算是安穩(wěn)了些。” 不管怎么樣,海棠總算安心了,同時,她也知道為何要爭寵了。二奶奶是因為得二爺?shù)南矚g,所以二爺才為她做許多事情,并非是她是二爺?shù)钠拮樱绻荒艹蔀榇鬆數(shù)男膼壑?,若是遇上什么事情她這樣的人就是炮灰了。 …… 后宅紛擾之事,若薇越來越靈通,她開始慢慢搜眾人之把柄,卻隱而不發(fā),一心養(yǎng)胎。 很快就到了靖海侯的生辰,這次布置若薇特地請教了姨母曹璇和婆婆袁氏,雖然不是整壽,但若薇很用心,她還拉著劉寂幫忙參考。 劉寂的興致卻不是很大:“老大現(xiàn)在裝的和閑人似的,咱們卻這樣出挑,萬一父親覺得我們太跳了,怎么——” “是啊,人人都想著不爭就是爭。個個都覺得自己可以撿漏,自個兒有謀略,可是事情總要人去做的。咱們做到了,即便結(jié)果不好,那不是咱們的問題,人生不過短短幾十載,你自己也得想開點,有時候太想得到什么,反而人家知道你的命脈在哪兒?還不如該如何就如何,日后也問心無愧。好歹我的嫁妝也不少,你的官位也不小,就是沒了爵位,我們倆指不定自己還能掙一個?!比艮笨粗Φ拈_懷。 劉寂笑道:“對,我也可以以退為進(jìn),你不是說你陪嫁的那個宅子要重新修繕一番嗎?正好我認(rèn)得一個工部的官員,很擅長營造,我直接找他去。” 若薇馬上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指著他道:“你這招夠損的。” 劉寂趴到她的肚子上聽聲響,跟孩子似的,又抬頭看了若薇一眼:“我遠(yuǎn)遠(yuǎn)不如你的豁達(dá)?!?/br> “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若是好,咱們兩人指不定也能有一番功績。出將入相指日可待,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別人把這個當(dāng)作鐵莊稼,咱們兩人得之我命失之我幸。”若薇臉上沒有露出半點不快。 人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誰知道靖海侯夫妻是怎么想的? 以若薇本人來看,她若是靖海侯肯定早就把爵位定了,現(xiàn)在兩個兒子面和心不和,勢同水火。 劉寂拍了若薇的臉蛋一下:“放心,你說的對,我父親那里我索性就放棄表現(xiàn)了,還不如在皇上前面多表表功?!?/br> 如此想來,劉寂那個拔尖兒的心也豁達(dá)了幾分,他扶著若薇來花廳,正一起獻(xiàn)上壽禮。 站在劉寂夫妻前面的是劉宥夫妻,賓客們濟(jì)濟(jì)一堂,廣寧伯蘭夫人也早就來了,馬家當(dāng)然也就過來了。馬敬辰夫妻特地和廣寧伯夫人坐在一處,蘭夫人看著大堂中間站著的靖海侯的兒子和兒媳婦們,悄悄和女兒說話。 每次祝壽大家最愛看的就是獻(xiàn)壽禮了,靖海侯的地位之高,大堂上早已擺滿了奇珍異寶。但是他的兒子們會送什么呢? 很快就揭曉了,劉宥揭開托盤上的紅布,底下是幾方印章,他親自端著托盤上前:“兒子以隸書、草書、小楷三種字體分明刻了三樣印章,印章都是兒子親手雕刻的壽字,望父親笑納。” 不過是自己刻的印章,雖說是一番心意,但是大家未免覺得不上心,韓氏和劉宥夫妻一體,也只有配合的站在一旁,流露出恬然的笑容。 靖海侯卻仔細(xì)拿起那三方印章端詳,連道三聲“好好好”,又笑著撫須:“這印章用的黃玉觸感如暖脂一般,字體飄逸精妙,很是不錯?!?/br> 劉寂卻在心中暗道父親根本不喜歡刻印章,因為他曾經(jīng)做過錦衣衛(wèi)指揮使,就因為一件印章出過紕漏,大哥卻專門送印章,這事兒雖然隱蔽,但是只要用心打探應(yīng)該都知道的。 不,不對。 大哥竟然和若薇想到一處去了,當(dāng)時準(zhǔn)備壽禮,他知道父親尤其愛劍,但因為其心愛的寶劍青霜上次贈人后,很是遺憾,所以劉寂打探到了之后,他想送一把絕世好劍給父親,已經(jīng)讓下屬去尋了。 可若薇卻力阻,他因為要出公差,這事兒一力是油若薇辦的。 前兒他回來聽聞若薇準(zhǔn)備的是太湖的石頭,他眼睛一黑,他還仔細(xì)同她說過,父親最不喜歡的就是假山,因為小時候調(diào)皮磕到頭過,所以現(xiàn)在靖海侯府的假山石頭都是小巧的,他們韶光居后面的假山也不過一丈高。 若薇卻道:“這次你就聽我的吧,反正你爹也不會公然說你送的不好?!?/br> 現(xiàn)在他全部明白了,劉寂待皇上當(dāng)然是處處揣摩心意,有些知道的事情都當(dāng)作不知道,因為不能讓皇上知道他在揣摩他,劉寂自認(rèn)為他也算是做的爐火純青了。 但是對于父親,他沒有用任何心機(jī),他送的禮物也多半希望投其所好,不愿意父親不愛的東西出現(xiàn)。而若薇現(xiàn)在成了他揣摩皇上的那個角色了,即便知道父親愛什么也不要送,要送他不喜歡的,說明她們沒有插眼線到爹身邊。 曾幾何時,一個侯爵讓父子之間變得早已不像父子,霎時間劉寂什么都懂了。 容梵音卻皺眉,她記得前世她來參加過侯府壽宴,當(dāng)時jiejie還興奮的告訴她們說劉寂準(zhǔn)備送一把絕世好劍叫青冥劍,可以堪比湛盧的劍了。 聽聞侯爺?shù)昧?,耍了好幾日的劍,現(xiàn)在送的卻是假山? 大家都出去外面看太湖運來的奇石,幾乎有三丈高,看起來渾穆古樸、凝重深沉,令人賞心悅目,眾人都嘆為觀止,駐足欣賞。 偏偏劉宥看到這座假山石,一直淡然的劉宥終于抬頭看了若薇一眼,又低頭沉思。 第86章 掀桌了 一件事情, 往往局外人看的更為明白。 靖海侯府看向劉寂:“難為你們有心,還從那么遠(yuǎn)的地方送來這個?!?/br> 劉寂笑道:“父親大人喜歡就好,這也是我和若薇的一些心意, 祝父親松柏長青,福如東海, 壽比南山?!?/br> 靖海侯面上很歡喜,袁氏卻想起她曾經(jīng)和劉寂說過靖海侯并不喜歡太高的假山,怎么他偏偏送這個,似乎反其道而行之。 作為孕婦,若因為不害口了, 胃口還不錯。馮氏當(dāng)然也過來了, 見女兒吃的香就笑道:“這就好,做娘的能吃的下飯,對腹中孩兒也好,這雙胎啊更要比一胎用心些?!?/br> 若薇有感而發(fā), 又道:“若我生一雙女兒就好了, 這樣也就圓了姨母和母親小時候不在一起生活的遺憾?!?/br> “這樣當(dāng)然是很好,你若騰不開手照顧, 我替你照顧一個。”馮氏笑瞇瞇的。 即便有了身孕,若薇臉上并無任何不同,反而更白皙了一些,她因為有身孕, 臉上也只是薄薄的涂了一層水粉胭脂。馮氏最喜歡女兒的容貌, 她又想姑爺也是個那般英俊的人, 忍不住道:“我真是期待你們倆能夠生出多好看的孩子來。” 封二太太和馮氏她們一桌, 在旁聽到這些,又看了容梵音一眼, 她和容夫人是手帕交,因為對容家的幾個孩子都頗為關(guān)照。容梵音也知曉封二太太為人,最是醇厚,前世就只有她對她還不錯,這一世也走的破近。 所以,封二太太對容梵音道:“你比寂哥兒媳婦嫁的還早,怎么肚子沒有動靜?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容梵音笑著搖頭:“我還不急呢,家里還有許多事情要忙?!?/br> 一個世子夫人可不止是管家,還有交際應(yīng)酬,饒是如此,容梵音的生意還虧本了。她前世和金陽縣主關(guān)系不錯,這輩子金陽縣主卻極少來廣寧伯府,即便二人在交際場合碰到,也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 若薇是有孕在身,吃了幾口就下席了,她就帶著馮氏就回了韶光居。 她在這里的時候,大家即便滿肚子的話都不敢說,她一走,眾人心思活泛起來。她們都是貴婦人,又在靖海侯府里,當(dāng)然不可能和市井潑婦一般大聲嚷嚷,但三三兩兩相好之人在一起低聲說些事兒,這誰也不知道。 容梵音就聽到劉水仙和蘭夫人低聲道:“你別看我這位侄兒媳婦年輕面嫩,那可是個厲害人,我們老太太送了個丫頭來。你應(yīng)該記得那個丫頭,叫玉蟬的,之前伺候過我們寂哥兒好些年了,被她反手就趕出府去了,就這樣還把我們寂哥兒迷的三迷五道的,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饒是蘭夫人見多識廣,也很驚詫:“這不會吧?侯府的長輩們就對她沒有任何異議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眲⑺梢膊簧?,她就是知道也不會真的罵自家人,無非就是對付一下方潤那個小賤人,讓蘭夫人投桃報李罷了。像涉及到劉寂的事情,她是一句話也不多說。 容梵音在一旁聽了還有些悵然若失,前世那個不粘鍋的玉蟬,那么受寵的玉蟬居然還沒上正桌就被人踢了下去,這個杜若薇不愧是前世進(jìn)宮就能格外受寵的妃子,還真的不一般。 現(xiàn)在的生活讓容梵音感覺到很迷茫了,她還沒有孩子,丈夫年紀(jì)大了,十分好風(fēng)流,她這樣的好容色,也不過一年也就膩味了,前兒又買了個揚州瘦馬在家中,歡喜的跟什么似的。這樣的日子,甚至還不如前世,前世至少她還過的很清靜,下面那些妾侍斗法,也不過是比她受寵些,實際上她的日子還算清靜。 又說若薇和馮氏在回程途中,正好遇到搖著折扇的馬敬辰,因為兩邊迎面走來,馬敬辰十分有禮的垂頭喊了一聲:“表弟妹?!?/br> 若薇回了一禮:“表兄好?!?/br> 現(xiàn)下若薇可不敢隨意和男子搭話,她說完就匆匆離開,馮氏還道:“這個人就是蘭小姐的那位嗎?” “嗯,對。這位馬表兄的祖母,就是我和夫君的媒人馬老夫人,您也是經(jīng)常見的,他母親是瑯琊郡主,就是過年那位戴著點翠花冠的夫人?!比艮苯忉?。 馮氏忍不住點頭:“我看他的樣子也生的挺好,彬彬有禮的?!?/br> 若薇笑了:“娘,可是我聽說他是個風(fēng)流人物,名滿京中,這樣的浪子最會表現(xiàn)了。我還是喜歡你姑爺那樣的,一心聽從于我。” 馮氏囑咐道:“這男人有了外心,多半是巴不得四處都安撫處,女人若是有了外心,那真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了。所以,他們對我們好是應(yīng)該的,有些男人自己三妻四妾,還希望妻子忠貞不二,也是好笑?!?/br> 這話有些大逆不道,若薇也是這般想的。 “娘,我把我們韶光居收拾的很好,尤其是那張榻,我鋪上了絨毯,那種絨很平,又不扎人。找了半天才找出來的,等會兒你過來躺躺,咱們母女也好久沒說話了?!比艮蓖熘T氏介紹著。 又說站在不遠(yuǎn)處的馬敬辰看了若薇的背影半天才離去,這女子真的是容貌身段都很美,只可惜一雙大腳。 回到韶光居,馮氏躺在若薇的榻上,感嘆一聲:“真舒服啊,我美人榻上的那個絨毯就跟粗布似的?!?/br> “我這里還有多的,等會兒您帶些回去。” 二人說了些閑事兒,若薇把人打發(fā)出去守著門口,才和馮氏說了實話:“也不知道我公公是怎么想的?我總覺得這爵位很快就會定下來了,可是我嫁進(jìn)來也大半年了,卻還沒有聽到任何之意。” “這事兒我和你父親也商量過,沒有就沒有吧,你們倆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強(qiáng)?!瘪T氏安慰女兒。 若薇卻道:“我總覺得萬事不能放棄的這么早,一切不到最后一刻,還很難說。就是退一萬步而言,他真的襲爵,這個爵位他也未必能坐的穩(wěn)。當(dāng)今天子不也是宗藩出身,娘,我素來覺得天下沒什么事情是說死了的,即便一時之成敗,也不代表永遠(yuǎn)?!?/br> 人不應(yīng)該因為一時的占領(lǐng)高處就沾沾自喜,自鳴得意,也不應(yīng)該因為一時低谷而意志消沉。 馮氏聽了甚覺欣慰:“我這幾年過了些安穩(wěn)日子,可等再過幾年你弟弟們成婚,日后家中又熱鬧起來,又不知道如何?到底我們家沒有侯府這樣復(fù)雜??赡阋恢北3诌@樣清醒,娘真的為你開心,你父親也讓我告訴你,他現(xiàn)在雖然按部就班,但翰林出身,就是熬也熬到六部堂官,甚有可能還入閣,到時候你還有什么好怕的?!?/br> 有爹娘的孩子是塊寶,若薇總算體會到了。 母女二人說了幾句話,若薇因為今日起來的早,現(xiàn)下如往常一般小憩了,馮氏在女兒軟乎乎的榻上也是一會兒睡著了。 下半晌若薇睡了午覺之后,立馬又到袁氏跟前進(jìn)湯水,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看戲,手邊正好上了一碗暗香湯,半干的梅朵在茶盞中緩緩綻放,這茶很香且能化解郁結(jié)之氣,還能安神,這是若薇最拿手的。 梅花也是臘月積攢下來的,眾人喝了都紛紛道好。 蘭夫人都難得對袁氏道:“這暗香湯做的極好,如此風(fēng)雅之物,我年輕的時候有心思做,現(xiàn)在就沒這個心思了?!?/br> “這也是寂哥兒媳婦讓人做的,她去年臘月就存了不少梅花,她的暗香湯可是一絕。”袁氏贊許的看著若薇。 若薇含笑道不敢,坐在一旁的韓氏也是咬牙陪笑。 其實韓氏的壽宴也辦的很不錯,說起來也井井有條,可她做事素來都不會專門拔尖兒。若薇和她爹一樣,會自創(chuàng)幾道屬于自己的特色,她爹的糖蒜做到了極致,吃過的人都夸好,若薇學(xué)了造湯水后,她本就讀書識字,比尋常人更知曉風(fēng)雅之物。 若薇是平日不會下太大氣力,可是大場面一定會準(zhǔn)備的很好,讓人耳目一新。 她又見識不俗,聽到一位夫人說最近天氣熱,生熱瘡的事情,若薇遂道:“《拾遺記》中說西域所獻(xiàn)的茵墀香沐浴,能去處一切惡瘡,夫人不如試試?!?/br> “您懂的可真多。”那位夫人見若薇年紀(jì)雖然輕,但見識也非一般人有德。 若薇微微欠身:“您謬贊了,我不過是隨口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