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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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猜不到。 * 半夜之時,李純淵的房門開了又關(guān)。 隨著“吱嘎”一聲,一道身影自門口慢慢來到了李純淵的床前,只是許久,他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終于,床上裝睡的李純淵終于忍不住了,睜開了那雙滿是戒備的眼眸。 “你為何一直盯著本宮?” 聲音沙啞,但眼神清澈,顯然自徐奕則出去之后,便未曾好好睡下。 “剛剛,我在冷風(fēng)中吹了許久,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br> 聽到這話,李純淵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瞬的驚慌,但很快便被他冷漠的臉頰掩飾,“何事?” “你是在外人面前扮演地坤嗎?甚至為此服用了禁藥是嗎?”徐奕則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不忍。 “什……”李純淵微微瞪大了眼睛,他決計是不曾想過徐奕則竟會這般想。 而他這樣的反應(yīng),卻是令徐奕則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澳銓ψ约嚎烧婧??!?/br> 在短暫的驚訝后,李純淵總算明白了徐奕則到底誤會了什么,只是這誤會確實對他有利,他又何必告知真相。 “那又如何?”李純淵終于從床上半坐起來,白皙的雙腳踩在床邊的鞋子上,修長而漂亮。 他原本說那次謊,不過是為了自己那不可言說的細(xì)微情感,但現(xiàn)如今,卻是不得不為了那次的謊,繼續(xù)說謊下去。 “禁藥還是別喝了?!毙燹葎t明明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對于李純淵這人,他總是忍不住管一管。 他想:應(yīng)該是由于對方總是惹他不快,又或許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嫂嫂。 但無論原因如何,他還是管了這等閑事,那么也沒有必要去多加思考這個原因。 “與你何干?”不知為何,對方的那句話總是令他心情難以平復(fù),明明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但這樣的好,反而令自己全身都不太順暢。 于是他抿著唇,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罷了?!毙燹葎t聽到他這般防備他,不免也有點生氣。 他也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這次的確是他多事了。 于是他翻身上了床,背對著他,不再多說一個字。 身后的李純淵坐在床邊沉默了半晌,但隨后也跟著他一同上了床,軟軟地躺在了他的身邊。 若是徐奕則此刻回頭,是能夠發(fā)現(xiàn)的—— 李純淵并不是平躺在床上,而是側(cè)著一邊,臉頰對著他的背部,靜靜地在黑夜中,透過一絲絲的月光,凝視著他的后背。 那么認(rèn)真,但有那么復(fù)雜。 * 京城城門口,守門將士佩劍值守。 來來往往各路人馬,將整個京城渲染得熱鬧非凡。 此時,一輛車馬從京城外緩緩而入,因是不熟悉的人員,守門將士將之?dāng)r在了一邊,“車內(nèi)是誰?” 車簾被緩緩掀開,露出了一位男子清秀儒雅的臉,他雙手將能夠確認(rèn)自己身份的名牌遞給了守門將士。 守門將士接過,眼中微微流露出一絲驚訝,但卻也并未多加為難,恭恭敬敬地將名牌給遞了回去。 “謝謝?!鼻謇实穆曇繇懫穑嚭焹?nèi)伸出了一只手,又將名牌給收了回去。 這不過只是京城城門處,發(fā)生的小事,自然未曾給京城帶來任何的波瀾。 馬車進了一條寬闊的馬路,同時來到了一處酒樓。 酒樓乃是京城有名的“望城樓”,時常會有京城中人前往酒樓喝酒,聊一聊京城今日的八卦。 而“望城樓”,便是京城之中,屬于羊家的眼線,羊家這幾年能夠在邊陲小國還能準(zhǔn)確確保京城的最新消息,很大程度上,便是依靠著這酒樓。 當(dāng)然,羊家暗中布置的勢力,并不僅僅只有這家酒樓,只是再多的暗線,卻也不在羊箋的手中,而是在徐奕則與羊仲的手中。 所以,羊箋才來到了這座“望城樓”。 一是因為剛剛所說的原因,另外一個則是望城樓畢竟是他們羊家的產(chǎn)業(yè),他的消息自然會被羊仲得知,倒也是讓他的父母能夠安心。 畢竟,羊箋從來不曾打算失蹤,讓他們父母著急,說到底,也只是想要保證一定時間能夠讓他獨自尋找到徐奕則罷了。 “少爺。”在他進了望城樓的包廂之后,望城樓樓主便親自見了羊箋,“不知小少爺親自到訪,所謂何事?” 羊箋思考了一下,問:“不知最近這京城中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大事?”望城樓樓主思忖了半晌,蹙眉搖頭,“并無大事。” “當(dāng)真?”羊箋狐疑,“那宮中呢?” “宮中?”望城樓樓主聽到這個詞,深深地看了眼羊箋,終是道:“最近聽聞皇帝性情大變,手段不僅狠辣,甚至果決,倒是與以往所施行的仁政不同?!?/br> “……還有呢?”羊箋總覺得這件事情雖然的確奇怪,但似乎與自己所求無關(guān)。 “陛下大病一場后,如今盛寵皇后,不知這事是否是小少爺想知道的事情?” “罷了罷了?!毖蚬{擺擺手,一時有點無奈,這望城樓樓主竟是如此八卦? 看著眼前年過半百,胡須垂至胸口的老者,羊箋不免有點難以接受。 “是……”望城樓樓主淡淡垂眸。 羊箋正打算放望城樓樓主回去,卻突然聽樓下傳來一道喧嘩之聲?!靶斈素┫嚅L史之子,你竟然敢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