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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緩歸從車上探出了腦袋:“邵道友,你有什么愛吃的菜嗎?” 邵明澈愣了一下,他連忙站起來:“都,都可以的。” 他本來想對葉緩歸說不用麻煩他已經(jīng)辟谷了,可是話到嘴邊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今天晚上的菜有回鍋rou、紅燒rou燉筍干、酸辣土豆絲、清炒南瓜藤,再加上一大碗番茄蛋花湯。數(shù)量雖然不多,分量卻驚人,五道菜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滿了一桌。 邵明澈捧著大碗有點(diǎn)迷糊,他記得他是出來找小米的,結(jié)果小米掛在了葉掌門的脖子上,他則端起了葉掌門家的碗。 葉緩歸笑道:“都是些家常菜,我想著明天要參加御獸宗,今天就不做下酒菜了?!?/br> 譚渡之在葉緩歸碗里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rou,然后對邵明澈道:“吃吧?!?/br> 譚渡之話不多,但是他的話對邵明澈非常起作用。邵明澈下意識的捧起了碗,他先夾了一筷子回鍋rou。 自從譚渡之站起來之后,葉緩歸就增加了不少辣菜,回鍋rou就是老譚最愛的下飯菜之一。 煮熟的五花rou切成薄薄的rou片,爆炒之后rou片微微卷曲。rou片中的油被逼出之后加入豆瓣醬和調(diào)味料一同翻炒,出鍋之前再撒上一把蒜葉子,那味道簡直了。 吃到嘴里的味道更是贊,rou片肥而不膩鮮香可口,夾雜在其中的麻辣口感強(qiáng)烈的刺激著人的食欲。將rou片蓋在米飯上,cao起筷子狠狠的連rou帶飯往嘴里扒,那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邵明澈只吃了一口就驚了:“這……好好吃??!” 沒想到青木宗的掌門這么會做菜! 譚渡之緩聲道:“喜歡就多吃一點(diǎn)?!?/br> 邵明澈忙不迭的點(diǎn)頭,他發(fā)現(xiàn)葉掌門做的每一道菜味道都不一樣。 紅燒rou燉筍干口感微甜,rou酥軟筍香脆;回鍋rou是微辣,rou片口感勁道蒜葉增香;酸辣土豆絲清爽開胃;清炒南瓜軟嫩回甜。吃幾口飯菜后再喝上幾口口感微微酸甜的湯……邵明澈不知不覺就添了兩碗飯! 吃飯前邵明澈本來是拒絕的,吃飯的時候他想著只吃一口意思意思就得了,結(jié)果最后的番茄湯就是他灌掉的! 等他放下湯碗的時候,心中的那股憋悶情緒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煙消云散了。 邵明澈舒暢的放下了湯碗:“謝謝葉掌門,你做的飯菜非常美味?!?/br> 葉緩歸笑了:“要是喜歡,歡迎來吃飯?!?/br> 譚渡之將桌上的碗筷收了,溫如玉習(xí)慣性的捧出了木盆。木盆中浸著半盆子水果,有葡萄有桃子還有田間熟透了的小甜瓜。 溫如玉笑吟吟的:“來來來,飯后水果。都是我們?nèi)~掌門種的!” 邵明澈驚奇的看了看水果:“這么多嗎?葉掌門好厲害?!?/br> 譚渡之語調(diào)溫柔:“是啊,葉掌門是很厲害。” 邵明澈不好意思的說道:“說來慚愧,我還不知道二位的尊姓大名?!?/br> 譚渡之道:“我是譚二,他是溫三。” 邵明澈站起來回了個禮:“見過兩位道友。” 葉緩歸悄悄的給譚渡之傳音:“你的這個師弟和我印象中不一樣。” 譚渡之回音:“嗯?” 葉緩歸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挺怕他的。他一上來就兇我,讓我對你好,如果對你不好,他說他第一個饒不了我。現(xiàn)在看來他還挺有禮貌的,估計當(dāng)時是關(guān)心則亂吧?!?/br> 譚渡之笑了:“是啊,明澈是九霄仙門中最關(guān)心我的人。對了,不歸林里面幫助過我的周銳方淮他們就是明澈的弟子?!?/br> 邵明澈好歹是元嬰期的修士,而且是掌門親傳,他收幾個弟子不過分。 葉緩歸想了想問道:“老譚,你要將你的身份告訴他嗎?” 譚渡之道:“不用,他很聰明,自己會發(fā)現(xiàn)?!?/br> 邵明澈已經(jīng)辟谷多年,今天突然胃口大開,他自己都吃了一驚。然而此時他完全停不下來,沒別的,主要是木盆里的這些水果也太美味了。比起宗門中吃的那些靈瓜靈果,這些看似普通的水果味道非常棒! 別說邵明澈沉迷了,就連他的靈寵都沉浸在水果中無法自拔了。 正當(dāng)眾人在涼亭中吹著涼風(fēng)吃著瓜的時候,天空中響起了渾厚的聲音:“青木宗譚二何在!” 邵明澈眉頭一皺:“這聲音……是神道宗宗主張寒淵。譚道友得罪他了?” 溫如玉笑了:“哎喲,張宗主真沉不住氣,我以為他會等御獸宗大典之后才來找你麻煩。” 溫如玉伸手掰開了桃子,他分了一半遞給邵明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天中午譚二和神道宗少宗主起了一點(diǎn)分歧動了手,老譚沒讓他討到便宜罷了?!?/br> 邵明澈嘖了一聲,他厭惡的看向天空:“技不如人就喊人來幫忙,真是小人行徑!” 說話間天空飛來三道靈光,為首的男人身著明黃色的道袍,他就是神道宗宗主張寒淵。 張寒淵身邊則站著御獸宗宗主白正霄和長老袁冉,三人動靜太大,引來無數(shù)修士的窺探。見三人直奔小院,不少修士都放出了神識暗搓搓的觀察著這邊。 三人落在院中后,張寒淵朗聲道:“青木宗譚二是誰?” 譚渡之將手里去好皮的小甜瓜遞給葉緩歸,他站起來緩步走出涼亭:“是我。” 張寒淵皺眉看向譚渡之:“是你傷了我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