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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修士們可比錦鯉的招式多,不等繡球落地,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招式便從各個方向襲向了那粒圓球。各色的靈光相撞,轟鳴聲炸裂開來。圓球就像是一個領路者一樣在前面跳躍著,周圍裹挾著煙花一般的靈光。 葉緩歸嘀咕著:“怪好看的來……”要是在晚上拋繡球就好了,這不就是免費的煙花展嗎? 百曉生這時候又說話了:“九霄仙門這是了血本了啊,竟然用了同心結(jié)?!?/br> 葉緩歸疑惑:“嗯?什么是同心結(jié)?” 百曉生指了指在人群上空被各路靈氣爭來搶去的圓球:“看到那個了嗎?那可不是普通的繡球!” 葉緩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廢話,普通的繡球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多修士的爭搶?一道靈氣下去,普通繡球就炸開了。再說了,這長得也不像繡球的樣子啊。 葉緩歸眼拙,他總覺得那圓球里面有什么東西,看形狀像是個淡青色的蓮花。 百曉生道:“那是同心結(jié),一旦修士搶到了它,神魂就會被同心結(jié)抽取一部分和譚渡之的神魂緊緊相連。這玩意可邪乎著呢,據(jù)說同心結(jié)一旦結(jié)成,兩人便會同生共死?!?/br> 葉緩歸驚嘆不已:“哇,真厲害?!?/br> 然而旁邊的人拆臺了:“厲害什么啊厲害,同心結(jié)也就看著好看罷了,一點用都沒有。雙方如果實力差距太大,其中一個反悔捏碎另一個人的神魂易如反掌。” 葉緩歸明白了,這哪里是同心結(jié)啊,這是九霄仙門給即將接到繡球的修士們的投誠。同心結(jié)就是那些人拿捏譚渡之的武器! 思及此處,葉緩歸再也看不下去這場一點都不喜慶的拋繡球了。還不如坐到旁邊啃幾口酥餅,待體力補充好之后,他便打算回家了。 于是他后撤了幾步,擠開了擁擠的人群走下了臺階。等尋到一處人不多的臺階時,他便席地而坐在袖口中掏著他的儲物袋。 打開儲物袋后,幾塊金燦燦的的酥餅便印入眼簾。他撿起最上面的那一塊叼到口中,隨后系好了儲物袋上面的繩子。 此時只聽廣場上響起了驚呼聲:“出界了出界了!” 葉緩歸剛將儲物袋收好,有什么東西便輕盈的落到了他的懷里。他下意識的抱住了那東西,定睛一看之后他傻眼了。 這,這不是同心結(jié)嗎? 廣場上傳出了驚呼聲:“有人接住繡球了??!” 葉緩歸心里一苦口中下意識的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酥餅應聲而斷,金黃色的餅砸在了同心結(jié)上,透明的同心結(jié)上留下了沾著餅皮的油印子。 第二章 2.吃酥餅引發(fā)的血案 酥餅是他自己做的,里面加了堅果和砂糖,咬一口內(nèi)里綿軟香甜,外皮酥的掉渣。一口下去甜在嘴里暖到胃里,往常吃酥餅時,他的內(nèi)心都是幸福的,只是今天……再多的酥餅都甜不回他內(nèi)心的苦……苦啊…… 他做錯了什么?他只是坐在臺階上想吃個酥餅罷了.招誰惹誰了,這繡球往哪里掉不行,非得掉到他的懷里? 葉緩歸低著頭看著懷里的同心結(jié),機械式的嚼著口中的酥餅。細細看同心結(jié),才發(fā)現(xiàn)它挺好看的。 同心結(jié)外面裹著一層透明的結(jié)界,里面有一朵緩緩綻放的青色蓮花,蓮花周圍縈繞著星星點點的靈光。乍一看像是一個美麗的玻璃球,可是它遠比玻璃球輕盈多了。 百曉生說接到同心結(jié)之后,它會自動的抽取修士的部分神魂完成結(jié)契過程??涩F(xiàn)在他根本感覺不到有什么異常,難道是因為……他沒有神魂? 這是……只要自己足夠菜,同心結(jié)都拿他沒辦法的意思嗎? 可是同心結(jié)上面纏繞的金色靈光是怎么回事? 正想著,同心結(jié)中的青蓮綻放到最大,正中間的蓮臺上出現(xiàn)了一團虛影。不等葉緩歸細細看,同心結(jié)外面的結(jié)界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只見透明的結(jié)界猶如玻璃一般碎裂開來,籃球大小的同心結(jié)在他懷里變成了翻飛的靈子。靈子們飛向了天空,留下了一道璀璨的靈光之后消失在天空中。 與此同時天空中異相突起,原本藍天白云的天空中不知從哪里飄來了幾朵五顏六色的云彩。眾人耳邊隱約有仙音縹緲,天空中灑下了一些金色的靈光。 廣場上的修士們驚呼起來:“這是鴻蒙金光??!天道降下的祝福?。 ?/br> 葉緩歸抬頭看向天空,說真的……挺好看的,他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瑰麗的云朵。 不過他的關心點并不在此,而是在同心結(jié)上。 同心結(jié)散了??!真的沒事嗎?九霄仙門該不會讓他賠償同心結(jié)吧?他發(fā)誓,他什么都沒做啊! 葉緩歸還沒回過神來,九霄仙門的修士們已經(jīng)不給他繼續(xù)發(fā)呆的時間了。 人群自動的分開了一條小道,九霄仙門的掌門和長老們順著小道走到了葉緩歸身后。此刻的葉緩歸背對著他們坐在臺階上,看背影穩(wěn)如老狗,其實心里已經(jīng)慌得一批。 他緊緊的閉著嘴巴嚼著酥餅,生怕他一張口,他灰白色的扎著小辮的神魂就從嘴巴里面飄出來再也回不去了。 仙門掌門盛懷義是修真界有名的好好先生,見葉緩歸大咧咧的坐著,他的神識在葉緩歸身上轉(zhuǎn)了好幾圈。盛懷義恭敬的對葉緩歸行了個禮:“不知尊駕何門何派?” 葉緩歸差點咬到舌頭,這一刻他覺得盛懷義可能是瞎了。據(jù)他所知,像盛懷義這種修為的,一眼就能把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都看穿。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足了自己面子,這是想要自己配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