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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公子帶了三個丫頭,小二很有眼力見的看出來誰才是做主的。 江棠舟問道:“你們這里的招牌菜都有哪些?” “紅燒豬蹄,涼拌白rou……”小二念了一長串,笑道,“實不相瞞,咱們酒樓里全都是招牌菜,味道都很不錯的!” “這樣,便將你們這里賣的最好的幾樣菜上上來,你看我們四人需要多少菜量便大概預(yù)估著來。”江棠舟說完問道,“或者你們有什么想吃的,也盡可以提前先告訴小二?!?/br> 四人點完菜,那小二立馬拿著單子去準(zhǔn)備了。 此刻正好是飯店,酒樓的生意不錯,二樓坐了不少的人,最中間有個說書的正在講故事,江棠舟越聽越覺得耳熟,后面才發(fā)現(xiàn)說的人是殷問崢。 說他雖然是半路接手的恒軍,卻也做的很出色,是在夸殷問崢。 江棠舟聽著也覺得很有意思,從別人的嘴里聽到了自己最想念的人的名字。 這段時日殷問崢在邊關(guān)很是集聚了一些威望,所以這說書先生講的話也都是夸他的,一個故事講完了,便有一大群人拍手叫好。 “不過說這將軍啊,卻也是個風(fēng)流浪子,有好幾段風(fēng)流韻事……” 江棠舟正在喝茶,一聽這話,立馬把自己給嗆住了,直咳嗽了好幾聲。 這人繼續(xù)說道:“說他和京都鳴鳳樓里的一個叫什么百合的姑娘,是一見鐘情,兩廂情愿,常去那鳴鳳樓中,這后面,突然被天子下旨賜了個男妻,硬生生的給拆散嘍……” “講的這什么亂七八糟的?!甭犛旰诹四?,“什么叫做硬生生的拆散了,太子和爺分明才是兩情相悅。” 聽雨睡著便要起身往那說書先生的地方走去,被江棠舟一下子給拽住了手:“他們不過說個熱鬧,你與他們計較那么多做什么?” “鳴鳳樓里的確有個百合。”一旁的若簡冷不丁開口道。 江棠舟只覺得心頭一墜,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 一桌子人都望向她。 若簡慢悠悠的噙了一口茶,才說:“只不過那百合與太子并非是那等關(guān)系……” 江棠舟聽她這話,便大概能明白這位百合姑娘是個什么人物了,大概又是憑逢院中的一員。 “說那男妻好妒,與他成婚之后,將軍莫說是去尋那百合姑娘了,就是平日里在街上走著,多看了兩眼哪個姑娘,這位男妻心中都是老大的不樂意?!?/br> “怎么能這般說呢?”燕青也有些坐不住了,黑了臉,擰著眉也想動作。 “我也氣得慌,怎么爺你看上去還挺津津有味的呢?”聽雨瞪了一眼那說書先生,急道。 “這有什么好氣的?”江棠舟笑道,“不過是些民間隨意的編排,當(dāng)不得真。說便說了,又少不了我一塊rou的?!?/br> “這可都是爺?shù)拿暟?!?/br> “名聲有什么用?又不能吃。”江棠舟搖頭笑道,“我倒覺得他這些故事聽得也挺有意思的,原來我與問錚在老百姓的眼里,是這般的……” 聽雨拿江棠舟這態(tài)度實在沒了辦法,沉沉的嘆了口氣,道:“爺,你什么時候能在意一下這些東西啊?!?/br> “心態(tài)要放平,人生才能過得更愉快嘛?!苯闹墼捯魟偮?,小二便已經(jīng)端上了幾碟前菜,他把心思收回去,抽筷子嘗了一口,脆香脆香的,這開胃小菜倒的確很是開胃。 聽雨想吃這里很久了,注意力便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再沒去管那說書先生到底在說什么。畢竟皇帝不急急太監(jiān),她可不想當(dāng)那太監(jiān)。 這酒樓的味道的確很不錯,江棠舟一個不注意便吃得有些撐了,肚子有些不太舒服,菜量還剩下很多,幾人思考了一下,便將剩下來的菜打包了,打算帶回去吃。 結(jié)束的時候,那說書先生已經(jīng)聊到了先前不敗將軍四皇子的風(fēng)流韻事,江棠舟聽了個盡興,倒覺得很有意思。 四人又去街上閑逛了會兒,這才啟程回扎營地。 等抵達目的地時,天色已經(jīng)晚了。 謝翼在門口等著四人,見到江棠舟才雙手抱拳,道:“禎王,收到了一封信?!?/br> 江棠舟神色一亮:“他寫什么了?” 謝翼面露遲疑,聽雨便將那封信給搶了過去,瞄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也沉下去。 江棠舟敏銳的察覺到氣氛的變化,臉上的笑容便淡了淡,問道:“是勤國那邊送來的?” 聽雨遲疑道:“是?!?/br> “給我吧?!?/br> 第22章 歸勤 密信的右下角蓋了玉璽。 聽雨念完信,房間里便沉默下來,江棠舟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只閉著眼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若是在邊關(guān)等,縱然被軟禁了沒有人身自由,他也等得,可若是讓他回勤國,那……殷問崢怎么辦? 他答應(yīng)過他要等。 但另一邊,卻是江迎舟的以死相挾。江迎舟一貫喜歡用這樣的手段,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看他去死。 屋里靜靜地,沒有一絲動靜,屋外卻突然傳來雜草跺被踩碎的聲音,聽雨警惕的往外走,撩開簾帳問是誰。 門口站著個人,用有些生怯的表情說到:“……是我?!?/br> 聽雨覺得他眼熟,見他遞上手中的東西時露出的不好意思的神色,才想起這人是之前江棠舟在亂城中救下的那個孩子,好像是叫嚴司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