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書迷正在閱讀:招財貓屬性暴露后我成了團寵[星際]、籠(1v1 H)、孤寡仙尊家的貓貓不見了、小貨郎的現(xiàn)代發(fā)家致富史、融進(jìn)夜色里(校園1v1sc高h(yuǎn))、握、長風(fēng)映月(高干)、臣不敢、天才被廢后成了我的道侶、潮濕雪夜
殷問崢用筷子敲了敲碗,道:“看來四皇子對我們很感興趣?!?/br> 他話音剛落,河對面那人便蹬馬而起,一腳踏在水面上,輕功使得爐火純青,借橫亙的墻面而起,直接過窗而入。 “見過太子。”凌應(yīng)翀抱拳與殷問崢見禮。 “四皇弟多禮了?!币髥枍?biāo)菩Ψ切Φ目粗?,“今日回朝,怎會在這煙花巷柳之地?” 江棠舟那頭還在覺得這聲音熟悉,卻聽下一秒,那聲音突然沖著他來了—— “棠舟,許久不見了?!绷钁?yīng)翀側(cè)身對著江棠舟,露出一個久別重逢的笑容。 江棠舟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微怔道:“是你?!?/br> 殷問崢的臉色微微一變:“你們認(rèn)識?” 江棠舟的確認(rèn)識凌應(yīng)翀。 從勤國到恒國,路途遙遠(yuǎn),一路上江棠舟歇歇停停,也遇到過不少的過客,他一直覺得,都是匆然一面、萍水相逢,可能擦肩后便一輩子都見不到了。殷問崢是其中的唯一一個例外。 可如今,這例外又多了一個,殷問崢不再是那個唯一。 說來,認(rèn)識凌應(yīng)翀也是意外。彼時尚未入境恒國,江棠舟便在路上偶然撞見了受傷的、形容狼狽的凌應(yīng)翀,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為他是勤國人,便隨手施舍了一粒藥,又繼續(xù)匆忙趕路。誰曾想在兩國交接的死人漠外,江棠舟又遇到了他。 兩人一起喝了一頓酒,聊得也頗為投緣。 那之后,二人說了再見,便再也沒見過,誰曾想竟然在這里遇見了。 知道他就是害得恒國大敗,自己不遠(yuǎn)千里來和親的罪魁禍?zhǔn)?,江棠舟的心情是非常?fù)雜的。 不過江棠舟卻沒表現(xiàn)太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實在是沒想過,你我二人竟還會有再見之日?!?/br> “你如何與太子在一起?”凌應(yīng)翀問出這番話時,腦子里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什么,神色幾變,最后卻是嘆了口氣,帶著幾分失落的問道,“莫非你就是太子才迎娶的……” 殷問崢以為江棠舟不會答。 卻不想江棠舟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言:“嗯,我便是太子妃。” 殷問崢拍打玉笛的動作停了一瞬,旋即望向江棠舟,笑得雙眼瞇成了月牙形狀,他也終于插了句話問道:“四皇弟這是來……” 凌應(yīng)翀臉色微厲,皺起來的眉頭閃過一抹不爽利道:“抓那混賬東西!” 他話音落下,花街便有了動靜。 被隊伍圍滿了的鳴鳳樓里,衣冠不整的凌與錦被拽了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往上提著自己的褲子,怎一個丟臉了得。 凌應(yīng)翀冷哼一聲,雙手抱拳道:“失陪了!”說罷轉(zhuǎn)身欲下,卻最后想到了什么,回眸道:“棠舟,待我得了空閑,便來遞帖子,到時候還望一敘?!?/br> 江棠舟便微微頷首:“自然?!?/br> 凌應(yīng)翀以同樣的方式又落到那鳴鳳樓外,本來還在吱哇亂叫的凌與錦見了他四哥立馬住了嘴,臉色從青到白,甚至還抖了兩三下,像是怕極了自己的這個嫡親哥哥。 凌應(yīng)翀也沒打算在外面教訓(xùn)凌與錦落他面子,只低聲說了句什么,直接提溜著凌與錦甩上了馬背,上馬馳騁而去。 這熱鬧看沒了,人群也散開了,四周緩慢的恢復(fù)安靜。 聽雨也終于收回了視線,道:“看那五皇子平素在宮中耀武揚威,跟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似的,結(jié)果到了這位不敗將軍面前,卻成了只只會縮著的鵪鶉,看來,不管是什么樣的人,總會有害怕的人,總會有禁忌的事,也總會有逆鱗?!?/br> “你跟我這么多年,就這句話說得最有水準(zhǔn)?!苯闹蹓褐曇粜α藘上?,一副調(diào)侃的模樣,“不過我與那凌應(yīng)翀短暫的接觸中,卻也覺得他是個知禮守節(jié),溫文爾雅的文人,哪能想到,竟是舉著長刀與人廝殺的將軍。” “將軍又如何?”茶盞被殷問崢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他輕哼了一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來,“不過是被人簇?fù)碇辛藗€名頭,若沒有他手下的那些能人將士,單憑他一人,可能殺出這么個名號來?” “雖說他這個名號依托著手底下的那些將士,”江棠舟思索道,“但誰能說馭人之術(shù),又不是自身能力的一種呢?” 不曉得哪里的醋壇子被打翻了,殷問崢說話也變得酸溜溜的:“這么看來,你很認(rèn)同他的能力咯?” “至少就目前來看,很是認(rèn)同。”江棠舟只當(dāng)與他在討論對一個人欣賞不欣賞的問題,哪里想到殷問崢的腦子里會轉(zhuǎn)那么多個圈,且這圈是殷問崢自己都還沒想透的。 “哦?!币髥枍樅吆吡艘宦?,“不過是帶兵打仗而已,我只是沒那機會,不然,我能比他做得更加出色?!?/br> 江棠舟笑了一聲:“雖說我覺得他這人能力很強,但怎么想,若不是因為他,我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可能成為太子妃——倒是希望他的能力不要那么強了。” 殷問崢偏跟江棠舟唱起了反調(diào):“哪就這一點來說,我得感謝他?!?/br> “你這人……”江棠舟臉上又露出那種無奈之色,“如何今日我說什么,你總能往我相反的方向去?” 殷問崢摩拳擦掌,磨牙嚯嚯道:“你二人看上去這么熟,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的?” 他一副一定要把這事情原委問個究竟的態(tài)度,倒是讓江棠舟更為奇怪——心下也泛起一種莫名的滋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