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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會兒你就可以出去了,別吵我。”謝冬榮很是平靜,但卻比他直接朝我發(fā)脾氣還讓我難受。 心中堵得慌,我不愿意面對一個全然不想理我的謝冬榮,“對不起,”我說:“因為想到那天你跟那個女生在一起的事情,我有些生氣……所以才……” 我為什么要道歉呢?其實我并不清楚,我自然不會因此停止跟安景桐的社交,但是我知道我得想個辦法讓謝冬榮跟我說話。 “生氣?你以什么立場生氣?”謝冬榮終于轉(zhuǎn)過身,他面色略帶嘲諷,像是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是想干涉我的社交嗎?陶樹?!?/br> “作為一個喜歡你的人,我當(dāng)然會生氣了,”我低下頭,適時看見了他掛在房間衣帽架頂端的花環(huán),竟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那個女的喜歡你,我看出來了?!?/br> “這不用你告訴我?!敝x冬榮不耐道:“我希望你不要要求一些超越你原本地位的東西。” 地位?在他心中我有地位嗎? “所以,在你心中我是個什么地位呢?”問出這句話時,我聲音壓得很低,但室內(nèi)也足夠寂靜,足以讓他聽見。 像是對我問出的這個蠢問題感到不可思議,“這好像不用我告訴你吧?!彼f。 “……好的,我知道了?!蔽覐膩聿恢牢揖尤粫兂蛇@個樣子,在一個比我小了兩歲的少年面前,卑微得甚至有點可笑。 連我都覺得我自己沒志氣,更何況謝冬榮呢? 我說完這句話后,謝冬榮就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翻看他的書。 而我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最終選擇輕輕倒在了他的床上。 他是背對著我的。 所以我在做什么,他看不見。 我也沒想到,殘留在他被褥上的,專屬于他的味道,會這么好聞。 第三十九章 厭棄 謝冬榮身上,有一股清新而又幽郁的味道,那是一種能夠令我感到迷醉的氣息,而他的被褥上,自然而然也就沾上了這樣的味道。 幾乎是不自覺地,我閉上了眼,控制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氣,宛若癮君子用力將藥物吸進(jìn)自己的鼻腔里。 說起來,這段時間他都沒再發(fā)病了呢。 在公主的監(jiān)督下,他的確老實了很多,不再擅自扔掉我給他的“隨身物品”,也兢兢業(yè)業(yè)地陪我演著戲,維持著我們“哥倆好”的人設(shè)。 在不久前我還以為他會為了自己的自由與我抗?fàn)幍降?,現(xiàn)在想來,這家伙的意志也沒有那么堅定嘛。 想著事情,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我以為我一直清醒著,實際上并不是的,我本來打算就那樣悄咪咪在謝冬榮床上躺一會兒,但最終我卻睡著了。 難以想象當(dāng)謝冬榮轉(zhuǎn)過腦袋看見我臉朝被褥,以一個極度不科學(xué)的姿勢趴在他床上的時候,他的心情。 畢竟先前我坐一下他的床,他都嫌棄得要死。 我是被戳醒的。 我沒有睡覺流口水的習(xí)慣,這一點我得申明,我應(yīng)該沒把他的床鋪弄臟。 而看他的表情,卻像是見到某個熊孩子在他窩里撒了泡尿似的,除了嫌棄還有憤怒。 他用放在房間一角的長柄傘將我戳醒。 我還沒來得及意識到眼下是什么情況,就見他蹙起眉,面色不善地對我說:“滾出去?!?/br> 將將嫌惡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 我愣了一下,著實有點被他凝視螻蟻般厭惡又輕蔑的眼神刺到了。 明明沒少見過他不耐的神色,但唯獨這一次,與他對視的時候,我實打?qū)嵉馗惺艿搅送础?/br> 雖然我知道他向來不喜歡我,但我總覺得那是因為我做的一些事令他對我十分煩躁所致。 我向來認(rèn)為,或許他并沒有真正打從心底真正百分百地討厭我。 但此刻我卻動搖了。 迎著他的眼神,我竟才忽然意識到,就像是公主厭恨沾在裙擺的污漬,少女痛惡臉上丑陋的傷疤,謝冬榮克制地恨著甩不開的我。 因為甩不掉,他無可奈何地選擇虛與委蛇,與我共生。 按照人設(shè),我分明應(yīng)該撓著腦袋來一句:“不過就是睡了一下你的床而已……” 但這一刻我卻失去了那么做的勇氣。 自然,我也不敢告訴他,剛才我還夢見他了。 聞著他的氣息,睡在他的床上,自然不會做什么清清白白的夢,我半支起身子,努力掩蓋住自己的異常,迎著他的眼神,心情分明是悲涼的,但最終卻笑了出來,說:“對不起啊?!?/br> 我?guī)缀跏翘映隽怂姆块g。 在這生活了許多年,二樓陽臺的路我還是很熟悉的。 吹著夜風(fēng),望著下方精致的人工園林,我終于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是不小心在謝冬榮的床上睡著了而已。 這分明不是什么大事,但卻就這樣讓我的心態(tài)再次發(fā)生了改變。 這一刻,在我心中比先前任何念頭都要明晰的是——我要搬出納明。 這不是無中生有,這只是以往想到了卻遲遲沒有打算著手準(zhǔn)備的一件事而已。 以往留在這里的執(zhí)念,是親眼見證謝冬榮醒來的那一天,可在不可抗力因素的作用下,我終究還是錯過了,現(xiàn)在我開始覺得,或許我不該跟謝冬榮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這當(dāng)然并不意味著我停止了對他的妄念,這只是清醒的自救,好不讓我在朝夕相處的境況一廂情愿地認(rèn)為在他心中我是特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