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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下去還是不下去呢?下去,免不了被季千山逮?。灰遣幌氯サ脑?,那可是清氣啊,過了這個村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才有這個店了。 小黑貓正在天人交戰(zhàn),最后咬咬牙,在紅瓦上蹭了蹭爪子。他決定下去,大不了動作快點別被季千山逮住就行了。 說時遲那是快,小黑貓一個餓貓撲食從房檐兒上竄了下來,一道黑影從季千山面前略過去,爪子在空中猛然彈出,靈巧地將季千山手上的清氣球一把抓走。離弦的箭一樣從房上竄下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清氣就跑,小黑貓直跑出去兩三米才回頭看了一眼季千山,一邊回頭看一邊將搶過來的清氣球一把塞進嘴里。 等徹底咽下去了,小黑貓才在地上站定了,左右走了兩步,開心地晃了晃腦袋,有些挑釁地搖搖尾巴尖兒:“怎么樣?” “不怎么樣?!?/br> 季千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只是微笑地看著小黑貓的挑釁行為,一邊伸出另一只手來,只見一顆透明的小球依然懸浮在他指尖上方:“你也不看仔細了,你吃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懸浮在季千山指尖的小球同先前那個一模一樣,小黑貓只覺得自己眼花了似的,明明剛剛搶在手里了,怎么這會兒又回到季千山那兒去了呢? 正疑惑著,小黑貓突然跳了一下,通身漆黑的毛猛然炸了起來,一下一下過電似的,黑色的毛波浪一樣地翻了起來:“喵!喵!” 小黑貓的毛并不是真正的貓毛,而是他身上的煞氣凝聚而成的,在化形的時候化成了覆滿全身的毛發(fā)罷了?,F(xiàn)在他的毛突然炸了起來,就說明他體內的力量進入了一個極不平衡的狀態(tài),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爆體而亡。 季千山緩緩踱步到小黑貓面前,從地上將他撈了起來,抱在手里一步一步慢慢離開了方晏初的書房。 “喵!呼——?!毙『谪堅谒种胁蛔〉貟暝瑥暮韲抵袛D出威脅的聲音,“你給我吃了什么?” “講不講道理了?明明是你自己搶走的?!?/br> “那不是清氣,到底是什么東西?” “噓——”季千山將他還裝在籠子里,蹲下身來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可從來沒說過那是清氣?!?/br> “……”小黑貓終于明白過來了,眼前這個人跟自己一樣是煞氣聚合體,怎么可能儲存清氣,“那是煞氣,是你的煞氣?” “現(xiàn)在還挺聰明的,你剛剛看見的是這個吧?”季千山將手中那個透明小球掏了出來,放在他面前給他看。待小黑貓點點頭示意看清楚了之后,季千山雙手猛然一捏,小球一下子被捏了個粉碎,透明小球的內部竟然爭先恐后地冒出了許多黑色煞氣來,“只是個障眼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黑貓只覺得體內那股外來的煞氣橫沖直撞,幾乎要將自己撞散架了。沒辦法,識時務者為俊杰,小黑貓只好一邊忍受著劇痛一邊求饒:“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次吧……” 季千山撂開手,好整以暇地在一邊看著小黑貓掙扎。他心里有數,那點煞氣不足以將小黑貓弄死,不過就是讓他吃點苦頭而已:“你忍著吧,忍字頭上一把刀,忍得過這一次就好?!?/br> 小黑貓身上的煞氣是由千人枉死而來,后來又常在人類社會混跡,一聽就能聽得出來,季千山這話不僅是對他說的,更多的是季千山說給他自己聽的。 忍字頭上一把刀。 “你明明不愿意龍游君跟那個和尚在一個房間,怎么不去攪和他們?” 季千山能不想去把那個和尚攪和走嗎?只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不是他想就能做得了的。季千山拎起小黑貓的籠子,漆黑的雙眼直盯著小黑貓說:“那個和尚還有用處。” 說完他將籠子放下,在旁邊挑了個位置坐下,雙手握拳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心,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他還有用,還不能死?!?/br> 季千山給小黑貓喂下的煞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小黑貓只是痛苦一會兒,就又緩了過來,慢慢地舔著自己身上的毛恢復著:“那你就讓那個和尚在龍游君房間里待一夜嗎?你就不怕真出點什么事?就算沒什么jian情,萬一那個和尚要對龍游君不利怎么辦呢?” “不會的?!奔厩綋u了搖頭,“他永遠不會對師父出手。” 第四十六章 (四十六)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剛剛跳出地面,寒氣從地底蒸騰而上,凌云殿的檐角已經結了一層白霜,矮矮地貼在瓦片上,反映著陽光。 季千山昨天幾乎就沒睡,一大早就拎著小黑貓的籠子在方晏初的書房外面站著。早上寒氣未退,一層寒氣悄悄爬上籠子上的金屬表面,結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結晶。 小黑貓等得不耐煩了,干脆爬起身子,彈出爪子對著籠子敲了兩下,細碎的結晶隨著他的動作撲簌簌地掉在地上:“我說,你不如現(xiàn)在進去吧,在外頭等你就不嫌冷嗎?今天可是霜降?!?/br> 天氣確實開始漸漸冷了,而且冷得很快,前段時間他們從國外回來晚上還不用蓋被子,就這么短短幾天的功夫,夜里已經開始下霜了。季千山勾著籠子的鐵鉤子,垂著手沉默地站著,聽見小黑貓說話也不回答,活動了一下手指又重新站到門口等著。 等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吧,只聽得“吱呀”一聲,門從里面打開了。智清還是那身打扮,一身雪白,戴著一副圓框金絲眼鏡,手中托著一串佛珠出來了,不過手上是多了兩個東西,一個是關著趙婉婉的束縛咒籠子,另一個則是一個被磨得白亮亮的鑄魂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