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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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親眼見到原本相敬如賓的一對鳳凰僅在短短幾年內(nèi)就擁有了纏綿悱惻,難以割舍的愛情。 他開始起疑,卻仍是不信。 孩子,你的懷疑是正確的。族中長老說,他們那畢竟是特例,魂靈之間的契合度原本就很高,靈契只是推波助瀾了罷。 其實鳳族契約沒有白松鶴說的簡單。 這靈契確實神奇,相愛或是有緣的人結(jié)契后,感情會越來越深。可若是與不相愛或魂靈不契合之人結(jié)了契,就會成為一對怨偶。既無法擺脫契約的限制,又不能做到與伴侶靈魂相合,這痛苦可是比思念成疾還要難受千百倍。 所以對鳳族而言,凡事都可隨性而為,唯獨結(jié)契之事需要三思再三思。 說實話,結(jié)契之事發(fā)生后,風(fēng)涅原以為他會遭受后者之苦。 卻不曾想,他如今面臨的,是僅見到路明遙把他嘗過的餅給吃下后,心里會泛起詭異滿足感的情境。 加上這一個多月來的經(jīng)歷,即使再不愿意,他也必須正視路明遙的元魂恰巧與他有著極高契合度的事實。 元魂有著極高契合度是什么樣的感受? 風(fēng)涅凝視著面前雪衣墨發(fā)的男子,雙眸深邃莫測。 大概是那日明明被他的氣息不經(jīng)意又囂張地觸碰了元神,卻不僅不反感,反而還有一絲留戀的感覺吧。 可是怎么可能呢?為什么會是路明遙? 他是那么地憎恨著仙道,想到就會怨憤難眠的程度,現(xiàn)在卻要努力控制自己,絕不能愛上眼前這位來自上仙界的人。 整件事簡直玄乎得讓他有些頭疼。 低頭間,風(fēng)涅無意見到食盒邊放著的一杯茶。 按時間算應(yīng)該已經(jīng)泡好許久,卻被人用靈力保存下來,近看還能見到水面不停往上冒的熱氣。 風(fēng)涅看了路明遙一眼,在桌子的另一邊與他面對面坐下。 他的視線落在茶水上,伸手握住溫?zé)岬淖仙氨瓡r,思緒又飄回幾個時辰前。 仇天閔離開給路明遙端茶后,風(fēng)涅熬不過路明遙的催促,便無奈地走到他面前接受了他分享食物的好意。 豈知敖明月這小丫頭小心思倒不少,送餅之前估計已經(jīng)猜到他會和路明遙在一起,又或是認為他會像之前那般為了搗亂,故意搶走她給路明遙的食物,竟往餅里偷偷放了鳳族最最討厭的食材。 見到他的臉色變得苦青,路明遙還笑出了聲:這就讓你漲漲記性,惹誰都別惹怒人家小姑娘。 風(fēng)涅青著臉把剩下的餅丟到一旁,企圖尋找能夠漱口的東西:是你惹來的爛桃花。 路明遙故作哀愁道:或許我真的太出色了,從小到大不乏追求者,我其實也很苦惱。 風(fēng)涅真想讓外邊的人看看,看一看他們表面清冷的宮主自負起來究竟是什么模樣。 路明遙對著他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書卷,邊往書架子深處走去邊悠悠道:天閔馬上就會把茶端來了,太鈴花茶味道極好,定能洗去你嘴中厭惡的味道。 他這話剛說完仇天閔就進來了,端盤里的茶水只有一杯。 仇天閔無奈道:抱歉宮主,太鈴花茶與其他茶葉不同,所有過程都是按量估計,我無法均多一杯出來。 路明遙很大方:沒事,都給風(fēng)涅吧。 仇天閔也沒說什么,把端盤放在桌上后,還親自拿到風(fēng)涅面前。 風(fēng)涅準(zhǔn)備接時,仇天閔手里的茶杯卻沒握穩(wěn),與他的手微微擦過,掉在地上灑了一地,濺濕他的衣擺。 對不起。穿著竹綠色衣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和語氣都很溫和,這太鈴花到底是比較有靈性,有自己的想法。 說著,他柔柔一笑,聲音輕得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見:可能它覺得,雜七雜八的人不配喝宮主專供的茶。 風(fēng)涅抬了抬眸,本就偏冷的眼神沒什么變化,像是在看著一個死物。 短暫的無言,僵硬的氣氛,將倆人的立場劃得分明。 路明遙出來時見到了風(fēng)涅腳邊的茶杯,沉默片刻才對仇天閔說:那就算了,反正我今日也不是很想喝,你先去忙吧。 等仇天閔離開,風(fēng)涅才冷笑著對路明遙說:你的人,確實都很向著你。并沒有將仇天閔對他說過的話告訴他。 路明遙點著頭同意道:是啊,他們向著我,我向著你。 風(fēng)涅當(dāng)時并沒把這句話放心上,只以為又是他的隨意調(diào)侃。 被人留住溫?zé)岬牟杷?,僅憑香氣就辨認出是太鈴花的味道。 他握住茶杯微微出神,閉目打坐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溫和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茶杯的溫度突然變得有些燙人,不等他把手收回,路明遙就開口說:喝吧,給你的。 風(fēng)涅冷著臉回道:不必了??谥械目酀缫严⒌貌畈欢?。 路明遙聞言,一臉可惜:真的不要?我平時嫌麻煩都不愛泡,難得為你搗弄了半天,你不要我就自己喝了。 話落,他甚至還沒動手,對面那只原本已經(jīng)往回收的手突然又拿起了茶杯。 風(fēng)涅的臉色好像更沉了,卻還是將茶水一口飲盡,看起來還特別勉為其難。 路明遙彎了一下眼睛,說:好茶得慢慢品。 風(fēng)涅盯著他不發(fā)一語,儼然一副他再敢多說幾句就要翻臉的表情。 路明遙不逗他了,在許久的沉思后,突然認真地問他:風(fēng)涅,你會不會很想碰我? 話音方落,桌前的白衣人猛地起身,咬牙切齒回道:不會,這輩子都不會。 說完,就氣呼呼地離開了,留下笑出聲的路明遙獨自坐在書閣里。 他心想,這大概是每次與風(fēng)涅接觸時能讓他感到放心的另一個原因罷。風(fēng)涅對仙道的厭惡很明確,這種明確讓他知道即使倆人綁定了天契,他也不會利用這層關(guān)系與他有任何糾葛。 正因如此,他才能放寬心去調(diào)戲他。 而另一頭,讓路明遙萬分放心的白鳳鳥帶著悶氣回到平陵山,窩在他最愛的梧桐樹上休息。 可一閉上眼睛,白日里接觸過并已深深印在他感官上的氣息就會如夢魘般出現(xiàn)在幻境之中。就連肌膚相觸的觸感與溫度都如此真實,最后化作那道清清柔音在他耳畔響起,調(diào)笑著問出在藏書閣里已經(jīng)聽過一次的疑問。 驚得白鳳鳥如臨噩夢那般睜開了眼睛。 靜默了一會兒,他抬起利爪在樹干上重重撓了幾下,似是在發(fā)泄怒火。 隔日仙殿內(nèi)的朝會上,底下的仙官宗主們又吵嚷著開始相互推卸責(zé)任。 下仙界作為最混雜的方界,仙士修士良莠不齊,欲念橫生。如今因為仙界靈氣逐漸稀薄,許多大能或高修擔(dān)憂著來不及在靈氣枯竭前飛升,費盡各種手段來增長修為。 搶奪資源都不過是小事,最為不人道的,便是以修士為爐鼎進行采補。這種事情向來不被仙宮允許,奈何前任宮主松懈的管理制度下,導(dǎo)致這黑暗產(chǎn)業(yè)鏈變得越發(fā)猖狂,受害者多不勝數(shù)。 下邊的人投訴到仙宮請他們幫忙做主已久,卻遲遲沒有任何進展。 而被賦予權(quán)力的仙官和各大仙宗,很可能還是幫忙掩護的勢力方。此事如果深究起來,指不定得連根拔除許多勢力,意味著外邊的世界將會迎來一次大變動。 路明遙不久前剛向他們表示了準(zhǔn)備親自管理此事,現(xiàn)在人人自危,都擔(dān)心成為被懷疑對象讓他給一刀斬了,這種緊張氛圍下,連朝會都變得越發(fā)不和諧。 路明遙淡著臉看他們爭吵,打算等他們吵完了再開口。 邊上的白松鶴突然問他:宮主,仇小長老剛回來,你怎么又讓他出去了?而且處理的還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麻煩瑣事,這些交代給底下的護法去做就行。畢竟仇天閔留在仙宮也是個好幫手。 路明遙掃了底下人一眼,聲音難得有些冷淡:沒什么。 只是覺得他最近在宮里有點閑,出去忙一忙也挺好。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波叫宮主他在玩火自焚# 第二十章 調(diào)|教爐鼎的秘藥 仙殿內(nèi),手握拂塵仙風(fēng)道骨的白發(fā)老者說得面色漲紅:上次就讓我們逮著,捉走散修煉成爐鼎的正是你們太玄宗的弟子,人都親口承認了! 太玄宗宗主是個發(fā)色灰黑,長得高且面容削瘦的中年男子,名叫宋濂。 宋濂摸著嘴邊的八字胡,瞇著眼睛語氣慍怒:我回去查過,太玄宗里根本就沒有那幾個弟子,分明就是誣陷!嘴長在他們身上,若僅憑他們只言片語就能草率治罪,那我從宗門里抓幾個出來說是你們天穹宗的jian細,也能合理懷疑是你們動的手腳? 就是,那怎么不說說靈蛇窟呢?宋濂邊上的盟友憤憤不平道,都知道他們學(xué)的是合歡邪術(shù),以修士為爐鼎不正是這仙門的拿手好活嗎?如果正門仙宗都要徹查,那這幾個修習(xí)歪門邪道的,才應(yīng)該先公開讓仙宮與各大宗門長老查探! 呸,別侮辱我們仙門術(shù)法了。靈蛇窟講求的向來是你情我愿,逼迫他人修習(xí)雙修秘法或淪為爐鼎的事兒我們可不干! 呵呵,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就是想借機窺探我們仙門的秘術(shù)。讓宮主查可以,其他人可別想踏進仙門半步! 只讓仙宮查,這結(jié)果可不好評斷吶 那你言下之意是指宮主判決不公正,會私心包庇咯? 路明遙還沒親自打斷他們的爭吵,仙殿大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大門很沉,打開時發(fā)出清晰的重響,讓所有人下意識止住了談話往外看去。 仙殿莊嚴之地,怎能如此喧嘩胡鬧?你們可有將宮主放在眼里?!幾位穿著銀鱗甲衣的束發(fā)男女從門外闊步走進。 雖然都是生面孔,但路明遙認得他們身上的服飾,是龍族為仙宮辦事的兵將,而且還都是領(lǐng)隊級別的高修。 正疑惑他們從何而來,就見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跟在他們身后緩步走進了大殿。他一只手還緊緊握著一把銀色長劍,黑白色的衣擺隨著他每個落地的腳步微晃,仿佛在地板掀起了一陣寒氣。 扎堆在一起議論的仙官們見到他,似是都被他身上駭人的寒意驚退,主動讓開了道。 走在他面前的幾個護法又道:都別吵了,不就是針對最后一次討論,涉及滅門的爐鼎之案想得到個答案? 答案,不就來了么? 他們身后的男子依然沒有開口,話好像都讓他身邊跟著的幾個兵將給說完了。 反倒是其余的仙官們被這幾個護法的話給說得面色各異,一時間只剩下低低的討論聲。 神色冷然的男子無視了他們,徑直走到殿前畢恭畢敬地給路明遙行了個禮:見過宮主。 明明是初次見面,卻很沉著淡定,更沒有露出多數(shù)人會有的探究或驚懼。 白松鶴緊忙在他身側(cè)說道:宮主,這位是即墨塵,就是早前我曾與你提過,多數(shù)時候負責(zé)處理宮外要務(wù)的長老之一。他是前宮主失蹤前剛從總護法里提上來的最后一位小長老,自幼習(xí)的劍道術(shù)法,是個武將。 我原本想著等他回來宮主如果還是沒找到合意的護法,就讓他暫時跟著你,怎知說到這里,白松鶴不繼續(xù)了,只可惜地嘆了口氣。 路明遙莞爾:那就證明沒有這個緣分。 回完話后,他對著即墨塵點了點頭示意:正好,我還愁著怎么讓幾位仙長平靜下來,聽說你們此行歸來有所收獲,不如就替我向他們解解惑吧。 即墨塵轉(zhuǎn)身看向身后其中一位,自進入仙殿起便是一副姿態(tài)張揚,開口替他說了那些話鎮(zhèn)住場面的青年。 青年收到他的目光,還古靈精怪地給他比劃了個領(lǐng)命的姿勢,才帶著其余幾人走到排列的仙官面前,將其中一位揪出來強行按跪在地。 路明遙看了眼,是方才爭吵中沒怎么插過話,與其他人待在一起看好戲的。 他甚至對素來表現(xiàn)平庸的他沒有太大的印象,不過對于他的身份尚記得一二。是某小仙門的副宗主,宮宴那日曾隨他們的宗主一起來過,記得他們門內(nèi)沒什么資源,卻還是東擠擠西補補給他湊了恭賀大禮。 因考慮到外邊可能還會有更多這樣的仙門,身上極其富裕的他原本想讓白松鶴稍作安排將賀禮都退回,卻被白松鶴否決了。 歷任宮主向來沒這樣的規(guī)矩,您若有了一次,后頭再有這樣的情況可不好辦了。畢竟不是每個宮主都似您這般有底蘊,而且這收賀禮主要是仙宮方的施壓。下仙界規(guī)矩不如上界,這班人吶,宮主若是對他們一點好,他們不一定感激,指不定還會爬到您頭上來。 現(xiàn)在來看,確實如此。 你,你們想干什么?!我什么都沒做,爐鼎之事與我和宗門無關(guān)!被押著的人面紅耳赤地反抗道。 身著銀鱗甲衣的青年笑了笑,露出他的小虎牙:別急,這事情等我們查清后再確認也不遲。 說罷,他取下別在腰間的銀令,晃了晃說:這是仙宮特批的搜查令,讓我看看你儲物器里都藏了些什么。 銀龍搜查令,能允許手持之人越過目標(biāo)儲物器本身的防界,在不經(jīng)儲物器主人允許之下進行檢查。不過這個搜查令一般沒有一定的把握執(zhí)行護法也不敢使用,畢竟如果沒有找到想找的東西,執(zhí)行者要反過來受罰。 嚴重的話,甚至?xí)怀ハ晒琴H入凡界輪回。 搜查令顯然是即墨塵所批,如果事情與他們預(yù)料的不同,那他就得擔(dān)下所有責(zé)任。 所謂的搜查也不過是轉(zhuǎn)瞬間,以靈識飛快探過后,青年最終從被押著的副宗主身上取出一個褐色的小瓷瓶。 他把瓷瓶拋給不遠處的另一位裝扮颯氣的女護法:媛兒,看看里面裝的,和我們找到的東西一樣不。 女護法打開瓷瓶往手心倒了倒,里面是淺棕色的粉末。 她只瞅了幾眼,就自信一笑:確實是一樣的東西。 被他們押著的人著急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這只是我身上帶著的秘制療傷藥! 安分點。青年抬腳往他背上一踹,把人直接踩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蛇鼠一窩的狗東西。 女護法這才拱手朝路明遙解釋:此番調(diào)查,我們算是確認了先前追查的那批無辜修士被藏匿在他們問道仙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