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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晉哼哼道:“能什么,小鬼炸了,我現(xiàn)在大半個二樓要重新裝修,過段時間估計還得跟隔壁別墅主人談賠償問題,九爺,你那每天進進出出那么多鬼,就沒有哪個鬼是富豪,帶著一大堆珍貴的陪葬品么?” 重九:“沒有。” 進了書店的鬼通常只帶著一樣東西,就是書。 晏子晉最后一點幻想破滅了,認命地嘆氣道:“據(jù)說小女孩的書別人改過,按照上面的內(nèi)容,多了許多不屬于她的生命軌跡,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被盯上了,至于怎么改的目前沒線索,小女孩的思想也有些混亂,自己說不清楚,至于其他,他爸估計受刺激太大正躺在醫(yī)院?!?/br> 說到這晏子晉火氣更大:“我跟你講,之前給你帶的很多煙都是從他爸那弄來的,以后沒煙別怪我,我可搞不來那么多進口貨?!?/br> 重九正晃動著煙盒,叼煙的動作一頓,突然覺得他是不是應該省著點,柜子里煙還有多少來著? 晏子晉繼續(xù)叨叨:“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之前那個尸體還沒處理完呢,現(xiàn)在又出來個養(yǎng)小鬼,案子也就算了,還拆家,這都是什么毛病?!?/br> 晏子晉可能是憋得久了,又不能跟下屬叨叨太多給他們增加壓力,索性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吐黑泥。 “據(jù)說?據(jù)誰說?”重九眸光一閃,抓到話里的關(guān)鍵詞。 “方未啊,額……”話回的太快,出了口晏子晉才發(fā)覺不對勁,主要還是怪他沒有適應跟重九電話聯(lián)絡,鬼知道這個千年老怪物突然開始適應高科技了。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就只能再多潑幾盆,轉(zhuǎn)一下方向,“就那小鬼自己說話時很混亂,一會jiejie,一會自己就是jiejie,聽說過人格分裂的,沒聽說鬼格分裂,我們分析可能是因為記憶出現(xiàn)混亂?!?/br> 晏子晉覺得自己這個話題轉(zhuǎn)移的很完美,卻聽見低笑聲透過聽筒,聽得晏子晉一陣心虛。 換做從前,他一定要追著重九問明白笑什么,此時此刻,他恨不得耳朵聾了什么聽不見。 “就……這么點事,也沒別的?!标套訒x的意思是這算是聊完了,可以掛電話了吧,微弱的呼吸透過話筒,連重九這種對身體好壞從不在意的人都不禁問了一句:“你生病了?” “沒有?!狈裾J的話脫口而出,速度太快將心虛表達的淋漓盡致,所以說完晏子晉又后悔了。 重九也不是真在意晏子晉是不是生病,大不了死了到這了他們還能繼續(xù)聊。這想法若是被晏子晉知道,估計又要鬧上幾天別扭。 “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的身份?!?/br> 晏子晉聽此暗自松了口氣,他怕極了重九再繼續(xù)跟他談方未,聽見重九主動換話題,有種躲過一劫的慶幸:“什么事?” 重九:“師昊然,幫我查一下這個人住哪里,在哪上班,家庭情況和個人情況都是什么?!?/br> 晏子晉一愣:“啥?查戶口都沒你詳細,怎么,情竇初開看上人家了?不對啊,這名字聽著不像是個姑娘,唉你不會……” “昨天晚上在書店附近喝酒,不知道這個人你可以先從這一點入手,盡快查完把結(jié)果給我?!敝爻弥套訒x的廢話還沒有徹底展開,見縫插針把自己的要求說完,沒等晏子晉再發(fā)表言論直接掛了電話,順便關(guān)了機。 另一邊晏子晉盯著已經(jīng)退回到桌面的手機,上面他自己的帥臉正笑的燦爛。 門口處咚咚敲門聲響起,晏子晉掛著還沒散去的呆愣看向門口,就見大敞著的木門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什么時候來的?都進來了還敲個屁門。”晏子晉沒好氣道。 原本的辦公室已經(jīng)被炸了,好在裝修的時候周圍墻壁都特殊處理過,除了那一間屋子遭殃以外,沒有波及其他地方,不過他的辦公室就只能臨時找一間客房湊合。他先前說炸了小半個二樓不過是賣慘的方式,可惜挑錯了對象,對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客房跟書房比小了很多,一張簡易的桌子上只放了一臺電腦和一個筆筒。 方未拉著椅子坐到對面:“我剛來不久,誰情竇初開了?” “九爺,還能有誰,千年鐵樹要開花咯?!标套訒x從抽屜里拿出個本子將“師昊然”三個字記上,故意用著曖昧的語氣說,“第一次看見他這么著急一個人,據(jù)說昨天在店附近喝酒,可能兩個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 方未雙手放在桌子上,轉(zhuǎn)動著隨手拿來的一根筆,微微低頭笑著沒有講話。 晏子晉一看這話題沒挑起來,興趣缺缺地拿出手機給還在外面亂跑的余辛發(fā)了條消息,將重九給的名字和僅有的信息發(fā)過去,讓余辛盡快查明給回復。 關(guān)于這個人的信息確實太少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想要找一個人無疑大海撈針,但是當領導就有這么個好處,上下嘴皮子一翻,工作吩咐下去,至于員工怎么干怎么著那是員工的事情,他只管等結(jié)果。 思及此,晏子晉翹著二郎腿心情也好了,看著不怎么被他待見的方未都覺得賞心悅目,順嘴道:“說來你就這雙眼睛還跟從前一模一樣,漂亮的過分,跟這張臉一點都不搭?!?/br> 方未手臂舒展搭在椅背上,看著晏子晉道:“你倒是沒怎么變,這么多年每次投胎,無論什么家庭都長一個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