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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則是一系列打飯吃飯,吐槽食堂的飯的過程,再然后回到宿舍,但是并沒有跟室友吐槽兩個黃衣服的男生,書里的“我”只是一個人安靜地在宿舍里找了本書看,而室友幾人熱熱鬧鬧回來后并沒有跟她說話。 “我要是跟她們能好好說話就好了,我這樣的人沒人喜歡的吧,我自己都討厭,我住這的這個床是不是就是浪費了其他人的機會?據(jù)說很多人想考這個學(xué)校沒考進來,我這么差的人占了名額吧,我怎么會被錄?。可险n聽不懂,老師講的很好了,怪我笨?!?/br> 書每一頁的內(nèi)容很多,但大多是這樣的自暴自棄和所見所聞。 “這是……”孟慈剛想問這是什么,她終于第一次見到了這本書主人公的名字,卻是個讓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名字——時靈雨。 那個讓她背上殺人犯名聲,導(dǎo)致被全校孤立排斥,最后讓她進了監(jiān)獄的姑娘。 雖然孟慈知道,整件事情怪不到時靈雨身上,她也怪可憐的,在最好的年紀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書——是時靈語日記? 第 64 章 ◎親一口◎ 寂靜的衣帽間里,一排排柜子中掛著各種樣式的衣服,嬰兒連體裝,帶著蕾絲邊的公主裙,每一件上面都整齊地掛著的吊牌,從嬰兒到成人,這家主人似乎傾注了自己全部的愛,連一刻都等不及,在孩子剛出生或者還沒出生起,就已經(jīng)將每個年齡段的衣服全都買了回來,塞滿櫥柜,等著自家小公主親自過來挑選喜歡的。 另一旁櫥柜中放著常用的衣帽飾品,每一件經(jīng)過精心挑選,整齊羅列在玻璃罩中。 然而每天都應(yīng)該有人進進出出的衣帽間里絲毫沒有“人味”,冷情得不似人間該有的樣子,若不是衣服是常用款式,甚至像家壽衣店,帶著點尋常人聞不到的腥。 衣帽間靜悄悄的,原本大敞著的房門第一次行使了自己的權(quán)利,將里外隔成兩個獨立的空間。門邊方未正將重九抵在墻上,一根手指壓著他的嘴唇,無聲地說了句:“噓?!?/br> 重九著實被方未這個動作弄蒙了,他稀里糊涂地被拉到這個狹小房間里,還沒等問出個所以然,后背直接撞到墻上,抬起頭時方未已經(jīng)壓在身前,成了現(xiàn)在這個姿勢,而造成這個狀態(tài)的主要原因竟是一個破爛不堪的玩具熊。 這真是太扯了。 重九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人這么困在身下,先不說對方處于什么原因?qū)⑺竭@里,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現(xiàn)在都像個需要保護的弱雞。或許是被拽的突然,又是第一次面臨這個狀況,真就被方未得了手,并且保持著這樣動作維持了五分鐘以上。 方未稍稍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打下一片黑影,將最能迷惑人的眼睛遮在陰影中,少了那層意味后倒是看著順眼了很多,雖然大部分覺得方未的面容實在是普通,除了那雙無時無刻不在撩人的眼睛。 然而在重九看來,方未最討人厭的,也就是那雙眼睛了。 帶著溫度的手指壓在重九的唇上,冰涼涼的一點染上了溫度后有些不像自己的。 重九皺著眉頭想要拍開他的手,方未卻阻止了重九的動作,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壓著聲音輕聲道:“聽領(lǐng)導(dǎo)說你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既然這樣就不要亂動,外面小鬼雖然現(xiàn)在在熊身體里看著軟萌可愛,但怎么都是只鬼,還是謹慎些好,別吃了虧?!?/br> 重九:“……” 誰吃虧?他怕不是聽錯了吧。 方未一直留意著門外的動靜,等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其他的聲音,連詭異的歌聲也不見了,他收回目光,再看過來時正好撞上重九的眼睛。 方未動作明顯一頓,壓在重九唇上的手略微有些僵硬。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自家的貓咪,無論是當初黑漆漆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這副大人模樣。 當初撿重九回去的時候只是因為這只貓趴在店旁的墻頭上一趴就是好幾天,每天都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一身漆黑的長貓著實討喜,尤其是那雙總是瞇著的慵懶的眼睛。 而那雙眼睛再次出現(xiàn)在面前時,卻嵌在了一個人的眼眶里。 當初明明是一只純黑色的貓,如今這張臉卻白的幾乎透明,手指下柔軟的觸感冰冰涼的,跟當初那只溫?zé)崛彳浀呢堖洳盍嗽S多,仔細看瞪著的眼睛里還有著熟悉的綠光,隱約有點從前的影子。 方未回來的不易,肯定不是敘舊或者故地重游這么簡單,即便混跡在晏子晉的組織里也只是透露了一點訊息,連晏子晉都不知道他如何回來,又想做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便書店的位置是他親手送給重九的,但是在他心里,重九依舊沒有在“信任”名單上,因為當初他的離開本身就不是主動自愿的,而是出于某種不可抗拒的無奈,這次回來就是想糾正當初的錯誤。 所以他才會引著重九到這個房間,而那個將重九引過來的東西先前就藏在床鋪被子下。 小白人指得方向沒有錯,那里確確實實藏有跟水鬼有關(guān)的東西,只是不是“書”,而是一節(jié)斷了的手指。 先前放在被褥中,現(xiàn)在則在方未的褲兜里。 晏子晉曾經(jīng)跟他說過,重九就像個將自己關(guān)在牢籠里的小獸,明明對世間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卻從不想著去接觸了解,總是閉塞著自己,排斥著外界一切,以至于不知道該怎么界定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