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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敝x丹致一點兒也不介意地道,“我可以教你?!?/br> 說著,謝丹致就準備把棋盤上的黑白子掃開。 只是,他的手被謝青珣攔住了。 “大兄?!敝x青珣淡淡地道,“你輸了。” 謝丹致頗為無賴地道,“我還未落子,尚不能算輸。” 葉瑾聲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樣明晃晃地耍無賴,真的好嗎? 見謝青珣堅持,謝丹致無奈,最后只能棄子認輸。 . 看到這里,葉瑾聲忽然想起,之前與宋昀對弈的時候,謝青珣似乎就一直占據(jù)上風來著。 就在葉瑾聲思索的時候,謝青珣已經(jīng)起身,讓出了位置,“瑾聲,來?!?/br> “這……”葉瑾聲為難地道,“這就不必了吧?我只會下五子棋?!?/br> 對于葉瑾聲而言,圍棋完全屬于那種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五子棋?”謝丹致興致勃勃地問道,“是一種新的棋類玩兒法嗎?” “也不算吧?” “規(guī)則為何?”謝丹致又問道。 葉瑾聲思索著道,“其實很簡單的,就是一方執(zhí)黑,一方執(zhí)白,先將五個同色的棋子連成了一條線,就算贏,橫豎或者是斜線都可以?!?/br> “聽著倒是十分簡單?!敝x丹致招呼道,“那便下五子棋!” 一邊說著,他一邊拂起袖子,一顆一顆將白子歸位。 葉瑾聲見謝丹致堅持,只好坐下。 將棋盤上的棋子都收拾干凈之后,謝丹致對葉瑾聲道,“瑾聲先行?!?/br> “那我就不客氣了?!比~瑾聲沒有拒絕,畢竟和謝丹致比較起來,自己說是個菜鳥也不為過。 葉瑾聲拿起一枚黑子,“啪”得一聲,直接按在了最中間。 謝丹致笑著捻起一枚白子,落到了那枚黑子的一側。 而謝青珣則站在了葉瑾聲的身邊,做了位觀棋者。 幾子落下后,謝丹致的唇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下一瞬,謝青珣俯身,從身后摟住了葉瑾聲,左手按在葉瑾聲的肩膀上,而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改變了葉瑾聲原本落子的方向。 “要落在這里?!?/br> “啪——” 黑子落下,堵住了白子斜著連成五子的道路。 謝丹致無奈地道,“玄玠,觀棋不語,乃真君子也?!?/br> “珣非君子?!敝x青珣淡定地回應。 見這兄弟倆互懟,葉瑾聲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卻不想,原本按在葉瑾聲左邊肩頭的手忽得上移,捏了捏他的臉頰,“專心?!?/br> 葉瑾聲:…… 他的臉頰立刻紅了些許,只是此時謝青珣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的身前就是謝丹致,葉瑾聲拿謝青珣沒有辦法,只能暗自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謝丹致在對面,將謝青珣的一舉一動盡數(shù)收入眼中,眸子里笑意依舊。 在謝青珣的強行干預下,這一盤五子棋最終還是變成了“兄弟對決”,葉瑾聲從未想到,普普通通的五子棋居然也能下這么久。 他自己是走一步看三步,但是對于謝青珣,或者是謝丹致而言,他們走一步的時候,或許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后面的十步了。 一局五子棋下完,最終還是謝青珣與葉瑾聲獲勝。 謝丹致將一枚白子捻在手指間,翻轉了好一會兒之后,往一旁的棋簍里一扔,“我認輸?!?/br> 謝青珣唇角翹起,“大兄,承讓?!?/br> “你可真是……”謝丹致無奈地搖頭,目光掃過仍舊以身高優(yōu)勢把葉瑾聲“摟”在懷里的謝青珣,眸子微微閃動,卻并沒有多說什么。 . 吃早飯的時候,阿融和阿滿見到謝丹致后,乖巧地叫人。 謝丹致對于自己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十分溫和,半蹲下身體,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感慨道,“長高了。” 阿滿立刻道,“因為我有乖乖聽話,每天都在喝牛乳?!?/br> 說完,阿滿忍不住皺了皺鼻子,“但是牛乳好難喝。” 謝丹致爽朗一笑,勸慰道,“那也比藥汁好喝。” 阿滿想了想,重重地點了點頭,“大舅舅說的是!” 謝丹致又看向了阿融,看著阿融小大人般的模樣,謝丹致笑瞇瞇地考校了他一番后,點了點頭,“很好。” . 吃過早飯,讓兩個小家伙兒去讀書之后,三人來到了書房。 書房里擺放著的仍舊是澄心紙,謝丹致斟酌了一會兒后,開口問道,“此種紙,似乎比市面上售賣的七松紙更勝一籌?!?/br> “確實是這樣。”葉瑾聲點頭,“這種紙喚作澄心紙,在制作工藝上更加精益求精?!?/br> . 澄心紙,其實就是葉瑾聲前一J久負盛名的澄心堂紙,為南唐后主李煜下令監(jiān)制的御用書畫用紙,后南唐覆滅,澄心堂紙也流散民間,為J人追逐仿造。此后直至清乾隆年間,無數(shù)“仿澄心堂紙”涌出,只是所用材料略有不同,但為了力求與真澄心堂紙相似,仿制的時候都力求精細,所以,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推動了造紙技術的發(fā)展吧。 至于真澄心堂紙,反正葉瑾聲是沒見過。 不過,巧合的是,后J所推測的澄心堂紙的原料就是楮樹皮,所以葉瑾聲覺得,楮宅內制出的澄心紙,應該也是大差不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