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只想當(dāng)咸魚 第84節(jié)
“我看你手上有個老貴的手表,小心別掉進(jìn)湖里去了!……現(xiàn)在的手表這么高檔了,沉在水里都不怕進(jìn)水?”阿婆又提醒了一句,薄楠笑道:“不會的,蠻牢的?!?/br> “話不好這么說?!卑⑵糯蜷_了話匣子:“前陣子我來撈銀魚,手上的金鐲子看著也蠻牢的,結(jié)果也給掉了進(jìn)去,還死活找不到了?!?/br> “這么巧???” “不然怎么說不好說呢?”阿婆停下了槳,坐了下來:“我歇口氣啊,等會兒再劃……” 她取過掛在一旁的水壺灌了半瓶,伸手一指不遠(yuǎn)處:“我記得好像就這邊一片!我女婿水性好,帶著眼睛下去給我找都沒找著,我那鐲子還是實心的,兩萬多塊錢呢!” 薄楠眉目微動,突地舉起了手中一件金燦燦的東西:“阿婆你看看是這個不?” 阿婆怔了怔,隨即三步并做兩步走了過來,把小船踩得一陣搖晃,她從薄楠手上接過了鐲子左右翻看,驚叫了起來:“怎么就叫你給摸到了?!奇怪得很!你看著后頭還刻著我的名字呢!” 薄楠瞇著眼睛看了看,后面確實有兩個字‘珍君’,他笑道:“可能是有緣分,那您戴著吧!” “哎,別!”阿婆又蹬蹬蹬地跑到船頭,從小挎包里拿了個紅布包出來,解開來后就將一張身份證遞給了薄楠:“你看看,不是我瞎拿東西,這是我身份證,能對得上吧?” 薄楠一看,阿婆的名字叫做‘錢珍君’:“阿婆你這名字蠻文雅秀氣,好聽得了。” “會講話的?!卑⑵判Φ醚劬Χ汲闪艘粭l線,她歡喜地把鐲子往手上套,隨即笑道:“小伙子,一會兒路過有個湖心島,我女兒在上面開飯館子的,你去喝杯茶休息休息!阿婆請客!” 薄楠剛好晃得有些頭暈了,便欣然同意,阿婆聞言就笑瞇瞇到前頭去劃船,“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不要瞎客氣,你給阿婆找回了兩萬塊錢呢!家里還有存著點碧螺春,雖然有半年了,但自家種的比外頭賣的好喝多了,你回頭也提兩斤走!” “好啊,我爸就愛喝碧螺春。” “那可不,我們蘇市人哪里看得上其他茶!” 兩人又胡亂扯了點嘴皮子,談笑之間就到了湖心島,湖心島其實是西山風(fēng)景區(qū),與東山大差不離,阿婆熟門熟路的把船搖到了一艘看著很豪華的漁家樂旁邊,揚聲喊道:“梅梅,我回來了,過來搭把梯子!” 就這么連喊了兩三聲,就有個中年婦女急忙跑了過來,把大船上的升降梯放了下來,她先看了一眼阿婆,又看了一眼船上的薄楠,小聲嗔怪道:“媽,你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還搖船!小心把腰給搖壞了!” “去去去少咒我!帶客人回來了!”阿婆舉起手臂:“看,鐲子找到了!這小伙子在水里撈了一把剛好把我的鐲子給撈回來了!快快多弄兩條魚蝦給人整上一桌!” 薄楠順著梯子跟著上了來,婉拒道:“阿婆,說好了就喝杯茶,您給我弄個餛飩得了,我剛吃完沒多久,小心吃撐了回頭吐你船上。” 阿婆皺眉道:“不要瞎客氣!” “沒跟你客氣!”薄楠笑著說完,轉(zhuǎn)而對那個中年女人有些在意。 她身上的氣場很亮堂,幾乎到了扎眼的地步,但是對方又不太像是個風(fēng)水先生的,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做了不少功德又或者天生就是貴命。 他含笑對著對方頷首,像他這樣的人一旦笑起來很難有人會對他產(chǎn)生惡感,中年女人聽了原由也連忙道:“是這樣??!走走,先到里面坐著去!這外面風(fēng)吹得頭疼!” 阿婆領(lǐng)著薄楠就往里面走,邊走邊介紹說:“害,我說了給你整一桌你干嘛給我客氣!我女婿燒魚一流!” “別,我是真的吃不下?!北¢溃骸跋麓?,下次我餓得時候您給我整一桌我肯定坐下就吃?!?/br> 阿婆皺了皺臉,隨即擺了擺手說:“好吧好吧……反正我女婿今天也出去進(jìn)貨了,我姑娘燒飯是不咋樣,隨便吃碗餛飩吧!” 中年女人無奈的道:“媽!” 她對著薄楠尷尬的笑道:“餛飩是我老公包的……” 言下之意,對自己的廚藝有那么一點底數(shù)。 薄楠被安排在了船艙一樓的座位上,還真沒把他當(dāng)外人,隔壁就是廚房,女人就在里頭燒水煮餃子,阿婆對他眨了眨眼:“你等等啊,我去拿兩斤茶葉過來?!?/br> 薄楠應(yīng)了一聲,阿婆便離開了,他低頭打開手機(jī)刷了刷,消息還沒看完,就聽見廚房里女人驚叫了一聲,隨之似乎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薄楠起身看了過去,女人也看見了他:“沒事沒事,吊墜的繩子斷了,給摔碎了……” 薄楠微微挑眉,女人身上的氣場……不見了。 第98章 “試試?餡兒使用白魚、銀魚、蝦米調(diào)的, 還加了一丁點兒豬rou提鮮,你慢慢吃,不急, 我給你去拿杯飲料來。“方若梅招呼道,她手中還捏著那幾瓣碎片,笑容十分勉強(qiáng)。 餛飩皮被煮成了半透明, 中間的餡兒泛著微微的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紫菜湯底的香味兒。 薄楠咬了一口,隨即里面的rou汁就迸發(fā)了出來,燙得他舌尖一陣痛麻, 隨即鮮味兒就在口中炸了開來,讓他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確實是好吃。 等方若梅拿著飲料再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薄楠已經(jīng)吃了小半碗,她把飲料放在了一旁:“這么喜歡?。炕仡^再打包兩斤帶回去慢慢吃?!?/br> “好的,謝謝?!北¢獩]有和她客氣, 阿婆這會兒也提了茶葉回來了,薄楠和對方到過了謝,解決完面前的餛飩, 對著桌上擺著的收款碼拍了張照片,這才和阿婆一道回了小船上。 他沒有多管閑事。 方若梅身上碎掉的那個玉佩應(yīng)該是個法器,但那又如何呢?他又沒有把玉器修復(fù)如初的本事,你說要是讓他修氣場那說不定還可以,但花費那功夫還不如讓他直接再送一個同等級的給對方,還省了他的事不是? 阿婆問道:“小伙子, 你想接著游湖還是快點回去呀?反正天氣冷得很, 餛飩也壞不了, 不急的。” 薄楠想了想道:“就慢慢靠岸吧?!?/br> “好勒!” 或許是剛剛吃飽, 又或許是太陽太好, 涼風(fēng)恰好中和了太陽的溫度,船搖晃得恰到好處,薄楠伏在桌上打了個呵欠,就此睡了過去。 *** “摔了?怎么摔的?!”剛搬了兩箱魚貨回來的洪濤臉色極其難看,他接過方若梅手上的碎片仔細(xì)看了看,雪白的玉石已經(jīng)成了三瓣,是徹底沒救了:“怎么會這樣?!” “哎怪我怪我!”方若梅也不大開心:“前兩天我看見繩子有點松了,就弄了一下,心想湊合著還能用,過兩天等有空了再換一條,沒想到今天就一下子掉了下來……” “你……哎!”洪濤重重地嘆了口氣,又聽方若梅說:“也是我們家合該要破財,媽的手鐲今天才找回來,我這玉佩就給摔了,這倒霉勁兒……” 洪濤詫異的說:“媽的手鐲?掉湖里的那個?這也能找到?” “對啊,今天她載了個客人一撈就給撈著了,你說巧不巧?”方若梅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算啦,別想了,回頭我去金店里看看能不能修一修?!?/br> 洪濤拍了拍方若梅的肩膀,頓了頓說:“別修了,回頭我再給你弄一塊!” “那不行,我就要這一塊!畢竟……”方若梅還沒說完,就聽見一旁的收款提示器傳來了聲響:“微信到賬200元整?!?/br> “哎?”方若梅跑過去一看,上頭備注了一個餛飩錢,她立刻想到了薄楠:“那小伙子拿就拿了,背地里還給我轉(zhuǎn)什么錢……老公,這錢能給他退回去嗎?就是撿到媽手鐲的那個。” “沒有這個功能。”洪濤看也不看就擺了擺手:“行啦,下次有機(jī)會再謝謝他就是了,走一起去收拾一下,四點多左右就要上客了?!?/br> 方若梅一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三點半了,她連忙拿起圍裙給自己穿了,跟著洪濤一起去了廚房?!昂??!?/br> *** 是夜,薄楠吃完了船餐,沿著太湖邊緣的步行道慢慢走著。 下午的時候睡著了,阿婆叫他的時候他還有點沒睡醒,就隨便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等到徹底睡醒天也黑了,今天就干脆住在太湖邊上了。 天一黑下來氣溫也迅速下降,又是湖邊上,薄楠周身有氣場護(hù)著還是覺得有一股子寒濕陰冷的感覺從腳底下爬了上來,腳趾都有些麻木。 路燈為周圍攏下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照亮了整齊綿長的公路,寥寥幾只還殘存的飛蛾在路燈下飛舞著,投下了一只又一只靈動的剪影。 風(fēng)吹得湖水一浪又一浪地向岸邊拍來,此起伏彼,明明應(yīng)該是極熱鬧的景象,卻無端的顯得孤寂清冷了起來。 ……讓人很想跳下去。 是的,理智在瘋狂叫囂跳下去會死,而身體卻不自由自的想往那個方向更進(jìn)一步。 這不是錯覺,而是確實存在的、由環(huán)境對人的大腦、身體造成的反應(yīng)。 ——這并不是說人被湖水引誘想要自殺的意思。 水天生就能吸納氣,在滿足某些特定的條件后人體本有的氣就會被吸入水中,讓人導(dǎo)致一種奇異的拉扯感,從而產(chǎn)生了想要跳入水中的想法。 某些條件大概是有風(fēng)或者有水,它們占比范圍很大,而周圍的人又很少的時候。 就如同人立于高山之上俯視懸崖,也會產(chǎn)生同樣的反應(yīng)。 薄楠深吸了一口氣,微闔上了雙眼,無形的氣場蔓延了出去,跟隨著水波一同探索著這一片廣袤的水域。 真的很難,他毫無頭緒。 太湖……玄武…… 玄武于四方為北,于八卦為坎,于五行主水,于四季為冬……神主司命、繁衍…… 薄楠突地睜開了眼睛,有什么東西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抬頭看向天空,一片烏云掩住了月華,月有陰晴圓缺,這很正常,可他不知為何扭頭看向了后方,隨即毫不猶豫的向李家走去——這預(yù)感不太妙。 李家距離這里并不遠(yuǎn),薄楠直接攔住了路邊上經(jīng)過的外賣小哥,發(fā)動了金錢優(yōu)勢后外賣小哥毫不猶豫地往前坐了坐,在外賣盒與自己中間讓出了一個身位,讓薄楠上車,隨即帶著薄楠絕塵而去。 十分鐘不到,薄楠就到了李家,李家小樓里亮著燈,還能看見有人在里面走動,他一下車就上前敲了敲門,門一開便是兩個站得筆直的保安:“你好,找誰?” “找李何贏,我是薄楠?!北¢溃骸耙?,可能有緊急情況?!?/br> 對方神情一肅,隨即查看了一下手機(jī),似乎是在核對什么,一人道:“是薄楠薄先生,請進(jìn)。” 另一人則是跟在了薄楠側(cè)后方,陪他一道進(jìn)去。 李先生也得到了消息,一路狂奔從二樓下來,剛好遇上迎面走來的薄楠:“薄、薄先生!有什么事嗎?” “走,去花園。”薄楠腳步未停,邊走邊道:“叫上你家保安?!?/br> “好,王哥,麻煩你了。”李先生點了點頭,看向了薄楠身后的保安小哥,保安小哥兩指扣在下唇下吹了一聲長哨子,幾乎是薄楠三兩步之間就冒出來了十來號人。 比起兩個保安,這一幫人更顯得專業(yè),連頭盔都戴上了。李先生一邊跟著薄楠疾行,一邊道:“我爸回來了……” 薄楠來不及點頭,一行人一進(jìn)花園李先生就差點被眼前那一幕嚇得窒息——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正伏在井口,手里還抓著什么! “攔住他——!”李先生喝道。 保安們動了起來,薄楠卻比他們更快,他手中飛出了什么,只聽見那人驚呼了一聲,隨即居然就直接跌落到地上去了,保安們立刻上前將他控制住了,那人才高聲道:“我不是小偷!” 李先生和薄楠上前,李先生臉色發(fā)青,薄楠倒是淡淡的,卻越發(fā)顯得眉目鋒銳,“你是誰?!怎么進(jìn)來的!在我們家干嘛?!” 他們家雖然與其他居民混居在一處,卻是標(biāo)準(zhǔn)的外松內(nèi)緊,外面看著就跟普通人家似地,可真要進(jìn)來了就知道那層層守衛(wèi)不是開玩笑的,尤其是他爸他姐一回來,那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那個男人長了一副忠厚老實的面容,他捂著肩膀齜牙咧嘴的說:“你們家今天不是訂了魚嗎?我來送魚的——剛剛你們拿什么東西打我來著,疼死了!” 李先生立刻打通了內(nèi)線:“今天有人來送魚?” 那邊似乎是廚房:“對啊少爺,明天老爺子不是要吃魚片粥嗎?我讓船上的幫忙送過來?!?/br> “對方剛剛走,有什么事嗎?” 李先生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卻見薄楠已經(jīng)走到了井邊。 薄楠低頭凝視著水井,鏡子依舊鑲嵌在井底,薄薄的水籠罩著它,他手指一動,突然井底的水花四濺了起來,有一物落入了他的手中。 “抓起來,有問題?!北¢砷_了手,一片潔白的玉石落在了井外的土地上。 保安們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將對方按下了,雙手反剪在背后。李先生凝重的看著那片玉石,想也知道這玉石肯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