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只想當咸魚 第81節(jié)
可是這里的煞氣太厲害了,最開始是中間小王,他身上的法器已經(jīng)用掉了,幾乎還沒被拖一米就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緊接著就是小張,他在懷里的法器碎裂后也喪失了力氣……后面幾人只覺得手上似乎拖了座山一樣,他們似乎被黏在了冰面上,一動不動。 冰面上出現(xiàn)了血跡。 “怎么會這樣!”有人絕望的喊道:“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就是鬼東西?!庇腥说恼f。 一道勁風自一旁吹來,隨著勁風來的方向雪花被猛烈地激起,又紛紛揚揚的落下,冰面上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溝渠,薄楠抬手一拂,柏洗云連帶著人龍一道被扔回了安全地帶。 “你們做得很好?!北¢Φ溃骸八麄儧]事?!?/br> “放著我來。” 第94章 被蒙著厚實的塑料布的冰塊被一塊塊的搬下山, 柏洗云強撐著身體和薄楠溝通了一下護國大陣的情況,他這次傷得確實是有些厲害了,要不是有一念成魔保他一命, 薄楠來得再快也沒什么用。 畢竟就算是薄楠也救不回已經(jīng)斷氣的人。 “你是說, 近期都不會出問題?”柏洗云臉色蒼白, 可眼睛卻是亮的嚇人, 他又重復了一遍:“……你確定?” “確定?!北¢а劭聪蛄死霞o,帶著一派悠然的愜意:“前提是不會再有人上去自殺之類的。” 他確實是很舒服, 畢竟屁事沒有那自然是很快樂的。薄楠又拿出了一個u盤放在了桌上:“我上去的時候特意帶了一個攝像機, 畫質(zhì)還算可以, 里面有我上去的全過程, 你們拿回去交差吧。” 他伸了個懶腰:“這件事到這里就先結束吧,小叔叔, 你要是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回去吧, 你回滬市去休養(yǎng)一段時間,這傷有點傷了你的元氣,不養(yǎng)一段時間至少要折十年壽?!?/br> 紀隊罵了一句臟話:“這么嚴重?!” “怎么不嚴重?”薄楠有些稀奇的反問道:“要是不嚴重讓它們埋在那兒不就完了, 挖出來干什么?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火化環(huán)保?” 紀隊聽了這話,當即一口口水嗆在了嗓子里就咳嗽了起來,柏洗云臉色變幻莫測, 最終還是歸于平靜:“……既然是這樣,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再留下一段時間?!?/br> “你要是不急的話可以跟晚上的內(nèi)部飛機一起走?!奔o隊補充了一句。 為了防止遲則生變,晚上的時候就會有人帶其他隊伍來換崗, 而原本在這里的他們就會被打包去集訓, 集訓的地方也巧就在蘇市不遠的地方, 到地方把薄楠放下來, 他自己打車也行,他們把他送回家里也行,總之都方便。 “好?!北¢c了點頭,就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他來的時候沒帶什么行李,自然也不必收拾什么,飛機是晚上起飛,瞧著時間還早,他就打算去隔壁村里逛一逛——畢竟是大寒之地,極其易出一些至陽之物,比如各類滋補藥材之流……實在不行弄點玉石啥的也挺好。 玉出昆侖嘛! 來都來了,總得帶點土特產(chǎn)吧?不然薄楠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哨所里的人知道他要出門去村子里逛一逛,當即提溜了兩個和村里人賊熟的哨兵陪他一起去,封口令已經(jīng)下完了,沒人敢再提什么相關的話題,但那個好奇的小眼神總是容易在薄楠身上晃悠。 薄楠是無所謂,封口令封得是山上的所見所聞,又不是封他不能給人望氣看風水,眼前這兩個哨兵可能是因為長期待在這么冷的地方,身上氣場有點不太好,還有一個已經(jīng)有些晦暗了,薄楠也摸不準是什么問題,隨便起了個頭道:“你們在這里多久了?聽說集訓是在南方,你們會不會不習慣?” “哎?這次是去南方集訓?!”氣場晦暗的這個哨兵叫劉戈,他眨了眨眼睛,立刻反應過來是薄楠不經(jīng)意間透露了點消息出來,他立刻別扭的改口道:“七八年了吧……沒事,我們哪里都習慣的。” 另一人叫龐來慶,也說:“對的,薄先生放心,我們到哪都習慣!不習慣也不行??!先負重跑個十公里再來個五百個俯臥撐,反正我有張床有口飯吃就行了!對了,聽說南方特別陰冷是不是真的?” “還好,沒有那么夸張?!北¢Φ溃骸拔揖褪侵苯訌奶K市那邊過來的,你看我穿的不像是特別冷的樣子吧!” 大家對薄楠的穿著都具有著深刻的印象——大家都是厚棉襖加絨皮靴狗皮帽全副武裝,打個噴嚏都能變成冰溜子掛在鼻子上,就薄楠,一件毛衣一件大衣就敢跟他們一道上山,還半點不覺得冷的樣子。 別說冷了,對方一只手伸出來光溜溜的啥手套都沒有,還皮膚瑩潤白里透紅,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一點都沒有被凍到,反觀別人,這還是戴了手套的,手伸出來就沒哪個沒有凍瘡。 “那就好!”劉戈松了一口氣:“其實我最怕冷了?!?/br> 他拔了一下自己的領口示意薄楠看,只見棉襖里頭除了毛衣外里頭還穿了四五層,這對于哨兵來說其實聽稀罕的了,畢竟穿的太多也影響活動:“光加絨的秋衣秋褲我就穿了兩條,還防零下三十度呢!哼!等我退伍了我一定要給他們差評!” 龐來慶道:“你就扯吧!那是衣服的問題嗎?那明明就是你的問題好吧?!我跟你買的同款,我怎么就穿一套就夠了?!” 薄楠順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學過點中醫(yī)的,來伸手我看看?!?/br> “行!”劉戈毫不猶豫的就把手給伸了出去,畢竟人家是會飛的人,會點中醫(yī)半點毛病都沒有! 薄楠像模像樣地摸了一會兒,皺了皺眉頭道:“是有點問題,有點體虛,別趁著年紀輕就把身體都透支干凈了,回頭買點西洋參枸杞之類的泡泡水補補元氣……你們不是要去集訓嘛,應該會有個比較詳細的體檢,到時候你拿著報告仔細問問醫(yī)生,畢竟你們?nèi)粘O谋容^大,他們比較擅長對癥下藥?!?/br> “好嘞!謝謝薄先生!” 龐來慶眼巴巴的看著薄楠:“薄先生,能不能也幫我看看?” “當然可以。”薄楠也給對方把了把脈,半晌道:“也是一樣的毛病,不過你比他好一點……以后少熬夜?!?/br> 劉戈聞言笑道:“薄先生我舉報,他偷偷藏了一個手機,熄燈后還在玩!” 龐來慶惱羞成怒:“你他媽……!” 五百米的路在他們一路說說笑笑下很快就到了盡頭,村莊就在眼前。一進村里,又是截然不同的氛圍,因著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和小孩,村里一共就那么幾十戶人家,地上的雪全是腳印,他們?nèi)齻€還沒走幾步,前頭就沖來了四個穿得像小熊一樣的小孩子。 “站住!你們是誰?!”為首的那個小孩頂著一張被凍得通紅的臉仰頭問他們,另三個小孩特別警惕,當即大喊到:“爺/奶/三姨夫村里來人啦!” 龐來慶和劉戈他們兩一手一個就把四個小孩全提溜到臂彎里頭了:“你戈子哥和慶哥來了!叫喚啥呢!我們還帶客人來的!” 幾戶人家聽見聲響就打開門來看,見是他們就連忙出來了:“你們怎么來了?今天休息???還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劉戈連忙叫停:“哎哎哎,別忙著出來大娘,沒什么事兒,我們兩帶客人來買點土特產(chǎn)!” 一聽‘土特產(chǎn)’三個字,村里的人的dna就動了,一個大娘探在窗戶上喊道:“唉唉?那上我家來啊!牛子前天弄了點好東西回來!” “害!我家也多呢!自家曬得野菜干!好吃著呢!” “哎知道了!大伙兒別急!”劉戈應了一聲就看向薄楠,見薄楠點頭這才把小孩放下來了:“那薄先生我們一家家逛哈!反正還早!” 龐來慶指著前面不遠處一個看起來比較破的房子道:“薄先生,那家的野菜干比王阿姨家的好吃!我們先去她家看看!” “走?!北¢鰜碇斑€特意換了一把現(xiàn)鈔,因為想著可能要買藥材和玉石,帶的現(xiàn)金還挺多的:“我們慢慢來?!?/br> “成?!?/br> 劉戈三兩步就跑到了那屋子前頭敲了敲門:“周阿婆,在家嗎?” 里頭很快就有了回應,門卻是好一會兒才開,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婆婆摸索著把門打開了,她很瘦小,還是個駝背,看著便更是讓人有些驚心膽顫了:“來了來了……戈子?” “是我!”劉戈一把攙住了她的胳膊,帶著她往里面走:“走走,外面冷,我們進去說話?!?/br> “哎好?!崩掀牌艖艘宦暎瑵M臉都是笑意。 龐來慶和薄楠也跟著進了屋,屋子里一目了然,非??諘?,只有寥寥幾件家具,看著十分老舊,都是貼著墻放置的。唯一有些新的家具就是一個供桌,上面放著四張黑白照片,前頭有個香爐,整整齊齊的擺著新鮮的水果和點心,香爐里有不少香梗,幾乎插了滿滿一爐子。 四張黑白照片上有老有少,一個老人,一個年輕女人,兩個年輕男人。 龐來慶很自覺地到一旁拿了掃帚,將地上的灰塵掃了,還扶起了倒下的一條條凳,轉(zhuǎn)而去掀開一個大缸往里面看,看了一眼就把蓋子又放了回去,又擰了一下水龍頭,見沒有水出來就道:“周阿婆,我去外面辦點事哈!你們先聊!” 龐來慶說罷就出去了。 劉戈這頭已經(jīng)和阿婆聊上了:“您家里野菜干還有嗎?客人要買點土特產(chǎn)……” 周阿婆擺了擺手:“我這里野菜干都是自己吃的,什么賣不賣的,客人要就帶兩斤走,前陣子隔壁小張還送了幾罐子茶葉來,說是玉瑤峰上幾棵野茶樹上采的,給我吃就是糟蹋了好東西,你們也帶回去吧!” “哇那可是好東西!那野茶不是今年沒產(chǎn)多少嗎?”劉戈起身道:“放哪了,我自己去拿!” “就在那個大柜子里,你自己拿!”周阿婆笑呵呵的說:“上個月嘛,小張上去看那幾棵茶樹又長了一點,就采下來了。” 劉戈毫不客氣的就跑到那頭柜子里拿了一包野菜干和兩袋子用塑料袋裝著的茶葉,轉(zhuǎn)而打開袋子給薄楠聞了聞,那茶葉纖細修長,一打開就有一股清香撲面而來,確實是難得的好東西:“那我們可拿走了?。“凑绽弦?guī)矩一共給您兩千哈!薄先生,你聞聞,這價格不虧吧!” “可以的?!北¢獜目诖锩鲥X包,特意摸了點散錢出來:“十張一百,十張五十塊,還有五十張十塊,您數(shù)數(shù)?” 他說著就把錢塞進阿婆手里,這頭龐來慶也偷偷摸摸回來了,他肩上扛了兩大麻袋大米,手里還提著兩麻袋面粉外加一個工具箱,進來就把大米倒進了米缸里,一袋面粉放在了灶臺上,另兩袋就塞進了一個空置的缸里:“阿婆,給你帶了點米和面粉,您自己做點東西吃哈,水管子凍裂了,我剛剛稍微修了一下,應該能出水了?!?/br> 周阿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把錢胡亂的往薄楠方向一推,根本不接這個錢,她摸索著往他們那個方向去,抱怨道:“你們干什么你們,誰要你們做這事兒了!東西拿走!要什么錢!都是自己家產(chǎn)的東西我可沒臉皮收錢!” “客氣啥呢!”劉戈暗示了一下薄楠把錢放桌上,緊接著提著東西就跑,順道還把薄楠和龐來慶也帶走了,龐來慶一邊跑一邊說:“哎哎哎您別跑小心摔了!我們先走了回頭所里再來給您修一修哈!我們走了再見!” 房門啪的一關,宣告三人成功撤退。 薄楠被他們拉著跑了一陣還有點喘氣:“你們整什么呢?” “……”劉戈也有點喘,他吞了吞唾沫:“這不是跑得不快錢就給不出去嘛?!又不好白嫖!” 龐來慶也擺了擺手說:“……還好了,就這一家,薄先生您別放在心上,這茶葉和野菜干是真的好,你回去試一下就知道了,要是不好你當場告紀隊我們都沒意見?!?/br> 周阿婆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剩她一個了,老伴去年走了,她女兒和兩個兒子都是他們的戰(zhàn)友,都是壯烈了的。她自己年輕的時候就因為生活艱苦而駝背,臨老了兒女老伴都走了,逐漸眼睛也不太好了。平時他們來村里就會特意來周阿婆這里幫幫忙,偶爾有客人要帶土特產(chǎn)也會優(yōu)先往周阿婆這邊來。 不過東西確實是好,這點不是瞎吹的,不是故意來坑薄楠的錢。 “沒事兒?!北¢獢n了攏大衣,干脆連后面都直接不問了,他道:“走,我們?nèi)ハ乱患??你們知道哪家賣藥材不?” “王大姨那邊不錯!” “李大爺那邊也蠻好的!” 三人又在村里逛了兩個小時,可以說是從頭走到了尾,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果真還讓薄楠收到了不少野生藥材——當然藥材都是可以采摘的種類,保護植物就沒采。 到最后薄楠回所里的時候是村民熱情來送的……沒辦法,靠他們?nèi)齻€背不回去,就開了輛小貨車把人送回去。 *** “薄先生,人都回屋里了?!奔o隊搓了搓手,轉(zhuǎn)而一眼就看見了貼在窗戶玻璃上密密麻麻的臉,揮舞著拳頭罵道:“把頭給我縮回去!一群兔崽子!” 薄楠不由也跟著看了一眼,笑道:“沒事,看就看了。” 這里環(huán)境確實是惡劣,薄楠沒辦法給每個人都來一套流程,他們回頭會有一個體檢,到時候有什么毛病也會幫忙看的,但是他可以給后來的謀求點福利。 比如說讓哨所風水好一點,讓后面的人順順利利也是好的。 都是自家的人,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紀隊看著薄楠提在手上一溜兒看上去就很精貴的玉石,還有點不好意思:“那會不會有點太過麻煩了?” “來都來了?!北¢寄课樱骸靶∈迨逭f回頭可以報銷?!?/br> 柏洗云在瞎扯!紀隊在心里怒吼。 但是這就是柏洗云的事情了!他就負責先把福利落到實際上,畢竟來都來了!再想讓人家來一趟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對對,可以報銷,那薄先生你弄吧!” 薄楠也不做什么大局,這里風水其實挺好,背靠大山,前方有一大片平地,這就是明堂,明堂開闊平整,山上有溪水,終年不化,這里的地下水基本就是溪水,風水要素就已經(jīng)集齊了。 唯二不好,第一就是風有些太大了,風大就是風煞。第二則是此處剛好迎面就是一座山峰,那座山峰筆直,兩端陡峭,宛然一把殺豬刀,便是有當頭一刀的意思,叫做砍頭煞。 這山峰是正對哨所,于村子的角度來說卻能夠和其他山峰所連,故而只劈哨所,不劈村莊。 雖說從軍殺氣重一點是好事,但凡事過猶不及。 這些都簡單,薄楠走到門外看了看風景,打量了一下哨所的大門,指了指上面道:“那上面能上去嗎?” 紀隊跟著也看了看說:“可以的,那邊是值班的時候待的。” “帶我上去看看。”薄楠跟著紀隊直接上了塔樓,這塔樓其實應該叫做碉堡,墻上沒有窗戶,而是有一個個洞眼,剛好足以讓人架著槍并且還有一點余地留給視野,最上面則是有一個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