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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咱們明天就出發(fā),去鬼市。老楊,你……” “這次你別想甩下我自己去冒險,我必須跟著你,省的你把奶奶最后的一點念想都搭出去,你對這兒沒感情,我還有呢?!?/br> 楊卿云說完,拿起車鑰匙氣呼呼的就出了門。 白游平搖搖頭,嘆了口氣,葉巡安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兒。 胡圖要在客廳守著黃殊,兩人洗漱完就回了房間。 “對不起,讓你付出這么多?!?/br> 葉巡安看得出白游平眼中的不舍,其實他對這棟房子更加有感情。 在這里,他吃到了第一頓飯,也是在這里,他擁有了第一件衣服。 在葉巡安眼里,這也是他的家。 “你我之間,不存在道歉,沒有你,我守著一座空房子也沒什么意思。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要不是柳如風當初嘴下留情,也沒有你我今日團聚,如果不這么做,我良心過意不去?!?/br> 葉巡安近日好像又長高了些,兩人離得很近,白游平甚至要仰著腦袋,才能看清葉巡安硬挺的五官。 他對葉巡安的小卷毛一直愛不釋手,現(xiàn)如今,葉巡安的頭發(fā)還是那么蓬松柔軟。 白游平輕輕把兩鬢的碎發(fā)掖到葉巡安耳后,葉巡安卻抓住了白游平的手,放在胸前,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賣房子,這里有你我太多的回憶,我會想辦法拿到萬年鮫人淚的?!?/br> 再次出征前,難得有了最后一晚的寧靜,倆人緊緊相擁在一個并不寬敞的雙人床上。 白游平閉著眼,他真希望時間就此停下,全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如此的平靜,祥和。 “你當初為什么要去算姻緣?”白游平以為葉巡安已經(jīng)入睡,卻突然開了口。 “啊……這,說起來,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當初我是車禍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陰陽眼,我哪里見過這么多死不瞑目的游魂,自然是害怕極了,所以我就想找個大師能不能把這個陰陽眼關(guān)掉?!?/br> “所以,你去找的胡金花?”葉巡安問。 “沒錯,胡金花,在定州看香很出名,楊卿云托人打聽到胡金花的位置,我們趕了過去,結(jié)果,胡金花說想要關(guān)閉我的陰陽眼要么給她三斤三兩的黃金,要么就是找到命定之人?!?/br> 回想起當初自己見鬼那一身滑稽的裝扮,白游平有些慶幸沒有被葉巡安見到,他接著說道: “我當時剛出院,家里的錢都已經(jīng)花的毛干爪凈,別說三斤三兩,把我賣了都不見得換得出一兩黃金,所以,我們就問問我啥時候能找到對象,結(jié)果胡金花說她功力尚淺看不到,只能窺探到我對象的一些特質(zhì),我和楊卿云當時聽完就是半信半疑,并沒有往心里去?!?/br> “你們是什么時候去找的胡金花?” “這個有點記不清了,反正就是見到你之前唄,我們回來沒多久不久就遇見你了?!?/br> 白游平有點兒好奇葉巡安怎么會問這么多這種無聊的問題,他雖然不在乎,但是他怕葉巡安多心。 “你不會真的相信胡金花的話吧?” “難道你不信?”葉巡安反問道。 “自然是不信,我只信自己的心,我心里喜歡誰,難不成還需要別人來告訴我嗎?我喜歡你,不管你是黑瞳、異瞳,也不論你是男是女,只要是你,那我就不會認錯?!?/br> 這一番話,聽的葉巡安心里十分熨帖,他扳起白游平的下巴,倆人纏綿一吻。 直到白游平覺得再不結(jié)束就有擦槍走火的趨勢,他才急忙推開葉巡安: “別鬧,胡圖,在外面?!?/br> 葉巡安有些掃興,但是,能聽到愛人對自己如此堅定的愛意,這遠比任何事情都讓他歡欣鼓舞, “傻瓜,難道他賴在咱家一直不走,咱們就一直這么和衣而臥,吃齋念佛嗎?” 白游平本來就沒穿幾件衣服,剛才趁著那個吻,已經(jīng)都被葉巡安扔到了地上。 “你別胡說八道,這是褻瀆佛祖。況且我身上哪還有衣?” 葉巡安往前送了送自己,道: “可是我還穿著?!?/br> 白游平總覺得自己年齡,閱歷都應(yīng)該是占據(jù)主動權(quán)的一方,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親著親著,自己就變成被動一方。 等自己回過神,早就丟盔卸甲,他有些惱羞成怒: “你,你這是跟誰學的?” “無師自通,你想學,我可以教你?!比~巡安沒說假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方面總是天賦異稟,仿佛有人牽著自己的手,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 “誰要學。” 白游平說不過氣的想要打人,不過他剛一抬手,就被葉巡安抓個正著。 葉巡安拉過白游平的手腕,上下齒一用力,輕輕咬出一個牙印, “別亂動,我要開始言傳身教了?!?/br> 白游平一只手被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根本無法阻止葉巡安。 葉巡安滑的像條泥鰍,哧溜一下鉆進了被子。 白游平嚇得差點兒叫出聲,卻被葉巡安密不透風的大手捂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被子里傳來葉巡安悶悶的聲音: “要不是小兔崽子在外面,我真想聽你叫出聲?!?/br> -- 在極致的愉悅和瀕臨窒息的快|感之中,白游平猶如汪洋一粟,浩瀚飄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