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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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多半還會有些雨水,即便沒有雨水,雨林露水重,到了第二天清晨,露水也能將人的衣服打濕一半,因此這樣的遮雨棚在有條件的前提下,是非常必要的。 保持干燥能讓體感舒服許多。 在陸勵然有條不紊地指揮下,非常明顯的,一個rou眼可見的臨時庇護(hù)所有了雛形。 看起來還有些簡陋,不是那么的舒適,但至少該有的功能都具備了有床、有屋頂,能睡、能遮雨。 這么一個庇護(hù)所,至少能讓四個成年人擠在一起睡一晚。 阮小天幾個動手參與到搭建中來的年輕人,都興奮地率先爬上了床,以樹干為板子的床還很有韌性,一屁股坐上去,還會上下顫顫地彈兩下。 還真不錯! 要是能再生堆火就更好了 知足吧你,這么濕的地方,還想要火?要我,我就想要個熱烘烘的烤rou吃。 美得你! 真沒想到今天晚上我們居然還能有地方睡。 多虧那個生存專家,果然是生存一把手。 以前你還瞧不起人家呢! 呸!我才沒這么說過! 幾個年輕的士兵圍坐在一團(tuán),插科打諢開玩笑,時不時有人自以為隱蔽地偷偷朝陸勵然那邊瞥兩眼。 陸勵然則坐在另一邊,冷冷清清的樣子,沒有參與進(jìn)去,其他人見狀,也有些悚他,不敢士動靠近過去。 也就除了阮小天。 陸隊在想什么?阮小天爬到陸勵然邊上,湊近了小聲問。 陸勵然掀了掀眼皮,看向阮小天:我在想,下游那隊人的情況。 阮小天頓了頓,就聽陸勵然接著說下去:下游地勢是最低的,這幾處暴漲上來的水,最后都會灌進(jìn)下游那片區(qū)域,而且根本沒有泄洪的出口。 阮小天聞言心都涼了半截,山洪全都灌進(jìn)去,哪里還有活路? 他抱著一絲僥幸,說道:和您一道的那位外援專家,應(yīng)該會有辦法吧? 前提是他們的隊伍足夠聽話。陸勵然淡淡看了阮小天一眼。 阮小天噎住,聽話?姚飛那樣子像是會聽話的嗎?阮小天自己心里都不信。 你把接收器修一修,看看能不能恢復(fù)正常使用。陸勵然說完,閉上眼,一副不欲再詳談的樣子。 阮小天見狀忍不住問:您不擔(dān)心您的那位同伴嗎? 他?要是連他都出了事,那恐怕這次沒人能從這片雨林里活著出來。陸勵然沒有睜眼,冷淡道。 阮小天一愣。 第270章 囤錢養(yǎng)崽第二百七十天 第二天清晨,陸勵然的隊伍整裝待發(fā)。 在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阮小天小跑上來,壓低聲音通知陸勵然,昨天他們救上來的一人還是沒能熬過夜晚。 陸勵然聞言沉默了兩秒,走進(jìn)那人所待的帳篷。 已經(jīng)用上所有能用的了,但還是沒有辦法。照顧那人的一名隊員啞聲說道,他的傷太嚴(yán)重了,腰上被剮蹭掉了一大片,內(nèi)臟受損,再加上感染嚴(yán)重 我知道了。陸勵然開口,輕輕打斷了那名隊員的話頭,掌心按在那人的肩膀上,溫聲道,你盡力了。 那名隊員聞言猛地一哽,眼眶通紅地看向陸勵然,張了張嘴又閉上,說不出話來。 陸勵然太了解這種隊友在自己身邊離開的無力感,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把他安頓一下,和其他隊員也通知一聲。整理好了我們再走。他轉(zhuǎn)身吩咐阮小天。 是! 隊友的離世給這支隊伍蒙上了一層死神的陰影,再次出發(fā)的時候,所有人都異常沉默。 沿路也都是一派死寂的樣子,大漲過后的洪水淹沒了一切來路,而當(dāng)洪水褪去,裸露出來的只有折斷的動物尸骸、攔腰的樹干枝椏。 按照地圖顯示,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抵達(dá)薩納河最下部的支流附近了,照著支流沿岸往里走,差不多就是飛哥他們的行進(jìn)路線。走了大半天后,阮小天稍稍停下腳步,比對著路線說道。 邊上隊員看了看眼前,又湊去看阮小天手里的電子地圖,嘟噥道:你小子沒給帶錯路吧?哪里有路?不都是水? 阮小天噎了噎,看看眼前,又看看地圖,說道:地圖上也沒說這條河那么寬啊 是這兩天功夫漫上來的吧?另一個隊友小聲猜道。 對,有道理。阮小天聞言眼睛一亮,狠狠點頭,我可沒帶錯路。 陸勵然微皺起眉,看向不遠(yuǎn)處,河水接連著成一片,像是一片汪洋,矮些的樹就只冒出了一小片樹冠,高些的樹倒還有大半截露在水面之上。 你是沒帶錯路了,但這樣我們怎么下去?隊友輕吸著氣,這水得有多深多急? 阮小天摸摸鼻子,轉(zhuǎn)向陸勵然問:陸隊,您看我們怎么走? 陸勵然掃了一眼阮小天,隊伍里還有幾個傷員被攙著一步步跟上來,虛弱憔悴的樣子,卻還在咬牙撐著。 眼下的情況已經(jīng)不適合他們繼續(xù)往前走了。 陸勵然脫下背上的裝備包,讓所有人原地重新清點一遍物資,準(zhǔn)確報數(shù)。 他們所處的這片位置比昨晚的落腳點要開闊許多,或許是因為在支流沿岸的緣故,兩旁沒有那么多遮天的高樹,空中的視野更加清晰。 這里會是一個很好的等待空中救援的地點。 報告!目前所剩物資共計兩頂壓縮帳篷、速食補(bǔ)充劑四支、一份完整的急救醫(yī)療包、額外一米醫(yī)用紗布、腎上腺針三支、信號彈三支、壓縮皮艇一艘,以及遙控生命探測飛行器,其余都損壞或丟失了! 著實沒剩下多少東西。 陸勵然很快重新分配了一下:所有行動困難的傷員全部留在原地,等待總部救援。費雯手臂輕微骨折,也留在這里,照應(yīng)傷員。剩余阮小天、費厲、施南三人跟著我,醫(yī)療用品留下消炎止痛和少量紗布,壓縮帳篷和信號彈各留下一支,其余都帶走。 施南不怎么說話,在隊伍里的存在感很低,身高有一米八幾,之前營救落水隊友的時候,除了陸勵然外,第一個下去的就是他。 身手不錯,反應(yīng)也快,人狠話不多。 留下一頂壓縮帳篷和所有食品類補(bǔ)充劑,以及部分眼下用得到的醫(yī)療用品,應(yīng)該足夠支撐這些傷員等到救援抵達(dá)。 重新分配好物資后,陸勵然裝好背包。 空中救援抵達(dá)后,就立即讓傷員跟著他們返回總部,不要在這里多做停留。陸勵然叮囑費雯。 那你們怎么辦?費雯紅著眼睛問,還有莫隊。 先把人帶回總部,免得節(jié)外生枝。陸勵然道。 費雯點點頭,明白了陸勵然的意思。 她遲疑了幾秒,有些不確定地問:陸隊的意思是,后面還會有什么情況? 聽起來不像是會太平。 陸勵然只是道:只是以防萬一。 他背上包,朝費雯幾人微一頷首,道:那就到這里分開了,費雯,照顧好這些人。 保證完成任務(wù)!費雯應(yīng)聲道。 一行留守在原地等待救援的傷員們,目送著陸勵然的小分隊遠(yuǎn)行離開。 直播用的航拍機(jī)飛到半空。 一個整體的俯拍下,就見小分隊的體積縮減了一大半,原本出發(fā)前精神百倍、裝備精良的隊友,只一天的功夫,就變得狼狽潦倒,好好的隊伍七零八落。 直播間里異常沉默。 他們會沒事的吧?阮小天不放心地頻頻回頭看費雯一行,低聲問陸勵然。 那就取決于你們總部派出的救援速度了。陸勵然淡淡道,效率高,存活概率就高。效率低,那他們也只能看誰的命硬。 阮小天: 如此直白真實不做作的回答。 直播間被陸勵然的話炸出了一波活人 【嘶,好不近人情的回答】 【笑死,黑色幽默中帶著一絲心酸】 【是現(xiàn)實啊,已經(jīng)給他們留了那么多必用品了,要是救援一直不到,耗也得耗死】 【可不咋的,我覺得小陸專家已經(jīng)做得夠?qū)嵲诹?,真正之后有危險的人是他們才對吧?還給那些傷員留了那么多藥品】 【不留說不過去】 【圣母你好】 【說圣母的,希望以后你受傷你同伴啥也不留給你,把你一個人撂著】 【】 直播救援的畫面還在繼續(xù),直播間里的觀眾人數(shù)不減反增不少。 只不過看到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觀眾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不是在期待找到失蹤的指揮官了,反倒是為這些出任務(wù)的士兵揪緊了心,希望他們能夠成功獲救。 【現(xiàn)在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之前幾次派隊伍出去搜救都無功而返了這鬼地方也太危險了啊】 【才進(jìn)來三天兩夜吧?第一晚就遇到恐嚇,第二天就是山洪,這怎么讓人活嘛】 【說到恐嚇那東西是真的嚇人,我回頭還做噩夢了QAQ】 【誰不是呢?。?!那東西是土著搞的吧?土著都是純天然的恐怖電影導(dǎo)演嗎??】 【得了吧,頂多是三級恐怖電影導(dǎo)演】 【我就問問這玩意擱你帳篷前你怕不怕,還頂多三級,嘖】 【希望后面的路不會再遇到這些土著了,趕緊找到指揮官趕緊回吧】 【我都不指望找到指揮官了,就那場山洪暴雨,那么多DFA精英都折了,他哪能活得下來?】 【也是】 陸勵然的隊伍再次出發(fā),伴隨著直播間里上千萬的觀眾祝福。 他們暫且沿著地勢較高的山坡邊緣走,直到走到?jīng)]路了,才甩下抓鉤拉索,開始攀巖。 下支流的河岸地貌就像是一片下沉式的地下廣場,積水水面上漂浮著許多動物的尸體,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糜爛的死亡氣息。 四周圍都是山壁,水涌入的最深處經(jīng)陸勵然的隊伍測量,約有五點八米深,稍淺些的,也有三米不到。 積水經(jīng)過了一夜的消磨,尚有這樣的深度,難以想象在昨天山洪爆發(fā)的時候,這里的水位究竟在陡然間上漲到了多高的位置。 陸勵然的隊伍一路前行,小心地攀附在山壁上,如同蜘蛛人一般一點點往前摸索行進(jìn)。 他們看著眼下這片狼藉,心下的沉重又增添了幾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里的情況比他們預(yù)想中的更加嚴(yán)重。 【不忍直視了,這里沒活物了吧】 【之前不是說掉地下溶洞里去了?這么多水,地下溶洞不會都被淹了吧】 【得告訴這些人是在地下啊,不然他們就這么找,找遍一圈也不可能在地上找到什么人嘛】 【哪有通知的辦法?通訊器都壞得差不多了,總部到現(xiàn)在都沒和這些人聯(lián)系過,肯定是聯(lián)系不上】 【有道理那可不就涼涼??跟無頭蒼蠅似的!】 【還能有什么辦法】 直播間里的觀眾為陸勵然的隊伍捏了一把冷汗。 而與此同時,陸勵然的隊伍還在繼續(xù)前行,相比起直播間觀眾的不樂觀,陸勵然反而顯得更加冷靜,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胸有成竹。 陸隊,積水下去了許多。費厲觀察留心著沿路的積水深度,及時道。 陸勵然點頭:消水的速度有些異常,底下的地貌可能有暗洞,要小心暗流漩渦。 收到! 【??!神了!居然發(fā)現(xiàn)下面有地下溶洞!】 【啊啊有希望有希望?。 ?/br> 【人就在底下啊陸隊】 【思想轉(zhuǎn)個彎!立即找到人!】 【笑死了,但是水沒退,就算知道底下有人,也找不了吧?】 【除非有下潛工具】 【有下潛也沒戲,沒聽專家說底下暗流多,還有漩渦么】 【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費厲繼續(xù)觀察水位,阮小天繼續(xù)嘗試傳呼姚飛隊伍,施南斷后,有情況立即出聲。陸勵然攀在隊伍的最前列,微微側(cè)傾身體,對身后三人說道。 收到! 經(jīng)過昨天一晚的功夫,阮小天將損壞的通訊聯(lián)絡(luò)器修復(fù)了一定程度,但是原本的無線超長通訊距離只能恢復(fù)到最原始的百米覆蓋范圍,因此一行人必須不斷地保持呼叫通訊狀態(tài),才有可能與姚飛隊伍對上聯(lián)絡(luò)。 滿是潮氣的山壁冰涼又濕滑,一行人除去腰間的保護(hù)繩扣外,幾乎是徒手在攀,對身體的負(fù)擔(dān)非常重,寒氣無孔不入。 通常這種情況下的攀巖最多持續(xù)四十分鐘就是人體極限,但眼下,陸勵然一行人已經(jīng)負(fù)重往前走了近一個小時,哪怕是看起來體力最差勁的阮小天,居然也出人意料地堅持下來了。 陸勵然看了眼身后的小分隊,詢問那幾人的情況是否還能堅持。 沒有問題。費厲和施南異口同聲地回答。 阮小天顫顫巍巍咬著牙,悶聲道:能堅持,但頂多十分鐘了陸隊,爬不動了快。 陸勵然聞言微微點頭,看向阮小天的目光里帶上一絲不明顯的笑:差不多,快到了。 阮小天聞言充滿希望地抬頭看向眼前,本以為能看到什么明顯的退水后地勢,卻沒想到仍舊是一片仿佛一塵不變的崖壁和完全被淹沒覆蓋的水面。 阮小天臉上剛掛起的希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哪兒快到了陸隊的安慰也太瞎了。阮小天小聲地嘟噥。 施南和費厲聞言對視了眼,忍不住笑。 誰也沒把陸勵然的安慰當(dāng)真,卻沒想到,當(dāng)他們攀過一片長滿青苔的崖壁,轉(zhuǎn)角過后,竟是真的峰回路轉(zhuǎn) 入眼的是一片幾乎退盡洪水的干癟陸地,地面高度比電子地圖上的記錄要低沉許多,像是下陷了不少的樣子。 大塊的陸地上千瘡百孔,像是蜂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