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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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戟見蔣昆還有些發(fā)愣,好脾氣地把擋在路上的蔣昆拎起,塞回了隊伍里去。 蔣昆雙腳離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被柯戟拎了起來,丟回了原位。 他好不容易粘合起來的脆弱心臟又啪嗒啪嗒碎了一地他堂堂一米九多一點(diǎn)的壯碩Alpha,竟是被一個身材清瘦、不如他高的OAlpha輕輕松松提起來了。 該說不愧是一對嗎?陸勵然也喜歡拎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丟來丟去的! 蔣昆在心里默默想著,想到陸勵然,他忽然一僵,目光轉(zhuǎn)了過去,帶上強(qiáng)烈的同情柯戟一直是裝作一副O(jiān)mega模樣、還用了黑市的那些違禁針劑變更偽裝自己真實第二性別,把他都騙了,陸勵然肯定也不知道真相。 他只不過相處了三四天的功夫,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更別說陸勵然了。 被一個真心當(dāng)伴侶的對象欺騙分化后性別,這可太難受了吧? 陸勵然注意到蔣昆的視線,微微挑眉:你這是什么眼神? 他他是個Alpha。蔣昆咽了咽口水說道。 陸勵然理所當(dāng)然地點(diǎn)頭,聯(lián)邦總指揮官閣下是個Alpha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旁邊羅棋和阿康雖然也是一副被欺騙住的詫異樣子,但遠(yuǎn)比蔣昆的接受能力強(qiáng),沒有露出那副呆愣的傻樣來。 陸勵然揚(yáng)起眉梢,沒想到柯戟身上只是帶著若有若無還沒散去的Omega信息素余效,就足以把這幾人完全哄騙住,壓根沒有懷疑過柯戟明顯高挑的身材。 他難道不像一個Alpha?陸勵然問。 太好看了蔣昆小聲道。 Alpha大多長得像他這樣粗獷魁梧,哪像柯戟。 陸勵然噎了噎,這個理由 他偏頭挑眉問蔣昆:我不好看?我看你怎么沒把我認(rèn)成Omega? 蔣昆聞言下意識地又打量陸勵然,好看是好看,但是Omega? 他甚至打了個寒顫,仿佛陸勵然是個Omega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拉起嘴角打哈哈道:你也好看。 蔣昆頓了頓,補(bǔ)充:但誰見你都不會把你認(rèn)錯成Omega的,放心好了。 陸勵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確,哪有陸哥那么兇殘的Omega噢】 【其實一開始我也想過陸哥會不會是個Omega,身高略有一些小小的遺憾但是肌rou補(bǔ)足啊!還有那氣場,光是氣場就兩米八】 【 1 1 1,自打看過陸哥怎么把那只跳羊解剖分尸,我就再也沒有考慮過陸哥是Omega了】 【哪有Omega有膽子干這事?。l魚都不可能】 【說得好像大家都有魚吃一樣】 【嚶,看久了陸哥的直播間,總會忘記自己其實連rou是什么味道都不記得,只有營養(yǎng)液作伴的現(xiàn)實】 陸勵然對蔣昆無話可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蔣昆覺得這一拍肩,頗有些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意思,原本心里對陸勵然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隔閡,都因為這一下全消失了。 柯戟松開繩結(jié),走到隊伍的最后面再重新綁上。 他抬眼便見蔣昆對自己的Omega露出一副全然和諧的溫柔表情,一點(diǎn)也不見以往還藏在眼底的針鋒相對、斤斤計較。 柯戟臉色忽地陰沉下來,又說道:蔣昆和羅棋的位置換一下。 不用換了吧羅棋說道,蔣昆聽見自己被點(diǎn)名也有點(diǎn)茫然,他和羅棋中間就隔了個阿康,換哪里區(qū)別都不大吧? 蔣昆還沒說什么,轉(zhuǎn)眼就被柯戟拎到了羅棋的身后。 柯戟毫不客氣地直接把人拎起一丟,卻一副好像什么也沒做的樣子,淡淡對陸勵然點(diǎn)頭道:走吧。 陸勵然翹起嘴角,一眼就看出指揮官閣下的小動作是出于怎樣的小心思。 只有蔣昆還覺得奇怪,他撓了撓后腦勺,納悶問陸勵然:他的脾氣是不是有點(diǎn)陰晴不變? 陸勵然笑起來,收回手,憐憫地看了看蔣昆,算是被自己連累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孩子,別和有伴侶的人走那么近啊,容易被遷怒】 【沒想到指揮官閣下的占有欲居然那么旺盛,嘖嘖嘖】 【那完了,有不少人想給主播生崽崽吧?】 【我覺得只要不舞到指揮官面前】 【所以說,還是蔣昆太浪了】 前面的路不太好走,你們都緊跟著我的腳步,不要瞎踩。陸勵然開口警告了一番。 他沒有再回答蔣昆的話,只是轉(zhuǎn)身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阿康看看前方黢黑狹窄的溶洞小道,頭皮發(fā)麻,心里也不由打鼓,出聲問:越走路越窄了,就連上游的水,也像是要斷流了一樣,我們這樣走,真的能走出去嗎? 蔣昆站在阿康的身后,聞言拍了拍阿康肩膀,安慰道:這你放心,要是別人帶隊那還不真不太好說,但要是陸勵然帶隊,只要跟緊了別掉隊,總能活下來的。 陸勵然走在最前面,火把的光亮映著他眼前二三米的路,聽見蔣昆在后頭說的話,嘴角略微一抽。 蔣昆這人,什么時候?qū)λ敲创虬钡匦湃瘟耍?/br> 阿康詫異地看蔣昆:真的? 蔣昆點(diǎn)點(diǎn)頭:你知道水木區(qū)舊工廠毒梟案吧?知道荒星數(shù)額最大的偷盜走私案吧?還有還有,你看我身上這個新傷,當(dāng)時差點(diǎn)人就沒了。 阿康聽得云里霧里,試探地問:這些都和他有關(guān)系? 那還不??!蔣昆說得極為篤定,他又指指自己的面孔,問阿康,你看我,臉上有害怕的樣子么? 你之前遇到那條公蚺的時候就挺怕的。阿康誠實地道。 蔣昆噎了噎,那條公蚺一看就是吃了那一整機(jī)的機(jī)組人員,他能不怕嗎? 但很快,蔣昆就說道:廢話,那會兒陸勵然又不在,誰看見那條公蚺能不害怕啊。我讓你看我現(xiàn)在有沒有害怕的樣子! 阿康哦了一聲,回道:現(xiàn)在還行。 那是,我一點(diǎn)也不害怕!我有經(jīng)驗,你就乖乖跟在他身后走,別干他不叫你干的事情,保證你沒事。蔣昆說道。 阿康越聽越覺得心安,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星星亮地看向帶隊的陸勵然,雖然只看見一個背影,但就覺得那背影高大挺拔,特別有安全感。 【哈哈哈哈哈笑死,蔣昆這副模樣像極了賣安利的我?!】 【昆仔下回別去跟風(fēng)做賞金獵人了,來做陸哥后援會的粉頭】 【我看蔣昆是有點(diǎn)潛力的,以后去做營銷吧(狗頭)】 蔣昆話多,要不是后來被柯戟警告了一聲,一路上都要是他的聲音了。 羅棋本來覺得聽見蔣昆的話挺好的,能驅(qū)趕地下溶洞里的幽靜詭異,但后來發(fā)現(xiàn),還是安靜點(diǎn)好。 他們一行人本就走在視野極差的環(huán)境里,分辨方向和前方是否安全,靠的都是五感,要是注意力都被蔣昆的話分走了,那就完蛋。 蔣昆也知道,他說話本來就是為了緩解一下其他人心里的壓抑,現(xiàn)在見羅棋和阿康心態(tài)都挺穩(wěn)的,便聳聳肩,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 一行人摸黑往前走,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只能按照手里火把的明亮程度來猜測時間。 蔣昆幾人手里的火把不耐燒,只又堅持了大半個小時就滅了,只能用那時好時壞的手電筒來充當(dāng)。 陸勵然和柯戟的火把也滅了一根,兩人都走在最危險也是最重要的位置,所以火把和油都只用在他們的手里。 這么一來,整個溶洞的亮度又暗了許多,看起來更加陰森了。 唯一算是好消息的,大概是他們腳邊的地下河沒有隱入巖石山壁里,從起初的十米寬闊大河,一點(diǎn)點(diǎn)縮窄到只有一米見寬的小溪,而現(xiàn)在,小溪又緩緩拉寬到了三米,水流聲也漸響起來。 水流聲的掩映下,陸勵然幾人的腳步動靜都被遮蓋了,耳畔凈是地下河水擊打兩岸巖石的嘩啦水響。 陸勵然看這邊的水流湍急,流水白凈,便停下來讓所有人在這里補(bǔ)給一下。 原本分給每人一升左右的純凈水早在行進(jìn)過程中消耗不多了,所有人都耐著口渴。 先前的地下河流速極緩、表面又懸浮著分辨不清的雜物和顆粒,還有蚊蟲停留在上面,看得人惡心,就算口渴,也沒到迫在眉睫的地步,自然沒人停下來去喝那里面的水。 而現(xiàn)在,這兩三米寬的地下小河清澈可見,水流微急,一看就是干凈的活水,正是適合他們補(bǔ)給的水源。 陸勵然把自己的水壺裝滿后,又拿出之前讓蔣昆洗干凈的腸節(jié),之前裝動物脂肪裝三節(jié),還剩許多干凈的,這會兒就全部裝滿了水、打了結(jié),沉甸甸地塞回背包里。 其他人羨慕地看著陸勵然,他們也想多裝點(diǎn)水帶路上,但就恨手邊沒有可以盛放的工具。 陸勵然收拾好了便停下來等其他人,見蔣昆幾人也把自己的水壺裝滿,便道:繼續(xù)走。 南虢體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但這時也只能搖搖擺擺地咬牙跟在陸勵然身后,他知道這時候要是自己提出走不動、要休息的念頭,說不定就直接被丟在這里了。 這群人,說不定早就有丟下他的想法。 他想著,眼前視線都有些出現(xiàn)重影,耳邊除了水聲外,似乎還聽見了別的動靜,細(xì)細(xì)簌簌、細(xì)細(xì)簌簌,既像是有小石滾珠,又像是什么東西在邊上側(cè)壁爬過。 南虢手里沒有絲毫照明的物件,只能借著前后隱約的光看向四周,卻渾渾噩噩地看不清什么。 南虢正想著,走在前面的陸勵然突然停下腳步。 走在最后的柯戟也幾乎是同時開口:有動靜。 南虢?jīng)]有聽清,腳步還下意識地往前邁,直往陸勵然背后撞,羅棋眼疾手快抓了一把也沒抓到,連忙出聲喊:南虢! 陸勵然敏銳地側(cè)身避開南虢的相撞,就見南虢混混沌沌地往前,完全沒注意前方有個障礙,腳下一絆,五體投地般的摔了一跤。 這一下把南虢摔得清醒了,他似乎一頭栽進(jìn)了什么柔軟的泥苔里,手指都抓了進(jìn)去,十分粘濘。 他爬起身,鼻尖縈著一股臭味,就是從自己身上傳出來的。 那些泥苔大概是沉了不少枯死的植物,一股腐爛的臭味。 南虢被熏得干嘔兩聲,手也臟得很,根本無從擦起。 陸勵然見他這樣,微微皺著眉頭,讓他在河邊沖洗一下,小心提防水里的生物。 越是靠近上游,河流越是湍急,流速這樣快的河流里,通常不會埋伏什么大型水生動物,只要自己不失足落水,沒什么大危險。 南虢小心地湊過去洗手洗臉,羅棋還拿著手電往他那兒打了光。 雖然這手電的光也不穩(wěn),忽隱忽現(xiàn)的,但總算是一點(diǎn)光亮。 南虢把手伸進(jìn)流水里,流水沖刷凈他指間的臟污,南虢借著光線,眼尖地瞅見,水里似乎還帶了一點(diǎn)血色,是他手里沖刷染上的? 南虢有些意外,因為極度疲勞而遲緩的大腦慢慢轉(zhuǎn)動起來那攤東西真的是泥苔嗎? 他扭頭去看,就見柯戟已經(jīng)大步走到前面來,和陸勵然兩人舉著火把照亮方才那堆軟爛泥濘的東西 那一攤東西面積略大,和地下河岸邊的泥苔混為了一體,乍一眼倒是容易讓人錯認(rèn)為就是泥苔。 但走近了細(xì)看,卻又看見一截森森的白骨橫插在上面,像是一把朝天的利刃。 陸勵然和柯戟兩人小心靠近,將火把往深處遞了遞,就見那后頭,竟是數(shù)量更加可觀的白骨! 彎曲成圈的骨扇堆成一條長龍一般,一眼都看不盡,更多的都藏在前路的黑暗中。 羅棋和蔣昆都緊跟過來,看見眼前這幕紛紛倒吸了口氣:這是 天知道這是什么生物的遺骸,居然如此龐大。 會不會是那種蚺的?蔣昆壓低聲音問,仿佛這四周還有活物。 羅棋受蔣昆的影響,說話也小聲了,低低道:我看不像,那兩條變種鱷向蚺的骨架肯定比這個大一圈。 蔣昆回憶了一下,想想也是。 他下意識地去看陸勵然,就見陸勵然和柯戟兩人在那堆腐爛尸體前蹲著,一點(diǎn)也不顧那熏人的臭味。 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蔣昆湊去問,但是擋不住那股惡臭,踏出去的兩只腳又默默縮了回去。 不行,要吐了。 陸勵然低聲道:還有沒干涸的血。 不是自然腐爛留下的白骨。柯戟微點(diǎn)頭,火把往前伸了伸,照向那片白骨,你看這里,還有沒盡的血rou殘余,應(yīng)該是 還沒被吃完。陸勵然接口,他和柯戟對視了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站直身體。 蔣昆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沒被吃完?吃什么?被什么吃? 他目光落在那堆白骨上,不敢相信這么大的骨架原主居然是淪落到被捕食的地步? 【我的天,好大一只骨頭架子】 【這么說,那剛才那個教授是摔進(jìn)腐爛的尸rou堆里了?】 【嘔,感覺好臭好惡心】 【我本來以為地下應(yīng)該沒什么生物的,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這地下生物還很豐富的嘛?!】 【陸哥開飯了!】 【笑死,陸哥這時候還有胃口干飯我就敬他是個狠人】 陸勵然跨過最糜爛的幾堆,因為地勢坡度的緣故,白骨四周沒有再和泥苔混在一起,干凈不少,他更加清晰地看見這具巨型尸體的全況 大約一共有七八米長,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小許多,但不可否認(rèn)也是一具讓人生畏的骸骨。 白森森的骸骨角落還有連著骨縫的rou渣,陸勵然抽出小刀挑起,然后又撇到了一邊,搖頭說道:這rou已經(jīng)變質(zhì)了,不能吃。 蔣昆和羅棋將將跨過重重障礙物走近過來,就聽陸勵然這么說道,齊齊嘴角一抽:你還打算吃這? 要是新鮮的,又是現(xiàn)成的,有什么不可吃的?陸勵然看過去,但是搖頭道,但是眼下這具估計死了有七八天,還有股惡臭,確實吃不了。 蔣昆想起陸勵然先前當(dāng)著他面吃過的東西,胃里有些翻滾,連忙強(qiáng)行轉(zhuǎn)移注意力,他知道陸勵然說到做到,這rou但凡新鮮點(diǎn),肯定逃不過陸勵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