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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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那些帶蟲的繭子什么時(shí)候會突然鉆出來,可不一定會等到白天,說不定熱量一高,溫度稍有些變化,就會引起那些蟲繭的孵化問題。 即便他還不知道這些蟲子會引起什么禍害,但想來但凡能在薩爾巴大漠里生存下來的東西,都有自己的一套本事,不能小覷。 陸勵然可不想到時(shí)候一路上還要應(yīng)付蟲子。 兩人小心地翻過小沙丘,慢慢地邁進(jìn)低洼地里,小心跨過那一地在鏡頭里泛著熒光綠色的藤蔓與毛蟲。 這里不知道成為這些蟲子的大本營多久了,空下來的繭子掉滿一地,陸勵然不挑不揀地全都掃進(jìn)自己的背包里。 可惜終端的存儲功能用不了,否則這一地都能被他搬空。 一個背包里塞了滿當(dāng)當(dāng)?shù)纳习賯€沙繭,陸勵然琢磨著想拿衣服再裝一些,就見柯戟把自己的包遞過來:裝這里面好了,也都?xì)w你。 陸勵然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好,謝謝了,這對我的確很重要。 柯戟目光微凝,看向陸勵然的胸口,他記得他似乎在陸勵然的胸口部位見到過一條約有一根指節(jié)那么長的疤,他心口微緊,低聲問:是你要用到這些沙繭? 不是我。陸勵然回道。 柯戟松下一口氣,不是就好。 他心情輕松了許多,沒再多問,替陸勵然把自己的背包也給塞滿,兩人這才滿意地打道回府。 【第一次看到陸哥帶那么多東西走0.0 這沙繭真的很值錢嗎】 【現(xiàn)在最高價(jià)收的就五千星幣一枚了,這么算算,可比之前賣的羚羊角好賺多了】 【我本來還以為這繭會是金燦燦的,又或者是水晶琉璃那種樣子,沒想到真的就是一土不拉幾色的蟲繭】 【笑死,再給你個七彩琉璃的毛蟲要不要?】 【嘔】 【陸哥任務(wù)完成了是不是?之前就說是來找這玩意的?】 【陸哥本次大漠尋寶之旅ENDING】 陸勵然現(xiàn)在的確滿心都只剩下回家的念頭了,商艦隊(duì)的人都找到了,沙繭也撿滿了,按照眼下這個情況,他們明天要是直接往提前定好的飛艇接應(yīng)地點(diǎn)趕,或許還來得及。 他猶豫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么秦齊先前撞見的地方,就不去了吧? 滿滿兩大背包的沙繭,應(yīng)該足夠讓小家伙熬過之后的幾個月,而用不了太久,說不定等星際通航恢復(fù),他就有足夠的存款帶小崽子回到自己的星球,直接進(jìn)行全面的修復(fù)手術(shù)。 他一邊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取舍,一邊和柯戟往營地方向趕,很快心里有了決定。 營地那頭有人一直在關(guān)注著小沙丘那邊的動靜,見到陸勵然和柯戟的身影,立即喊道:他們回來了! 怎么樣?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事?有人打量著。 陸先生柯先生是看起來沒什么事,怎么?你心癢啦?也想過去? 有這個想法嘿嘿 那你去呀! 一人惡作劇一般地把身邊說著想去的隊(duì)友往外一推,嚇得那人彈跳起來,飛快跳回了原地。 去去去!我就隨口一說!那人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 被自己同伴一嚇唬,那人徹底歇了心思,就他這點(diǎn)膽子,還是別去折騰了,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就能把他嚇破膽。 哇陸先生帶回來那么多沙繭!商艦隊(duì)的人紛紛圍過來觀摩湊熱鬧,不由小聲感嘆,這一包要是賣給收沙繭的那個人,五千一枚的話,至少也得幾十萬星幣了?這也太好掙了! 隊(duì)伍里不乏有人心思活動起來,幾十萬星幣對他們來說也不少了,他們以前出去跑一次商,到手的跑商費(fèi)也不過一萬左右星幣,要是運(yùn)氣不好,可能還更少。 這次他們來大漠,又損失了那么多,死掉的人倒是能分到一筆撫恤費(fèi),但他們這些賴活著的,估計(jì)頂多收到三四千星幣的辛苦費(fèi)和一兩個月的假期。 還不如去撿些沙繭回來,一枚就足夠抵大部分的工資了! 陸勵然面色復(fù)雜地看了眼感嘆著的那名商艦隊(duì)員,反問:你不知道是誰在收沙繭? ?。渴菕炷涿盏难?? 陸勵然聞言,猜這多半是黑市商人的職業(yè)習(xí)慣,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對那名商艦隊(duì)員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是我收的。 全場安靜。 半晌后,才有人找到自己的聲音,倒吸了口氣問陸勵然:五千星幣一枚收?!陸先生也太有錢了吧!! 還好我沒跟去撿不然這東西還能賣給誰啊 小六子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手里的繭子,他的幾萬塊星幣,插著小翅膀飛了。 【草草草,我萬萬沒想到收沙繭的人居然是陸哥自己?。 ?/br> 【五千一枚??!陸哥這也太一擲千金了吧!】 【不對,這么一來,不就說明陸哥真的很迫切急需這些沙繭??為什么??!】 【淦陸哥的心臟不會真有問題吧嗚嗚嗚】 陸勵然看了小六子一眼,頓了頓說道:沙漠里的土特產(chǎn)還算是比較值錢的,就算沒我這么高價(jià)收的人,普遍也會有幾百星幣一個一個收的吧,蹲蹲總會有的。 小六子捂著心疼的胸口,一臉悲傷地微微點(diǎn)頭:沒事的陸先生,我能穩(wěn)住。 不就是幾萬星幣飛了嗎,好歹他還活著,退一步海闊天空。 知道了高價(jià)收沙繭的人就是陸先生后,商艦隊(duì)里的人也都紛紛歇了想要干一波的小心思,該休息的休息,該吃rou的吃rou,想喝水的去湖邊咕咚咕咚干水。 陸勵然也找了個地方躺下,和直播間里的觀眾說了聲下播。 監(jiān)測宿主直播間當(dāng)日最高在線人數(shù):383000,兌換修復(fù)比例:3.83,當(dāng)前容貌總修復(fù)進(jìn)度:16.83% 宿主要再接再厲噢!系統(tǒng)的彩虹屁都要按捺不住啦! 陸勵然閉上眼忍受變得聒噪起來的系統(tǒng)。 沒過多久,他就聽見身邊傳來腳步聲。 他轉(zhuǎn)個身看過去,就見柯戟走到他身邊來。 怎么了?別人都差不多睡了,你怎么還在折騰?陸勵然微微挑眉,壓低了聲音問柯戟。 柯戟抿了抿嘴,吐出一口氣:我知道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可能越線了,但我還是很在意你收那么多沙繭的原因。 陸勵然稍稍愣了一下,原來是為了這個? 他頓了頓,并不想與柯戟多說自己的事情,他的私事與別人無關(guān)。他斂下眼,周身氣息變得疏離而冷淡,只是說道:的確越線了,這和你沒關(guān)系。 柯戟垂下眼,眼神顫了顫,即便猜到了陸勵然的回答,但聽見的時(shí)候還是有種心臟被捏緊的感覺。 經(jīng)過了那么多事情,仍舊沒有辦法被列入可以信任、可以求助的名單里嗎? 他看向陸勵然,目光里帶著他自己也說不清的復(fù)雜。 他記得那天晚上男人的脊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他們緊緊扣住十指,像是最親密的愛人。 他聽見男人帶著隱忍和小聲的啜泣鼻音,喊著柯戟、柯戟。 那個晚上是他十年血腥殺場里唯一感受到的溫度,是他頭一次涌出一個真真切切的、僅僅只是想要保護(hù)一個人就夠了的念頭。 印象里柔軟的、驕傲的、明亮的、閃閃發(fā)光的青年,在他每一次的抬眼搜尋時(shí),都能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對方無時(shí)無刻緊隨的目光。是那么依賴著自己,把最柔軟的那一面毫無保留地展露給自己 那一晚之后,他就收到前線蟲族大舉入侵的消息,隊(duì)伍里出現(xiàn)了叛徒。他沒來得及等陸勵然醒來,也沒來得及和對方留下一句解釋,就匆匆離開了營帳前往戰(zhàn)場的最前線。 再之后,他受重傷昏迷,精神力暴動,醒來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就得知陸勵然在前線受傷,搭乘承載傷員的醫(yī)療艦艇被蟲族擊落,下落不明。 他本想立即去找人,可緊接著,就是一場接一場的戰(zhàn)事,士兵們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無數(shù)戰(zhàn)士的家人、愛人都卷進(jìn)了這場星際戰(zhàn)爭,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失去了,而他肩膀上頂起的是整個A69星系的和平與榮耀,他甚至不能像其他士兵那樣退役或者是提出一個短暫的休假。 他派出的一只分隊(duì)去尋找被擊落的醫(yī)療艦艇,卻渺無音訊,所有人都告訴他無人生還。直到戰(zhàn)爭一鼓作氣結(jié)束,他才有機(jī)會有時(shí)間去做一個普通人。 柯戟呼吸發(fā)緊。 他意識到陸勵然無法信任他,甚至忘記了他們曾經(jīng)擁有過的一切,也是因?yàn)樗麤]有給予足夠的安全感。 陸勵然避開柯戟的目光,被男人哀沉的鋼藍(lán)色瞳孔注視著,讓他生出一種仿佛要溺斃其中的錯覺。 他輕輕吸了口氣,不明白為什么柯戟會流露出那樣的目光和表情來,難道就因?yàn)樗f了一句與你無關(guān)? 是不太好聽不近人情了點(diǎn),但也沒必要那么玻璃心吧?。?! 陸勵然在心里跳出三個感嘆號,抿了抿嘴垂眼對柯戟緩和了一句道: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管我的事。不是針對你。 但金斐可以管你的事。 柯戟在心里無聲地想著,扯了一下嘴角,他在陸勵然的信任排行里,連一個普通的士兵都比不上。 我只是希望你不必什么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他輕聲說道。 陸勵然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頓了頓說道:我有金斐。 柯戟呼吸一滯。 陸勵然擺手: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不覺得現(xiàn)在有什么不好的,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他說完,不再去看柯戟,背過身去閉上眼。 過了許久,陸勵然才感覺到背后的那股視線逐漸移開。 他在心底松了口氣,緩緩睜開眼,深棕色的眼眸里浮上一絲茫然,他越來越琢摸不透這個omega了。 四周圍寂靜,只有篝火燃燒的聲響與偶爾的沙漠蟲鳴交疊響起。 所有人都入睡了,誰也沒有注意到,靠近篝火的包囊里,躺著被小六子隨手塞進(jìn)去的幾顆蟲繭,正仿佛有心跳一樣在繭子里輕輕淺淺地起伏。 一顆顆繭子在溫暖的皮毛里微微晃動著,像是要破繭一樣。 第71章 囤錢養(yǎng)崽第七十一天 湖邊的篝火靜靜燒著,偶爾傳來一兩下樹枝燒裂的噼啪聲,火光綽約下,人影微微晃動著。 六子?一聲極輕的呼喚從小六子的右手邊傳來。 一個男人悄悄從不遠(yuǎn)處躡手躡腳地走近過來,蹲在小六子的身前,小聲又喊了小六子。 小六子閉著眼砸吧了兩下嘴,像是揮蒼蠅一樣擺了擺手,順著又翻了個身側(cè)向湖畔。 唔,吵吵他含糊著嘟噥,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又沉沉睡過去。 那人見狀,先是一驚,j后看小六子好像渾j沒有醒來的樣子,松了口氣。 他自言自語般地小聲笑了一下,嘀咕道:睡得還真死。 他悄悄伸向小六子的包囊,幾顆蟲繭就躺在隨手可以摸到的地方。 一顆五千星幣啊他輕輕咽了咽口水,眼里閃過一絲貪婪。 他看陸勵j和柯戟跑到那個小山丘上后滿載而歸,也沒出什么事,就趁著大家圍過去湊熱鬧的時(shí)候,自己悄悄跑了出去。 但他膽子小,走出去了幾十米后,身前身后都是一片昏黑,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見營地亮著一片火光,叫他不敢再走深。 最后他什么也沒撿,灰溜溜地又跑了回來,只眼熱地看見小六子把那幾個繭子又塞進(jìn)了包囊里。 就分我一個也不過分,反正你也是白撿來的。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手探進(jìn)包里,捏起一小枚繭子,稀罕地收進(jìn)衣服里,貼身放著。 這就是五千星幣的觸感。他忍不住彎起嘴角,有些飄飄j地想著。 你在干什么?一道低沉的問斥從男人背后傳來,他嚇得激靈一抖,扭頭看過去,就見弦旦沉下眼色看過來。 那人一抖,小聲回道:隊(duì)長,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六子撿的繭子長什么樣。 弦旦冷冷看他一眼:詹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現(xiàn)在給我滾回去睡覺! 被點(diǎn)名的男人忙不迭地點(diǎn)頭,訕訕一笑,匆匆拋開。 弦旦沉臉看著那人跑開,他之前就聽手下的人有提過詹宵這人喜歡偷點(diǎn)東西,從這個人身上順點(diǎn)、那人身上順點(diǎn),都是些不要緊的小東西,也不貴重,估計(jì)就是心理有點(diǎn)問題,不蹭點(diǎn)不舒服。 隊(duì)里的人都不介意對方的這點(diǎn)小毛病,弦旦也從沒撞見對方在自己眼皮下偷雞摸狗,便以為那人的小愛好只是貪小而已,和偷相去甚遠(yuǎn),暫時(shí)押后處理。 但這一次,詹宵竟是撞到了他面前來,隊(duì)里絕不能允許這樣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存在。 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如果他們能活著離開薩爾巴,那這人就會被逐出商艦隊(duì)。 因品行問題而被驅(qū)逐商艦隊(duì)的人,甚至還會被報(bào)上失信名單,在幾大商會里公示出來,以警示其他商會和一些蠢蠢欲動的人。 弦旦收回視線,又環(huán)顧檢查了一圈營地周圍的情況,見之前設(shè)置好的警戒線沒有被碰動的痕跡,他才放心回去休息。 沒什么問題吧?戍樺半睜半閉著眼,含糊問道。 沒問題,休息吧,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shí)呢。弦旦壓低聲音回道。 戍樺點(diǎn)點(diǎn)頭,偏頭又睡了過去。 弦旦看向六子和詹宵那頭,胸口浮上一絲說不上的心慌意亂。 他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又起身,打算守夜。 戍樺就躺在弦旦邊上,感覺到這邊的動靜后,他睜開眼:怎么了? 說不出來,總覺得不太安穩(wěn)。你睡吧,我守夜。弦旦說道。 戍樺聞言又坐了起來,披上外套:算了,我和你一起。 兩人分坐在營地的一頭一尾,守著兩堆篝火,默默看著遠(yuǎn)處寂靜無邊的大漠。 夜里的大漠冰冷無聲,好像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戍樺和弦旦望著這樣的大漠,甚至有種恍惚,難以想象他們白天遇到的那些可怕遭遇,和這時(shí)候的大漠,竟是┮黃地方。 詹宵也沒睡著,他捂著藏在身上的那顆繭子,忍不住嘿嘿地?zé)o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