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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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 祁夏心并沒有直接回答剛才的問題,而是淡淡地將現(xiàn)場媒體掃了一眼,突然給大家講起了故事。 她自己的故事。 祁夏心是目前國內(nèi)最有名的導(dǎo)演,再加上她的出身非常特殊,許多人都對她的生活很好奇,然而祁夏心從來沒有公開說過這些。 今天是一個例外。 說實話,選擇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起當(dāng)年的事情,就算是祁夏心也非常忐忑。 記者們紛紛打起了精神,一開始他們以為自己聽到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豪門往事,但沒有想到這個故事講著講著便與旁邊的弗蘭茨有了聯(lián)系。 原來祁夏心和弗蘭茨曾經(jīng)是一對。 祁夏心是一個導(dǎo)演,她最擅長的就是講故事。用三言兩語讓大家搞明白了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之后,還沒等記者們因為吃驚而張開的嘴巴合上,祁夏心便說出了今天最重要的一句話。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接下來終于下定決心說:我與弗蘭茨曾經(jīng)有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但是結(jié)局并不是很好,我們分開了,我們的孩子也離開了我們。 聽到這這里,明明之前所有的話都和今天的新聞發(fā)布會沒有關(guān)系,但是記者們都知道重點來了。 第九十一章 幾乎全世界的人, 都在關(guān)注這場新聞發(fā)布會。他們想知道祁夏心接下來要說什么,但或許只有一個人和他們不一樣。 聶知雍的眼神,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落在了符意舟的身上。 他看到符意舟坐在沙發(fā)上, 手緊緊攥著袖口的布料。他的表情還是那么的平靜,但是那一點小動作卻已經(jīng)情緒泄露。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聶知雍的目光,就在這個時候, 符意舟忽然開口說:你知道嗎,符昶松這些年來, 一直都想把我養(yǎng)成一個廢物, 最好徹徹底底毀了我。 聽到符意舟的話,聶知雍的心臟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知道, 他當(dāng)然知道 符意舟是一個擅長表演的人,而擅長表演的人也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聶知雍從他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情緒, 他不知道符意舟現(xiàn)在究竟是怨恨, 還是開心。 意舟你聶知雍開口想要安慰一下符意舟,但半晌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 他只看到,聽見自己的聲音之后,符意舟自嘲一笑,然后伸了一個懶腰說: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成功還是沒有?稍微停頓了一下,符意舟又說:我覺得應(yīng)該是成功了吧。 畢竟原主的下場的是真的慘。這一刻符意舟忍不住想起了原著劇情。 原著里的符意舟, 是真心信任、依賴他父親的。 聶知雍在符意舟的語氣里,聽到了一點熟悉的感覺。 上一世的時候,符意舟就經(jīng)常這樣對自己說話。說實話, 一開始的時候,聶知雍不喜歡這樣的人, 但后來聶知雍知道這是他的偽裝。 因為曾經(jīng)受過的傷害太多, 他將自己偽裝起來, 放在了這樣一個混不在意的殼子里。就好像只要自己嘴上不在乎,那心里便是真的不在乎不會受傷一樣。 畢竟符意舟可是一個哪怕救了自己,也要在嘴上逞強,讓自己不要自作多情的人。 不,沒有,聶知雍看著符意舟,很認真的說,意舟你很優(yōu)秀,在我的眼里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你。 符意舟: 聶知雍的話,聽上去好像很官方,但符意舟還是不由愣了一下。他給聶知雍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狗腿,當(dāng)然還是了解對方的。 他知道聶知雍的話是真心的,而就在符意舟想著,應(yīng)該怎樣回答對方的時候,祁夏心已經(jīng)將一切的真相說了出來。 在這之前記者們甚至不知道祁夏心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 她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后,網(wǎng)上的直播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大堆的問號,甚至就連APP也卡了起來,但這一秒,他們不知道這只是開始,因為下一句祁夏心說我的孩子,符意舟。 什么什么! 祁夏心的孩子是符意舟?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懵了,甚至連打問號的功夫都不再有。 他們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現(xiàn)場媒體嘩然,祁夏心重復(fù)一遍:沒錯,符意舟就是我和弗蘭茨的孩子。 這一下,網(wǎng)上還有現(xiàn)場的媒體們終于徹徹底底全亂了。 第九十二章 等等!符意舟和祁夏心竟然是這樣的關(guān)系? 女人之前的種種表現(xiàn), 還有今天這架勢,都讓人們有預(yù)感一會兒祁夏心絕對要搞一件大事。 然而哪怕有所準(zhǔn)備,但是現(xiàn)在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之后, 周圍的記者還有網(wǎng)上看直播的觀眾還是驚呆了。 符意舟和祁夏心居然是母子關(guān)系? 這,這是什么情況? 在國內(nèi),世家大族壟斷著上層社會的所有資源, 符意舟一直都很不喜歡這一點。 然而和他不一樣的是,大部分從小生活在這里的人, 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點, 并且無比崇拜那些世家成員。 因此符意舟那些負面新聞曝出之后,網(wǎng)上有很多人都在嘲笑他。 他們嘲笑符意舟是鳩占鵲巢, 說他搶了別人的人生、不自量力。 但是現(xiàn)在祁夏心的這一番話,卻明晃晃的告訴他們:符意舟本來的人生, 或許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這段還要燦爛。 不, 不是或許,而是一定。 祁夏心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后,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就在記者們剛剛緩過一口氣,開始消化信息的時候,祁夏心卻再次開口,說了一件在其他人聽來稍顯突兀的話祁夏心說, 所以我很對不起意舟。 祁夏心留給眾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有些冷漠的。她是導(dǎo)演、手握無數(shù)大獎,有一種清高出塵的氣質(zhì)。 再加上祁夏心之前鮮少會在公眾面前流露出屬于自己的那份私人情感, 所以聽到她說這句話,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透過直播里無比清晰的鏡頭, 符意舟看到一滴清淚就這么從祁夏心的眼角邊墜了下來, 然后無聲無息地砸碎在了地上。 二十余年的情感, 似乎全都蘊含在了這一滴眼淚里。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甚至就連攝影師都不忍心按下快門,讓快門聲吵到這一幕。 與此同時,坐在符意舟身邊的聶知雍,也來默默地摟緊了他的肩。 說起來符意舟和聶知雍也認識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過往他們兩人幾乎從沒有過如此親密的并肩而坐。 符意舟是一個不習(xí)慣身體接觸的人,若是放在往常,符意舟或許會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拉下來。然而這一刻他只覺得安心,此時他需要一個人存在,告訴自己他也不是那么孤單。 聶知雍沒說話,他看向符意舟的目光有些許擔(dān)憂。 停頓片刻,聶知雍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再過一會符意舟終于低頭說道:沒關(guān)系,我沒事 同樣是這個時間,祁夏心也從剛才的情緒之中走了出來。 她本來就是一個理智而冷靜的人,剛才憑著情感的沖動說出那句話,如今緩了一會終于進入了下一個正題。 祁夏心當(dāng)著全世界的面,將當(dāng)初那一輩人的恩怨講了個清清楚楚。 這對眾人來說,絕對是一個比豪門電視劇還要刺激的事。 而此時直播鏡頭里面的祁夏心說的盡興,在看這個直播的人卻有著不一樣的感受。 符意舟是如此,聶知雍是如此。 而遠在別處,同樣收看這場直播的宿寧冬更是這樣。 第九十三章 宿寧冬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清楚的意識到, 塵埃落定的時刻到了。 符家老宅內(nèi)還是那么的死氣沉沉。 這里往日雖然也沒有幾個人居住,可往來的幫傭卻還是能給屋子里帶來幾分人氣的。但是今天不一樣,除了這座大宅的主人外, 房子里面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宿寧冬獨自坐在臥室中,他拉緊窗簾,一盞燈都沒有開。 只有房間正中央的電視, 正發(fā)著淺淺亮光。 宿寧冬。就在這個時候,隨著砰的一聲, 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來。一個身穿正裝, 頭發(fā)半白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華國正在收看直播的人都認識他來人就是正處于風(fēng)口浪尖上的符昶松。 身為符家家主,符昶松雖然已經(jīng)五十多歲, 但一直保養(yǎng)得當(dāng),眼前這個灰白著頭發(fā)的男人, 與人們印象中的符家家主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他看上去無比憔悴。 可盡管這樣, 在開門看到宿寧冬安靜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以及電視上正在播出的內(nèi)容后,符昶松還是瞬間變得無比暴躁。 看,看什么看!符昶松一腳踢到了宿寧冬眼前的小桌上,隨著一陣異響,原本好好擺放在桌上的東西全部砸了下去。 往常他對宿寧冬的態(tài)度, 可是極好的。 這個時候,宿寧冬終于抬頭朝著符昶松看去。 您如今的樣子,不怎么好看, 宿寧冬的語氣很平靜,停頓一會后, 他終于想起了一個合適的詞, 斯文盡喪。 斯文盡喪?!符昶松咬牙說, 祁家那群人還有那個聶知雍,背地里搞些小動作我也就忍了,但是現(xiàn)如今他們竟然把這些事鬧到了民眾面前。不知道丟人嗎! 丟人?宿寧冬終于慢慢地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祁家的直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雖然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也和眾多觀看直播的觀眾一樣,沒有從剛才的氣氛之中緩過來,但具有超高職業(yè)敏感度的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播放起了此前狗仔偷拍符意舟的片段。 宿寧冬不知道這視頻是什么時候拍下的,他只看到,視頻里面的符意舟獨處于狗仔的團團包圍之中,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單。 宿寧冬看了視頻一眼,就轉(zhuǎn)身對符昶松說:今天祁家將當(dāng)年的事情擺到臺面上丟人,還是父親當(dāng)年親手做了那些事丟人呢? 他雖然叫符昶松父親,但是字里行間卻全是諷刺。 你,你在符昶松的印象里,宿寧冬向來乖巧,他從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冷靜下來后,他沉聲反問:你什么意思? 此時宿寧冬非常反常,反常到了讓符昶松覺得有些害怕的地步。他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眼前的宿寧冬身上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 事實也的確如此,畢竟宿寧冬已經(jīng)重活一世。 上一世的他雖然無意符家,但也扎扎實實的當(dāng)了好幾年家主。 * 作者有話要說: 【后半段在作話,勿屏蔽】 和符昶松的激動不一樣,只聽宿寧冬用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語氣說:您說愛童芷安,但您做的事,真的是愛她嗎? 別宿寧冬下意識想說別和我提童芷安,畢竟在他的心中,這個名字應(yīng)該是純潔圣神無人能夠玷污的。但是第一個字剛一說出口,符昶松終于想起,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童芷安的獨子,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配與這個名字一起出現(xiàn)。 哄騙她,玩弄她的感情宿寧冬的語速很慢,幾乎每說一個字都要停頓一下,要是你真的喜歡她,還會讓她做沒有尊嚴(yán)的情.婦嗎? 符昶松沒有看到,在說出情.婦這兩個字的時候,宿寧冬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忍的表情畢竟沒有人愿意這樣說自己的母親。 方才符昶松沒有看完直播就來了這里,因此他不知道祁夏心后面又說了什么,也不會想到對方真的毫無保留的什么都說了。如今聽到這句話從自己兒子口中說出,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宿寧冬聽到了原本不該他知曉的東西! 符昶松一直在對宿寧冬隱瞞當(dāng)年的事。 這件事是誰給你說的?聽到這里,符昶松微微瞇了瞇眼睛,緩緩走到了宿寧冬的眼前問,是誰在胡說八道?是祁夏心嗎? 宿寧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冷笑:怎么,父親認定是她?也對,畢竟當(dāng)年童芷安是向她求助過的。 你怎么知道這個! 聽到這里,符昶松總算是慌了。 宿寧冬怎么會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 當(dāng)年,童芷安想要離開符家、離開你,所以向祁夏心求助她沒有找錯人,祁夏心的確是華國世家中唯一一個愿意幫助她的人,但可惜在那個時候,童芷安忽然被孩子絆住了腳步。 宿寧冬口中的孩子就是他自己。 別說了!符昶松大聲道,他想要打斷宿寧冬的話。 童芷安沒有成功,而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宿寧冬,你給我閉嘴!符昶松赤紅著眼睛走上前來,他緊緊地拉著宿寧冬的衣領(lǐng),想要讓對方將話咽回去。此時符昶松的樣子,真的是完全應(yīng)了宿寧冬剛才說的斯文盡喪四個字。 但是宿寧冬并沒有停下來,他冷冷瞥了符昶松一眼,一字一頓地說出了最后幾個字:你報復(fù)了她。 實際上在今天這場新聞發(fā)布會前,宿寧冬就已經(jīng)查清了當(dāng)年的事情。饒是消化了一段時間,可如今將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仍是一痛。 房間里面忽然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站在宿寧冬對面的人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 最終,符昶松放開了宿寧冬,那又怎么樣?沒錯,現(xiàn)在祁夏心的確找到了符意舟,但是呢?這么多年的骨rou分離不是假的吧,她和那個岑溪儼,哦現(xiàn)在該叫他弗蘭茨的男人,分開的十多年不是假的吧?敢在我的頭上動土,她也別想好過 是嗎? 符昶松的話音剛一落下,他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悶痛。 過了幾秒之后,符昶松緩緩低頭,他看到宿寧冬竟然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咳咳咳宿寧冬你瘋了!你是我兒子!符昶松放開了宿寧冬,他一邊向后退一邊咳嗽著說,這個世上,只有你沒資格說我不是!我害了那么多人,可都是為了你啊也不知幾分虛情假意幾分真,符昶松的眸中,竟然真的透出了幾分悲痛的神色來。 但是宿寧冬卻沒有吃這一套。 符昶松后退著忽然撞在了一邊的柜子邊緣,接著猛地一下坐在了地上。 只見這個時候,宿寧冬的房間門忽然打開,一堆人走了進來并將他團團圍住。這些人符昶松都很眼熟! 你買通了我身邊的人?!他不可置信的說,盡管最近一陣子符家不太平,但是符昶松真的沒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宿寧冬竟然將自己身邊的人拉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