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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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忱面容一陣僵硬,這個大皇子,她是真有些應(yīng)付不來,到底是臉皮厚呢,還是真的什么都能看穿。 “這輝煌錦繡的皇宮,人人都被一條無形的鎖鏈禁錮著,無法逃離,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贝蠡首拥溃骸按藭r眼下全是我的人,即便如此,我亦不能全然放下,自自在在。你說的沒錯,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假裝?!?/br> 云楚忱微微錯愕,抬頭看他,對方卻突然轉(zhuǎn)了話題,說道:“一路疾馳,太過顛簸,咱們在此好生歇息兩日再繼續(xù)趕路,云大姑娘若是有興致,可以隨便走走?!?/br> 隨便走走? 云楚忱越發(fā)摸不清大皇子的路數(shù)了。 不過,既然對方都說要讓她隨便,她自然不好拂了好意。 當(dāng)下說道:“在馬車上呆了幾日,確實憋悶的很,這就想去走走?!?/br> 大皇子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不如一起。” 云楚忱嘴角抽搐,這是讓她隨便走? 不過能出去看看這是哪里也好,免得到時候突發(fā)狀況兩眼一抹黑。 “能有殿下陪同,自是好的。” 出了驛站,云楚忱才知道她們已經(jīng)到了臨安城。 大皇子笑著介紹道:“臨安城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的城墻堅不可摧,高達(dá)百尺,是守護長安十分重要的一道屏障,站在上面遠(yuǎn)望山河最是壯麗?!?/br> “既然如此,就勞煩殿下陪云楚忱一觀。” “既然云大姑娘有興趣,自當(dāng)奉陪就是?!?/br> 春日明媚,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不少宅院之中的杏花枝枝展展伸出墻來,開的十分熱鬧。 云楚忱步上城墻,一眼望去,便將城中一切盡收眼底。 大皇子站在她身側(cè),笑道:“云大姑娘胸中有丘壑,心中存山河,是博愛之人。” 云楚忱亦笑道:“那么殿下呢?這江山,可在你眼中么?” 大皇子深深看一眼云楚忱,笑而不語。 云楚忱眼望著城墻下方零零散散來往的人群,淡淡彎了彎唇角,道:“我想讓殿下幫我處置一個人,不知殿下可能應(yīng)允?” 大皇子朝她看過去,不急不慢問了一句:“哦?是誰讓云大姑娘如此痛恨?” 云楚忱言笑晏晏,直視大皇子,“溫雁娘多次對我不敬,著實是我的眼中釘,殿下若能體恤,將她綁來我面前,云楚忱感激不盡……” 一直跟在大皇子身后的溫雁娘露出諷刺的笑容,似乎在嘲諷云楚忱不自量力,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 “怎么,殿下不愿?” 大皇子神情一動,眉目間霎時染上一層薄薄的興味之色。 他頓了頓,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照影有些慌,站在在云楚忱身邊,手指都捏的泛白。 云楚忱卻面色不變,只淡笑著等大皇子笑完。 “既然云大姑娘想要,我又怎么會不給呢!來人,將文雅娘綁起來,送到云大姑娘跟前!” 溫雁娘霎時變了臉色,“殿下?!” 大皇子壓根沒看她一眼,揮了揮手,侍衛(wèi)立即將溫雁娘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按著她跪到了云楚忱面前。 云楚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溫雁娘,你那日說,這次我落到你手上會如何?” 溫雁娘仰起臉,眸中燃?xì)馀?,余光卻看見一旁站著大皇子,她被對方的態(tài)度弄懵了,錯愕,震驚交疊之下,竟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了。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殿下答應(yīng)過我,等到了漠北,就放我跟擁哥兒離開!” 大皇子并無太多情緒,甚至沒什么表情,說道:“你很不走運,若你能順順利利離開長安,自是天高海闊,猶如新生??上В拼蠊媚锊豢铣扇??!?/br>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殿下?!”溫雁娘大驚失色,大皇子卻連理都不理。 大皇子被她問的有些掃興,直接無視了她,對云楚忱說道:“云大姑娘想要如何處置,盡管施展便是,我就在邊上瞧個熱鬧?!?/br> 云楚忱走到她眼前,用腳尖挑起她的下巴,說道:“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才對得起你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 溫雁娘因為她的動作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怒火中燒的看著云楚忱,氣的嘴唇發(fā)抖,說不出話來。 云楚忱嗤笑一聲:“對于你這種毫無底線的女人,上天又如何會眷顧于你呢?上次長安一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得遇奇跡,可以翻身了?” 溫雁娘氣的七竅生煙,“你到底要怎么樣!” “你放心,莫擁還是個孩子,我不會對她怎么樣的,但你,我若再放虎歸山,那才是傻子?!?/br> 云楚忱沒再與她多說,掰開她的下巴,扔進她口中一顆碧綠色的藥丸,那藥丸入口即化,溫雁娘壓根沒反應(yīng)過來就將融化的藥汁吞了下去。 “這是什么東西!” 云楚忱一攤手,“我也不知道,無意中得到的幾粒毒藥,據(jù)說能讓人痛不欲生,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你幫我試試毒性。你不是會制溫玉散么?應(yīng)該對藥理十分了解才是,一會你應(yīng)該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想到了記得告訴我。” 溫雁娘氣的七竅生煙,“賤人!” 云楚忱聞聽溫雁娘的辱罵面不改色,她可從來不是什么好人,她只是不壞而已。 誰若是惹了她,她當(dāng)然要還回去。 只不過,這藥丸是她自己多年前制來以備不時之需的,卻一直都沒用上,府里那些草包只要她稍微動點心思就解決了。 而眼前的溫雁娘,殺了以絕后患才是硬道理! 不過片刻, 溫雁娘便毒性發(fā)作,她皮膚表面開始生出細(xì)細(xì)密密的綠色紋路,那些紋路想蟲子一樣猙獰可怖,溫雁娘似乎感到劇痛,開始尖利嘶嚎,滿地打滾。 云楚忱絲毫沒有動容,“怎么樣?感覺如何?可舒服嗎?” “賤人!我殺了你!” 溫雁娘口中嘶嚎著惡毒之語,卻沒辦法動云楚忱半分。 云楚忱笑道:“我一向是先禮后兵,咱們文的過了,就該來武的了不是嗎?不是你自己說了愿賭服輸?” “你……你骨子里就不是良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