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打斷骨頭連著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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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亦將錢婆子叫過來,無非是想知道姜氏從雨逐手里捏住了她什么把柄,會不會對她構(gòu)成威脅。 但錢婆子一口一個“實(shí)話”,讓她變得煩躁起來。 “行了,這些車轱轆話,你少說點(diǎn),我若是聽煩了,就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錢婆子聞言頓時閉上了嘴。 云千亦冷笑一聲說道:“劉婆子在府上做事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我也是知道她的,倒也是個辦事利落的,就是愛貪些小便宜。雨逐說給銀子,她鐵定是動了心思,你不妨將你們之間所說的話,仔仔細(xì)細(xì)給我說來,我多的是時間,你別急,慢慢說?!?/br> 她到底是府里的主子,對府中上下人事都十分熟悉。 錢婆子聞言強(qiáng)笑道:“是……” 當(dāng)時所說的話,即便她現(xiàn)在不說,一會劉婆子也會將她說的話一字不落的交代出來。 所以她并沒有什么選擇,便將那會兒二人在窗根底下跟雨逐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云千亦細(xì)細(xì)思慮了片刻,問道:“這么說,雨逐聽見你們說蜜兒死了,幼菱傻了,想給你們銀子問點(diǎn)消息?” 錢婆子不安的動了動,答道:“是這么回事……” 云千亦直起身子,略微前傾,問道:“之后,你說怕惹上麻煩,所以不敢給她傳話,拒絕了她?” 錢婆子不知道云千亦為什么要問的這么細(xì)致,支吾道:“是……奴婢不敢替雨逐傳話,就拉著劉婆子走了?!?/br> “你說謊!” 云千亦瞇起眼睛說道:“你若是怕這個,當(dāng)時雨逐叫住你跟劉婆子問話的時候就該遠(yuǎn)遠(yuǎn)躲開,我看你是另有目的!” 錢婆子被姜氏一聲厲喝,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道:三姑娘明鑒,奴婢是沒來得及攔住劉婆子,讓她出言搭了幾句話,奴婢并沒有什么目的……” 云千亦狐疑的看著她,感覺是真榨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才煩躁的一揮手,“你下去吧,讓劉婆子進(jìn)來!” 劉婆子貪財卻膽小,比錢婆子還哆嗦的厲害:“三姑娘,您有什么話要問奴婢……” 云千亦讓她將今日跟雨逐的對話說一遍,劉婆子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卻與錢婆子說的沒什么區(qū)別。 但相比劉婆子,錢婆子明顯態(tài)度不同。 她想了半晌,說道:“你可以走了,讓錢婆子再過來回話?!?/br> 錢婆子一直在外面等著,聽見云千亦再次讓她進(jìn)去,后背不僅升起一股涼氣。 云千亦看著她,“你當(dāng)真沒有別的要與我說的?” 然而錢婆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來來回回卻總之那幾句話,不肯多說。 云千亦獰笑一聲,從笸籮里拿了針過來,掰起錢婆子的手指順著指甲縫兒狠狠扎了進(jìn)去。 這是連姨娘從前懲治下人常用的法子,逼問口供百試百靈。 十指連心,由不得錢婆子硬氣。 第二針還沒下去,錢婆子就癱了。 “三姑娘饒命!是幼菱……是幼菱讓小丫頭給奴婢遞了銀子,讓奴婢給雨逐送消息的……” “幼菱?云千亦狐疑的看著她:“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錢婆子道:“幼菱跟雨逐相識的早,交好一場,不忍見她如此。讓奴婢跟雨逐這么說,是為了讓雨逐知道沒人能救她,讓她另做打算,為自己求一條生路!” 云千亦死死瞪著錢婆子,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血親之間尚且能夠?yàn)榱死嫦嗷Τ鲑u,兩個丫頭,不過是在一起做事,會為了對方這般冒險? 她才不信! “錢婆子,你還敢嘴硬!” 她用力掰住錢婆子的手指一針接一針的扎下去! 錢婆子疼的滿頭大汗,渾身抽搐,卻仍舊是那句話。 云千亦疑惑了,止住動作,看來錢婆子說的是真話。 “原來幼菱一開始就是在裝傻,她有了離開我的心思,還百般幫雨逐脫身,那今日的事……” 云千亦臉色驟然沉下來,幼菱是在對她說謊,她根本就沒有殺雨逐。 她收起針,對錢婆子說道:“今晚的事,不許跟幼菱透露半個字,否則,小心你的狗命不保!” “是!是!奴婢明白……”錢婆子連滾帶爬的跑了。 云千亦坐在椅子上想了半晌,突然面目猙獰:“賤蹄子,竟敢用苦rou計唬我!” …………………………………… 夜深人靜,幾顆殘星白朦朦的躲在云層后,閃了幾下徹底被遮住。 整個云府漆黑一片,琉璃院伸手不見五指。 幼菱睡不著,枯坐在床榻上想著要不要直接偷出自己的賣身契逃跑。 三姑娘出嫁還有一段時日,這中間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她設(shè)想著可能發(fā)生的幾種情形,終于有了點(diǎn)困意。 門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幼菱迷糊間似有所感,在黑暗中聽見一串輕微的腳步聲朝內(nèi)室走來,她驚異的睜大眼睛往門口看去…… 一個人影籠罩在黑暗之中。 幼菱睜大眼睛看著黑影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一股異香也隨著對方的走進(jìn)進(jìn)入了她的鼻息,令她手足迅速失了力氣,變得酸軟。 恐懼在幼菱的血液中迅速凝結(jié),“三姑娘?” 她伺候的云千亦多年,對她的身形十分熟悉。 云千亦到了近處,幼菱便察覺到了是她。 “姑娘,你要做什么?!” 云千亦輕笑一聲,“你不是喜歡裝傻嗎?” 裝傻? 幼菱品味著云千亦口中的話,心中警鈴大作,但她此時只剩下勉強(qiáng)說話的力氣,連喊一句都是奢望。 “姑娘,你不要亂來……沒了奴婢,你身邊就真的誰都沒有了!” “哼,現(xiàn)在說這話不覺得晚了嗎?即便孤身一人,也比身邊留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要好?!?/br> “姑娘說什么,奴婢聽不懂!” “呵……你今日騙我的時候,可曾想過后果?” 云千亦不再遲疑,從袖中拿出一只瓷瓶,拔出塞子朝床榻上的幼菱走過去。 幼菱眼珠不安的晃動,渾身卻沒有半分力氣。 “等你變成了傻子,我再將你賣了,不知道你最后會有個什么下場。” 幼菱瞳孔猛然收縮! 她聽明白了! 云千亦這瓷瓶里的東西能讓她變成真正的傻子! “不要……不,唔……” 凈瓶中藥液順著幼菱的唇舌流入喉嚨,一股guntang的燥熱從心口一路燒到頭顱,太陽xue一陣痛處傳來。 云千亦笑容如同魔鬼,她做事一貫會留后手,姨娘留下的那些藥大多都被云楚忱搜走毀掉了,但她特意秘密藏好的幾個還是保住了。 她看著幼菱滿是恨意的眼神,嗤笑道:“下輩子,記得來找我報仇!我等著你!” 幼菱最后一絲知覺被抽離,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日,幼菱傻了的消息傳遍云府。 下人們議論紛紛。 “昨個兒幼菱不是緩過來了嗎?怎么又傻了?” “誰知道呢?瘋病傻病時好時壞,也是有的?!?/br> 云楚忱聽了這消息卻是一皺眉。 信兒狐疑道:“怎么可能?幼菱根本就沒傻,昨天也是裝的!” “怕是三meimei察覺到幼菱在騙她,所以動了手?!?/br> 云楚忱對云千亦的狠毒簡直是一日一個認(rèn)知! “現(xiàn)在幼菱人在哪里?” “三姑娘讓人尋了郎中給她治病,郎中說看不出什么病治不好,三姑娘就雇了幾個人,說要將幼菱一路送回老家去,還給幼菱的家人拿了些銀子?!?/br> “她會有這么好心?八成是背地里要禍害幼菱?!?/br> 雇了幾個漢子送一個傻女,還拿了銀子,最后會發(fā)生什么,不是明擺著么! “奴婢將幼菱救下來送到雨逐那里去?” 云楚忱點(diǎn)頭:“也好,到時候看看云千亦到底給幼菱喂了什么東西,還能不能治好。” 云千亦身邊的雨逐幼菱兩個大丫頭都沒了。 二夫人過來找云楚忱商量怎么辦。 “她再怎么說,也是侯府千金,出嫁時身邊總不能連個丫頭都沒有。可這府里上下,愿意跟著她的壓根沒有,要不,就找人伢子給她重新買幾個丫頭。至于陪房的人,另外再說?!?/br> “也好?!?/br> 這種事,云楚忱不會插手,“都是新面孔,三meimei愛挑誰挑誰,人看的準(zhǔn)不準(zhǔn),事后用的好不好,自然也是她自己擔(dān)當(dāng)?!?/br> 二夫人連連點(diǎn)頭,“我也是這么想,等她嫁到薛家,出了什么事也找不到咱們?!?/br> 三天一過,莫家老太太便該離開云府。 姜氏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東西。 莫老太太見狀不悅道:“你做什么?” 姜氏心中一跳,果然莫老太太不想走,還想找理由留下! 她佯裝不知,說道:“母親,今日是第三天,等胡神醫(yī)給您針灸之后,咱們就該離開了,總在別人府上叨擾也說不過去……” 她們云府住的這幾天,沒少出事,云嫣一趟都沒露面,擺明了是要跟莫家劃清界限。 而莫正穹之前做的那些缺德事,也讓她們沒臉去數(shù)落人家。 但莫老太太死了兒子,還半點(diǎn)便宜都沒占著,怎么可能甘心,“雖說咱們跟云府已經(jīng)不是親家了,可恬兒永遠(yuǎn)都是我的孫女!她姓莫,打斷骨頭連著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