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安排的明明白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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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兒嘴甜又聰明,很得林老太太的喜歡,后來知道她竟然看得懂醫(yī)書,便讓她給了林景明,打算將來林景明成了親,就抬她做姨娘。 偏偏秦mama也有這個打算,甚至私下里已經(jīng)跟林大太太有了默契。 只是有梨兒在前,雨兒便顯得不怎么出彩。 母女二人心中嫉妒,便將梨兒給害死了。 之前玉蟬從銀杏口中問出梨兒的事,覺得有可利用之處,就讓玉娟幫忙查探,玉蟬死了之后,玉娟便將此事告訴了魏若若。 “三更半夜,你們說這些干什么!” 天壓云低,方才還晴明的夜空突然被灰云籠罩,寒意在一瞬間席卷了整片天地。 秦mama只覺得這院子里陰森森的,想要轉(zhuǎn)身離開。 玉娟給秋茗使了個眼色,秋茗一把拽住秦mama的胳膊:“秦mama,你要上哪去,奶奶的繡鞋怎么辦?” 玉娟問道:“什么繡鞋?” 秋茗疑惑道:“jiejie站在那,沒看見井里的繡鞋嗎?” 玉娟搖頭:“里面太黑了,看不清楚。” 秦mama皺眉道:“這么黑,怎么能看見,還不把燈點起來!” 秋茗倒也沒猶豫,松開秦mama,轉(zhuǎn)身去點燈。 秦mama的恐懼被暖黃的燈光沖淡,她聽見玉娟嘀咕了一句,疑惑的往前湊了一步,不滿道:“你在那里嘀嘀咕咕說些什么?!” 玉娟也不回頭,“秦mama,你快過來看看,那是不是奶奶的繡鞋?!?/br> 雖然點了燈,也只能借著水面的反光看見一點影子。 秦mama不想過去,又不想露怯被人看出馬腳,便強壓著恐懼走了過去。 玉娟和秋茗對視一眼,機會只在一瞬間。 秋茗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幾乎跟玉娟同時伸手,猛地用力一推! “撲通”一聲,秦mama腳下踩著玉娟故意灑水凍出的薄冰,瞬間折進了井中! 秋茗仿佛后知后覺,恐懼一瞬間席卷全身,她倒吸一口涼氣,瞪著眼睛,手還保持著推的姿勢…… 玉娟抓住她后退了幾步,沒有理會深井里秦mama的撲騰和呼救。 “秋茗,除掉了秦mama,奶奶的日子好過,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以后在沒有人會欺負你了,你該高興才是?!?/br> 秋茗身體抖如篩糠,人卻漸漸冷靜下來,“你說的對……她本就該死,我沒什么好怕的……我不怕……” 玉娟拍拍她的肩膀,將那支簪子取了出來遞給她,“以后,咱們就是一股繩上的螞蚱,好好幫奶奶在林家立足,以后只有你的好處。” 秋茗看著玉娟,緊緊抿著嘴唇,用力點點頭。 玉娟滿意道:“秋茗,你不用覺得心虛,當初秦mama將梨兒推下井淹死的時候,肯定就想到了今日的報應?!?/br> 秋茗的瞳孔在一瞬間急劇收縮了一下,“什么?!” 玉娟嗤笑道:“你真以為梨兒是失足淹死的?” 秋茗仿佛被玉娟的話驚得魂不附體,但想想當初梨兒跟雨兒的爭風吃醋,倒也明白過來,喃喃說道:“原來,原來……” “奶奶先前小產(chǎn),也是她。” 秋茗整個人都驚了,沒想到有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所以,咱們不過是替天行道。你就將今天的事忘個干凈也就是了,全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br> 玉娟說著,回身走到井邊去看井里的動靜。 冬日的井水冰寒無比,人掉下去根本掙扎不了多大一會,就會被凍僵淹死。 “秦mama似乎已經(jīng)沒氣了,你現(xiàn)在跑出院子大聲呼救,就說她不小心掉到了井里,找人來救?!?/br> 秋茗收好簪子,深吸一口氣,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院子,驚呼道:“不好了,秦mama跳到井里去了,來人,快來人!” 林大太太很快被驚動,披著衣服到了千和苑。 她看見魏若若被人扶著站在院子中間,驚問道:“怎么回事?秦mama怎么會掉到井里了?!” 魏若若搖頭:“兒媳不知,才剛睡著,就聽見丫頭驚叫?!?/br> 林大太太很想問,是不是你。 但話在她口中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敢吐出口。 沒有證據(jù),她說了就是污蔑。 婆母不分青紅皂白指責兒媳殺人,傳出去實在不好聽。 “人已經(jīng)沒動靜了,怕是活不成了?!?/br> 聽下人這么一說,林大太太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大叫道:“快點,你們快點把人給我撈上來!” 周圍不少下人提著燈籠圍在井口,七手八腳準備下去救人。 雨兒緊緊扒著井口,哭的昏天暗地。 林大太太心里仿佛塞了半斤棉花,堵得她呼吸不暢,“先將她拉開!” 婆子上前將雨兒拉開,雨兒撲到林大太太面前,哭喊道:“太太,您要給雨兒做主??!” 林大太太還沒說話,魏若若不解道:“做主?你娘是失足落水,又沒人害她,做什么主?難不成你想讓讓母親跟黑白無常去講情不成?” 雨兒一噎,隨即道:“無緣無故,她怎么會失足呢?” “這就得問你了?!蔽喝羧羝婀值目粗?,你不是跟你娘住在一個房間么?她為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井邊去? 雨兒語塞,抽噎著搖搖頭:“不知道,奴婢睡著了……” 魏若若瞥了她一眼,壓住嘴角的笑意,看向所在一旁的秋茗,“是你叫的人?秦mama怎么會掉進井里?” 秋茗呼吸急促,結(jié)巴道:“奴婢正在給奶奶洗繡鞋,秦mama突然過來,手里攥著一本醫(yī)書,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梨兒”,一路往井口走過去,我跟她說了不要去,那井邊上太滑了,可,可她不聽……奴婢來不及阻止,秦mama就跳進去了!” “跳進去?!她是自己跳進去的?” 林大太太驚呼連連。 雨兒卻聽得臉色發(fā)白,別說求著林大太太做主,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了。 魏若若佯裝好奇:“梨兒是誰?” 雨兒瞬間緊繃,林大太太皺起眉頭。 當初梨兒死了,老太太還狠狠數(shù)落了林大太太一頓,說她救人不及時,故意要淹死她的丫頭,因此林大太太對這個梨兒頗有怨念,連提也不愿意提。 于是她只說道:“是原先老太太屋里的丫頭,失足掉進井里淹死了?!?/br> 魏若若卻不肯放過,又問:“就是這口井?” 林大太太挑了挑眉,說道:“你若是害怕,不妨搬到我院子里去住?!?/br> 魏若若假裝聽不懂她是想要換院子,說道:“多謝母親好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沒什么好怕的?!?/br> 林大太太氣的吭哧吭哧,狠狠瞪了她一眼:“三更半夜,說什么鬼不鬼的!” 魏若若微微一笑,沒再接話。 一旁的雨兒臉色卻越發(fā)差了,垂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幽深的井壁黑黢黢一片,隱約借著水面僅有的一點光亮,能看見一片衣裳飄在上面,一動不動。 一個下人將繩子綁在腰間下到了井里,眾人廢了不少力氣才把秦mama給提了上來,人果然已經(jīng)沒氣了。 雨兒驚叫一聲撲過去,就看見秦mama眼睛睜得大大的,肚子圓滾滾顯然喝了不少水,襯著在冷水里凍的發(fā)青的臉色,活像話本里的水鬼。 她頭皮一麻,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的“娘”都變了調(diào)兒。 這大半夜的,秦mama這副死相,的確嚇人,倒也沒人懷疑雨兒。 這時,林景明也從前院過來了。 他愣怔的看著秦mama的尸體,臉色鐵青的看向魏若若:“奶娘今天才剛回來,怎么會失足落井?” “剛回來,跟失足落井有什么必然的關(guān)聯(lián)嗎?” 林景明一噎,隨即道:“奶娘是在你的院子里,你總不會不知道?!?/br> “秦mama就算是老爺?shù)哪棠?,也不過一個奴婢,難不成我要時時放在眼前看著哄著不成?玉姨娘還在老爺?shù)拇采夏?,老爺怎么不知道她一肚子壞水呢??/br> 林景明差點被噎的吐血,就要發(fā)怒。 只聽魏若若又說道:“秦mama到底是爺?shù)哪棠?,她出了意外,母親心里不好受,爺心里肯定不好受,她就留下雨兒這么一個女兒,不如老爺就將她收做妾室,免得她蹉跎了好年華,也讓秦mama黃泉路上能走的安心?!?/br> 此言一出,不止林大太太和林景明,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 雨兒方才的擔憂和驚懼全都拋到了腦后,怔怔的看著魏若若。 林景明也是一臉狐疑:“讓雨兒做妾?” 魏若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度賢惠了,她若是這樣的人,之前還會出玉姨娘那事兒么? 魏若若看著他,毫不避諱他的目光,說道:“爺莫不是覺得我是那等善妒之人?我之前打發(fā)玉蟬,不過是因為她心腸不好,一肚子壞心思,留著她,將來難免家宅不寧,爺卻覺得我礙了你們,非要將她接回來,今日的事,你也看見了吧?我打發(fā)玉蟬,有錯嗎?” 林景明臉色尷尬,“玉蟬的事,是我錯怪你了?!?/br> 魏若若微微一笑:“爺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雨兒是個不錯的丫頭,我如今有孕在身,爺身邊也得有個人伺候。” 雨兒二八年華,人生的嬌俏,又會哄人,整日將林大太太哄得心花怒放,平日在正院,就如同主子一般,除了林大太太,旁人一概都要受她差遣。 她放著這么好的日子不過,要到魏若若身邊伺候,打的什么主意,還不明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