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銀子還是男人,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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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妥妥的語氣,仿佛是個賭氣賭贏了的孩子,眸中的深意早被她收斂起來,她看著魏妥若若,挑釁的揚起下巴。 見她這般模樣,周圍看熱鬧的人才緩了口氣。 這樣才對。 五姑娘一向膽小怯弱,突然變得這么咄咄逼人肯定是因為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和刺激導(dǎo)致的。 一個十三歲的少女,又怎么可能真的狠下心腸將什么人逼至絕路呢,何況還是自家姐妹。 魏輕輕蹙著眉頭看著魏妥妥,心下有些惱火,雷聲大雨點小,鬧騰個什么勁兒!她正想說點什么,春纖卻稟告道:“云大姑娘來了。” “已經(jīng)到了?” “嗯,小丫頭說,云大姑娘下了馬車,正往玉銘院這邊來給老夫人請安呢?!?/br> 魏輕輕一蹙眉,“這邊鬧成這副樣子,萬不能讓她看見,你現(xiàn)在趕緊去,直接帶她到我院子里去,就說祖母這邊有些不舒坦,我過來伺候祖母用藥一會就回去。” “是,奴婢這就去?!?/br> 云楚忱對魏家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悉,進了二門徑直往玉銘院這邊過來,發(fā)覺四處幾乎沒有走動的下人,心下疑惑,便想問問前面領(lǐng)路的婢女是不是府里有什么事,剛要開口,便見著春纖急匆匆往這邊過來。 “奴婢見過云大姑娘?!?/br> 云楚忱見她氣息有些不穩(wěn),似乎過來的有些急,疑惑道:“怎么了?你們大姑娘呢?” “老夫人身子有些不爽利,姑娘急忙去玉銘院了,一會伺候了老夫人歇下便回來找您,您這會兒先跟著奴婢回毓秀軒吧?!?/br> 云楚忱心想魏老夫人這會大概是沒精神頭見人,便點點頭道:“那好,我先去毓秀軒,你若是有事忙,便過去幫手吧。” 春纖遲疑了一下,指了方才將云楚忱領(lǐng)進門的婢女,說道:“你將云大姑娘好生送到毓秀軒,莫怠慢了?!?/br> “是?!?/br> 小丫頭垂頭應(yīng)了,對云楚忱說道:“云大姑娘,請。” 云楚忱朝春纖點點頭,便跟著小丫頭往毓秀軒去,心中卻覺得不太尋常,當(dāng)下給瀲月一個眼色,瀲月會意,拉著引路的婢女笑說道:“你是叫果兒吧?” “咦,jiejie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瀲月笑道:“我們姑娘來府上這么多次,我自然也見過你,來來回回的就記住了?!彼^從上拔了一支綢花海棠下來,遞到果兒手上,說道:“咱們也算熟人了,我見你面善,這個便給你吧,就當(dāng)我認你做個小meimei?!?/br> 果兒連忙推辭:“哎呀,瀲月jiejie,這可不好,我怎么能隨便要你的東西?” “不礙事,是我們姑娘賞的,有兩支,我那里還有一支?!?/br> 這綢花海棠是由上好的雪綾制的,色澤鮮亮透明,薄如蟬翼,制成綢花宛比真的海棠還要好看。 果兒不過是個下等婢女,等閑哪里能摸到這樣的好東西,看著手里海棠花愛不釋手,幾番推拒后便也收了。 她拿下自己腰間的荷包給瀲月,說道:“瀲月jiejie,我也沒什么能給你,這是我自己繡的荷包,望你莫要嫌棄?!蹦┝怂€補充道:“是新的!” “就算是舊的,我也喜歡?!睘囋赂吒吲d興的接過荷包,見那上面繡著一雙魚兒栩栩如生,夸贊道:“沒想到果兒meimei女紅這么好!” 果兒赧然道:“瀲月jiejie喜歡就好?!?/br> 說著話,毓秀軒已經(jīng)到了,云楚忱笑道:“你們小姐妹既然投緣,便一起說說話吧,照影,你跟我進去等輕輕回來?!?/br> 果然見云楚忱果真只帶了照影進去,有些驚詫,“瀲月jiejie,這行嗎?” 瀲月道:“我們姑娘脾氣好,往常也不拘著我們,你放心就是?!?/br> 果兒這才放心。 瀲月笑著看她,說起閑話來。 她生著一副善面,最是有副好人緣,平日里就是她幫云楚忱留意著府里各處的動靜,收服一個下等婢女自然不在話下。 玉銘院,寧氏母女見魏妥妥終于松口,緊繃的神經(jīng)也松弛下來,好在林家人這會已經(jīng)走了,否則見到了眼前的鬧劇,她們還有什么臉面? 母女倆對視一眼,魏若若問道:“有什么條件,你說罷。” 魏妥妥微微仰起臉,用鼻孔看著魏若若,說:“我有兩個條件,如果二jiejie能做到,我便當(dāng)做這次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還將林景明讓給你。” 魏若若強忍著心里的憋屈,問:“什么條件?” 此時玉銘院中圍著不少人,卻如無人般安靜,眾人都在等著聽魏妥妥到底要提出什么條件。 魏妥妥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撇撇嘴說道, “第一,我要二jiejie受我兩巴掌,再向我磕頭認錯!” 眾人聞言,都心道果然還是個孩子,不過是想給二姑娘一個教訓(xùn),小打小鬧罷了,可就這么將自己的親事?lián)Q了出去,也太不劃算了些! 這五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實性子,不怎么精明。 但魏若若身為當(dāng)事人,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她方才雖然想的清楚明白,覺得眼下受點委屈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盡快將眼前的事情掀過去,等事情翻了篇兒,再收拾魏妥妥不遲。 然而想與做是兩回事,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備要受點委屈,可魏妥妥說要扇她兩巴掌還要她當(dāng)眾下跪磕頭認錯的時候,她還是氣的兩眼冒金星! “魏妥妥!你居然!居然……讓我給你下跪??” “你做下這樣的事情,下跪磕頭已經(jīng)是輕饒了你,如果我額頭的傷口落疤破相,你以命相配我也不答應(yīng)!再者說,二jiejie方才不是還說,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我?原來是唬我的?” 魏妥妥瞥著她,露出鄙夷:“看來二jiejie的話果然不可信,今日好言安撫了我,來日還是要伺機置我于死地的,我看,此事還是公事公辦的好?!?/br> “慢著!” 魏若若咬牙看著她,“還有呢?你還有什么條件?!” 方才魏妥妥說了第一,顯然后面還有別的。 “這么說,二jiejie是答應(yīng)了?那好吧,第二個條件么……”魏妥妥微微揚眉,說:“我要二jiejie將府里公出的那份嫁妝給我!” “什么?” 魏若若聞言大驚,其他人也都露出驚異的神色。 一個夫君換一份嫁妝…… 眾人一時間還真說不上魏妥妥是虧了還是賺了。 若說那林景明,家世算得上不錯,人也過的去,可他還沒成親,就跟未婚妻的姐妹偷偷摸摸,做出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來,有點心氣兒的女子,就不會想嫁給這樣的男人。 對于魏妥妥來說,用他換一份嫁妝,將來說親能多些底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她年紀還小,親事不急著尋。 但從另一個方面想,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有了新人忘舊人。這樁親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是沒了,以后可未必能找到這樣的。 梁氏不知道別人怎么想,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盤算她的話不由心生愧疚。 在旁人看來,堂堂英國公府的嫡出女兒該是不愁嫁才對,但只有魏府的人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簡單,否則魏若若也不會百般盤算,只為了嫁給一個御醫(yī)的兒子。 將林景明讓給魏若若,梁氏雖然有些不愿意,但那林景明已然與魏若若攪合到了一起去,分明不是個良人。 如果魏若若將公出的那份嫁妝給了妥妥,也算勉強能平復(fù)她心中的不甘。 女子的嫁妝,便是娘家給的底氣,以后相看親事的時候,也不必因為出不起嫁妝而露怯。 只看魏若若能不能答應(yīng)了。 魏若若睜大眼睛看了魏妥妥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魏妥妥不屑道:“我話還沒說完呢!除了公中的那份嫁妝,我還要從二伯母的嫁妝里選三件!” “你說什么!你還要不要臉!” 魏妥妥撇著魏若若:“二jiejie不要臉在先,現(xiàn)在又怎么好意思怪我?” 魏若若氣急敗壞,回頭去看寧氏,“母親!” 寧氏臉色差的很,本以為魏妥妥很好糊弄,給她出口氣便罷了,誰知道這丫頭變得如此精明!她不由看向梁氏,難不成是她教的? “三弟妹,這怕不是你出的主意吧”? 梁氏再不善言辭,也不能讓人氣在頭上拉屎撒尿,何況她方才還不知道林景明與魏若若背地里的勾當(dāng)?!岸┑囊馑?,你女兒做出的事情,是你教的?” “噗嗤。” 人群中傳來一聲竊笑,寧氏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梁氏冷笑道:“二嫂也不必說什么廢話,你們只說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魏若若幾乎氣的暴跳,指著魏妥妥吼道:“憑什么要我把嫁妝給你!” 魏妥妥依舊淡定,說:“聘則為妻,奔為妾,二jiejie若是想給林景明做妾也不是不行,咱們是一家子姐妹,將來我為正妻,必不會虧待了你去,不過,我年紀還小,離及笄還有兩年,二jiejie若想進門,還需再等一等了?!?/br> 她尾音上揚,透著nongnong的嘲笑之意。 魏妥妥簡直要氣炸了肺! 她左右看看,撲通一聲跪在魏老夫人面前,“祖母!您就眼睜睜看著魏妥妥囂張?將孫女欺辱致死嗎!” 魏老夫人此時已經(jīng)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正因為寧氏母女欺上瞞下,將她當(dāng)老糊涂耍弄而感到厭惡憤怒,此刻聽了魏若若的話冷笑一聲,說道:“你自己做過什么,心里沒數(shù)?真要說的明明白白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