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上) 還是自己養(yǎng)出來的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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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燁忍不住替云楚忱辯解道:“二meimei,你怎么能這么懷疑自家姐妹,楚楚哪里又這么狠毒的心腸?” “大哥,大姐是你的meimei,我也是你的meimei,難道就因為我是庶女,你就只偏向大姐?” 云燁皺眉:“什么嫡女庶女,你們都是我meimei,何來的偏向?!?/br> 云挽心哭的梨花帶雨,滿心滿眼的委屈:“大哥嘴上說著不偏,卻句句都為大姐說話,怎么不心疼我差點被毒死?” 云燁說不過云挽心,氣的皺眉,云楚忱止住他,說道:“二meimei說話難道不經(jīng)思慮么?難不成我將有毒的東西留下,想要毒死你們一群人?” 云挽心眼里閃過疑惑。 云楚忱沒有忽略她的神色,心中泛起懷疑,難道不是云挽心安排的? 她想了想說道:“當(dāng)時在場的不止有你和連家兩位meimei,還有魏家大姑娘、吏部尚書家的千金和禮部侍郎家的小姐,難不成我想給所有人都給毒死嗎?” 這當(dāng)然不可能。 云挽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云老夫人,“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方才是真的嚇壞了,若剛才不小心吃了云楚忱帶來的東西,死的就不是那幾只松鼠,而是她。 有了上次溺水盆一事,云挽心下意識的就覺得云楚忱又要對她下狠手,想要毒死她。一時害怕根本就沒有多想,嚇得趕緊來找云老夫人告狀。 可這會聽云楚忱一說,便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做了蠢事。 姨娘已經(jīng)受了罰,想要在府里挽回地位并不容易,她不能再惹祖母不快。 想到這,她連忙說道:“抱歉大姐,是我一時糊涂,錯怪了你。我是被那幾只松鼠的死狀給嚇壞了,這才說了胡話……” 云楚忱當(dāng)著云老夫人的面,當(dāng)然不會得理不饒人,上前將云挽心扶起來說道:“都是誤會,jiejie怎么會怪你?!?/br> 云挽心見她這么說,心下松了口氣,看向云老夫人:“祖母……都是我不好,大驚小怪一場?!?/br> 云老夫人見事情不似她想的那樣,消氣了不少,“雖是誤會,但楚楚的吃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楚忱搖搖頭:“因近日要起早,所以只是隨意從大廚房拿了幾樣吃食。” 云老夫人正要說找人查驗一下,連佩連曳姐妹倆便來了。 兩人先上前給云老夫人請了安,然后云佩開口說道:“老夫人受驚了吧?方才的事情,寺里的僧人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幾只松鼠是吃了鼠藥一類的東西,與云大姑娘的吃食并無關(guān)系?!?/br> 剛才事情一經(jīng)發(fā)生,云挽心就臉色大變,扔下了眾人跑到云老夫人這里。 剩下的人茫然相對,不知道怎么回事。 連家姐妹畢竟與云挽心沾親帶故,不能不管,所以出面找來了寺里的僧人,僧人一番查驗過后,得知那幾只松鼠斃命的原因,與她們投喂的食物無甚關(guān)聯(lián)。 得知原因,云挽心臉色漲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來為自己解圍。 云老夫人瞥了云挽心一眼,笑著對連佩和連曳說道:“勞煩你們兩姐妹跑一趟?!?/br> “老夫人這么說就是折煞我們姐妹了,原來我們就該來給老夫人請安的?!?/br> 連佩是連府頂頂出彩的女兒,言談溫婉,舉止得體,有大家小姐的風(fēng)范?,F(xiàn)在又有僖妃在宮中,如果淮陽侯府能借著僖妃的力量重新崛起,那么連佩的必定會有個好前途。云老夫人不著痕跡的將她打量一遍,心中下意識的跟云楚忱做對比。 兩女各有千秋,容貌不相上下。連佩相貌過人,身上有一種連家女兒獨有的媚態(tài),一看就是能抓住男人心的女子。而云楚忱面容清絕,端莊淑婉,生來就是做大族宗婦的料。 因她對連姨娘有偏見,便對這樣的女人心下排斥。相較之下,自然對云楚忱更加滿意。 “好孩子,回去替我問你祖母好?!?/br> 云楚忱聽著連佩跟云老夫人說話,只是站在一旁并未插言,而是有意無意的看著連佩的一舉一動。 興許是之前察覺她對晉亭有意的關(guān)系,云楚忱下意識的將她與晉亭放在一處去想。 連佩的確出色,可若拿她與晉亭相配,云楚忱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畢竟二人在表面上看,性情相差太多。 不過,她的想法并不代表晉亭的想法,她所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實的。 就像她自己,何嘗又表面看上去那般端莊? 連家的女人都不能小瞧,晉亭若落在連佩手里…… 云楚忱暗自搖頭,那還不就是盤下酒菜? 她忽然就生出一種給兒子選媳婦的錯覺! 想來做母親的,總是不易。 轉(zhuǎn)而,她又想到自己。 衡陽公主怕是從來沒有為她的親事費心過,而她那個遠在天邊的生母,從小就將她送給別人,對她的念想,怕也就是每年過年時給她送些東西來吧。 云楚忱忽然陷入失落之中,哪怕一個庶女,也有姨娘為其挖空心思的打算。 而她,只能靠自己。 然而她的打算又談何容易,今日魏子修說的話讓她心中一涼,對方清清楚楚知道她的處境,語氣中不帶半分情感,分明就是站在局外。 更何況他還幫別人出主意求娶她…… 云楚忱在心中暗嘆,低垂的眼眸中滿是黯然。 這些看在云燁眼里,以為云楚忱是因為云挽心的誤會刁難而難過,不僅生出萬般心疼來。 他這個meimei在府里看似最風(fēng)光,其實活的最辛苦,但他又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幫到她,忽然想到今日晉亭說那她當(dāng)兄弟的話來,不由心中也有些內(nèi)疚。 連一個外人都能拿她當(dāng)兄弟,他這個親兄弟卻不能為她做點什么,只能看著她爹不疼娘不愛,在府里這些腌臜事中苦苦掙扎。 難怪他爹總說,紅塵無趣,不如修仙論道…… 唉…… 兄妹倆在這里各有心思,其他人的心思都放在老夫人身上,只有一旁安安靜靜站著的連曳有意無意的去看云楚忱。 她猜測自己兄長伙同姑母暗害云楚忱的時候,生生為她捏了一把汗。 好在云楚忱夠幸運,化險為夷。 云楚忱從思緒中脫出,互感一道目光,便抬頭看過去,便看見連曳滿是歉疚的眼神。 她一怔,想到晉亭之前對她說起連坤與連姨娘合伙干的齷齪事來。 難道連曳知情? 畢竟是連姨娘親兄長家的人,云楚忱是知道連曳的,對方的處境一言難盡,但也比她強。 二人目光相撞,連曳一驚,連忙低頭避開,心里有些發(fā)虛,仿佛那些兄長做的事,也有她的一份。 云楚忱不由挑了挑眉,覺得有些好笑,這份心虛愧疚,怕是因為知道自家人做了惡事吧?只是,這用有嗎?對于云楚忱來說,不過是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 一場鬧劇很快散了。 云楚忱等人跟著云老夫人下山,一路無話。 回到風(fēng)瀾院,云楚忱才覺出疲憊來。 春蕪早就準(zhǔn)備好了洗澡水,云楚忱將身子沒入水中長長舒了一口氣。 春蕪一遍給云楚忱擦身,一遍問:“姑娘,今日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云楚忱簡單說了一遍,春蕪便啐道:“呸!二姑娘還真是小人之心!什么事都能想到姑娘頭上,怎么不管好她自己?” 云楚忱擺擺手:“這是小事?!?/br> 春蕪聞言默了默,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是在擔(dān)心魏公子的事?” “嗯?!?/br> 春蕪想了想,安慰道:“姑娘何須發(fā)愁,您不是說了,魏公子正直孝順,此事必定尊父母之意,只要姑娘能把握住魏家老夫人和英國公夫人的心思,也就有了六成把握。只要魏公子對姑娘沒什么偏見,將來必定夫唱婦隨,相敬如賓?!?/br> 這就是云楚忱要的。 夫唱婦隨,相敬如賓。 只是云楚忱今日親耳聽見魏子修言語漠然的評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身邊少有對她真心關(guān)切之人。 難道她與后半生所托之人,也僅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半分真情實意? 她忽然就覺得無趣。 又想起晉亭之前對她說的,“只要我喜歡,憑她是什么家世背景,憑她家里有什么人?!?/br> 云楚忱心中陡然生起一股煩躁。 “姑娘?您怎么了?”春蕪見她久久不語,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我累了,早些安置吧?!?/br> 春蕪見她心緒不佳也不再多言,利落的鋪好被褥,服侍云楚忱躺下。 縮在錦被之中,云楚忱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眠,她忽然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 夢境中,她為了嫁給魏子修,常去英國公府找魏輕輕。旁敲側(cè)擊得知魏子修的喜好之后,她便讀魏子修讀過的書,臨摹魏子修喜歡的畫作,久而久之,魏子修漸漸與她熟稔起來…… 她猛地從床榻上坐起身來。 如果她的夢真能應(yīng)驗,她何不照著夢里的去做? 她此時與魏子修無甚交情,魏子修自然對她反應(yīng)平平,倘若常常相見,變得熟悉起來,天長日久,想必會變得有所不同? 下定決心,云楚忱便細細回憶起夢中情形,將能記起來的書籍和畫作以及其他魏子修喜愛的東西一一記下。 長安城里,與她同樣心思的貴女不在少數(shù),她必須要做好準(zhǔn)備,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