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一個妾室,算個什么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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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蘭緩緩睜開眼睛,氣息微弱的想是馬上就要停止呼吸,渙散的目光許久才凝聚,她看見是云楚忱,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好了好了,活著就好。”云楚忱抱著蘅蘭,萬幸她回來的及時。 “姑娘,她們……非逼我說實話!可我,說的就是實話……我只是,跟您走散了……” 蘅蘭到這個時候還不忘給云楚忱提醒串詞,云楚忱心里又痛又怒! “春蕪,你立即回風(fēng)瀾院找人過來,將蘅蘭好好帶回去請郎中過來診治?!?/br> 連姨娘狐疑的看著云楚忱,見她好模好樣的指揮若定,似乎并沒有發(fā)生想象中的事,但她心思玲瓏,見云楚忱要走,趕緊試探道:“大姑娘,你這是去哪了!全家人都為著你提心吊膽……” 她還沒有說完,就被云楚忱打斷,“姨娘,如果沒什么重要的事,我現(xiàn)在要去祖母那里。至于你對蘅蘭做的事,我們呆會再算賬!” “你!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連姨娘氣的臉色鐵青,端出架子來數(shù)落云楚忱。 云楚忱冷笑道:“長輩?姨娘莫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二meimei三meimei是父親的子嗣,是府里的主子這沒什么好說的,你一個妾室,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要說得好,免得傳到外面讓人笑話!” 云楚忱要么不說話,既然對上了,自然要往心窩子上戳。 連姨娘臉色乍青乍白,“云楚忱,你好厲害的一張嘴!” 云楚忱回頭嘲諷的看著她,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連姨娘,你一定是等著僖妃給你撐腰吧,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人剛?cè)雽m,娘家人就作威作福,怕是要拖僖妃的后腿,皇上再喜歡,也擋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御史臺的大人們可不是吃素的。她是大安的福星,福星就該造福大安,若是娘家人不省心盡出些糟心事,僖妃到底能不能在宮里站穩(wěn)腳跟呢?” 連姨娘面色一變,猛然睜大眼睛看云楚忱。 這丫頭怎么什么都知道,還看的這么透這么清楚? 衡陽郡主和狐假虎威了這么多年,連姨娘以為終于輪到她揚眉吐氣了,沒想到云楚忱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短柄! “大姑娘胡亂說些什么?僖妃娘娘能得皇上喜歡是她的造化,我們娘家人自然是要為她增光添彩,怎么會上趕著去給她惹麻煩呢?” “看來姨娘想清楚了,好刀要用在刀刃上。”云楚忱微微一笑:“今日的事,若沒有一個好的了斷,我就等著姨娘被僖妃娘娘嫌惡?!?/br> 連姨娘胸口堵著一口惡氣,卻知道云楚忱是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才這般有恃無恐! 這幫廢物! 事情沒成為什么不來報信! 云楚忱跟連姨娘打太極的功夫,春蕪已經(jīng)帶了兩個婆子回來,看著蘅蘭被抬走,春蕪回稟道:“大姑娘,咱們院子讓人守住了,說是您回來之前都不讓進出?!?/br> 云楚忱聞言看向連姨娘,連姨娘訕笑了一下,“我也只不過是怕你院里出亂子,這才讓人守住了。” 云楚忱諷刺的瞥她一眼,“春蕪,我們走?!?/br> 看到云楚忱大搖大擺的走了,連姨娘青筋都鼓了出來,“康mama!辦事的人呢!” 康mama一見云楚忱回來就知道大事不妙,剛才就已經(jīng)讓人去打聽,“姨娘,咱們安排的事中途出了差錯……” “差錯差錯!”連姨娘猛地把手里的茶盞甩到康mama頭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康mama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是大公子!” “云燁?”連姨娘的身子一下子繃緊:“怎么會跟他扯上關(guān)系?” 康mama氣悶道:“今兒個大公子在夫子那里吃癟氣不順,偏巧碰上了咱們找的人,大公子將人打的鼻青臉腫,說他們鬼鬼祟祟躲在別人家后院沒安好心,給綁了送衙門了!” “什么?沒被他發(fā)現(xiàn)這事兒跟咱們有關(guān)系吧?” “沒有,姨娘放心,那幾個有把柄在咱們手上,哪敢露出咱們,到了衙門吃了幾板子就給放回來了。” 連姨娘咬牙切齒,“這個挨千刀的云燁!” 此時,云楚忱已經(jīng)到了南華堂。 老夫人早得了消息,正坐在上座等著她,衡陽郡主看見她進來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個人臉上都不好看,見她似乎真的沒事,臉色才有所緩和。 云楚忱進了屋剛行了禮還沒來得及開口,云老夫人就啪啪拍的桌子震天響!“你倒是給我說說,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外頭怎么會有那樣的傳言!你又去了哪里!” 云楚忱淡定自若:“祖母?您是聽誰說的?外面何來什么傳言?” 云老夫人緊鎖眉頭:“這話是何意?” “祖母,外面風(fēng)平浪靜,并沒有您說的什么傳言。我是回到府里才聽說您讓許多人去找我了?!?/br> 云老夫人更懵了,“你沒事?那你這么久是去了哪里?” 云楚忱從春蕪手上接過一個匣子,上面掛著寶素齋的木牌,“今日是寶素齋大師傅親自動手做菜的日子,孫女去英國公府的路上正好看見寶素齋門前排起長隊,祖母也愛吃這個,這次錯過了就要等三個月,我便讓蘅蘭去英國公府給魏大姑娘說了一聲,改日再去找她,然后就一直拿著號牌在寶素齋附近等著?!痹瞥澜忉屃嗽?,然后反問道:“祖母,府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到底是誰來傳的話?” “折騰了這么一大通,你只是去了寶素齋?那蘅蘭為什么不說?” “蘅蘭明明跟連姨娘說了,但連姨娘根本不信,還將蘅蘭打的奄奄一息?!痹瞥勒f謊眼都不眨,眼淚瞬間蓄滿眼眶,紅著兩只眼睛說:“祖母,孫女再晚回來一會兒,蘅蘭就要被打死了,難道沒什么事,連姨娘還非要問出個子午卯酉來不成?” 云老夫人臉色陰鷙,話說道這份兒上,她還不有什么不明白的! “讓人把連姨娘叫過來!” 連姨娘還沒來,云泓遠(yuǎn)就回來了。 進府直奔南華堂來找云老夫人,眼看云楚忱好好端端在跟前站著,他便是一怔,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你……你回來了?”他上下打量云楚忱一眼:“你沒事?” 云楚忱還沒回答,云老夫人已經(jīng)火冒三丈:“還不是你那個姨娘!” 云泓遠(yuǎn)有點懵。 “今兒個楚楚出府沒多大一會,就有淮陽侯府的人來報信,說是看見咱們家楚楚讓幾個人給劫走了!我趕緊叫了連姨娘來問,連姨娘說報信的婆子的確是淮陽侯府的,一百個可靠!” 云老夫人氣的臉上褶子都在抖動,正好看見連姨娘進來,立時大喝道:“你給我跪下!” 連姨娘也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跪倒在地:“老夫人,是妾的錯,妾萬萬沒想到報信的婆子會看錯……” “哼!”云老夫人冷笑一聲:“她一個看錯,就折騰整個府里雞飛狗跳!你莫不是覺得僖妃進了宮,這淮陽侯府就能把手伸到我宣永候府來了!讓你在這胡作非為攪風(fēng)攪雨!” 連姨娘心頭驚跳,“妾身不敢……” “你不敢?”云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從后宅摸爬滾打過來的,怎么會不知道連姨娘的心思,她原本也覺得僖妃進了宮,將來沒準(zhǔn)用的上,現(xiàn)在看來未必是件好事,“哼,我掌管侯府多年,如今倒成了瞎子聾子,被你蒙蔽的死死的!你好大的膽子!” 平白無故竟然編出這樣的瞎話,膽子還能更肥嗎? 云老夫人走到連姨娘跟前差點失態(tài),指著她道:“你莫不是忘了!你在這侯府里,只是個妾!我們宣永候府跟淮南侯府來個親家都算不上。你今后就在府里老老實實呆著,一個妾,也好意思三天兩頭回娘家?” 云老夫人說的話難聽的不能再難聽,甚至稱得上惡毒。連姨娘的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尤其云泓遠(yuǎn)還在跟前,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里鉆進去。 她想反駁,想說僖妃是她親侄女,將來畢竟能幫上侯府,但云楚忱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僖妃才入宮沒幾天,還沒站穩(wěn)腳跟,宮里有皇后還有無數(shù)嬪妃,豈是那么好立穩(wěn)的?這個時候去給僖妃上眼藥,淮南侯府就不會放過她! 而且將來僖妃就算混出個名頭,首先也是要提攜自己的娘家淮南侯府,她雖然是親姑母,卻是個拿不出手借不上力的妾室…… 妾妾妾! 一切的源頭都在這個妾上! 連姨娘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衡陽郡主,誰知衡陽郡主連看都沒往她這看。 連姨娘只覺得喉間腥甜,胸腔里無數(shù)聲音在嘶聲尖叫! 衡陽!云楚忱!你們給我等著! 她掩住兇狠的目光,抬眼之間,神色已經(jīng)變得楚楚可憐,“老夫人,乍然聽說大姑娘出了那種事,妾身也是太著急了,又想著是淮南侯府來人報信,必定不會有所欺瞞,這才實誠的信了,誰知道……老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妾的錯,侯爺!淮南侯府也是好心……” 她的聲音婉轉(zhuǎn)動人,百轉(zhuǎn)千回,嬌嗔中帶著幾分細(xì)弱,低回輕柔而又嫵媚多情。 誰知云泓遠(yuǎn)關(guān)注的重點并不是這個,老夫人還沒發(fā)話,他率先怒了:“你是說我這侯府,得看著你娘家人的臉色?領(lǐng)他們的好心,聽他們指手畫腳?幫著你興風(fēng)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