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知心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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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著最后的力氣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身影,發(fā)出微弱的求救聲??杀菹虏粸樗鶆樱粚ι餍趟镜墓c點頭,又是一輪新的刑罰招呼上來。 “陛下。臣妾看蔣寶林這模樣不像是抵死不從,莫非其中還有隱情?不若先放一放用刑,聽她自辯過再說如何?” 貴妃看了一陣,瞅著陛下的臉色柔聲勸道。不想皇帝尚未說話,慧妃先陰陽怪氣的開口了。 “貴妃娘娘不愧是后宮表率,對姐妹們總是這般心善仁慈。蔣寶林懷有一個月身孕小產(chǎn)乃是太醫(yī)們?了實證,就算不為她招供也該狠狠罰她。臣妾看著只覺得解氣,卻沒您這般善良,竟不忍看她受罰而給她求情來了?!?/br> 皇帝陛下的眉頭皺起,抬手止住欲出言辯解的貴妃,定定的看她一眼道:“貴妃有空在這里關(guān)心蔣寶林?朕以為你不如先好好想一想那麝香的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br> 貴妃頓時啞然。她自然不知道好好的簪子怎么就染了麝香。可她已經(jīng)明白,今兒這就是一出連環(huán)計,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圈套,她與蔣寶林都已是套中人。 蔣寶林大約是冤枉的。貴妃垂眸沉思。她知道蔣寶林野心不小,是沖著后宮這條青云路來的,怎么可能自毀前程? 唯一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她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如若她自己不肯,是怎么來的身孕讓人構(gòu)陷?雖她也曾聽說過一些藥物會使人有假孕的癥狀,但小產(chǎn)的跡象如此明顯,許多太醫(yī)也眾口一詞,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陛下!陛下,娘娘,奴才們幸不辱命,總算找到證據(jù)了!” 由遠及近的呼聲打斷了貴妃的思緒,亦打破了審訊堂中的沉默。詢問蔣寶林的老手用盡手段還沒得到口供,心中已有幾分不耐煩與懷疑。卻見前去搜宮的人手舉著托盤飛奔回來,臉上盡是得意。 “奴才們在蔣寶林的妝奩里找到一個暗格,其中有將白領(lǐng)與人私相授受的證據(jù)。” 中年太監(jiān)大步走到陛下跟前跪下,將手里的托盤高高舉起。里頭是幾封書信和一個做到一半的寶藍色鴛鴦戲水荷包,看荷包的樣式應(yīng)是給男子用的。 皇帝信手拿起荷包輕輕捏了捏,里頭似乎放了一枚玉佩大小的物件兒。只打開來一看,皇帝陛下的臉色瞬時變了:那可不是什么玉佩,而是一枚禁軍侍衛(wèi)的令牌! “這劉望是何人?”皇帝陛下看了眼牌子上的字,將令牌扔回太監(jiān)手上問道。 中年太監(jiān)將令牌放回托盤,行了個禮稟道:“方才奴才們翻看了這幾封書信,正是蔣寶林與劉望互訴衷腸并約定相會的證據(jù)。這劉望是戶部左侍郎劉玄大人之幼弟,得蔭職當了三等禁軍侍衛(wèi)。劉望與蔣寶林在宮中意外相遇后一見鐘情,劉望心有不甘,借由職務(wù)之便偷偷與蔣寶林私會?!?/br> “不是,陛下,婢妾沒有……” 癱倒在不遠處的蔣寶林絕望的搖頭,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人再聽她說話了。皇帝陛下早已氣急,拿著書信就往外走去,貴妃和慧妃緊隨其后,方才還熱鬧的慎刑司大堂一時寂靜無聲。 “看來還真是……” 不知誰小聲嘟囔一句,換來無數(shù)個沉默的點頭或搖頭。禁軍侍衛(wèi)拱衛(wèi)宮廷安全,在后宮中亦有輪班值守,若是他們中有人監(jiān)守自盜,還真難被人發(fā)現(xiàn)。 也是蔣寶林運氣不好,又是麝香又是罰跪?qū)е庐敱娦‘a(chǎn)被抓個正著。要是過幾日她自己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假借月事之名偷偷落胎,說不定就這樣被她瞞過去了。 想到此處,不少人又將念頭轉(zhuǎn)回貴妃頭上。貴妃送出那支花簪到底是意外還是意料之中?若是她有意為之,難道是早就知道蔣寶林與劉望的jian情? 各方人馬埋伏在宮中的耳目探子將消息以各種方式撒了出去。及陛下在前朝緊急召見孔太傅與四相并六部尚書商議此事,蔣寶林的丑事已經(jīng)不再是秘密。劉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好容易從花樓柳館中揪出徹夜未歸的劉望,一頓家法招呼上,總算讓醉醺醺的侍衛(wèi)大人開了口。 然他說出實情,劉侍郎就知道劉家怕是被這傻小子害死了。劉望確實與宮中一名女子互訴衷腸甚至有了茍且之事,只是那名女子并未明示自己的身份,只說自己是明粹宮的宮女,因仰慕劉望玉樹臨風文武雙全,自愿與他好上。 劉望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于男女之事上更有幾分執(zhí)念。寒涼秋夜得美人投懷送抱,他更不會推卻,就這么糊里糊涂的與人在一起了。 “你當真是要氣死我!”劉侍郎狠狠抽打這從小被爹娘嬌慣到四六不著的蠢弟弟,心中悲從中來。無論這女子是不是蔣寶林,無論這是何人設(shè)下的陷阱,自這蠢貨與那女子春風一度,他劉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第95章 .得勝令 · ? 明光殿公堂上, 皇帝陛下鐵青臉色,將一疊書信和侍衛(wèi)令牌重重拍在桌案上。 實則各位相爺在宣召入宮的路上已經(jīng)將消息聽了個七七八八,比之陛下帽子顏色的問題, 他們更在意如何在這場意外中博弈, 從中攫取最大的好處。 戶部左侍郎劉玄是孔太傅心腹,而劉望身為禁軍侍衛(wèi)卻能玩忽職守勾搭陛下的妃妾,周相麾下大將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穆大人也逃不脫干系。孔太傅與周相吵的不可開交,全沒看到陛下的臉色越來越差。 “碰”的一聲,一只茶盞在地上摔得粉碎。所有人下意識的噤聲抬頭, 才看見陛下在御座上已經(jīng)氣的臉都白了。 各位重臣后知后覺,哪怕他們平時爭權(quán)奪利再怎么忽視陛下, 今兒卻與以往不同。后宮出了這么件大事,總得先把明面上抹平了再說。 “陛下,老臣以為,為了皇家顏面著想,此事不宜鬧大。”一直沒說話的宗正大人上前一步行禮,總算有了發(fā)表意見的機會。 “朕自然是這么想的,才立刻叫了各位大人進宮商議。可是看孔太傅和周相的意思, 是恨不得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吧?!?/br> 趙熠冷笑,態(tài)度算是十分惡劣。不過在場諸位都是男子, 倒能理解他的心境, 反倒覺得孔太傅與周相實在cao之過急, 吃相也太難看了些。 “既然人證物證俱在,劉家就留不得了?!眳窍嘟幼≈芟嗟难凵袷疽?,先一步拱手道:“劉望大不敬之罪株連三族, 請陛下立刻下旨捉拿劉望與劉玄。” “陛下,吳相所言不妥?!睉舨可袝s忙攔下, 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道:“劉望罪不可恕確實不假,然臣以為為了皇家的名聲著想,不應(yīng)將蔣寶林牽扯其中,只說劉望與宮女廝混,先將他打入刑部再做處置?!?/br> “那劉家呢?就這么放過?”周相眼神兇狠的看他,不懷好意問道:“劉侍郎是你心腹下屬,尚書大人這話看似為陛下著想,其實就是為了包庇自己人吧?” “臣絕無此意?!睉舨可袝嘈Φ溃骸半m劉侍郎只是劉望兄長,但多少擔個治家不嚴之罪,陛下該罰便罰,臣絕無阻攔。臣只是覺得劉侍郎好歹是朝廷三品大員,輕易獲罪恐惹來更多流言蜚語。所謂事緩則圓,不如等風頭過去再行處罰也不遲?!?/br> “且要說失察之罪,穆大人才是真的失察吧。一個侍衛(wèi)居然能在巡邏土中溜出去與人私會而不被察覺,臣實在是不得不質(zhì)疑穆大人治軍的能耐?!?/br> 吏部尚書與戶部尚書早有默契,聽他說完立刻接過話頭,反手將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穆大人拋了出來。 眼看局面又回到孔黨與周黨之間的對決,兩邊氣勢洶洶互不相讓,反倒咬出更多不堪證據(jù)來。趙熠聽的不耐煩,恨恨一拍桌子道:“朕不管你們之間要怎樣,朕只知道朕的后宮不能再有這種事發(fā)生。你們要吵盡管吵,但此事一定要給朕一個交代!” “陛下所言甚是,穆統(tǒng)領(lǐng)必須撤換?!笨滋盗⒖虘?yīng)道。 “怎么,難道罪魁禍首劉家反而不用管了?”周相絲毫不讓,大有要死一起死的架勢。 “你根本是胡攪蠻纏!”孔太傅氣的白胡子都翹起來了。 “你才是避重就輕。”周相下意識的抬起胳膊,孔武有力的臂膀看的不少文臣直咽口水。 “兩位,兩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br> 一直在看戲順便觀察陛下臉色的沈相終于開口打圓場。卻是先向陛下道:“陛下可是非要將劉家趕盡殺絕?” 周相聽他這話忍不住瞪他。什么叫“可是非要將劉家趕盡殺絕”?不就是暗示陛下對劉家網(wǎng)開一面嗎? 卻是趙熠絲毫不給他面子,直哼道:“朕憑什么要放過劉家。劉望大逆不道,朕把劉家抄家問斬也是情理之中?!?/br> “那陛下可是非要撤換穆大人?” 皇帝陛下幾乎要冷笑了:“沈相是覺得他還有什么資格讓朕信任他能把朕的安危負責好?若不是他無能,朕至于、至于——么!” 年輕的皇帝陛下拉不下臉來說自己被綠了,只含糊著支吾過去。沈相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忽而說道:“穆大人必須要換是事實——周相稍安勿躁!穆大人失察之罪怎么說都逃不過的。周相之所以一直不肯,卻不是處于私心,而是孔太傅給的人選無論資歷還是能耐都比穆大人差了太多,反而更無法服眾罷了?!?/br> 這話聽著還像是人話。周相也知道禁軍侍衛(wèi)出了這種紕漏肯定要連累穆大人,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今日陛下召咱們到此也不是聽眾位來吵架的,而是要解決問題?!鄙蛳嗝鎺⑿?,顯然智珠在握:“不如由老臣做個中人如何?咱們也不說那些虛話,權(quán)當是條交易罷了。若是孔太傅能放棄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的人選,臣也勸著諸位相爺為劉玄大人求一求情,各退一步豈不比僵持在這里無所作為更好?” 權(quán)利置換和權(quán)權(quán)交易,到這里就沒有皇帝陛下說話的份了??滋迪肓讼胗X得不虧:戶部是孔氏一門最重要的地盤,若是左侍郎倒了被四相塞一個刁鉆的來,不知要造成多大的損失。 反倒是這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雖他恨不得將陛下禁宮掌控在手里,卻知道自己手下那幾位將軍在周相周相麾下真拿不出手。原本是意外拿到了穆大人的把柄才起了心思,可與劉玄相比,這職位暫且放手也罷。 孔太傅面色緩和,顯然是此事有的談。周相卻是瞪著眼睛盯著沈相,非要他解釋個明白。 是,看起來一個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換一個戶部侍郎一點兒不虧。可問題是孔太傅不爭這位置,卻不代表這位置依舊留在他周相手中。若是他手里有比穆大人更好的人選,他早就將瑕疵滿身被孔太傅揪著小辮子攻訐的穆大人給換下來了。如今雖保下了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的官位,他手中既無人選,可不是平白便宜了吳相么? 吳相也沒想到天大的一個餡餅就這么砸了下來。愣了一瞬趕緊道:“老臣覺得此事可行!老臣手下且有好幾位將領(lǐng)賦閑在京擔著兵部的閑職,皆可接手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一職。” “你!你這豎子!”周相氣的想罵人。 “周相息怒,息怒?!眳窍嗯呐乃c他擠眉弄眼,在他耳邊小聲勸道:“咱們之間分什么彼此?等穆大人撤下來,我在威武軍中給他留個位置就是。” 威武軍鎮(zhèn)守西北,是吳相麾下部隊中軍力最強也最容易出戰(zhàn)功的地方。吳相將穆大人安排到威武軍,算是給他一個將功折罪重回朝堂的好機會,也算是對翹了周相手中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職位的補償。 “……罷了?!敝芟喑聊似?,終于一擺手,“你們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趙熠聽他們?nèi)詢烧Z達成交易,心中不免愈發(fā)冷笑。只是臉上并不顯露出殺意,不過有幾分急促的催促道:“劉玄治家不嚴,朕可以看在孔太傅和沈相的面子上小懲大誡給他個機會。至于這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之職,不如吳相將你的人選直接召入宮中讓朕都見一見,也讓朕安一安心如何?” 他這般著急上火,看在孔太傅與四相眼中便是不肯再忍受不堪重用的穆大人,也為快點兒擺脫被戴綠帽子的可能性。畢竟今兒陛下受的委屈夠多了,吳相終于不再廢話,說了幾位將領(lǐng)的名字,讓人直接去兵部將人召來。 趙熠聽著他報出來的名號中居然就有程將軍的大名,心中終于安定了下來。若是吳相一開始就沒把程將軍當做人選,由他開口貿(mào)然提出,無論多么圓滿的借口都容易引人生疑。 他不愿露出痕跡,索性再轉(zhuǎn)移話題:“蔣寶林身子骨兒弱心氣兒卻高,竟敢對慧妃不敬,被慧妃稍開導了兩句就受不住暴斃了。請沈相擬個條子送到蔣家,讓蔣家節(jié)哀吧?!?/br> “那蔣大人——?”沈相低頭詢問,蔣寶林之父雖官職不高,員外郎也是個閑職,但蔣氏一門另有一位刺史是他心腹,他并不想蔣氏遭受重罰。 “蔣員外郎教女無方致蔣寶林心胸狹窄不知尊卑,令他奪職在家反省吧?!?/br> “臣遵旨?!鄙蛳嗝加钏砷_,只要不是牽連到整個蔣家,他對一個蔣員外郎的官職倒并不在意。 “那個劉望——” “陛下放心,劉望犯下如此大錯,刑部必會秉公處置,想來他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br> 孔太傅沙啞的嗓音篤定回道。有他作保,皇帝便不再多說什么。 明光殿中一時沉寂下來。忽而殿門外傳來些許雜亂的腳步聲。 “是吳相舉薦的幾位大人了?”陛下期待的抬眼望去,得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通稟過,頷首示意:“請幾位大人進來吧。” 四位大將皆在四五十歲上下,皆是虎背熊腰正方臉,濃眉大眼的看起來頗為可信。吳相正要一一介紹,卻聽上頭皇帝陛下十分驚喜的指著其中一人道:“方才吳相說起程將軍我且沒反應(yīng)過來,原來就是你么?半年未見,你家里小公子的身體可好些了么?” 第96章 .玉堂春 · ? 吳相沒料到陛下竟會第一時間認出鎮(zhèn)軍將軍程勇。先是愣了一下, 才后知后覺的記起半年前小選初始,陛下因得知孫家與程家的婚約將孫秀女貶出宮去,還派出許多太醫(yī)為程家那位體弱多病的小公子治病的事來。 他那時還警惕了一陣, 以為小皇帝要借機拉攏程將軍, 不想陛下在幫了程家一回后再沒提過,他也就漸漸放下了心防。 今日陛下如此親熱的叫出程將軍的名號吳相才有一絲后悔,只是人選本是他自己提出來,總不好這會兒再借機將程將軍打發(fā)出去。 甚至一個荒誕的念頭在他腦子里一閃而過:莫非陛下借著蔣寶林之事就是為了讓程將軍當上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只這個念頭很快就消失在他腦海里:且不說哪個男人會拿自己帽子的顏色開玩笑,就算陛下當真有此想法, 又怎么可能料事如神,恰巧遇上蔣寶林小產(chǎn)抓出侍衛(wèi)在后宮行不軌之事, 恰巧牽連了孔太傅的心腹大臣,才能恰巧將推薦名額砸在他吳相頭上,又料定他恰巧會把程將軍叫上來? 這里頭偶然意外的成分太多,若是陛下真有如此算計,也不可能只做個傀儡木偶被孔太傅呼來喝去了。吳相將心事收回,重新放在程將軍身上:若是陛下一定要程將軍做這個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他到底是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呢? “吳相, 朕對幾位將軍并不了解,不如由吳相出題考校一番, 讓朕看看幾位將軍的本事再做決定如何?” 皇帝陛下雖與程將軍相識, 倒并沒有任人唯親的架勢, 而是轉(zhuǎn)頭來對吳相道:“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吳相與周相才是我朝軍中的定海神針,比起朕這紙上談兵之人要強的多。禁軍侍衛(wèi)關(guān)系重大, 兩位丞相定要為朕挑一個最適合的人才?!?/br> 吳相與周相自然領(lǐng)命。吳相心中暗暗點頭:如今陛下關(guān)注的唯有后宮安全,就算是與程將軍相熟也并不直接定奪, 而是由他與周相評判,可見自己之前的荒唐想法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經(jīng)過兩位相爺?shù)膸纵喛夹#瑓s是程將軍與另一位陳將軍不相上下,皆是當這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的最佳人選?;实郾菹聻殡y的看了吳相一眼,忽而開口道:“兩位將軍都曾于邊疆塞外為國效命,是我國之棟梁。朕對兵事所知不多,不過看程將軍更面善些便想將這禁宮的安危交在程將軍手上,不知相爺意下如何?” 吳相能如何呢?若是沒有先前的遴選,他大可以隨口舉薦某位就任。可四位將軍在諸位朝臣面前公正的較量了一番,他再說程將軍能力不夠,只怕就說不過去了。 “既是陛下選中了程將軍,就請吏部盡快安排任職吧?!眳窍喾畔滦闹凶詈笠唤z糾結(jié),爽快的應(yīng)了陛下的話。都是他麾下大將,rou爛在鍋里又何必執(zhí)著于須得是何人? “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既然有了人選,那劉家又該如何判處?”一直沉默不語的周相陰沉沉的開口:“陛下說是小懲大誡,那也總要有所懲戒,難不成真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么?” 孔尚書一抬眉毛:“劉玄治家不嚴,奪俸一年,周相以為如何?” “只奪俸?”周相嗤笑,顯然不滿。 “劉玄貶為戶部左參政,戶部左侍郎之位暫空著?!笨滋甸_口便是一錘定音,直看著周相道:“周相還有什么不滿?” “本相的不滿多了?!敝芟嗪吡艘宦?,到底是沒再辯駁。 “那就這么定了!”沈相微笑道:“急事從權(quán),正好太傅和相爺們都在,不若這會兒就擬旨蓋印,將陛下圣意頒下,也免得這前朝后宮人心惶惶的?!?/br> “沈相今日倒是難得的積極?!笨滋的醚燮ぷ訆A他,陰陽怪氣的嘆道:“不過也是,誰讓貴妃在宮中無能,致后宮狀況頻出,唯有勞煩沈相能者多勞,處處替她兜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