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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知心在線閱讀 - 皇后知心 第46節(jié)

皇后知心 第46節(jié)

    “陛下所言有理,微臣領(lǐng)命就是。”沈相并不是孔太傅那樣唯我獨尊的性子,反而更愿意權(quán)衡利弊。貴妃至今未孕育子嗣并非她不能,而是她對陛下上有期待,因此不愿當(dāng)做家族的棋子。若是能以此機(jī)會勸得貴妃對陛下死心,從此專心服從家中的安排,何嘗又不是件好事?

    至于那位虞氏——沈相心中冷哼。不過是個沒有家世的孤女而已。若是她安分守己只做個陛下愛寵且罷,若是她敢攪起風(fēng)雨威脅到貴妃甚至四相在前朝的布置,就別怪他們不給陛下面子了。

    ……

    虞枝心尚不知道陛下會給她什么驚喜。她自解禁后就忙的腳打后腦勺。宋氏的身后事辦的極盡哀榮,比之當(dāng)初生下大皇子的王貴嬪死時有過之而無不及。而趁著人來人往,虞枝心不顯山不露水的見了不少人。卻是宋慧娘在彌留之際交給她的最后底牌。

    宋慧娘本是吳相安排入宮作為吳氏女的替代。彼時他看重的是宋氏,而家里老夫人卻選了旁支的吳伊人。吳伊人曾因此與宋氏別過許久的苗頭,仗著入宮時初封貴人對宋氏多有打壓。偏宋慧娘是個沉得住氣的,趁那會兒功夫在暗地里收攏人手,把吳相一脈安插在宮中的嫡系爭取來大半。

    及往后宋氏得寵有孕,宋家并吳相一系予她的支持便更多。宋慧娘并非得勢輕狂的,反而耐心甄選調(diào)丨教恩威并施,最后交到虞枝心手上的名單已不再是忠于吳家,而是忠于她和小公主的人了。

    虞枝心雖有些特殊的能耐又有白桃在暗中相助,比之大多數(shù)宮妃而言已是過的極好??扇粢^續(xù)往上爬,她扮演的“陛下孤臣”的角色便成了枷鎖。宋慧娘此舉無異于雪中送炭,虞枝心既領(lǐng)了她的請,就更要打點了精神將這些人手收為己用,往后于她與小公主都是一道重要的保障。

    這般忙碌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八月底,宋貴嬪的棺槨送入妃陵。而朝堂之上,沈相也終于聯(lián)合四相達(dá)成一致,讓陛下寵愛的虞氏慧嬪晉位為妃。

    雖禮部那位循規(guī)蹈矩的尚書大人對此有些不滿,然四相眾口一詞道“此乃陛下家事”,太傅大人也沉默不語,此條御令終是發(fā)到中書省簽章成文,再由傳旨的舍人煊煊赫赫的送入后宮,如一記驚雷般敲響在眾人耳中。

    第89章 .喜常新 · ?

    第九十二章

    八月二十八, 陛下再下明旨,令后宮中妃位以下的嬪妃小主于九月初一往長禧宮請安,以賀慧妃晉封之喜?;坼姆忮蟮鋭t定在十月初十, 封妃之后后宮宮務(wù)一分為二, 由貴妃和慧妃協(xié)同處置。

    這一道圣旨在后宮引發(fā)的軒然大丨波比之封妃的旨意有過之而無不及。前一條尚屬尋常,只當(dāng)是陛下格外抬舉慧妃才特旨明示??傻诙l卻是真真兒沖著貴妃去的,幾乎是拿貴妃當(dāng)做慧妃上位的踏腳石了!

    貴妃怎么忍得下?怎么可能就這么看著?

    青天白日之時,向來得體溫柔的貴妃難得的放下了精心梳理的發(fā)髻,隨意披了件長衫, 卻另有一番風(fēng)情。

    “陛下的心思哪是本宮可以做得了主的?不然meimei又以為本宮是如何出的昏招?”

    半靠在軟枕之上,貴妃懨懨的抬眉:“也是本宮大意了。聽信了陛下的鬼話, 只道他對虞氏終于厭了。又有陛下再三保證做了背書,才動用了埋在長禧宮的人手教訓(xùn)教訓(xùn)她。哪里料到陛下并非那我借刀殺人,卻是拿我當(dāng)塊磨刀石的?!?/br>
    “我早說那虞氏是個狐媚子!偏你先時還稀罕她,如今可算養(yǎng)虎為患了!”李嬪氣急敗壞的拍桌子:“就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陛下為了她連你都利用起來了?!?/br>
    “今時不同往日。你還不是扶持著白清漣邀寵?不過是我眼光比你好,雖養(yǎng)虎為患,好歹看上的也確實是條胭脂虎?!?/br>
    將李嬪的責(zé)備不輕不重的嘲諷回去, 貴妃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止住這位立時就要爆發(fā)的脾氣。垂下眼簾遮掩眸中的情緒涌動, 貴妃淡淡勸道:“多說無益, 何況前兩日父親才讓人傳信警告過我, 讓我這段時間不得與虞氏起沖突。你最好也安分些。畢竟如今你位份可比不過那位,真說錯了什么話,以她的膽子是真能把你摁住打板子的!”

    李嬪氣的差點兒一口氣梗在胸口上不來, 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濁氣。

    見李嬪沒被氣死,貴妃才笑了笑道:“別說你對虞氏頗有怨言, 你當(dāng)本宮就咽的下這口氣么?只是來日方長,不如先退一步讓其鋒芒。她既居高位就必然有更多的敵人,日子久了總有抓住她把柄讓她倒霉的時候?!?/br>
    “可她囂張歸囂張,做事兒卻是謹(jǐn)慎,又有陛下的偏愛……”

    “她謹(jǐn)慎她的,難道你就不知道還有一種方法叫栽、贓、陷、害、么?”

    貴妃眼中是妖異的明媚,對李嬪笑著說:“還記得當(dāng)初受了虞氏蠱惑的吳伊人是怎么栽贓白清漣的么?你就不想原樣兒報復(fù)回去,讓虞氏也嘗一嘗這百口莫辯的苦果?”

    “……你說這么多,還不是想拿我當(dāng)槍使!”

    李嬪氣的直甩手,偏眼神閃爍的模樣瞞不過貴妃。

    貴妃于是更樂了:“你巴巴兒找上我不就是為了得我的主意么?難不成你指望我親自出手?”

    “我若說指望的,你難道偶就肯出手了?”

    “偏不?!辟F妃一歪頭,靈動調(diào)皮的模樣看的李嬪一愣。卻聽她道:“我又不傻,陛下現(xiàn)今防著我呢。我再做點兒什么被他抓了把柄,他必告到我父親跟前去,少不得又得挨一頓罵。”

    “你就是這溫吞的性子!”李嬪怒其不爭的瞪她一眼:“罷了罷了,我只要你不再護(hù)著那個狐媚子就謝天謝地了,若是我行事中有什么紕漏,你這總領(lǐng)后宮的貴妃娘娘也煩勞給我搭把手?!?/br>
    “你盡管做你的,出了事也與我無關(guān)?!辟F妃十分無情的沖她揮揮手,嫌棄的如同打發(fā)蒼蠅蚊蟲:“何必拿宮務(wù)再戳我的肺管子,是嫌我今日還不夠委屈么?”

    “那你接著委屈去吧?!?/br>
    李嬪翻了個白眼,當(dāng)真起了身甩著帕子往外走。貴妃也不動彈,只隨口喊了句玉塵,讓心腹大宮女將人送出宮門。

    雖兩人說的不明不白,可最后這幾句話已然是挑明了立場。貴妃和李嬪算是就此結(jié)盟,雖貴妃暫且按兵不動,然一旦李嬪得手,她必回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讓新晉的慧妃娘娘再無翻身之力。

    ……

    實則后宮中議論慧妃的又哪止這兩位。明粹宮中,白清漣難得的找上已經(jīng)疏遠(yuǎn)了許久的“好meimei”陳寶林,同樣與她說起了慧妃的事兒。

    “虞jiejie當(dāng)真是好手段。想當(dāng)初咱們姐妹六人一同選秀入宮,而今王貴嬪宋貴嬪和吳氏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咱們倆也是明日黃花,卻只有她青云直上,成了陛下心愛之人?!?/br>
    白清漣一邊說一邊無奈的苦笑搖頭。她與陳裊裊都是由周相授意安排入宮,彼時她們有多躊躇滿志,如今就有多失意蕭索。

    尤其是白貴人——當(dāng)初她眼看著虞氏“以下犯上”的將周相之女周寶林坑成了周庶人,心中有說不出的幸災(zāi)樂禍,只待周相一發(fā)威,從此就輕輕松松的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誰想到虞枝心非但毫發(fā)無傷,反而讓她自己差點兒交代了。吳伊人那個蠢貨被虞氏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設(shè)計陷害幾乎將她冤死在牢獄中。

    多虧李嬪肯出手護(hù)她,甚至搬出皇后這尊大佛。后頭她僥幸懷上龍種,原以為好日子就在眼前,誰知半路殺出來馮寶林這個瘋子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兒,讓她滿盤算計皆成了空。

    到如今皇后沒了,李嬪也再奈何不了慧妃,她這早被陛下忘在腦后的人又有什么出路呢?

    陳裊裊看著她愁眉不展的模樣只想冷笑。面上卻一點兒不顯,低下頭細(xì)聲細(xì)氣的附和道:“jiejie說的是。jiejie好歹還有貴人的位份,大小得尊稱一句娘娘。不像我一個小小的寶林,等皇后的百日熱孝過,后宮再進(jìn)新人,才真不知道要如何過下去呢?!?/br>
    白清漣被她一句話說的愈發(fā)憂愁了,愁腸百結(jié)的長嘆一聲:“是呀,這日子,可要人怎么過呀……”

    ……

    各宮妃嬪小主們各有各的心思,長禧宮上下卻是一片喜氣洋洋。虞枝心連升兩級榮登妃位,從此便是真真正正的一宮之主。且陛下連封號都給她留著,足以見其恩寵。

    關(guān)起門來山呼娘娘千歲,慧妃娘娘亦不吝嗇,開了庫房給長禧宮上下發(fā)了三個月的月錢以做獎賞。她雖入宮時沒帶多少銀錢,之后虞氏大房返回江南老家更是無人接濟(jì),然她自受寵之后得的恩賞頗多——陛下若想對一個人好,向來是貼心的讓人心軟的。賞下來的書畫孤本或珠寶首飾確實不少,但許多時候就是明晃晃的真金白銀一匣子一匣子的讓人搬來,直白給她打點上下用。

    是以慧妃娘娘這一年多來非但沒缺過錢用,盤算起小庫房來已經(jīng)是個財主了。

    闔宮上下三個月的月錢不至于讓慧妃娘娘傷筋動骨,大伙兒只圖個樂呵。沒過一會兒有人來訪,卻是內(nèi)務(wù)府的奚管事到了。

    內(nèi)務(wù)府早些日子聽從貴妃的暗示犯了糊涂,被陛下和小崔公公狠狠收拾了兩回,這會兒只恨不得陪著笑臉扒上來抱她的大腿。雖慧妃的封妃大典尚未舉行,還沒有從貴妃手中分得宮務(wù),然幾個心思靈活的管事已經(jīng)往長禧宮跑了一趟又一趟,動聽的好話說了幾籮筐,勸是對慧妃娘娘忠心耿耿、娘娘有令絕無二話的模樣。

    今兒來的這位是會計司的奚管事便是其中一位,他乃是負(fù)責(zé)長禧宮里增添人手的事務(wù)的。虞枝心成了正三品的妃主,按例能分得正五品尊等宮女一人,從五品的宮中管事一人,并兩個一等宮女和四個二等宮女貼身伺候。

    內(nèi)務(wù)府自有各個品級的宮女姑姑隨時備著以應(yīng)差遣,只宮妃小主們?nèi)粲袝x升,多數(shù)更習(xí)慣繼續(xù)用著自己身邊知根知底的宮女。內(nèi)務(wù)府對此自有變通,便是將主子欽點的宮女重新登記造冊升上品級,再補(bǔ)足空出來的低位宮女的人手?jǐn)?shù)量就好。

    慧妃娘娘這會兒就在和奚管事交代此事:“……我身邊的白桃可做尊等,長禧宮的管事姑姑依舊是秀姑姑不必變了。秋楹和夏榆可做一等,另有兩個丫頭,我給起了名兒叫丨春杏和冬梨,并我宮里本有一位冬橘,都作為二等宮女登記造冊吧?!?/br>
    “奴才領(lǐng)命。白桃姑姑做您身邊的尊等姑姑,秀姑姑做長禧宮的管事姑姑,秋楹和夏榆兩位姑娘是一等宮女,春杏冬梨和冬橘姑娘是二等?!?/br>
    奚管事口齒伶俐的把虞枝心的意思重復(fù)一遍。見這位主兒滿意的點了點頭才繼續(xù)道:“這般長禧宮還差一位二等宮女,并按份例補(bǔ)上四位粗使嬤嬤、四個太監(jiān)和六個粗使小宮女就行。娘娘是要去內(nèi)務(wù)府親自挑來,還是奴才帶些人到長禧宮來給娘娘挑揀?”

    “不必那么麻煩?!被坼锬锏晃⑿Γ骸耙粫捍薰珪姹緦m跑一趟內(nèi)務(wù)府,本宮信他的眼光,定會給本宮找?guī)讉€好使的來?!?/br>
    奚管事忍不住咋舌,心想怪道貴妃玩不過慧妃。能把陛下的總領(lǐng)太監(jiān)如臂指使,差不多就是和陛下穿一條褲子,只要哄住了陛下,這后宮上下可不是誰都比不過她?

    越是明白這一條,奚管事對慧妃越發(fā)多了幾分敬畏,忙點頭哈腰的應(yīng)承下來:“那奴才就在會計司候著催總管了?!?/br>
    “有勞了?!被坼娉值狞c頭,此事就算定下。自有秋楹機(jī)靈的請奚管事往花廳喝茶,一只素色的荷包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奚管事的袖中。

    非但哄好了陛下,對底下的人也有誠意。奚管事顛了顛荷包的重量,不免在心里把慧妃娘娘看的更重了:誰都知道滿后宮唯有慧妃身后并無家事?lián)窝?,隨手打點卻能如此大方,說不得陛下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fèi)看。連私庫都恨不得端到慧嬪娘娘面前,由著這位與給予求呢。

    第90章 .桂殿秋 · ?

    九月初一一早。天氣微涼, 陽光明媚。

    虞枝心坐在長禧宮主殿之上,恍惚間想起一年前自己踏著微涼晨露第一次去坤和宮請安的場景。不過一年時間,她終于坐上一宮之主的位置, 后宮中卻早已物是人非。

    “主子, 各位娘娘和小主已經(jīng)在殿外等候,可要宣她們進(jìn)來?”

    秋楹悄悄上前小聲詢問,打斷了虞枝心遙遠(yuǎn)的回憶。新晉的慧妃娘娘肅了肅表情,輕輕點頭應(yīng)允。

    陛下明旨是妃位以下皆來請安,實則后宮中除了貴妃, 自李嬪往下都要奉旨前來。虞枝心耳尖的辨認(rèn)出些許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再一細(xì)看, 卻并無李嬪的身影。

    “李嬪告病了么?”虞枝心挑眉問夏榆。

    夏榆認(rèn)真想了想,肯定的搖頭:“明粹宮并無人來報?!?/br>
    這就是不給她面子了。虞枝心嘴角挑起一抹愉悅的微笑,她正愁這新官上任三把火往誰身上燒,不想李嬪就這么不開眼的撞上來了。

    她這邊想著,一行麗人也已婷婷裊裊的穿過連廊踏進(jìn)了殿門。及行到殿中心處分作兩列,一同下拜給慧妃請安。

    虞枝心矜持的微笑,及一個請安禮行完才道:“各位meimei不必多禮, 都入座吧。”

    左邊一列為首的是白貴人,略猶豫了一瞬, 坐了左側(cè)第二的位置。

    陳裊裊忍住心中譏誚, 卻是壞心眼兒的直接往右手第一的座上坐下。白清漣顯然是為了給李嬪留出尊位, 可她前頭并不缺了誰,自然不必留出一個座兒來。

    只這樣一來倒顯得她比白貴人高了一頭了。偏白清漣也挑不出錯來——誰讓她自個兒放著座位不坐的?她先不按著規(guī)矩來,難不成還怪到規(guī)矩坐下的旁人頭上么?

    虞枝心眼看著陳裊裊一張懵懂又害羞的臉滿是疑惑的看向白貴人, 似乎在責(zé)問她為何要做這般怪誕的動作。白清漣本是心中忐忑,被她目光一瞟更是如芒在背,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幾乎連那點子僵硬的笑容都要端不住了。

    再往后,魏寶林、韓寶林、蔣寶林、謝寶林并姜采女、張采女和潘采女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只管低著頭按順序坐下,更不敢多說一句話。他們皆是二月采選入宮的小主,彼時虞枝心且守著孝在長禧宮里閉門不出,與她們并不熟悉。及她出了家孝又遇上皇后薨逝的國孝,往后更是少有交集。

    唯一的印象大約是慧妃虞氏那無人能及的帝寵了。許多小主猶記得慧妃守孝那陣,雖按著規(guī)矩撤了綠頭牌子,陛下的賞賜卻從未斷絕,乾元宮的總領(lǐng)太監(jiān)崔公公恨不得一日三頓的替陛下往長禧宮跑腿,其中殊榮便是當(dāng)時最得寵的馮寶林也不敢與之相比。

    更不提這一回慧妃觸怒陛下被關(guān)了禁足在先,貴妃娘娘明著暗著落井下石在后。結(jié)果慧妃非但毫發(fā)無傷的出來了,還憑空多養(yǎng)了位小公主,并位份一下子晉了兩級。

    這可不是小主們晉為貴人那么容易——貴人以下只看陛下寵愛,得了陛下的金口玉言就能連升三級??勺再F人往上想要晉位必須禮部擬旨中書省通過方可達(dá)成,要么是運(yùn)氣好的遇上大赦或祭天大典時陛下集體封晉,要么便是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功績,或是家中父兄出人頭地到足夠給那位娘娘掙來這么個位份。

    若是位強(qiáng)勢的陛下,自然能讓禮部尚書或中書省拿“此乃陛下家事”當(dāng)塊遮羞布,實則根本管不著陛下的后院,只能乖乖聽之任之??扇缃襁@位在朝堂的分量如何,便是她們這些后宮女子也是清楚的。

    就這般情形下虞氏還能一步登天,正說明她在陛下心中是與旁人完全不同的——其余女子皆是為給陛下解悶取樂、為陛下誕育后代而存在;唯有虞氏是陛下的珍寶,陛下甚至肯為她與前朝重臣周旋。

    幾位小主是弄不明白李嬪與慧妃的恩怨,亦不清楚貴妃和慧妃之間又是如何關(guān)系。傳言中只說李嬪與慧妃不睦,而貴妃卻是慧妃的靠山,可無論這三人中的哪一位都不是她們能得罪的起的。

    罷罷罷,今兒既是來的長禧宮,自然敬著上頭這位要緊。謝寶林與姜采女對視一眼,打點起精神來拍幾句馬屁。正要開口之時,不妨幾聲刺耳的笑聲突兀傳來,接著便是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在殿外笑道:“對不住對不住,本嬪許久沒請過安竟是睡過頭了?;坼贻p心善,千萬莫怪莫怪。”

    “喲,我說是誰呢?!被坼樕仙裆醋?,捏著帕子捂嘴輕笑:“本宮怎么會怪李嬪呢,畢竟你年紀(jì)大了,就算不是睡過頭,腿腳差些走得慢些也是有的。本宮年輕心善,對你當(dāng)然是見諒的很?!?/br>
    李嬪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顯然沒料到虞枝心會如此刻薄——雖她早對虞枝心的口才有所了解,原想的卻是這大好的日子,慧妃怎么樣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請安禮攪合了。

    偏慧妃就是這么個刀子嘴的直脾氣!才不管什么請安禮呢,只要李嬪敢陰陽怪氣的說話,她就能毫不猶豫的翻倍懟回去!

    何況今日還是自己的主場。虞枝心想著想著笑的更痛快了:“李嬪雖來晚了些但禮不可廢。先前諸位meimei已經(jīng)向本宮請過安問過好,如今可就只等著你呢。”

    “……”

    眾目睽睽之下,李嬪終于發(fā)覺自己失策了。她為何非要晚這一會兒來,不正是因為心有不甘想著打個馬虎眼躲過請安么?可虞枝心非但不肯讓她得償所愿反特意將她拎出來為難,她若是在這兒屈膝了,往后臉面可往哪擱!

    “怎么,李嬪是不愿?還是當(dāng)真腿腳不利索,可要本宮去內(nèi)務(wù)府尋兩個懂規(guī)矩的姑姑來教一教你?”

    虞枝心的語氣沉了下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與殺意:“李嬪怎么說也是宮中的老人,規(guī)矩也是先皇后親自調(diào)丨教的。今兒你自個兒丟人就罷了,傳出去可別敗壞了你李家和先皇后的名聲!”

    “娘娘誤會了,嬪妾不過是恍惚了一陣,還請娘娘恕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