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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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好不容易到了冬區(qū),遠遠就看到一個女人向4號別墅的方向跑去,他知道冬區(qū)里住著喬遇安的jiejie,雖然從未見過面,但此時卻也知道是她,看到姜橙這樣,展圖原本心里的那些不安便像是被驗證了一樣,顧不得太多的也跟著跑了過去。 4號別墅門口從來就沒有這么熱鬧過,雪地里躺了一個痛到呻/吟的男人,臺階上還有一個聲嘶力竭的女人,展圖當即就怒了,跑過去一把扯過梁婉秋毫不溫柔的將她推下臺階,又一次摔倒。 但這一次不知道是摔的狠了,還是說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掙扎一次了,就那么坐在雪地上沒起來,放聲痛哭。 你哭個屁!展圖罵了句:要哭滾回去哭,別臟了這塊地兒。 說完便看向一旁正準備制止自己的兩位民警: 警察叔叔是吧?麻煩您把這兩位請走,哪兒來的送哪里去,這是我的房子,沒人住不代表就能讓人隨便進來,就算是你們,也并不合法。 你就是房主?警察開口:是這樣的,我們接到這位女士的求助,說是這里住著她走失多年的兒子,想要確認一下。 這里沒住人。展圖的口氣不太好:趕緊離開! 不可能的!梁婉秋開口:我剛才聽到了聲響,里面是有人的。 你聽錯了。喬遇安淡淡看著她:里面是我養(yǎng)著的一只兔子,性子害羞,極度怕人,聽到外面這么多人受了驚嚇。 梁婉秋搖著頭: 不,不會的,那是我兒子,我兒子一定在里面,我有感覺的,我知道他一定在里面。 喬遇安很想問問梁婉秋,早干什么去了?你既然知道能感覺到里面就是時年,那當年呢?十年前呢?你知道他到底有多無助嗎? 可他到底沒有問,他不想承認時年真的在里面。 可是面對梁婉秋,喬遇安也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不想繼續(xù)這場對峙,他太擔心別墅里的時年了,于是看向了一旁的姜橙: 今天我不能跟他們走。 當然。姜橙開口:去安撫你的兔子,有我在,今天沒人能把你帶走。 喬遇安點了點頭,看向展圖,話都沒說出口,展圖就出了聲: 我守著,他們不可能進得去。 喬遇安便沒再說話,直接轉身輸入了密碼進了別墅內,梁婉秋見此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想沖過來,被展圖又一次推了回去,別墅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終于沒忍住痛哭著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時年。 時年坐在門口的角落里,蜷縮著自己,全身都在發(fā)抖,那一聲時年讓他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不想再聽。 喬遇安蹲下身靠近他,沒有立刻安慰,在這么一個可以將門外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的地方,他不管說什么都是不可能讓時年放松下來的,于是他直接將時年抱了起來,時年掙扎的很厲害,好像根本不認識喬遇安了,喬遇安險些抱不住他,直到他出聲介紹自己: 是我,是我,我是喬遇安,你的男朋友,你的愛人,別怕,別怕 時年在喬遇安這一聲聲的介紹中漸漸冷靜下來,睜開眼睛看著喬遇安。 外面雪大,喬遇安的頭發(fā)和衣服上都有雪花,此時進了溫暖的室內得以融化,觸手一片冰涼,可即便如此時年還是急切的,緊緊的,熱烈的抱住了喬遇安,呢喃著: 遇安哥哥,遇安哥哥。 我在,我在。喬遇安抱著他,心底疼的近乎麻木,他輕輕吻時年的頭發(fā),在時年一聲又一聲的遇安哥哥的聲音中邁步上樓,堅定的,一步一步。 回到臥室,喬遇安直接將時年放在了柜子里,他知道那是讓時年覺得最安全的地方,他沒想離開,可放下的那一刻他還是被時年更緊的抱住了: 別走,遇安哥哥。 我不走,我不會走。喬遇安說:我把柜門關起來,好不好?沒人能找得到我們。 時年卻還是緊抱著他的脖頸不放,喬遇安也不著急,抱著他,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之前的每一次,時年總會在自己的安撫中平靜下來,但這一次不似之前,不管喬遇安怎么安撫時年都還是緊繃的,他放松不下來,喬遇安就像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緊緊的抓著不放。 對不起。喬遇安搓著時年的后背道歉: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年年,是我的錯。 時年將喬遇安抱的更緊,卻依舊沒說話。 窗外似乎安靜了下來,剛才還能聽到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不知道何時離開的,也不知道怎么解決的,可這并沒有讓時年好起來,他還是緊張,還是顫抖,喬遇安的話和動作都不能幫助時年分毫。 喬遇安的安撫沒有斷過,可時年卻沒有任何改變,喬遇安甚至想到了給時年打鎮(zhèn)靜劑,但想到時年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更何況,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自己也不可能聯(lián)系任何人去拿鎮(zhèn)靜劑過來。 從中午到下午,到傍晚,到整個室內都變得壓抑且黑暗,時年一直抱著喬遇安,喬遇安以為時年會睡過去,睡一覺對現(xiàn)在的時年來說,沒什么不好,但他沒有,他全身的肌rou都還在緊繃,沒有放松下來,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繼續(xù)下去不是辦法,喬遇安也不想時年繼續(xù)沉浸在黑暗的過往中,他靜默幾秒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側臉去吻時年。 吻他的頭發(fā),他的耳朵,他的脖頸,時年一開始沒有任何動作,像是習慣了喬遇安對自己的碰觸,就在喬遇安覺得時年可能也不太能接受這種方式的時候,時年卻突然張嘴咬上了喬遇安的肩膀。 很用力,喬遇安疼的蹙了眉,卻還是輕輕的一下下安撫著時年: 發(fā)泄出來年年,做什么都可以,別繃著自己 咬了一口喬遇安的時年身體開始有放松的痕跡,喬遇安搓搓他的后背緩解他長時間緊繃的難受,后來又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時年扯住了喬遇安的襯衣領口,讓他的肩膀露了出來,他看不到,卻用指尖摸到了一個很清晰的牙印。 時年吻了上去,伸出舌尖舔了舔。 喬遇安笑了下:有點癢。 時年沒說話,吻從牙印開始一點點朝上,吻脖頸,咬耳朵,吻臉頰,吻鼻尖,吻嘴唇。 喬遇安熱烈的回應。 雖然現(xiàn)在做這種事情顯得極度不合時宜,但今天的事情對時年的影響又是如此之大,不靠一些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怕是很長時間都不能從這種恐懼的姿態(tài)里走出來,時年也沒有別的愛好,喬遇安和他認識這么久,他唯一有興趣的就是自己了。 如果自己可以讓時年從現(xiàn)在的情緒中抽離,他無所謂發(fā)生什么。 什么都可以。 要做嗎?喬遇安在時年咬他脖頸的時候沙啞出聲。 時年的動作停了一瞬,沒說話,幾秒后他吻了吻被自己咬的那處,問: 你是不是知道了? 時年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喬遇安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處的時年,捏捏他的手: 知道了。 時年沒有意外,沒有動作,似乎這個答案已經(jīng)在他的心底了。 其實不難判斷的,即便他在聽到梁婉秋聲音的時候已經(jīng)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理智,可喬遇安的姿態(tài)和阻攔,問彭煒陽的那些話,時年都聽到了,所以他也猜到喬遇安可能知道了。 那么喬遇安之前借口離開,不是去找姜橙,而是去找展圖了。 展圖告訴他了,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才又找了一個去醫(yī)院的理由。 別疼。時年的聲音很輕:都那么久了,過去的又改變不了,我不想讓你疼。 喬遇安瞬間就紅了眼眶,他吻上時年的發(fā)頂: 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遇安哥哥。時年說:你已經(jīng)盡你所能的在保護我了,如果沒有你,在他們找來的第一時間,我就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喬遇安心口一震: 年年 沒騙你。時年語氣平靜:我現(xiàn)在還活著,還跟你說話,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才想活著,我真的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個連老鼠和蟑螂都比我快活的地方了。 不會的,不會的。喬遇安緊緊抱住時年:我不可能讓你回去的,你信我。 我當然信你。時年說:所以你不要自責了,讓你背負我的人生,已經(jīng)是我的罪孽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第67章 這天晚上喬遇安陪著時年睡在了柜子里,狹窄的空間里,兩個人面對面?zhèn)壬肀г谝黄?,誰都分不開的姿勢,可即便這樣,時年還是頻繁被噩夢纏繞,有時候會尖叫著醒過來,有時候會陷入夢魘極度不安穩(wěn),嘴里說著讓喬遇安疼到窒息的話: 我沒錯,我沒有做錯什么 疼,別打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喬遇安安撫著他,有時候有作用,有時候卻沒有,只能把他從噩夢中叫醒,每當這個時候,時年都會更緊的抱緊喬遇安,說句: 對不起 喬遇安不知道時年有什么可對不起自己的,但他的每一句對不起都像是一把刀子,讓他有想要將彭煒陽碎尸萬段的沖動,到底是怎樣的手段才能讓一個脫離地獄十年的人都還在膽戰(zhàn)心驚。 喬遇安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天蒙蒙亮的時候時年才安穩(wěn)了一些,他仍是不敢動的陪著,抱著,直到兩個小時后時年醒過來,因為是黑暗的原因,即便是時年醒了,即便他知道除了喬遇安不可能有別人,卻還是有些不安的出聲: 喬遇安? 是我是我。喬遇安急忙出聲拍拍他的后背,吻吻他的額頭:別怕。 時年在喬遇安的懷抱中漸漸回了神,徹底清醒過來: 幾點了? 大概不到8點。 時年起了身,很著急的模樣,喬遇安以為他怎么了,也跟著起來:怎么了? 你上班要遲到了。 直到這個時候時年還想著喬遇安的工作,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耽誤了工作,喬遇安也知道自己的職業(yè)特殊性,但并非不能請假,只是他的手機還在姜橙那里,但喬遇安一點也不擔心。 昨天的事情姜橙也知道,自己到現(xiàn)在沒出現(xiàn),不用自己說什么,姜橙也一定跟跟白錦書打了招呼了。 今天不去了。喬遇安說:我陪你。 不用。時年說:我不想耽誤你。 是,我的年年不想耽誤我,但我被年年的美色所誤,想偷個懶,行嗎? 話都這么說了,時年還能說什么,況且他私心里也不想喬遇安在這個時候離開,只是他又能留喬遇安到什么時候呢?他是所有小朋友的白衣天使,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從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24個小時了,沒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也沒去過廁所,喬遇安憋的很,雖然現(xiàn)在他還是想抱著時年給他安全感,但生理問題也是真的壓制不住,所以到底還是開了口,問時年: 好點了嗎? 時年有幾秒沒出聲,后來才在喬遇安的懷里應了一聲:嗯。 那要不要去廁所? 黑暗的環(huán)境里誰也不能瞧見誰的面容,但喬遇安還是感覺到時年看著自己,喬遇安笑笑: 我快爆炸了。 最后喬遇安牽著時年的手走出了柜子,窗簾拉著,沒有開燈,光線比柜子里好不了多少,喬遇安依舊看不到時年的模樣: 開燈行嗎? 時年應了一聲,喬遇安便牽著他走過去打開了燈,或許是突然的光線讓時年不適應,或許是害怕,時年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喬遇安便抱住他,一下下安撫,雖然不比從前般速度,卻也比昨天晚上好了不少。 喬遇安覺得現(xiàn)在的時年就像只受驚的兔子。 而時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心疼他現(xiàn)在的模樣。 幾分鐘后,時年拉下喬遇安抱著自己的手臂:我沒事了。 那,我們去廁所? 時年沒有動,他看到了喬遇安手上的紗布,輕輕抬起來,問他:疼不疼? 不疼。喬遇安說: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 時年開口又要說什么,喬遇安卻直接吻了上去:別再說對不起了,乖。 手牽手上廁所這種事兩個人小時候都沒做過,卻不想快30歲的時候竟做了一回,但兩人誰也沒覺得尷尬,沒覺得不妥,好像他們本來就該這樣。 上完廁所,兩個人在洗手池前洗了手,時年還是有些不在狀態(tài),是喬遇安抓著他的手涂抹了洗手液,搓出了泡沫,再帶到水下沖洗。 等下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喬遇安問。 時年搖搖頭:不餓。 怎么可能不餓,不過是沒什么胃口罷了,但不能不吃東西,所以最后喬遇安還是帶著時年下樓了,原本已經(jīng)放松下來的時年在下樓的時候又一次緊繃起來,看著那扇門像看一個怪物,喬遇安知道他的緊張,但總要克服的。 時年的活動范圍已經(jīng)只有一棟房子了,不能再讓他只縮在二樓。 有喬遇安陪著,時年就算緊張卻也并不抗拒,到底還是下了樓。 知道時年沒胃口,喬遇安也就沒有做的太復雜,簡單的炒了個飯。 吃飯的時候喬遇安看著時年,開口征詢他的意見: 時年,我知道你不愿意離開這棟房子,這棟房子讓你有安全感,但現(xiàn)在,至少是目前階段來看,已經(jīng)沒有我們以為的安全了,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我想讓你暫時搬出去,可以嗎? 這是昨天晚上喬遇安一整個晚上沒有睡想到的方法,誰也不能保證梁婉秋他們不會再次找上來,這一次是喬遇安在這里,阻攔住了,如果喬遇安不在呢?他是醫(yī)生,他不可能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