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他只想以身相許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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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她一定會幸福的。 林雪芙的嘴角彎彎,笑意便似這個(gè)時(shí)節(jié)的陽光一般,暖暖柔柔。 原本林老爺一直覺得這婚期有些緊,怕婚禮辦得不夠體面。 但是其實(shí)林老爺想多了,沈從白給了林雪芙最最體面的婚禮。 身上的嫁衣?lián)f云想鋪?zhàn)拥脑葡肽镒油屏耸掷锼械幕钣?jì),讓所有繡娘趕著工期,制了整整兩個(gè)月才趕了出來的。 頭頂?shù)镍P冠是請了京城有名的首飾匠手親手打制,那上面的九顆東珠,是沈從白厚著臉皮找了長公主討好的,據(jù)說每年的貢品里也就只得那么十來顆,宮中的貴人們都許多分不到。 所有的規(guī)格,都是按著侯爵世家中最高的規(guī)格走,一百二十八抬聘禮,上京最有名的三支迎親鑼鼓隊(duì)長街迎親,十日流水席。 該有的體面,沈從白半分不少,尤其在細(xì)節(jié)上,更是處處做到了最好。 他將對她的尊重與愛意,全部都用在了細(xì)節(jié)之上。 她的手,輕輕地?fù)徇^了拇指。 那上面戴的是一只白玉扳指,那是沈從白前夜里特意過來送她的,說是他小時(shí)候戴了許多年,是老侯爺當(dāng)年親自給他打造的,只是手來他大了后,那手戴不進(jìn)去了,就一直珍藏著。 但現(xiàn)在,她是他的妻,所以他想讓她繼續(xù)戴著,做為沈家的傳家寶般傳給他們的后代。 前天夜里,沈從白來尋她,抱著她在榻上,說了許多許多的話。 他說:“還有十二個(gè)時(shí)辰了,終于不必忍了?!?/br> 他說:“阿芙,我會疼你一輩子?!?/br> 他還說:“阿芙,真希望今夜就是洞房夜?!?/br> 后來,那男人說著說著,沒忍住就又跑了。 想到他那紅了的眼睛,她低著頭,沒忍住就笑了起來。 也是在他身上,她才知道原來男人在這些事情上,真的是會很難受。 只是他到底是尊重她,雖也是動(dòng)手動(dòng)腳,但是卻都忍了下來,只說要給她一個(gè)完整的洞房夜。 想到這里,林雪芙又覺得緊張了起來。 手輕輕一碰,就碰到了二嬸前些日子里塞給她的小冊子。 活了兩世,對于夫妻之間要做的事情,她其實(shí)一無所知。 她沒有母親,上輩子她的身份那樣尷尬,以至于嫁人的時(shí)候,根本沒有人記起要教導(dǎo)她這些事情,所以她上輩子什么都不懂地就給嫁給了沈從良。 這一世,二嬸把她當(dāng)親人,于是前幾天悄悄地帶她進(jìn)了屋子里,把這東西拿給了她,還叮囑她不要害羞,一定要好好地看看,省得新婚夜受搓磨。 她當(dāng)時(shí)羞得不行,但是在二嬸離開后,那冊子她還是打開看了一眼。 只是只一眼,她就羞得沒敢再瞧。 直到今日早上,還是環(huán)兒那丫頭,頂著一張紅臉將那小冊子再一次塞在她的手里,還交代了一句:“姑娘您多少看一眼吧,我聽外院的嬤嬤們說,姑娘家新婚夜不看會吃虧的?!?/br> 也許,真得看看才行。 林雪芙想到這里,只好咬下了滿心的羞澀,將那冊子往紅蓋頭里移,然后翻開本子悄悄看著。 昏暗的光線下,冊子上的畫面,叫她一張臉紅得比紅蓋頭還紅。 那花轎輕輕地晃著,那畫冊也跟著晃著,那畫面,更覺得羞人了。 原來這就是夫妻之間的那些事兒! 實(shí)在叫人覺得羞恥?。?/br> 但是想到晚上就得面臨了,總也逃不掉的,她只能硬著頭皮,看了一路,直到轎外的喜婆喊了一句“新娘子到了?!?/br> 她才緊張火急地趕緊把冊子往懷里嚴(yán)實(shí)地塞起來。 隔著紅蓋頭,只隱約感覺外頭光了幾分,是花轎的門讓人找開了。 一只大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雖然瞧不見那人,但她卻知道,那就是他。 男人的手,修長骨節(jié)分明,握著她的時(shí)候,總是格外穩(wěn)卻又不會把她握疼。 她輕輕一笑,小手松松,與他十指交叉,緊緊地握在一起。 從今往后,她便是他的人了。 盈盈一笑,她被他牽著站了起來,隨后由他引著,輕輕地下了轎子,一步步跟著了進(jìn)了喜堂。 拜堂,入洞房。 一路上鬧哄哄,有人笑有人說,有人打趣有人鬧。 她頭頂著紅蓋頭,由著他牽著手,雖看不見面前的路,卻十分安心地將自己整個(gè)人交托于他。 直到行了所有的禮,送入了洞房。 喜婆嘴里喜詞從新郎新娘入屋后就未停過,又領(lǐng)著侍女一邊嘴里唱著吉祥喜慶詞,一邊將那象征著早生貴子的紅棗,桂圓,蓮子,花生四物,撒在喜床之上。 一番撒帳儀式后,便是揭紅蓋差距,飲合巹酒。 林雪芙坐在床上,一雙小手緊張地捉著裙擺,一雙圓瞳瞳的杏眸,睜得圓圓得,就對上了男人那張帶笑的眉眼。 今日的沈從白,格外俊美,繡金云織大紅喜袍,將他整個(gè)人稱得瀲滟喜慶,那只厚實(shí)的大手里還拿著玉如意未落,一雙深邃的眸子,卻是癡了一般,一眼不錯(cuò)地望著她。 今日的林雪芙,嬌美到了極點(diǎn)。 更重要的是,她終于是他的妻了。 喜婆見新郎看得都癡了,掩著嘴就是一聲笑,隨后輕唱了一句:“新郎新娘該喝合巹酒了?!?/br> 偏那男人跟未聽到一般,依舊深情地望著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這會兒,連著新房里侍候的侍女們也一個(gè)個(gè)忍不住掩了嘴兒輕笑著。 林雪芙那臉就紅了,使著小手,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喝合巹酒了?!?/br> “好?!鄙驈陌走@才依依不舍得錯(cuò)過了目光,可卻是回頭對喜婆與一眾侍女喊道:“你們都下去吧,接下來的本侯與夫人都知道了。” “這……可侯爺喝了合巹酒后還得出去招呼外頭的客人……” 只見那人高馬大,分明看起來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男人,一只手撐著額頭,說了一句:“本侯太累了。” 喜婆大約也是沒有見過這般猴急的新郎,明顯愣了好一會兒:“這……” 沈從白喊了一句,“金榮?!?/br> 只見一臉喜氣的金榮趕緊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利索地將手里早早就準(zhǔn)備好的荷包給喜婆塞了個(gè)最大的,又給其他一眾侍女們各都塞了個(gè)小的。 “新郎新娘感情兒好才是最好的,這洞房花燭夜,一刻千金,奴婢祝侯爺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br> 喜婆笑瞇瞇地接過了荷包,這才笑著帶著人出了新房。 環(huán)兒與小菊都是小姑娘,也是什么都不懂,喜婆說出去,她們也跟著出去。 金榮走在最后頭,不忘給侯爺落下一句:“侯爺放心,屬下跟金貴帶人守著,不會叫人壞您與夫人的好事,至于前頭那兒,柳大人還有咱們大理寺里幾位大人都說了,就是喝吐了也給您扛著,叫你珍惜良宵?!?/br> 說完,金貴把門一帶,招呼著兄弟們就把門給守緊了,不叫人鬧這洞房。 林雪芙看著沈從白方才交代金貴的樣子,突然間就笑了。 笑著笑著,隨即就想到了接下來的事情,那小臉又火速地紅了。 喜臺上,那小兒手臂般粗的龍鳳光亮十足,照得那本就紅透的小臉霞落半天。 沈從白看著她嬌羞粉紅的臉頰,低低一笑,一只手輕輕地扣著她的后腦勺,微微向前就在那嫣然的紅唇上輕啄了一下。 林雪芙自打在花轎里看了那冊子心里就特別緊張,此時(shí)叫他這么一親,滿腦子里便全是那冊子里的畫面,一想到一會兒他會壓著自己做那事情。 藏在寬袖里的小手,不由地握成了小拳頭,小身板兒直接僵得像是個(gè)木偶兒一般。 沈從白也察覺到了唇下女子的緊張,扣著她后腦勺的手,輕輕地移向了她的臉頰,輕輕在那粉嫩的臉頰上撫了一下:“別緊張,我先幫你把鳳冠取下。” 她身上的鳳冠是請了上京大家所制,樣式好看,可是卻十分重,她本就是嬌小,戴了一日,此時(shí)脖子都是酸的。 一聽他這么說,她連忙眨著眼應(yīng)了:“好?!?/br> 沈從白說話間,已經(jīng)替她拆解下了鳳冠,將那鳳冠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又看了看她的身上。 此時(shí)已經(jīng)是初夏,天氣炎熱,可是新娘嫁衣是依著世家規(guī)格嫁衣所制,樣式繁復(fù),里里外外足有八層,且最外頭一件是拿著金絲銀絲繡的鳳凰,極為厚重。 他看一眼就心疼她,隨即就道:“把嫁衣也給脫了。” 林雪芙本就心里頭慌得不行,一聽他這話,直接緊張地開始結(jié)巴:“這,這,我自己來……” 看出她緊張極了,沈從白也就不再說什么,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雪芙這才站了起來,背對著他,小心地解開了腰帶。 嫁衣繁瑣,尤其是第一層,用的是金絲扣,她一顆顆地解開,隨后才輕輕地地脫掉。 那衣裳才拿起來,便有什么東西往地上一掉。 林雪芙看到那掉在腳邊的小冊子,臉當(dāng)場就刷紅起來。 她急急地就要彎腰去撿。 可是她才彎腰,有人更快,已經(jīng)先她一步,撿起了地上的小冊子。 第53章 洞房花燭娘子嫁人都不忘貼身帶著,想…… 沈從白只撿起來,還未翻開,便已經(jīng)猜到這是個(gè)什么冊子了。 大理寺卿雖是第一次娶妻,也是第一次與女子歡好,但奈不住沈大人手里接過的案子太多,各種各樣的案子之下,知道的事情自也是比旁人多。 似這新婚里的事情,他雖是頭一次,但知道的東西卻也是多的。 “這是什么?” 他手里拿著小冊子,卻故意一臉不識地問。 “沒,沒什么?!?/br> 林雪芙臉燙得不行,說著就要去搶回來。 可那手才伸過去,就叫人一握,順勢一帶,她便倒入了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