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他只想以身相許 第58節(jié)
“是。”金貴原以為他家侯爺?shù)酶吲d的,卻不想,侯爺看起來沒啥表情? 果然是侯爺,這心思叫人難以捉摸??! 他將小籃子放在了桌子角落處,然后走出了侯爺?shù)臅俊?/br> 聽著門合上的聲音,沈從白目光從案卷里抬起,看向了那小籃子。 小姑娘的東西都是精巧,竹籃子也是十分小巧,繪著各種花色。 這丫頭倒是懂事了,還知道給他送東西。 只不知這是送了什么。 他站了起來,走向了小籃子,打開了籃子。 雙層小籃子,上頭是兩只香囊。 繡功精美,金色的祥云栩栩如生,是出自林雪芙之手。 沈從白冷哼一聲,不在意般拿起了其中一只。 可那眉眼嘴角,卻偏偏沒忍住就往上勾了。 手指一勾,直接就將其中一只香囊給系在了腰帶上。 緊接著又將另一只給拿出來,仔細(xì)地收在一旁,又取出籃子的第二層,就見是一方干凈的帕袋,拿起來的時候,便能聞到里頭淡淡的粟子香。 他打開看了一眼,每一顆粟子都剝得整整圓圓。 這么一大把,就那嬌氣的小姑娘,得剝了好久吧! 倒叫他有幾分不舍得了。 拿起了一顆,放進(jìn)了嘴里,只覺極香。 第50章 美色醉人姑娘跟姑爺真配! 柳懷恩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沈大爺正拿著一顆東西放進(jìn)嘴里,咧開的嘴笑得那叫一個幸??鞓匪茦O傻兒。 “沈從白,咱們好歹兄弟一場,我有什么好東西都惦記著你,你有好吃的竟然偷偷一個人躲書房里吃!” 柳懷恩嘴里說著,手已經(jīng)十分靈活地一把就從那帕袋中捉了兩顆出來,眼見著就要往嘴里送。 沈從白那淡淡幽幽的目光卻是瞟了過來,就直直地落在了他要放進(jìn)嘴里的……粟子? 瞧著像是粟子的東西上。 那眼神太幽沉了,叫人看著有些發(fā)毛。 他愣了一下,竟是沒有勇氣直接把那東西放進(jìn)嘴里。 只拿眼睛問他:“這東西是什么?” 沈從白淡淡地輕啟薄唇,回了他一句:“這是你嫂子親手為我剝的粟子?!?/br> 柳懷恩喉結(jié)向下一滑,咽了咽口水,瞧著沈從白那一副清風(fēng)冷月卻暗藏殺機的眼神,默默地擠出了一個堪為得體的笑容。 嘿嘿一聲遞了回去:“那這我無福消受,來,還你?!?/br> 好家伙,還好他沒有立刻吃下,若不然的話,就沈從白這眼神,他懷疑自己要被他捉去輪一套十八酷刑了! “你確實是無福消受?!?/br> 沈從白面色清冷地直接就把柳懷恩手里的兩粒粟子給捉了回去,放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 柳懷恩:……從未想過沈從白有朝一日也會成為一個見色忘義之輩! 可嘆美色果然是禍人。 柳懷恩說著,目光又落在了桌上的香囊上:“這也是嫂子送你的?” “你嫂子繡功精湛。”沈從白雖語氣淡淡,可那眼神里卻是透著幾分傲嬌。 柳懷恩又多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這雙面繡瞧著眼熟。 再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沈從白近日用的那錦囊嗎? 而且好家伙,沒見過這么這位爺這么sao氣的時刻,那腰封上,系一只錦囊,系一只香囊。 他沒忍?。骸澳阍醪话堰@只也一并系上呢!” 沈從白用著看白癡般的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短淺,這東西本侯還有好幾只?!?/br> 柳懷恩就這么狠狠地被曬了一臉。 …… 隨著冬雪停下,天氣回暖,春雨也綿綿下了起來。 傍晚用完晚飯后,林雪芙叫人把搖椅搬到了廊下,然后就抱著一床軟被兒坐在廊前看著春雨。 她喜歡看著雨打新葉,總覺得這個時候,心境也變得十分平和。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女人瘋了一般沖進(jìn)了宜青閣。 身后幾個婆子追在她的身后叫著:“沈三少夫人,你懷著胎呢,可莫要這般跑啊,摔著了怎么辦啊……” 林雪芙也是嚇了一跳,原本閑散的人兒,立時驚得抱著被子坐直起來。 還未下椅子,就見林仙之已經(jīng)跑到了她的面前。 她今日動了胎氣,躺了一天,此時想來是直接起床就往這兒跑,頭發(fā)凌亂,臉色蒼白如紙,那唇都是發(fā)著白。 一雙眼睛卻是通紅通紅,死死地盯著林雪芙,仿佛要將她吃了一般。 小菊本來在遠(yuǎn)一些的地方,聽到動靜,直接就跑了過來,往林雪芙的面前就是一擋,回頭緊張看了一眼她家姑娘。 林雪芙這個時候也回了神,緩緩地起了身,站了起來:“二jiejie這是怎么了?” “哎呀我說三少夫人啊,你可別再鬧了,你這胎氣不穩(wěn),萬一出個什么事情,我們怎么跟沈夫人那兒交代??!” 林仙之站在那兒,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林雪芙:“林雪芙,明明你才是嫁給沈從良的人!” 林雪芙聽到她的話,神色微微一變,隨后就輕笑了出來:“二jiejie這是睡了一天,犯了渾了嗎?” “我沒有犯渾,明明你才是嫁給沈從良的人,我是世子妃,我是世子妃??!”林仙之像瘋癲了一般,盯著她一句一句地重復(fù)著。 所有人都沒把林仙之的話聽進(jìn)去,只覺得這林仙之就是被逼得瘋了。 可只有林雪芙清楚地知道,林仙之不是被逼瘋了,她應(yīng)當(dāng)是同自己一樣,夢見了前世的事了。 只是,夢見了又怎樣? 在這樣的處境下,想來,夢見了只會讓林仙之更痛苦吧! 林雪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對她身后的婆子們斥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把三少夫人給扶回去換衣服,再叫大夫好生給她診診脈,這春寒料峭,凍到了可怎么辦!” “是,三姑娘?!?/br> 幾個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就捉住了林仙之。 林仙之也沒有掙扎,她方才不過是因為醒來接受不了現(xiàn)實,才會沖動地跑出來,此時冷靜下來,才覺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冒雨跑了出來。 她有些慌了,想起了腹中的孩子。 是了,她能不能翻身,就靠著這個孩子了,這個孩子,不能有事。 她抱著小腹,慌張地看向了旁邊的婆子:“我有些冷,你們趕緊帶我回去換衣服?!?/br> 林雪芙看著林仙之那可憐的模樣,終究是開了口:“小菊,拿件氅衣給二姑娘披上?!?/br> “……是?!毙【帐怯行┎辉敢獾?。 她家姑娘那些氅衣可都是很名貴很好看的,她不舍得拿給別人,還是這個林仙之。 但是姑娘都發(fā)話了,她也不能不做,只好轉(zhuǎn)身去拿。 林仙之看著面前的林雪芙,少女亭亭而立,青絲披肩,錦緞長裳華貴,發(fā)間插著一枝白玉釵子,抬起的手腕上,是一只水色極好的翡翠鐲子,通身上下,不見張揚,卻處處顯著貴氣。 不一樣,為什么會不一樣了。 為什么不是她夢里那般,她是那個高貴的世子妃,而林雪芙,只是一個嫁給沈從良的林府二房外室女兒! 林仙之只覺得一口郁氣上沖,本身沒恢復(fù)的身子,直接一個后仰,又一次暈了過去。 婆子們被嚇得大叫大夫,又是一陣兵慌馬亂。 林雪芙就站在那兒,神色淡淡。 “這二姑娘,瞧著真像是瘋了。” 這樣的歲月,是會叫人瘋的,曾經(jīng)的她可不就瘋過一次。 林仙之送給她的,她終于是全全整整地送還給她了。 林雪芙輕輕地勾了勾嘴角,低聲說道:“你過去看看情況吧。” “是,姑娘?!毙【兆叩皆洪T口的時候,又有些不放心姑娘,還回頭把環(huán)兒jiejie給喊出來,看著環(huán)兒jiejie守在姑娘旁邊,這才出了院子。 林雪芙被小丫頭那一副cao心緊張的模樣給逗得笑了。 這一世真好,她與她們都好好的,以后,她也會好好保護(hù)這兩個忠心又實誠的小丫頭的。 林仙之這身子本就虛弱,這一日接連癥狀百出,那胎氣動得厲害,三個守在這兒的大夫俱是搖頭百無一策。 最后,沈三夫人求到了沈從白那兒,把柳懷恩給叫了過來。 柳懷恩是太醫(yī)院里出了名的圣手,因著平時多侍奉宮里的貴人們,是以也擅千金科。 柳懷恩是有些不愿意的。 他幫沈從白那自是沒二話,可他就是瞧不上沈從良那賤玩意。 “這個胎不論用什么方法,也得保住?!?/br> “你什么時候?qū)δ峭嬉膺@么上心了?真要當(dāng)好兄長了?” 沈從白見柳懷恩那一臉好奇,只淡淡地回了兩個字:“有用。” 這話一落,柳懷恩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