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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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笑瞇瞇回視顧罄:是挺好的,我這不已經在盡量改掉我圣母的狀態(tài)嗎? 那不用改。 顧罄揉了揉凌妤的頭,很輕柔的力量,手指順勢下移。 欠你太多了,介意我報恩嗎? 凌妤誠實的點頭:挺介意,我只想和你玩玩。 顧罄像是早就料到凌妤會有這個反應:所以以上所有行為都只是你想玩玩。。 顧罄搭在凌妤腰上的手忽然用力,將人輕抵墻上,膝蓋岔開她的雙腿。 但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是成年女人之間玩玩的事情,也不是控制不住正常需求的行為驅使,是很認真的求你。 顧罄搭在凌妤腰上的手忽然用力,將人輕抵在墻上,膝蓋岔開她的雙腿。 她用克制而繾綣的腔調問:可以嗎? 聲音很輕,裹著青玉的沙啞,眼神卻格外清澈:可以喜歡你嗎? 凌妤的情緒僵在眼底,心臟在某一刻失去了頻率。 夏天原本就穿的單薄,隔著布料的溫軟的觸感貼往自己身上蕩了蕩,顧罄像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鑰匙,打開了身后的門。 客廳里還有剛才菜肴香味殘留,女人低垂眼,修長的脖頸微微彎曲,藍眸一錯不錯與她平視。 凌妤嘆息了一聲,笑彎了眼睛,將她的話還給她:和你在一起會變得不幸。 顧罄挑挑眉:那怎么辦,我只能陪你一起變得不幸。 她說著話的功夫,叼上了凌妤的唇。 綿密的吻砸下來,凌妤這回沒有躲,反扣住她的腰。 唇瓣見溢出一絲喘:你還沒洗澡。 顧罄壓著情緒,又好氣又好笑,沉默三秒,凌妤忽然執(zhí)起她那只受傷的手指。 嫵媚的笑:而且你看你手指也受傷了。 言外之意,還是算了吧。本事都沒有,你撩什么撩。 顧罄: 深吸一口氣,一時有些后悔剁手。 顧罄直勾勾看著凌妤,沉默片刻后,淺色的唇瓣抿了抿,單手搭在凌妤的肩膀上,低聲說:我不行,不是還有你嗎? 凌妤瞇了瞇眼,還沒有動作,下一秒顧罄解開手指礙眼的紗布,攬住她的腰,朝浴室走去。 顧罄家的浴缸改良過,超大圓形,白玉瓷材質。 浴缸壁自動注水,她探了一只手進去,調了調溫度,剛準備回頭讓凌妤進來。 凌妤忽然舉起顧罄那只受傷的手:你剛才說不喜歡求人。 顧罄一怔,糾正道:我喜歡求你。 女人低頭,一向不染塵埃,潔身自好的眼睛里似跳躍著火光。 浴室蒸汽升溫,凌妤挑開一粒顧罄的襯衣紐扣。 靜默了片刻,又解開了第二顆。 第三顆。 直到最后一顆完全打開,凌妤才抬眸:該你了。 顧罄:嗯? 幫我脫衣服。凌妤彎著唇:jiejie,作為禮尚往來,我也勉為其難喜歡你一下,你看行嗎? 有那么一剎那,顧罄的腦袋是空白的。 女孩子眉眼間是化開的笑容,她眼底沒有一貫的懶散,站在面前并不催促她,像一朵歲月靜好下盛開的花骨朵靜靜的等顧罄反應過來,氤氳的蒸汽往她精致的五官籠了層微薄的光。 顧罄走過去,壓抑的情緒一下子近乎失控的涌上眼簾。 雙手狠狠的將人擁入懷里,良久才開口笑:抱歉,魚魚。 我給過放你自由的機會,但不和你在一起,我好像會變得更難捱這一回你就當我自私。 凌妤冷不丁彎了彎唇,拉下顧罄的頭,啄了啄她的鼻尖:正好,你覺得我需要這份自由,我這種人向來喜歡挑戰(zhàn)刺激。 這話一落,顧罄的吻再一次落了下來,這一回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試探,溫柔又裹著毫不掩飾的占有。 燈光余韻,兩人散落的長發(fā)交織在一塊,鋪散在花瓣水里。 水溫調上恒溫,泡了很長一段時間后,皮膚便顯得有些泛白。 顧罄撈起最近堅持鍛煉頗有些得意忘形挑釁的凌妤,抽來浴巾裹在她身上。 對上她那雙惑人的狐貍眼,顧罄心里還有些不踏實。 你不會明天起床,就不認賬吧? 凌妤橘色唇微微腫了起來,唇瓣輕啟,溢出一連串笑,她把玩著顧罄的長卷發(fā):jiejie,還來嗎? 顧罄: 118 顧罄的時間大約要用分鐘來計算, 她是真的十分忙,哪怕她和凌妤前一天剛剛確定關系,第二天早上, 仍舊被一通電話給叫醒。 六點的時候, 凌妤醒來過一次。 多睡會。 顧罄語氣里沾染了愧疚,側身半擁住凌妤,等待她再一次睡著, 才離開。 凌妤睡覺一向不會因為別人打擾就少睡, 她每晚的美容覺必須十個小時, 昨天辛苦到十二點, 隔天十點才準時起床。 桌邊放著一瓶淡褐色玻璃瓶香薰。 香薰是去年F國定制的新款香, 前調蔓越莓混著香檸檬。 味道沒有濃香濃郁,定制款每年只出一瓶, 凌妤對這個牌子的香薰不是特別了解。 搞不清楚顧罄為什么要在她起床后,特意讓自己試用這款香型。 出于好奇, 凌妤朝手背噴了兩下,味道比淡香多了一絲涼意,隱約從前調的花香之中聞到了一些顧罄身上的味道。 所以? 這個sao氣的女人, 還要讓自己沾染上她身上的味道,心機重到令人發(fā)指。 凌妤彎了彎唇,壞心思的給顧罄回短信:【我對香水過敏?!?/br> 五分鐘后,顧罄的短信回過來。 【嗯,幫我扔了?!?/br> 凌妤從浴室出來, 原本對著昨晚被顧罄撕壞的衣帶發(fā)呆, 冷不丁被短信震了一下。 待看清短信, 凌妤眼底掠了層詫異。 顧罄以往可沒有那么好說話, 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這瓶香水擱在床頭柜上, 刻意壓上醒目的標簽紙,雖然標簽上的話格外含蓄。 【天氣熱,這款香水還不錯?!?/br> 但香水的味道是顧罄身上的冷香。 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顧罄精挑細選專門送給自己的特別禮物。 對方那么快認慫,準備好的調侃暫時沒了用武之地,凌妤細腿橫陳,坐在純白色kingsize大圓床邊,拎起那瓶香水,朝細脖間噴了兩下。 瞥見地上撕爛的腰帶,凌妤拍了張照,發(fā)給顧罄。 【可以在你家找件衣服借給我穿嗎?走廊有監(jiān)控。】 凌妤還有些不適應她和顧罄的新關系,心想反正顧罄不在,她回家換衣服理直氣壯。 考慮到衣衫不整出現(xiàn)在走廊到底不太好,借件衣服的事情顧罄不可能那么小氣。 誰知道顧罄的電話下一秒便打了進來。 摁開接聽鍵,屏幕瞬間出現(xiàn)顧罄一本正經的臉,凌妤震驚說不出話: 顧罄沒道理色令智昏 上班就上班,不是語音通話,非要視頻通話模式。 凌妤剛洗完澡,頭發(fā)蓬松沾了水汽。 開胸的睡袍內,bra都沒穿,猝不及防對上鏡頭。 四目相對,空氣安靜了一瞬。 顧罄鳳眸微瞇,主動瞥開視線。 只目光抽回去的時候,停留在她白膩的腿根處,露出了一絲細微的裂痕。 凌妤看她出氣聲急促了些,自己倒不尷尬了,索性大方的任由她打量,動作極緩的并攏雙腿,側身扯過薄被蓋在身上。 磨完顧罄的眼睛,這才溫吞抬頭:你不用工作? 顧總隨手拽開一粒紐扣,隨著衣領敞開,昨晚被凌妤咬的青紫密布在冷白的脖頸上,乍一眼看起來格外嚇人。 確認凌妤看見了,顧罄面不改色的把長卷發(fā)往胸前扒拉了一下,稍微遮蓋住身上的痕跡,冷不丁喊她:凌妤。 凌妤:嗯? 昨晚的事情我沒有忘記。顧罄說:老婆醒了,工作可以暫停。 她突然rou麻起來,讓凌妤感到一絲微妙的不適中,于是開口假笑:哈哈哈哈,那你還挺沒有責任心,我覺得,還是工作要緊。 顧罄拉下臉,無言以對,好半天沒理她,砸下一連串的囑咐:我給你提前準備的備用衣服放在左邊衣柜,家里洗漱的的牙膏牙刷粉色的是你的 顧罄細心的交代了一大堆,凌妤都聽呆了。 她干巴巴問:這不合適吧,我怎么感覺你的語氣像是以后我們要同居了似的,又不是一直住你這里,我就要件衣服,回自己家刷牙洗臉就可以了。 顧罄: 顧罄鳳眸掃過來,裹了雪沫子,眼神就差說一句我很不高興。 凌妤只能又解釋道:太快了,你見過哪對情侶剛互相告白,就住一塊的嗎?我主要是擔心住一塊,你會覺得被打擾。 等凌妤將渣里渣氣不想負責的話說完,顧罄才緩慢的勾了勾唇,她解開襯衣第二粒紐扣,拉開里面的風景,宛若震翅的蝴蝶鎖骨暴露在空氣中,其上鮮明的殘留著一排整齊而秀氣的齒印。 你說這話的時候想想昨天。顧罄點了點她那排證據似的齒痕,慢條斯理的撩開眼皮,隔著手機屏幕,對上凌妤眼睛,學著她昨晚的樣子掐著嗓喊:jiejie 凌妤: 行,你牛逼! 下午我可能不回來吃飯。顧罄頓了一下,見凌妤挑眉。 指腹蹭了蹭手機屏幕上凌妤漆黑的雙眸,語氣自然的說:和你報備一下,要去機場接個朋友。 顧罄的聲音很輕,柔的宛若一道暖風,話里話外像是相處了很多年,達到了相濡以沫的妻妻狀態(tài)。 聲音裹著溫暖嘆息吹拂過來,凌妤心口沒來由一跳。 后之后覺反應過來,顧罄從早上到現(xiàn)在所有的行為也許只是在擔心她反悔, 凌妤原本對兩人忽然變化了的相處模式有些許不適應,但顧罄這張嘴換湯不換藥,話不說明白,卻總能潛移默化,令人在很舒適的環(huán)境中被她溫水煮青蛙。 就這個能耐,她的語言能力滿級。 凌妤是真被逗笑了,她沖視屏里的女人促狹的炸了眨眼:昨晚也沒見你話那么多,現(xiàn)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顧罄彈了彈受傷的鎖骨,睨了眼凌妤。 下一秒看見凌妤肆無忌憚的彎了彎唇,笑容隨之蔓延眼底:那你去吧,十點以內回家,不能再晚。否則給你留門的我,很容易被壞人惦記上.萬一我害怕。 顧罄又好氣又好笑,但好不容易才讓凌妤同意和她同居。 顧罄垂眸,附和:嗯,我更怕。。 * 凌妤上午沒課,被賈副校長拉去隔壁學校做調研。 下午回港大差不多都快到下班的點兒了,由于快下班了,張老師舉著個手機正在和辦公室物理老師聊花邊. 凌妤人走到辦公室門口,恰好聽見張老師拔高聲音問: 真的假的? 郭若是上回來咱們學校,給凌妤當小三的那位郭家大小姐。 隔壁物理老師端過茶:你小聲點,郭家現(xiàn)在動用了公關全網封口,今天上午有不少在言論評郭若小三的網友都被發(fā)律師函了。 張老師訕訕的點了點頭,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年頭有錢當小三都能這么硬氣,可我這種普通人著實不能理解有錢人的想法。好好的青年才俊、白富美看不上,非要看上別人的老婆,怎么就那么自認下賤。 幸好凌妤大度,叫我早就兩巴掌甩她臉上。 你錯了。凌妤那不叫大度,那叫智慧。物理老師常年戰(zhàn)斗在八卦娛樂前線,上到港城下到海外,網絡上爆出來的豪門爭斗她都見過,這會兒左右沒人。 她往茶杯內丟了一顆冰糖,然后慢悠悠為張老師講解凌妤被三這件事最終走向。 張老師聽得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的拍大腿捧場:蔣老師,還是你看的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我還以為凌妤性子軟,不知道怎樣反擊呢? 說完抿了一口水總結:總之,你要記住,豪門貴族的門檻不是那么好進,能進去的全是有能耐的人。而且家族背后都有利益牽扯,只要顧大小姐不動心,凌妤不說話才叫贏,既顯得有分寸,又能不費吹灰之力將人氣的病倒。畢竟郭若身體不好,被網上那么多鍵盤俠輪番罵。正常人都會被氣病。 張老師似懂非懂點頭,指著手里的花邊新聞問:但這份新聞報道郭若明明是遇到歹徒搶劫現(xiàn)場入的院呀。 物理老師:花邊新聞多半是假的,我堂妹在搶劫的金店上班,店里的金子都沒有少,這群歹徒大約是為了挾持吧,但郭家小姐的身份也不是吃素的,人身后跟著保鏢都有數(shù)十位,面對幾個歹徒,也不帶怕的,郭若走出金店可沒有生病,毫發(fā)無損。要我說,她只可能是被網上噴子氣病。 凌妤站在辦公室門口,推門的手又收了回來,想著辦公室里好像也沒什么好拿的,她這會兒進去讓別人尷尬不太好。 索性拐彎,去樓下打個卡,提前下班回家。 然而在樓下碰到了陳雋,少年穿著女裝,沒有化妝。 寸頭,板鞋,不太合身的碎花裙他凸顯與眾不同的格調。 這是凌妤爆馬甲后,陳雋頭一回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少年有些憔悴,下巴尖刻,青青的胡茬好多天沒有清理,略微顯得頹廢。 想到眼前少年二次元三次元情懷破碎。 凌妤忍住笑,心生憐憫,主動上前兩步,準備出口安慰兩句。 陳雋見她越走越近,別扭的抽回視線,趕在她說話之前,惡言惡語開口:笑尼瑪呢笑。 凌妤微笑臉: 陳雋不敢拿正眼看她,似乎擔心目光對視,隨時能社死,少年縮著長手,從褲兜內掏出一份娛樂花邊新聞報紙,折成飛機投射入她懷中。 回去自己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