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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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刻盛怒之中的凌泰國并未察覺, 他雙手青筋暴出 ,隨手抽出茶幾上一沓資料,狠狠摔在宋助理臉上。 泰康醫(yī)院為宗家貿(mào)易公司洗的那筆三億的款項,你究竟知不知情? 凌妤一挑眉,她用干毛巾擦了擦額角汗水,依在紅布絨欄桿上,往下看。 被問責(zé)的宋特助垂著頭,看上去是個十分隱忍的男人,盡管被凌泰國如此辱罵,他恭敬垂首,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滿與反抗之色。 凌總。宋衡抬起頭:我對采購辦主任犯下的混賬事情一無所知,但兩年前王康是由我親自提拔起來。如今他犯了錯,我本人難辭其咎。 宋衡語氣頓了頓,從西裝兜內(nèi)掏出一封被熱水打濕的辭職信遞給凌泰國。 于欣的目光從宋衡身上轉(zhuǎn)到凌泰國臉上,見后者依舊不愿善罷甘休 她索性挽住凌泰國的手臂,插嘴道:老公你前幾個月,去港城出差,公司里里外外都是宋助理幫忙打理。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呀,而且這回泰康醫(yī)院的事情,說到底,和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凌泰國一雙眉頭夾的死死的,大約是真的氣急了,語氣不善:你知不知道是因為他識人不清,招惹了王康那種禍害進入泰康。導(dǎo)致我現(xiàn)在只能被迫用總公司的部分款項,拿來填補醫(yī)院缺漏,以及未來數(shù)額巨大的罰款。公司市值也會跟著跌落幾個點兒。這種損失誰來負責(zé)。 于欣一噎,思索了片刻。 眼角余光瞥見樓上的凌妤,忽然靈機一動,她再次撫上凌泰國的后背,一邊輕柔的給他順氣,一邊細聲細氣的道歉:抱歉,老公,我不懂這個。我尋思著,公司既然出現(xiàn)這么大缺漏。咱們現(xiàn)在得趕緊拉入港城的投資不就好了拉! 于欣見凌泰國不吭聲,但也沒有繼續(xù)發(fā)火。 攀住凌泰國的胳膊,試探道:老公,你先別焦急,上回你不是說有意向和顧家合作嗎,咱們把妤妤聯(lián)姻的事情加快一些好了 凌泰國橫她一眼:你以為聯(lián)姻能那么容易,對方是百年世家! 要不老公我陪著你一塊過去吧。 凌泰國眼睛一亮,沒想到于欣能松口,她過去當然再好不過,畢竟凌泰國一個男人,不好帶凌妤去富太太名嬡圈舉辦的晚宴,但有于欣就不同了,畢竟都是女人,方便不少。 于欣陪著凌泰國又說了會兒好話,接著才像是注意到客廳里還有一個宋衡。 她將話題重新帶回來,憂愁的嘆了一口氣:我和你都不在家,身邊唯一信任的宋特助又被辭退了,公司的事情還真沒個信得過的人打理。 凌泰國緊繃的臉色一松,總算扔給宋衡一個眼神,硬邦邦的說:下不為例。 * 泰康醫(yī)院這回爆出的黑錢流入問題,不過是冰山一角。 凌妤心里清楚,當然清楚是一回事,拿出證據(jù)又是另外一回事。 宋特助是位十分小心謹慎的男人,徐老爺子的人查過,他加入的是一個組織。 類似宋特助這種不過是組織中層人員,他經(jīng)過層層選拔與專業(yè)培訓(xùn),每一筆經(jīng)由他經(jīng)手的黑錢,歷史證據(jù)早就被銷毀的一干二凈。 如果不是港城宗家旗下的貿(mào)易公司暴雷,順藤摸瓜查出泰康醫(yī)院。 凌泰國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旗下的私立醫(yī)院有問題。 凌妤見樓下的談話已不再是箭弩拔張,凌頌窩在宋衡的身邊,拼湊積木。 于欣一邊插花,一邊含笑看著一大一小,而坐在另外一邊老爺椅上的凌泰國絲毫不覺綠帽罩頂,肅著一張臉,嘴里不知道訓(xùn)斥著什么,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滑稽感。 凌妤饒有興趣的笑了笑,懶懶散散抽回視線。 小姐。 凌妤剛準備回臥室洗個澡,身后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夫人讓我上來問問,您要不要下去和客人打聲招呼? 凌妤吊著眼皮,瞥一眼吳姨,這位是跟在于欣身邊的老人了,凌妤在錦繡花園待了五天,吳姨便跟著她跟了五天。 她玩味的低笑了一聲,將手里的擦汗的毛巾拋入?yún)且虘阎小?/br> 斜了吳姨一眼,纖指下壓 ,指向宋衡:客人?就他? 吳姨以為凌妤不認識,盡職盡責(zé)的介紹道:那是總公司特助,個人能力強,十分受老爺器重 凌妤維持著二世祖人設(shè),輕漫的打斷吳姨:你也說了,只是一位特助?有什么能耐讓我我親自迎接,你下樓替我給阿姨代一句話,我呢混二代圈,客人都是方佳那種如果阿貓阿狗都能成為我的貴客,沒來得在圈子里自降身份, 凌妤飽含深意的瞥一眼吳姨,接著施施然背過身,她剛剛健完身,皙白的臉頰白里透紅,健身服穿在身上,長腿細腰,明明看起來懶懶散散,走起路來卻又儀態(tài)盡顯,搖曳生姿。 這是富家千金從小培養(yǎng)的傲慢從容氣度。 吳姨一噎,一時說不上話來。 * 凌妤上午膈應(yīng)了于欣,不出她所料,下午于欣便在凌泰國面前上了眼藥水。 晚上餐桌前,凌泰國看凌妤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惡罵了一頓。 凌妤開著錄音筆,逢場作戲的垂著頭故作委屈,手卻插入兜內(nèi),將親爹罵她的話,收錄到證據(jù)文件夾里。 等待凌泰國罵的差不多了,凌妤才開口道:爸,我在港大附近買了一處公寓。 這話一出,凌泰國剛剛熄滅的怒火又飆了上來:我罵不得你了,你成天想著逃離我? 凌妤嘴角抽了抽,她垂眼.佯裝落寞:您在港城的小別墅住不下那么多人。 凌妤說的是實話。 于欣會跟著凌泰國去港城,凌頌才三歲,自然也要一起跟著過去。 為了生活方便,至少要帶上兩個保姆,這么大一批人,凌泰國之前在港城買的小別墅便有些不夠住。 凌妤吊著眼皮,越過凌泰國的肩頭,意有所指瞥一眼于欣:是吧,阿姨?我和您的生活圈子畢竟不能重合,住一起也不太合適。 凌泰國到口的訓(xùn)斥被堵在喉嚨口,他回頭看向于欣。 于欣反常的沒有出言阻止,她素來心思縝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喜歡將凌妤放在眼皮子底下監(jiān)控。 但因為下午凌妤用宋衡激怒她,于欣被氣得肝疼。 這會兒接收到凌妤挑釁的眼神,冷哼了一聲。 留著凌妤這小畜生只會給她添堵,不住在一起,她還能多活幾年。 想到這里,于欣細長的指甲剮蹭了下懷中波斯貓的下頜,好聲好氣的安撫道:老公,你想太多了,妤妤住在港大,又不是不認你這個爸爸,她平時要在港大上班,住在那一塊方便,而且據(jù)說需學(xué)區(qū)房住著的都是高知分子,氣氛濃郁,想必是能熏陶熏陶的,對她未必不是好事。 言外之意,凌妤這種酒囊飯袋也只能去大學(xué)城才能鍍個金邊。 凌妤垂頭,眼底掠了層笑意。絲毫不介意她話里話外的嘲諷,若無其事的把碗里的飯吃完。 * 七號的飛機,凌妤八號都沒能去港大報道,原因在于方佳給她找的這處房子。 你為什么會在我家? 凌妤推開臥室門,方佳正圍著浴巾,像是剛洗完澡,齊肩的短發(fā)滴著水珠,從她白皙的脖頸蜿蜒而下。 方佳不太有誠意的道歉道:抱歉啊,妤妤,忘記告訴你,這其實是我家,你的房子在泰丞秀景那邊,還有一年交房。。 凌妤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下一秒方佳毫不避諱的走到她面前。 將鎖骨下軟綿上,風(fēng)sao的蝴蝶紋身暴露在凌妤眼底、。 凌妤臉上的情緒淡了下去,在方佳幾乎要貼身的前一刻,歪過頭。 溫吞問:紋這么個東西,不擔(dān)心得?。?/br> 方佳愣了愣:什么? 方姨,你今年有三十八了吧。凌妤來回看了一眼方佳眼角細紋,狐貍眼完成花瓣的形狀,笑瞇瞇的說:據(jù)說刺青存在致癌成份,您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不擔(dān)心患上乳腺癌嗎? 方佳一噎。 聽得出來凌妤語氣里透著漫不經(jīng)心的火氣,畢竟將人騙過來是她一手主導(dǎo)的,小東西有自己的脾氣,方佳對此再清楚不過,她厚著臉皮,散了散腰間系帶。 衣襟隨之松了一些,避開剛才的話題,隨口問:昨晚睡的還好嗎? 凌妤瞥了方姨一眼:很不好。 方佳疑惑的準備上前查看,下一秒,門被凌妤重重的拍上。 方佳盯著緊閉的房門,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 十秒后,她給顧罄撥了通電話。 類似你這種年紀,或者稍微更年輕一點兒的年輕人,假如夜晚睡不好,是因為什么? 顧罄:我沒有這種煩惱。 換個問題,如果我和你同居,除了日常用品,我還需要為你準備別的什么東西嗎?比如牛奶?面膜? 我不會和你同居。 方佳無語。 原本以為顧罄會掐斷她這一通沒有營養(yǎng)的電話,下一秒,顧罄冷不丁追問:說說,你和誰同居? 我那小東西啊,還能有誰? 電話線另一邊,顧罄握住鋼筆的手倏然一頓,簽字筆尖在簽名欄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刮痕。 她對面坐著的客戶,驚詫的抬起頭,詢問:顧律? 陽光傾斜而下,顧罄冷艷的鵝蛋臉上,剎那間宛若打上了一層雪粒子。 凌妤將門反鎖后,第一反應(yīng)打開租房APP,她要換房子了。 凌妤思索了一下,她在港城的信得過的朋友并不多,除了一個方佳、顧秀,還有一位Q! 但是Q似乎上回和她聊天后,對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主動出現(xiàn)過。 凌妤猶豫了幾秒,終究不好意思總給人添麻煩,她猶豫了一秒,將信息發(fā)給顧秀。 【你回國了嗎?】 秀秀:【妤妤?】 【是我。我在港城,方便出來吃個飯嗎?】 凌妤這條信息剛發(fā)出去,對話框同時彈出三條Q的信息。 【在?】 【能不能幫我參考參考租房信息?!?/br> 【我最近打算租房子。幫幫忙?!?/br> 凌妤打開對話框,跟著收到一連串的租房鏈接。 待看清楚租房地址以及環(huán)境后,凌妤翹了翹唇瓣,回了句:【好?!?/br> Q這個jiejie,是天使。 055 叫我說, 遇見方佳那種lsp,你應(yīng)該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把她打懵就是了。 凌妤借助下巴和側(cè)臉, 夾住電話, 從衣帽間取下一頂遮陽帽,扣在頭頂。 徐淼看上去比她還生氣,被后者熟悉粗暴的二傻方式逗笑了。 凌妤心情好了不少, 其實她和方佳的關(guān)系倒真的不用上升到動手的程度, 以方佳的個性。昨晚對方并沒有沖進來, 上她的床。 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就是再住在一起, 絕對不可能。 凌妤對于每一個不碰觸到她底線的前任, 或者類似方姨這種追求者,她都可以很寬容。 尤其是女孩子除了一個顧罄。 電話線另外一端, 徐淼見凌妤不說話,沒有領(lǐng)悟到海王博愛的胸襟。 她故作深明大義的嘆了口氣:行吧。你如果非要惦記著幾年前方佳明里暗里幫你應(yīng)付于欣的恩情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妤妤, 我得提醒你,她對你的那點幫助,先前不也是還了嗎?我記得方氏三年前的新品珠寶文案是你寫給她的吧當初那句廣告詞家喻戶曉了都。 凌妤嘴角抽了抽, 沒搭腔。心說,我們要對女士禮貌一些。 眼角余光瞟一眼腕表時間,時針指向早上九點。 今天是周末,擱往常徐淼必定是熬夜打游戲,這個時間點是她睡覺的時間。 昨晚沒熬夜? 徐淼語氣一頓, 直到這會兒, 忽然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她還有更震驚三觀的事情要問! 徐淼猛的掐住大腿, 將身體掰正, 語氣凝重:妤妤, 兩年前你用我表弟身份證,去干什么了? 你表弟?凌妤沒反應(yīng)過來,她站在落地等身鏡面前,抬手將將帽檐戴正,港城的夏天比江城還熱,凌妤看一眼外邊的艷陽天。 思考了一下,折回收拾好的行李箱旁邊,翻開蓋子,拿出化妝包,往臉上涂了層隔離又加了層防曬霜。 聽筒里只傳來凌妤翻箱倒柜的窸窣聲。 徐淼那邊聽得有些模糊,于是重復(fù)剛才的話:具體時間大概是你出國前,我記得有一天晚上你問我要我表弟的身份證meimei,你當初拿那東西做什么去了? 凌妤半垂著眼,花了足足十秒鐘才回憶起來這件事。 她當初用徐淼表弟的身份證和CB文學(xué)出版編輯墨陽簽訂了著作優(yōu)先出版權(quán)。 按照時間計算,這個點兒似乎正好是兩人簽訂合同的截止日期,《鑒寶》因為上回涉及到的部分知識面存在誤差。凌妤已經(jīng)斷更一個月,沒有登陸網(wǎng)站,所以也沒看見站短,險些把合同這一茬忘記了。 凌妤掀了掀眼皮子,依然沒搞明白這種小事令徐淼興師動眾,語氣凝重的原因。 CB文娛那邊工作人員給你表弟打電話了? 凌妤不答反問。 心里其實大約知道,合同還在,《鑒寶》如今連載期,哪怕還沒有簽約,卻已經(jīng)成了熱門IP,雖然坐著大海撈魚為愛發(fā)電,對于各路簽約上架、出版、影視一律視而不見。 這本文依舊憑借著過硬的文學(xué)功底,爽而快的打臉節(jié)奏,以及鑒寶方式上的創(chuàng)新,晉升為年度最受全民期待的大IP文學(xué)。 電話那一頭,徐淼半天沒說話。 頭一回遇見徐淼緊張兮兮,凌妤唇角上翹的弧度壓了幾分,試探道:怎么回事?我回憶了一下時間,合約日期截止下月月底,我這邊并不算違約,是他們那邊提出什么過分要 老公。徐淼忽然哀嚎的打斷凌妤,隔著電話線,語氣還有些哽咽:大海撈魚呵等于你凌妤!德行,我還是不是你表姐?這兩年,勞資給你刷了多少小紅花?喊你了多少回老公,我本來很清楚自己是彎的,兩年前透過你的文字,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一個二次元未見面的男作者時候,心情有多糾結(jié),你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