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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之前蔣文淵便已換上了公袍,謝徽禛則一身青衣長衫,盡量往不起眼里打扮,但那身氣度在那里,并不怎么能遮掩,蕭硯寧見狀有些擔(dān)憂:“少爺,官場上的都是人精,只怕不會信少爺是蔣大人的師爺?!?/br> “你又叫我少爺,”謝徽禛提醒他,“說了多少次了也不肯改口?!?/br> 不待蕭硯寧再說,他搖頭道:“確實不像,外頭那些侍衛(wèi)看著也不像普通護(hù)院,蔣文淵一個家世平平的文臣,出行這般大排場,傻子才看不出有問題,再說吧,不行就換個說法。” 謝徽禛這么說,蕭硯寧便知他已有了主意,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謝徽禛道:“不用擔(dān)心,一會兒我們跟在蔣文淵后頭,那些人注意力大多還是放在蔣文淵身上,輕易別出聲就是?!?/br> 蕭硯寧:“我都聽少爺?shù)?。?/br> 謝徽禛無奈:“讓你叫句哥就這么難么?” 蕭硯寧低頭不語,謝徽禛懶得再說了,提步先走出了船艙。 岸上的人正翹首以盼,船靠岸后蔣文淵昂首闊步下船,他在人前官威十足,對笑臉迎上來的人不假辭色,與先前可謂判若兩人。 甚至那些巡撫衙門屬官說十句,他才冷著臉敷衍一般回一句,直叫人聽了牙酸。 這些都是先前在船上謝徽禛交代過的,蔣文淵演起來有模有樣、信手拈來。 也有人注意到跟在他身后下船的謝徽禛和蕭硯寧,他二人氣度容貌都太過出眾,由不得人不注意,便有那為首的屬官試著問蔣文淵:“大人,這二位是……?” 蔣文淵輕描淡寫道:“本官的師爺和隨從。” 對方也不知信是未信,又多打量了他二人一眼,蕭硯寧目不斜視,謝徽禛坦然迎上目光,那人莫名有些怵,收回視線不再多問,將他們迎上車。 流云鎮(zhèn)是離江南首府尋州府最近的城鎮(zhèn),乘車過去只需半個時辰,蕭硯寧與謝徽禛共乘一輛車,上車后不解問他:“少爺為何要讓蔣大人叫他們特地出城來接,而不直接行船至尋州府?” 謝徽禛笑笑道:“如此才能讓那些人以為蔣文淵愛擺官架子,越是這樣的人他們越會覺著容易討好糊弄,就讓他們以為蔣文淵是借這個機(jī)會來江南撈一筆的,滿足了他便能相安無事,待那些人放松警惕,我們才好辦事?!?/br> 蕭硯寧有些無言,謝徽禛提點他:“官場上的事,須得圓滑變通些,認(rèn)死理是沒用的,你若是不學(xué)會這個,便是父皇愿意,我也不放心讓你入朝堂?!?/br> 蕭硯寧:“……多謝少爺教誨。” 謝徽禛:“還是不肯喊哥?” 蕭硯寧默默咽下更多到嘴邊的話。 謝徽禛哼笑了聲,算了。 進(jìn)城之后謝徽禛推開半面窗朝外看,尋州府是江南最繁華的州府之一,街上車水馬龍,便是比京城也不差,風(fēng)土人情卻格外不同。 他們這一路過來,見識過形形色色的景和物,謝徽禛才覺從前自己眼界果然小了,大梁大好河山,他早該尋機(jī)會出來看看。 “硯寧的外祖家是在蒼州?離這里有多遠(yuǎn)?”他問。 蕭硯寧道:“乘車過去,大約三日能到,若是快馬加鞭,不需兩日就能抵?!?/br> 謝徽禛:“那倒是不遠(yuǎn),不過我們出外辦差,不宜讓太多人知道,便是要去也得等過段時日?!?/br> “一切以公務(wù)為重,”蕭硯寧道,“便是不去也無妨?!?/br> “不能不去,硯寧答應(yīng)了我的?!敝x徽禛笑著提醒他。 蕭硯寧點了點頭,他自然沒忘:“好?!?/br> 后頭他們被送去蔣文淵的官邸,蔣文淵要在這邊待三個月到半年不定,巡撫一早叫人安排了套宅子給他,前頭可做臨時官邸,后邊便是住處。 地方還不小,院落夠多足夠他們住開,蔣文淵本意正院給謝徽禛,謝徽禛自己沒肯:“人多眼雜,還是小心些好,你住正院吧?!?/br> 他帶著蕭硯寧尋了處景致不錯的偏院落腳,簡單安頓下來。 忙活完已近傍晚,蔣文淵過來與謝徽禛稟報事情,說方才巡撫派人給他送了請?zhí)?,設(shè)宴為他接風(fēng)洗塵,還特地提了請謝徽禛這位“師爺”一塊過去。 蔣文淵擔(dān)憂道:“因是殿下您的身份讓他們起了疑,想要親自見一見您。” “那便去吧,”謝徽禛倒是無所謂,他也正想會一會這位巡撫大人,“若是之后他們當(dāng)真對孤起了疑心,你便透露一點給他們,就說孤是你妻舅,蕭世子是孤表弟,我二人不務(wù)正業(yè)慣了,跟著你喬裝打扮來南邊是來經(jīng)商的,如此多帶些隨從和護(hù)院便也不稀奇了?!?/br> 這蔣文淵雖家世普通,妻子卻出身世家,家中是世襲的伯爵,他當(dāng)初是被他岳父大人榜下捉婿的,因此娶了一門好妻室,謝徽禛應(yīng)該是早想到這一樁,今日才說出來。 蔣文淵想想亦無不可,他妻子家中也確實有好些個紈绔兄弟,南邊這些人壓根不可能認(rèn)識,并不會穿幫,這便應(yīng)下了。 說完事情,蔣文淵先行離開,謝徽禛問蕭硯寧:“你在這邊有人認(rèn)識嗎?” 蕭硯寧遲疑道:“當(dāng)初是算命先生說這邊風(fēng)水好,適合我養(yǎng)身子,母親才將我送來外祖家住了幾年,我平日里幾乎不出門,念書也是在外組家的家學(xué)里,蒼州那邊或許有人認(rèn)得我,在尋州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的,那些官員更不會記得我這樣一個小人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