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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屋舍最能感覺到煙火氣的就是灶房,然而這里都是這般光景,別處就是不看,也能想象出個大概。 昔日鄭江停一個人住,自是知道一個人的冷清,可再怎么寡淡,他以前一個人住著還有許多能排遣自己的東西,別人進(jìn)屋也只覺得他單身漢自在灑脫,而纖哥兒這兒踏進(jìn)來,卻只讓人覺著凄清,不知是縈繞不散的中藥味兒,讓人心情有些凝滯,還是因?yàn)樗莻€小哥兒,本該要人來照顧愛惜著,卻只有一人生活。 殊不知他拖著潺潺弱弱的身子,在失了母親以后日子是如何熬過來的,難怪初次見到他時,眸子里有化不開的情愁,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如何能不愁苦。 鄭江停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問道:“你這是多久未做過飯了,灶房都沒有火星氣?!?/br> 纖哥兒輕咳了一聲:“素日里吃的少,大鍋大灶的,也用不上幾回。” 鄭江停搖搖頭:“你身子不好,這樣下去怎么行?!?/br> 恍然間他又想起什么,問:“縉城里你就沒有別的親戚了?” 楚纖明白他的意思,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若是投靠親戚,也好有個庇護(hù),只是:“沒有,我本不是縉城人士,很小的時候母親把我?guī)砜N城的,以前那些事兒因年紀(jì)太小,又不記得了?!?/br> 鄭江停明了,心也一頓,他思索片刻后,道:“若一人懶得動灶,往后便過去吃吧?!?/br> 楚纖聞言眉頭一揚(yáng),徑直盯著眼前的男人,四目相對間,疏忽眼眶發(fā)熱,一陣秋風(fēng)而來,他迅速斂起眸子,轉(zhuǎn)身背過鄭江停:“……我……我屋里的藥好了,去看看?!?/br> 鄭江停楞了楞,不知是自己說錯什么還是做錯什么了?這還是頭一次交談,小哥兒先避開。 頓了一會兒,人遲遲未從屋里出來,他隔著窗戶試探道:“纖哥兒,我先過去了啊……” 屋里未出聲,他吐了口氣,扭身往外頭走,剛到門口時,身后忽然又響起少年的聲音:“你方才說的是真的嗎?” 他回過頭,楚纖正用一雙好看的眸子認(rèn)真的看著他。 “當(dāng)……當(dāng)然是真的……” 楚纖似乎挺高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展顏一笑,像一朵小海棠:“那就這么說定了。” “好。那我,先,先回去了?!?/br> 鄭江停出了門,人是立在了門口,魂兒卻好像還沒有跟出來。他覺得自己指不定是有些毛病在身上,怎生纖哥兒正經(jīng)和不正經(jīng)都讓他無法招架,照這樣的性子下去,可別在這個時代也找不著個媳婦兒。 “江停!” 忽然的呼聲讓他一個激靈,魂兒確是回來了,他抬頭,瞧見是鄒筠,頓時松了口氣:“娘,你回來了?!?/br> 鄒筠未曾理會他的話,看了一眼纖哥兒家的大門,又看了一眼神情不太對勁的兒子,狐疑道:“你怎生從纖哥兒家里出來?” “我去村里砍了些柴,跟他送了一捆進(jìn)去。” 鄒筠聞言明眼可見的松了口氣:“那就好。” 鄭江停卻是不太暢快:“娘,你這是什么意思?!?/br> 鄒筠尷尬一笑,纖哥兒生的跟天仙兒似的,自家的兒子又大了,這么出入個小哥兒的住處,她能不心里一提嘛,雖說兒子是自家親生的,可她鄒筠卻是個明事理的人,若是自家兒子不明不白的想占人便宜,她也是不允的。 從私心里來說,她倒是早就想兩人能好上了,纖哥兒雖有病癥,可為人心善,生的貌美不說,還會讀書寫字,這些年她可是看著人長大的,能成為自己的兒媳自然是好。只可惜自家那傻兒子看不出人家的好來,再者,就算是瞧上了,人纖哥兒能瞧上他嗎。 不過從這些日子來看,她倒是覺得自己的愿望有實(shí)現(xiàn)的苗頭。 她手里提了東西,不能幫著鄭江停搬柴火,眼里亮晶晶的,想上前去問問兒子心中的想法,可又怕讓他不高興。 幾番猶豫后,到底沒把話說出來。 今兒去還完了賬,她買了些燭火,一些糠米,日子又能好好過上一段了,取了些米,她正準(zhǔn)備做些晚飯,忽的瞧見爐子上燉了東西,蓋兒一揭,里頭清甜香味撲鼻,竟然是一罐冰糖雪梨羹。 鄒筠心里咯噔一聲,這還不夠明白? “娘,這是我給纖哥兒燉的雪梨湯。” 鄒筠點(diǎn)點(diǎn)頭,即使不說,她也知是跟纖哥兒燉的:“江?!憧墒恰?/br> “我今兒的差事落實(shí)了,得虧纖哥兒引薦幫忙?!?/br> 鄒筠話又回到了嘴里,又高興又有些失望,高興兒子尋著了差事兒,失望雪梨湯竟然是為了答謝纖哥兒才做的:“那太好了,是該好好謝謝纖哥兒,我這就給他送過去?!?/br> 鄭江停叫住了人:“娘,不用,我已經(jīng)叫纖哥兒過來了,以后就讓他同咱們一道吃飯吧?!?/br> 鄒筠手一頓,心又到了嗓子眼兒,可謂是峰回路轉(zhuǎn),這發(fā)展可遠(yuǎn)遠(yuǎn)比她想象中要快的多?。骸耙院笠坏涝诩依锍??你的意思是想……” 鄭江停忙活著砌柴,未瞧見鄒筠的神情,獨(dú)自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是啊,娘,纖哥兒身子不好,一個人著實(shí)也太難了些,我今兒送柴進(jìn)去,瞧見他屋里冷鍋冷灶的,哪里像是個人住的地方。另外,他一個人無依無靠,又以賣藝為生,若是讓人給知道了,定然會對他起歹意,他住在我們隔壁,這些年來來往往,與我們親厚,我想只要他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