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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中空氣濕漉漉的,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手腕,旋即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xiàn)在眼前。 里頭大大小小的麻袋將近百個,十幾副籮筐,敞著的籮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裝著紅薯土豆玉米小麥稻谷等谷物…… 鄭江停翻翻找找,一時間也不知該拿點(diǎn)什么出來補(bǔ)貼著家用,若是家里突然出現(xiàn)糧食,肯定會惹起懷疑,但米缸又見了底,日子已經(jīng)過不下去了,鄒筠雖嘴上不說,但日里也能瞧出在為這些事兒發(fā)愁。 時下是必須得想點(diǎn)法子了,正愁著不知該如何時,他忽然想起城里有收購糧食的鋪?zhàn)?,若是拿些糧食去賣了換些銀錢,那也比憑空拿出糧食來強(qiáng)些。 打定主意后,他進(jìn)屋加了件衣裳,拿著傘便匆匆出了門。 青梧巷在縉城地處西南邊,多是些平民老百姓,住戶幾十家,倒是很熱鬧,只不過近日接連著落雨,連孩童也不愿意出門玩鬧了,鄭江停穿過整條巷子也未碰見兩個人。 他一路朝著東邊去,原身是個貨郎,對縉城的街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憑著記憶很快就找著了一家。 進(jìn)鋪?zhàn)忧?,他先尋了個僻靜的地兒,裝了大半背簍的紅薯,又弄了半麻袋未去殼的稻谷裝在背簍上,一大背簍的東西裝起來,上背差點(diǎn)閃著還沒好全的腰。 “可收米糧?” 斜靠在門口揣著手的小二哆嗦了一下,瞧見忽然來的高大漢子背著糧食,兩眼放光,急忙振作精神熱絡(luò)道:“收的,收的,這陣兒收的價(jià)格可高咧?!?/br> 小二幫著接下背簍,鋪?zhàn)永餂]什么客人,掌柜的聞聲手腳極快的拿了秤來,眼下來賣糧食的可比買糧食的客人稀罕。 一般紅薯就紅皮兒和黃皮兒兩種,紅皮兒的纖維要粗糙一些,適合蒸烤,味道甜而香;黃皮兒的纖維與紅皮兒的相反,適合煮粥,味道細(xì)膩。 鄭江停沒有區(qū)分,拿出來的黃皮兒和紅皮兒的都有,圓滾滾的紅薯要兩只手才握得住。 紅薯要選擇個兒順纖長的才好吃,這種大的通常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料,但饑荒年代誰還講究這些,這時候拿出來賣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紅薯特別上秤,尋常的就有兩斤,大的得有四五斤。 瞧著是很填肚子的紅薯,半袋子的谷子也是顆顆飽滿,都是些上品糧食,大戶人家會樂意買,店老板嘴巴都快裂到了耳根子,抱起最大的一個紅薯顛了顛:“小兄弟如何把地瓜,稻谷種的這般好,個頭兒也忒大了?!?/br> “太陽好些就長的大了。”鄭江停沒啰嗦:“老板是怎么算價(jià)格的?” “市面上地瓜都是收的五文錢一斤,去了殼兒的精米當(dāng)下二十文一升,我瞧著你這稻谷品質(zhì)不錯,也沒什么糠殼兒,就收你十二文一升如何,咱這條街不止我這一家鋪?zhàn)?,我也不壓你價(jià)格?!?/br> 鄭江停心中有數(shù),這時候的脫殼技術(shù)落后,脫殼間要花費(fèi)許多功夫不說,還會碾碎損掉不少米,未去殼的米價(jià)格自然是比精米差的多,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板見生意成了,趕緊把紅薯和稻谷分別上秤。 一背簍糧食,鄭江停賣了將近一兩銀子,他這賣東西的挺滿足的,收了米糧的店掌柜也高興。 第3章 鄭江停兜里揣著銀子,一邊琢磨著怎么和鄒筠解釋這些錢是從哪里來的,一邊往回走,倒是不多時辰就到了青梧巷。 這陣兒雨忽然又下大了些,傘檐邊的水柱拉直了往下,大有漂泊之勢,不得不讓他快著往巷子里走。 他提著步子,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自家門前竟立著一抹瘦削的身影,一襲月白長衣有些偏大,但一根拇指寬的衣帶卻簡單的將纖細(xì)的腰肢給勾勒了個大概。此人一只手扶著門欄,一只手正在敲門,微微的咳嗽聲中身體輕微的在發(fā)顫,哪怕隔著幾米遠(yuǎn),一眼也能瞧出其病弱之相。 鄭江停一時間也不知此人是誰,只快步上去,門口的人似是聽見了腳步聲,停手回過了頭,恍然間,鄭江??吹交剡^頭的是個少年郎。 少年郎白的像珠玉的臉上覆著一塊紗巾,遮住了口齒鼻梁,獨(dú)見得一雙丹鳳眼,以及眼中裝著的病氣與冷清。少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一絲防備一閃而過,輕聲道了一句:“鄭大哥回來了?” 鄭江停聽這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聽過,細(xì)細(xì)一想,晃然間才知道,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住在隔壁的纖哥兒。他一時間未曾想起也是原因的,一來是因?yàn)樽约荷形匆娺^這個鄰里,二來在原身的記憶中,對這個小哥兒不甚喜歡。 鄭家在搬到城里時,楚纖和他娘就住在了青梧巷里。楚母是一名靠著賣藝為生的歌姬,時時往返于酒樓茶肆,靠著賞錢養(yǎng)著病弱的楚纖,兩年前楚母去世,楚纖也順勢接了母親的衣缽。 戲伶藝人是下三流的行當(dāng),原是不入流的營生,可在動蕩年代中,百姓只管糊口,對這些人也是格外的能夠接納,長得平頭整臉的小哥兒姑娘,多的是出門賣藝的。 但原身卻并不這般想,因早年進(jìn)過學(xué)堂,正經(jīng)好東西未曾學(xué)到多少,讀書人的清高彎酸氣倒是給習(xí)到了,硬是瞧不上楚家的營生,覺著賣笑陪樂侮沒清白。 縱使這些年纖哥兒時時幫襯著鄒筠,原身也未知感激,心下反而膈應(yīng)著,若是沒有鄒筠在的時辰,兩人就是在街角屋檐下碰見了,原身也不會招呼一聲。 時間久了,楚纖雖不知鄭江停因何緣由不待見,卻也是知道他不喜他的,兩廂如此碰面,著實(shí)有些局促,不過他歷來自詡臉皮兒厚,照舊還是笑臉相迎打了聲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