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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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怎么又是你一個人出風(fēng)頭哇!小島元太氣鼓鼓的。 江戶川柯南一瞬間腦殼疼起來:你們都回去啦! 他在前面跑著,還不忘回頭厲聲喊,危險,不準(zhǔn)跟過來! 他自己知道理由:就算這場命案不是黑衣人組織下的殺手,出了這么件大事,難道那三個可怕的男人、還會不出面查看嗎? 那個可惡又令人恐懼的非法暴力集團,派出這么幾個人登上列車總是有自己目的的吧?總不見得是單純來玩福爾摩斯破案游戲的!! 可是這理由他沒法說出口,幾個小孩又不聽,眼看著跑成一串。 毛利蘭也頭疼起來:喂,柯南!不要到處亂跑啊! 她和鈴木園子可不能坐視不管,在后面也跟了上去。 至于太宰治,則和灰原哀一起,留在最后、慢慢跟著。 太宰看上去并不掛心那場突如其來的死亡,只仿佛早已預(yù)見了什么一樣,露出安靜的神情無聲笑起來。 可是這笑容并不歡愉,反倒有些寂寞和悲哀。 灰原哀在旁邊看了看男孩的神色,嘆了口氣。 她并不去冒冒失失戳穿些什么,反倒給人留足了沉淀的時間,走了一小會兒之后,才抓緊時機、問出她苦苦思索許久都無果的問題。 這個子彈 灰原哀輕輕一拽太宰的袖口讓他停下,自己從懷里掏出一直用手帕包裹著的彈殼。 那不是什么犯罪現(xiàn)場撿到的東西,那是第一次柯南灰原哀與太宰相遇時,最終為驚動警署救走二人、太宰趕在琴酒追來之前向空中發(fā)射的三槍。 自從兩人匆匆撿到之后,灰原哀一直在研究它們,試圖從彈殼上追蹤到和組織有關(guān)的什么線索。 這次機會難得,灰原哀干脆直接問了。 這個銀色的子彈。 灰原哀微微皺著眉,困惑不解的樣子: 是誰給你的? 太宰似乎并沒有想到女孩會問這個問題,簡單瞥了眼好好收攏在手帕里的彈殼,倒也并不拒絕回答。 琴酒。他輕聲說。 僅僅是聽到這個名字,灰原哀的臉色便變了、驚懼地抽了一口冷氣。 他這次沒來,太宰仿佛不忍心看面前女孩本能般懼怕的反應(yīng),溫和的笑著安慰她:你別怕他,太宰笑著說,下次給你看看那家伙臉上畫滿狗頭的模樣,看完之后你就再也不會怕他啦。 灰原哀:??? 狗頭?什么狗頭?誰畫狗頭?琴酒畫什么? 女孩強忍住懼意在腦中想了想,將滑稽的狗頭PS在一臉冷笑、殺意凜然的琴酒臉上 灰原哀:?。。。?! 可怕程度數(shù)倍加深了?。?/br> 灰原哀禁不住又是一抖,不知為何感到分外惡寒。 她深吸一口氣,才終于把那個令人san值狂掉的畫面從腦中甩去。 雖然被另一種意義上地嚇了個夠嗆,但是灰原哀堅定地認(rèn)為太宰是在好心安慰她、并且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日常生活中要同琴酒密切接觸的這孩子真心太難了,如果多少能夠幫到太宰、那么曾經(jīng)身處過那個黑暗的灰原哀,只要是她自己能夠做到的,她都愿意去做。 太宰:是的。沒錯。我確實好難啊。 不?,F(xiàn)在還不到考慮那個程度的時機。 灰原哀堅定地遺忘了上一個話題,她看出太宰治好像并不知道銀色子彈的含義,便沉著臉色,鄭重給他解釋: 我的父母曾經(jīng)將某種可怕的藥稱之為銀色子彈,而我在那個的基礎(chǔ)上研制出了APTX4869。她指了指自己,簡短地說,這個不該存在藥物有什么效果,你看我和工藤就知道了。 但是,如果你始終未曾與這個藥物接觸過的話,我不記得從哪里聽來,好像組織內(nèi)部對于銀色子彈還有另一種說法。 灰原哀擰著眉毛,顯然自己也很疑惑,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從哪里、從何時、從誰口中,聽到了這種說辭。 但是她強忍住這種迷茫,一口氣說了下去: 那就是 終將摧毀組織的、銀色子彈。 灰原哀同太宰對視著,那雙清冽的眼瞳里浮現(xiàn)出堅定與執(zhí)著: 這是琴酒給你的槍、給你的銀彈?;蛟S這一切都是巧合,是我的臆想,是我一腔情愿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灰原哀同江戶川柯南一樣,既然已經(jīng)付出了信任、便敢于投下賭注。 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貿(mào)貿(mào)然要去對抗組織什么的,我沒這么傻、叫一個失憶了的孩子以身犯險?;以Ю渲ひ舳冢褐皇窍M忝靼祝航M織里沒有一個人是可信的。萬一琴酒給你銀色子彈只是為了試探你呢?萬一這些人嘴巴上叫著小少爺都只是假象呢?你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這位天才科學(xué)家主動關(guān)心人的時候,面色上還顯得有些不自在。 可是話語一說出口,她簡直恨不得把這些掰開揉碎了、塞進面前男孩的腦袋里面去。 同身旁那些孩子不一樣。 太宰治的話,他們在徹底粉碎組織的陰謀之前,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從組織的魔爪下,保全一個身份如此復(fù)雜的小少爺。 每一次見面,灰原哀都憂心這會不會是最后一次。 而面對這樣毫不掩飾的關(guān)心,太宰垂下眼睛,微微笑了。 謝謝。 太宰說。 好像我喪失記憶之后,總是得到各種各樣的關(guān)照這個世界上的好心人,會不會太多了點?太宰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神情顯得放松而溫和: 既然這么多人都掛念我的性命 那么,我會活下去的。 太宰治終于開口,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會有人知道,這個承諾的重量嗎? 我會試著活得久一點。 再久一點。 *** 另一邊,江戶川柯南還不知道自己的同伴究竟得到了什么難得可貴的諾言。 他正仗著自己屬于小孩的身高個頭,靈巧地鉆進人群。 發(fā)生命案的地點,正是特意空出、作為游戲場地的首節(jié)車廂。 定義為命案,已經(jīng)沒有可再猶疑的余地了。 倒臥在地面上、已經(jīng)氣絕的,是兩個成年男性。 其中一個,是所有人都能夠一眼認(rèn)出、不久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宣布著辛德勒公司終將東山再起的前IT帝王,托馬斯辛德勒。 此時,一條不屬于他的領(lǐng)帶正緊緊勒在辛德勒脖頸上,使男人顯出窒息而亡的慘狀。 另一個男人,柯南并不認(rèn)識。 光看樣貌推斷的話,年近中年,深褐色的頭發(fā)與眼睛。 五官是板正而顯得嚴(yán)肅的,此刻卻從口鼻中溢出鮮血。 在這個男人的背后刺入一柄匕首,仿佛是慌亂中連刺了好幾刀,潑濺開雜亂的血跡。 這個男人的衣著完整,但是領(lǐng)帶不見了。 匆匆探查完現(xiàn)場,江戶川柯南心底浮現(xiàn)出一個初步結(jié)論: 是這個陌生的中年男性試圖勒死托馬斯辛德勒,而辛德勒掏出匕首反擊,最終兩人先后氣絕身亡。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非得要奪去另一人的性命不可?! 感性的怒火從心底往上冒,而柯南熟練地用理智將其壓制下去。 他再不理智也不行了。 意識到死者之一是托馬斯辛德勒之后,立刻有人沖去通知了車長及其余負(fù)責(zé)在辛德勒與鈴木集團間通話的聯(lián)系人。 同時亦有負(fù)責(zé)處理此類事件的成年人急切趕來。 其中之一,正是大名鼎鼎、沒有參加幼稚的破案游戲、而選擇在休息室內(nèi)喝酒胡侃的名偵探 毛利小五郎。 感覺到后衣領(lǐng)被人狠狠一把揪起來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已經(jīng)熟練地雙手抱頭、利用小孩子的優(yōu)勢撒嬌耍賴:我不是故意來搗亂的啦!不要揍我~! 腦袋頂上,毛利小五郎惱火地哼了一聲,居然還真的沒打他。 反而一轉(zhuǎn)頭,把柯南扔到另一個人的懷里: 接下來我要破案了!對了、剛剛不是聽你說對偵探很感興趣的嗎?那就拜托你幫我看住這小鬼,別讓他破壞現(xiàn)場了,呃、 明明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這位糊涂大叔卻仿佛突然掉鏈子、忘了方才趕來時簡單交談了幾句便覺得話語投機的年輕人,忍不住撓了撓頭: 哎?我剛剛有問過你的名字嗎? 還好這位年輕人并不在意,爽朗地笑起來: 哈哈請不要介意這種小事啦,我叫安室透??傊堊屛乙欢妹麄商降娘L(fēng)姿吧,毛利先生! 又被這個人簡單吹捧了幾句,毛利小五郎簡直快要飄上天,最后還是被趕過來的毛利蘭提醒回神,趕緊開始偵查現(xiàn)場。 其余少年偵探團的成員也趕到了,看著柯南乖乖呆在一個帥氣大哥哥的懷里、還挺驚訝的。 而鈴木園子又一次被帥哥的顏值虜獲,盯著安室透兩眼冒愛心地欣賞了一會兒,才驟然回想起來。 啊、我想到了!鈴木園子抓著毛利蘭的衣袖嘀嘀咕咕,是他??!我們一起去送游戲卡牌的時候,遇見小小帥哥的那個車廂里面!本來他坐在最靠里面的位置我沒有看清楚的,不過 身為和鈴木園子交好多年的閨蜜,她這句話哪怕咽回去了沒說完、毛利蘭也知道園子要說什么: 不過那簡直標(biāo)志性的金毛黑皮,根本就叫人一眼認(rèn)出來了嘛! 毛利蘭:這么吐槽人家真的好嗎,園子? 同時,慢吞吞跟在最后面的太宰治與灰原哀,也終于趕到了。 與腳步輕盈的太宰成反比,越往這邊走,灰原哀的腳步越慢。 走到最后,更是只能抓著太宰的衣袖、自己戴上兜帽、怯怯地躲在太宰身后。 沒有人知道灰原哀此時的驚愕與恐懼。 也沒有人知道江戶川柯南此時的憋悶和戒備。 他不是不想從這個安室透的懷里跳出來,只是這個看起來陽光爽朗的年輕男人、一雙手臂簡直宛如鐵鉗一樣,牢牢箍住他不得動彈。 好像只是打量四周般,安室透把目光向左右一望。 看見獨自一人的太宰治時,更是溫和友善地笑了一笑。 唯獨柯南才知道,在那一瞬間突然收緊的力道。 下一秒,安室透突然低下頭來、悄然在柯南耳邊說: 我們家小少爺 真是,托你們照顧了啊。 冰冷的眼神。 陰森可怖的氣勢。 叫人肝膽俱裂的殺意! 柯南差點連心臟都要整個從胸腔里跳出來?。?/br> 第142章 50 你在做什么啊。 太宰干巴巴地說: 不要遷怒到別人身上。嚇唬小孩子有意思嗎? 這樣說著,太宰仿佛半點都感受不到有一瞬從這位安室透身上溢散出的可怖氣勢一般,仰起臉來,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說完了,他動作輕柔地握住灰原哀的手,把仍攥著他衣袖的女孩從自己背后推向毛利蘭身邊。 為了安撫女孩抑制不住的擔(dān)心,太宰還擺了擺手、沖她笑了一下。 在其他少年偵探團員們茫茫然的視線里,太宰走上前去,對著安室透伸出雙手 別胡鬧了。把這孩子放下來。 太宰命令道。 明明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個八歲的男孩罷了,每到這種時刻,太宰卻總是以居高臨下的口吻發(fā)話。 仿佛他早已習(xí)慣了久居高位的感覺。 仿佛面前諸人不過是棋盤上任他擺弄的棋子。 仿佛他自己才是擔(dān)負(fù)了一切的、那個保護者。 當(dāng)太宰治以這樣的語氣說話時,安室透便知道自己失去了拒接的資格。 面前不再是平日里可以用小狗哈羅開開玩笑、可愛到會搶狗糧吃的幼稚孩子。 而是他與同伴們終將不惜一切代價剿滅的、黑暗組織的下一任繼承人。 安室透波本臉上的神色變化了一下。 片刻前陽光爽朗的年輕大男孩形象消失了。 數(shù)秒鐘前陰冷可怕的黑衣人組織成員也消失了。 就連被這個人劫持在懷里、危急關(guān)頭高度緊張而極速思考著脫身之計的江戶川柯南,都忍不住愣怔了一下: 那個表情、是緊張嗎? 緊張誰?擔(dān)憂誰? 就連那個組織的成員也會關(guān)心其他人嗎? 那個擔(dān)心的對象是小少爺嗎? 還是說是其他人呢? 看來哪怕這個人身為組織的一員、多少也被柯南的身高年齡迷惑了。 安室透就這樣保持著懷抱柯南的姿勢,同太宰對話。 這個給自己增添了好幾層偽裝的男人,此刻居然不要臉地對著一個八歲男孩撒嬌起來: 不要嘛,我很不放心耶?安室透故意拖長聲音說,好不容易在游戲里找到目標(biāo),卻發(fā)現(xiàn)自家小少爺只有一個人什么的 這句話故意說得模糊,沒把具體信息叫一個屏住呼吸拉長耳朵的小偵探聽去。 哪怕柯南再怎么聰明,也沒法在不了解足夠情報的前提下搞明白:這個男人態(tài)度反復(fù)無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唯獨太宰治與波本才清楚真相。 或許,太宰知道的,比波本還要更多一點。 大概正因為這個理由,兩個人對視時,太宰安靜地笑了一下。 這可悲的、已被注定的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