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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向著有利于顧言恢復聲譽的方向發(fā)展著,直到有一天,蘇港在網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惹人厭,自稱是以利亞家室,各種污蔑顧言且為那個蟲渣洗地的白癡雌蟲,經過系統(tǒng)的調查,他知道了那人就是當年那個據說被以利亞看上,惹得顧言嫉妒動手的顧家另一個雌子,顧言的弟弟--顧風。 這不是撞槍口上了么。 從那天開始,蘇港便全身心地加入了一場極其幼稚的攀比大賽,一有空閑,他就在腦海中差遣系統(tǒng)去那個賬號下留言。 然而,以為自己用小號偽裝的很好的蘇港并不知道,即使改了名字,可是性別的認證在聯(lián)邦可還是卡的很緊的。 可憐蘇港總是沒有身為一只珍貴雄性的自覺,因此,原本為了預防有人冒充雄蟲的規(guī)定,現(xiàn)在卻成了方便大家吃瓜看戲的工具。 也不知是哪個天才最先發(fā)現(xiàn)了有個一直跟一個雌蟲號硬剛的小號是個雄性,進而深扒出來這個號很可能就屬于某只因與其他雄蟲不一樣而名燥星際的新晉小公爵,算是正式開啟了一場所有人都打了雞血一樣在圍觀卻只有當事人自己不知情的網絡奇觀。 于是,就在格非的信息噼里啪啦一股腦發(fā)到顧言的光腦上,給他看一個現(xiàn)在星網上最火的叫做“好想要這樣的雄主哦”的熱搜的時候,捧著光腦看到一半的雌蟲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 整個熱搜都完全沒有人敢提起蘇港和顧言的名字,但是所有人都在幾張截圖下面激動地啊啊大叫,截圖的內容大概都是這樣的動態(tài)和評論: 顧風:雄主大人是無辜的!你們這些臭蟲沒有看到那個姓顧的就在旁邊么!一定是他是他是他! 蘇港:難怪以利亞會娶你,都是又瘋又瞎,很有共同語言吧。 顧風:被拋棄一次還不夠么,笑死!竟然還敢回來?你以為自己是誰?坐等雄蟲認請他的真面目之后撕爛他的嘴呸!呸!呸! 蘇港:真晦氣,這么大只瘋狗也沒人管,幸虧我家寶貝離得遠,被咬到我要心疼死的~ 顧風:雄主大人就是神明!他今天對我笑了哈哈哈哈哈!你們的雄主會笑么「得意」「得意」「開心」 蘇港:真可憐,難為你一直以為他是面癱。 顧風:還有四個月,希望是只小雄子,雄主一定會喜歡的! 蘇港:嘖,小雌蟲才最可愛。 顧風:雄主大人給我嘗了他最喜歡的酒~【圖片】【圖片】超好喝~贊美雄主! 蘇港:好奇怪,他不知道你懷崽了? 諸如此類的對話還有不少,雄蟲的小號已經追著顧風評論了好幾天,言語中流露出的對他和以利亞的嫌棄,還有對“自家寶貝”的回護讓人看了哭笑不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公爵!但是真的好想要這樣的雄主啊,還會披著小號偷偷來給自己的雌蟲出氣的那種。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圍觀成了最熱話題的蘇港還在深夜沖浪,又打完一條懟人的話之后,氣呼呼地扔下光腦,閉了閉眼,該睡不著還是睡不著。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白天被自己咬住喉結的雌蟲的體溫還有味道,默默地抱緊了被子。 ======================================================== 第二天醒來,蘇港感覺自己還是有點低燒,但是今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想要見證,所以,一邊跟自己不斷強調還不能病倒,一邊堅持著穿戴好,和祖父一起去了議會。 路上,奧爾森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崽崽是不是不舒服了?”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感受蘇港額頭上的溫度。 有點燙,像是低燒。 “我沒事,今天。。?!?/br> “你不要去了。” 祖父大人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立刻要求司機掉頭,要送蘇港回家。 “不行,我不回去。祖父,我沒事的,真的沒事,就是穿的有點多才熱的~真的沒有不舒服~” 他一邊示意司機繼續(xù)開,一邊拽著大公撒起嬌來。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也就回去躺著休息了,還能趁機和雌蟲膩在一起,可是今天不一樣,這不僅是一個平凡的工作日,還是蟲族最高法庭一樁案件的審理日。 由于顧言當年的事情已過去太久,一沒有證人,二也沒有了證據,要走正常程序翻案是很難的。 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沒有辦法將那個罪魁禍首蟲渣搞臭。不過,連他都沒想到的是,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他搜集到的與以利亞有牽連的罪行,竟然也會和他的養(yǎng)父曾經的雄主有關。 那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依附于卡魯家族的雄蟲,但當他看到那個人的照片時,他立刻便想起了幼時在藍遠那里見過的,讓養(yǎng)父痛苦又痛恨的那個人的影像。 其實從他來到亞伯星之后,也曾多次試圖和養(yǎng)父取得聯(lián)系,但是對方卻一直屏蔽他,拒絕跟他進行任何語音通信,他只能在各種暗網留言板上留言,希望藍遠能保重身體,也希望流浪者號上其他雌蟲平平安安。 這些內心的矛盾,他一直無人可說。他不認為星盜做的那些事情是什么光榮的事,但也無法勸阻他們去做那些事。 他又憑什么呢?他才是最能理解為什么那些雌蟲會選擇那條路的人。明明是他們的雄主,家庭,將他們拋棄在先的。 他們曾經也是聯(lián)邦優(yōu)秀的蟲族啊。 他憑什么站在道德制高點剝奪他們活下去的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