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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強光……我要瞎了?!?/br> 手里的手電筒被拿走,片刻后光線弱了下來,他試著睜開眼,看見賀老師正舉著電筒端詳,一邊說:“還有旋鈕式變焦輪,電也充足,運氣不錯?!?/br> 向嘉筠眼睛略有一些刺痛,生理性眼淚浮上眼眶,他隔著一層水霧看向光照到的地方,卻突然瞥見了什么。 “賀老師,你看那里,”他拍了拍賀沉的手臂,指著門口的方向,“地上那一灘是血跡嗎?” 作者有話說: 小筠和賀老師探索博物館這幾章,我總有一種他們是在玩密室的錯覺orz 第76章 沒有心跳 等到那一層淚光褪去,向嘉筠終于能夠確認,地上凝固著的暗紅色就是血跡。 他們剛才幾乎搜遍了博物館,這里面根本沒有喪尸,除了長廊上那塊碎掉的玻璃也看不見什么打斗的痕跡,為什么這里又突然出現(xiàn)了血跡? 他和賀沉一起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仔細端詳那灘干涸的血。 “有拖動的痕跡?!辟R沉推斷道,光柱抬起,照亮走廊更遠處。 血跡呈長條狀一直延伸了幾米,但又突然斷掉,而且斷得十分突兀,明顯是被人擦去了。 一截沒頭沒尾的血跡,仿佛對他們也沒有什么幫助。向嘉筠有些挫敗,提議道:“如果秘密研究所就在這附近,我猜很可能也是在地底下。但入口實在太隱蔽,不如我們出去再觀察觀察?” 莊凡和兩個未成年還沒到,索性等人到齊了再來搜一次,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新的線索。而且就算那些人真的藏在地下,也不可能一直不出來吧? 賀沉用手電筒又照了照其他地方,片刻后才沉吟著點點頭,“再休息一下也不遲,你的身體情況還不太允許現(xiàn)在就和研究所的人打照面?!?/br> 其實他這次帶向嘉筠進來,本就沒有抱著立刻找到研究所的念頭。他們千里迢迢過來尋找治愈辦法,想要得到銘和制藥的幫助。然而從實際上來說,這個公司既然敢研究喪尸病毒,那很可能是不會將他們的要求放眼里的。 想要找到入口是一個難題,真正見上面之后能活下來并順利拿到解藥,又是另一件更困難的事情。 但即使希望渺茫,賀沉還是愿意孤注一擲。畢竟如果不去試的話,向嘉筠身后也沒有退路了。 他們按照原路返回,新手電筒光線充足,之前看不清的景象也都清晰不少。 主廳的穹頂高得遙不可及,那棵參天大樹一直頂?shù)搅俗罡咛帲鸵粔K小小的天窗緊挨著。似乎供它存活的所有光源都來自于那里,比生活在陰暗角落里的蟲子還要可憐許多。 蟲子還能攀著一切可攀之物隨處走動,而它的根已經(jīng)扎在了下面的泥土里,一直到枯萎都無法挪動半分。 向嘉筠盯著高高的樹冠出了神。 世界毀滅之后,為了生存而奔波的人們像極了黑暗里的蟲子,但或許最后都會像這棵樹一樣在某處長久地等待死亡吧。 “你覺得它能把那扇天窗頂破嗎?”賀沉跟著他一起駐足,特意留出了讓他發(fā)呆的時間,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他回過神來,拉著賀老師繼續(xù)往出口走,一邊低低答道:“就算頂破了也得不到應(yīng)有的自由,畢竟它頂不破一整片屋頂。” 向嘉筠其實不太愿意承認,在末日里掙扎的自己也只是茍延殘喘,未來的變數(shù)藏在每一個瞬間,誰能保證永遠避開危險? “小向同學(xué),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悲觀了?”賀老師的語氣上揚,似乎在打趣他,但悄悄地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連你都這樣想了,我怎么辦?” 他不好意思地撇開視線,愣愣看著前方地面的光圈。雖然賀老師這樣說,但他知道,就算自己對未來徹底喪失了信心,賀沉也不會隨他一起沉溺。而是會像現(xiàn)在一樣,緊緊握住他的手,帶他走向下一個出口。 到底比他年長幾歲,心態(tài)好得多,眼界也比他寬廣。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向嘉筠思考了一會兒終于想了起來,直接說出了口:“賀老師,你真是穩(wěn)如老狗?!?/br> 身旁的人腳步頓了頓,方才的穩(wěn)重都消失不見,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我什么?” 他被問懵了,“你不是也經(jīng)常說我狗嗎,況且我這還是擺明了夸你,怎么,不行?” 賀沉重重地嘆了一聲氣,不再反駁,只是輕聲低喃了一句“孽障”。 向嘉筠沒聽清,自然而然地側(cè)過頭,“你說什么?” 賀老師冷笑一聲,“我說你善良,都學(xué)會夸人了?!?/br> 他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找不出破綻,只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句夸獎,心情愉悅地拉著賀老師走出了博物館大門。 外面月色正好,如果忽略不遠處的尸體和空中彌漫的惡臭,還挺適合來一場約會。然而向嘉筠一分鐘也不想在外面待,捂著鼻子小跑起來,另一只手還和賀老師緊緊相握。 上車時賀沉沒去主駕,反而跟著他一起鉆進了后座。車門關(guān)上,向嘉筠才回過神來,疑惑道:“你坐后**什么?” 賀老師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你說呢?自己身上的傷都忘了?” 他猛然想起來自己的傷還需要換藥,之前的注意力被完全放在了其他地方,此刻一去體會,便能感受到身體各處細密的疼痛。 “你這個人怎么……”賀老師停頓片刻,整理了一下語言,“記吃不記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