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機(jī)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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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歲晚歸心似箭。 剛露出水面,就運(yùn)起同心契,卻沒得到回應(yīng)。本想直接回到阮玉身邊,飛起剎那想起什么,主動踏上了樹葉搭建的階梯。 他踩著樹葉飛向浮云島,先是將云繭們放在了樹上,接著打算把懷中抱著的小奶娃放下,結(jié)果小娃娃緊緊扒著他的脖子,喊:“我不下去,我不下去?!?/br> 虛池已經(jīng)確定了它的身份,激動到身子發(fā)顫,“是虛塵,是虛塵啊,你怎么提前破繭了?” 虛塵小奶娃這才扭頭看了一眼虛池,它頭一歪,瞪著大眼睛看了虛池許久,奶聲奶氣地問:“你是誰?” 虛池直接變回獸形,它將頭伸過來,用獨(dú)角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虛塵的眉心。 虛塵呆了一瞬,接著喃喃道:“族長爺爺?!?/br> 虛池用嘴筒子拱了拱小奶娃的臉,親熱地問:“怎么變了人形?你還小,維持人形很耗力氣,我讓生命樹在結(jié)個空繭,你進(jìn)去休息幾天好不好?” 畢竟,接下來,還有一場劫。 對于這么一只孱弱的幼崽來說,要取走它體內(nèi)的太乙拂塵,恐怕會讓它元?dú)獯髶p。 可不管是為了天下,還是為了它們自己,都必須那么做。想到這些,虛池眼圈就微微泛紅,這么小小的一個幼崽,經(jīng)歷了這么多磨難,好不容易回到家,還得承受一次巨痛折磨,這叫它心如刀絞,恨不得以身替之。 幼崽虛塵呲牙,“不好?!?/br> 它將頭埋在逢歲晚懷里,“我就在這兒,哪兒都不去?!?/br> “這……”虛池沒想到圣子會這般黏著逢歲晚。 也不知道它是何時破繭而出的,該不會是將逢歲晚當(dāng)成了親爹吧?若是這樣的話,倒是能理解虛塵為何如此黏人。 想來,它也應(yīng)該會聽逢歲晚的話。 這般想著,虛池道:“辛苦你了。幼崽頑皮,多多包涵?!闭f話時又偷偷傳音,想讓逢歲晚哄虛塵進(jìn)云繭。 哪曉得逢歲晚淡淡道:“不必?!?/br> 他頓了一下,說:“勞煩給我一身云袍。” 其實(shí)他身上早就沒了衣物。 如今遮擋身體的不過是一層術(shù)法,穿越濁?;貋碜屗AΡM,靈氣也所剩無幾,若不來浮云島休息整理一下,借一身衣服的話,逢歲晚懷疑他會赤條條的走到阮玉跟前。 “好的,您稍等。”其他成年的同族都還在修養(yǎng),虛池?zé)o人可以使喚,這會兒自個兒回屋取衣,不過它速度極快,不過消失一瞬,再出現(xiàn)時就已恢復(fù)人形,手里還捧著一套素白的長衫。 逢歲晚接過衣服后道了聲謝,接著說:“下來,我要更衣了。” 他的語氣算不上友好,盯著虛塵的眼神也很冰冷,這讓虛池意識到——逢歲晚跟圣子的關(guān)系似乎并沒有那么融洽? 虛塵不情不愿地跳到地上,眼巴巴地瞅著樹背后。 很快,穿好衣服的逢歲晚從樹后走出,整個人都好似在發(fā)光。 一身云紋錦袍,腰系葉型玉佩,頭戴云冠,腳踩白靴,那白里透著流光,像是將星辰碾碎成沙??椨阱\緞之中,使得這份白少了素雅,多了一股雍容華貴。 虛塵咯咯笑了兩聲,邁著小短腿跑過去,輕輕一躍又掛在了逢歲晚腰上,并將他當(dāng)成了樹一般,扯著他的衣服往上爬。 那剛剛整理好的衣服又起了皺褶,想起大家對逢歲晚的描述,虛池心里頭就咯噔一下,連忙阻止:“圣子,不可!” 逢歲晚:“隨他?!?/br> 等到小虛塵再次勾住他脖子時,逢歲晚還伸手將其拖住,如之前一般抱在了懷中。 雖沒個好臉色,卻對圣子一再容忍,這逢歲晚果然如他們所說——面冷心熱。 逢歲晚:“可有療傷之物?”他的視線,已經(jīng)落在了生命之樹的樹葉上。 “有,有!” 取來一些療傷的靈藥,逢歲晚服下后,也沒顧得上好好休養(yǎng),直接道:“我先過去了?!?/br> “圣子……” 虛塵不等他說完,直接道:“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 這…… 真把逢歲晚當(dāng)?shù)税。?/br> 越靠近那座小島,逢歲晚的心跳越快。 這一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也正盼著他歸來? 他一縷神識外放,卻無法穿透那座島,于是逢歲晚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往前飛,直至落到島上,他才聽到了島內(nèi)的聲音。 “幺雞!” “碰!” 逢歲晚:…… 老遠(yuǎn)就看到阮玉正趴在水潭邊,她正扯著嗓子喊:“大哥,我碰了,我碰了,你快把我的牌推下來嘛?!?/br> 夜冥不會打麻將。 它只是個代打。 幫著摸牌,出牌,胡牌。阮玉出不來,還不能亂用神識。 他們進(jìn)不去,故而,牌桌子離阮玉都有五丈遠(yuǎn)。 除了阮玉,另外三家分別是小道君、阮一峰和一個看著十六七歲的少年郎。 逢歲晚心中有數(shù),那應(yīng)是變了人形的小西瓜。 雖說從未見過小西瓜化形,但神魂氣息是不會認(rèn)錯的。 逢歲晚眉頭微皺,人形的小西瓜穿一身綠白相間的長衫,年紀(jì)跟阮玉瞧著相當(dāng),兩人還是對家,連衣衫顏色都十分相近,遠(yuǎn)遠(yuǎn)瞧著,竟有幾分登對。 這些人沉迷麻將,連他上島都沒注意。 旁人沒注意也就罷了,阮玉都未曾發(fā)覺,只聚精會神的盯著牌桌,從他的方向看,就好似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小西瓜一樣。 逢歲晚更心塞了。 “九條!”小西瓜又猶猶豫豫地抽出一張牌。 就聽阮玉喊:“清一色,胡了,胡了!”她笑容燦爛,暖如炙陽。 夜冥連忙推牌,小西瓜探頭一看,登時面若死灰,屁股往后一坐,將頭一仰,閉眼喊:“來!” 它身上值錢點(diǎn)兒的東西都輸光了。 毛都拔了好多根,實(shí)在輸無可輸,卻還想玩,只能任由贏家在臉上畫烏龜。 如今,它不是虛空獸了。 它應(yīng)該叫王八精! 夜冥拿腿踹它:“變回原形去!” 小西瓜不情不愿地變回獸形,剛一變回去,所有人都笑了。人形還沒那么明顯,獸形乃是云獸,潔白如云,如今它從頭到腳被夜冥畫得烏漆嘛黑,渾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塊白的。 夜冥挑來挑去,只能將它一條腿給抬起來,在腿窩處畫了只龜,而小西瓜則是恨不得將頭埋地上,生無可戀地哼了好幾聲。 又撂下狠話:“你們別笑,等下把,我就要大殺四方!” 阮一峰嘖嘖嘆道:“真可憐,這孩子輸傻了,總共就四家,狠起來你連自己都?xì)???/br> 小西瓜愣住。 大殺四方是這么解釋的嗎?好像,有那么一點(diǎn)兒道理? 它改口道:“那就大殺三方!” 小道君抿嘴微笑,隨后鼓勵道:“你看你頭上那一塊被你蹭花了,像什么?” 小西瓜施展出水鏡一照,有些不確定地道:“小鳥?” 小道君點(diǎn)頭:“喜鵲?!?/br> 她這么一說,小西瓜就越看越像,“真像喜鵲呢?!?/br> 小道君接著說:“抬頭見喜,財(cái)運(yùn)將至!” 小西瓜立刻精神抖擻,大喝一聲:“再來!” 阮玉和阮一峰心有靈犀般的對視了一眼——果然是一家人啊。 有小道君這句話,不怕這牌搭子跑了。夜冥瞅著挺聰明的,怎么都教不會,還不肯遵守規(guī)則,沒辦法湊一角。只能代打,和幫他們洗牌砌牌。 真把小西瓜打哭了,他們就三缺一了呀。 逢歲晚:…… 指望大家發(fā)現(xiàn)他是不可能的了。 他將懷里的虛塵箍緊了一些,揚(yáng)聲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