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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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深處,逢歲晚靜坐原地,他周圍的魘氣稀薄了很多,身上的鎖鏈更是少了一根。 七根鎖鏈已去其五,如今剩下的一根穿著他的肩胛骨,還有一根,套著他的雙腳。 他的元神已經(jīng)輕松了太多。 險些失控的情緒,在鎖鏈斷裂的剎那也安靜下來。 夢域已經(jīng)破了,她應(yīng)該安全了。她回到仙云宮了么,還是說,現(xiàn)在根本回不來。 逢歲晚想醒過來。 然而…… 清醒時喝了太多的烈酒,又燃了大量的香,一時半會兒根本清醒不了。這個時候,他需要外界的幫助,比如說,玉蘭樹給他端一碗醒酒湯。 他處于夢魘中時,不能跟它們有神魂聯(lián)系,也沒法吩咐玉蘭樹做這些事。 心里存著一絲希望,萬一玉蘭樹開竅,知道主動幫忙了呢? 轉(zhuǎn)念希望破滅,逢歲晚想起來,他昏睡時,玉蘭樹根本不能靠近他,既如此,又如何會幫到他。 能夠在他昏迷、毫無防備之時靠近他的,只有阮玉。 而阮玉,現(xiàn)在都不知道身在何處。 就算她在忘緣山,有陣法相隔,她連聽風殿的大門都進不來。 逢歲晚:…… 心情越發(fā)的糟糕了。 …… “進來了,真進來了!”穿透結(jié)界那一刻,阮玉興奮得在馬背上蹦起來。 小西瓜將她帶回仙云宮后一刻沒耽擱,直接進山,闖陣,原以為還要費點兒功夫,沒想到進階后的小西瓜如此厲害,不費吹灰之力就穿過了聽風殿外的結(jié)界。 只是它沒法繼續(xù)往里走。 對危險的直覺告訴它,繼續(xù)往內(nèi),會出意外。 小西瓜這么一說,阮玉就知道現(xiàn)在的逢歲晚應(yīng)該還沒醒,他在夢魘里時,連玉蘭樹它們都不能輕易靠近。 但她可以! 小西瓜:“那我先回去了?” 阮玉:“等等!我這次進來了,下次不一定還有機會,逢歲晚現(xiàn)在白天很嫌棄我,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币娦∥鞴舷胱撸钣窦泵埃骸暗鹊劝〉鹊?,你不是能在虛空里撕道縫做個標記,弄個固定的傳送位置嗎,我們悄悄弄個吧!” 說這話時,阮玉眼睛亮晶晶的,雙目好似在閃光。 小西瓜:那是邪惡的光。 它打了個響鼻,不情不愿地說:“可以是可以,但在執(zhí)道圣君眼皮底下動手腳,很容易被他發(fā)現(xiàn)呀!” 阮玉說:“沒事沒事,你放心,他元神受損嚴重,平時不能輕易動用神識,壓根兒發(fā)現(xiàn)不了。” 小西瓜:“當真?” 阮玉拍著胸脯說:“我保證!天塌下來,有我頂著?!?/br> 小西瓜還是很猶豫,“執(zhí)道圣君很兇?!?/br> 阮玉臉一沉:“我也很兇,我比他還兇!” 小西瓜一哆嗦,它又想起夢域里阮玉的兇殘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那你想把虛空通道藏在哪兒?” 阮玉笑了:“他床上!” 小西瓜頭甩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都不敢靠近正殿?!边B大門口它都不敢進,還直接去執(zhí)道圣君的床上?它怕死! 阮玉揪住了虛空獸的馬尾巴,“你變小了,我抱你進去!” 小西瓜:…… 被阮玉的手抓住后,它前腳跪地,險些摔倒。 眼看沒得商量了,小西瓜認命地縮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進了阮玉的懷里。 阮玉抱著小西瓜推門入內(nèi),一邊走,一邊問:“沒事吧?” 小西瓜頭往她臂彎里塞,只露了截尾巴在外頭,悶聲悶氣地說:“還行。”在落入阮玉懷抱后,那股讓人心悸的殺意便消失了。 執(zhí)道圣君真的是她的道侶。 哪怕夢域里已經(jīng)確認了,在現(xiàn)實中再次感受,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兩口子之間的事,怎么能拉它這無辜的小獸參與呢? 偏偏它一個都不敢得罪,真是,太難喃! “到了。”聽到阮玉的聲音后,小西瓜抬起頭來,隨后愣住。 印象里執(zhí)道圣君喜潔,半點兒臟污都無法忍受,仙云宮里頭苛刻的門規(guī)無數(shù)條,都是他親自所設(shè)。當初許知鶴叫苦連天,到后來,也養(yǎng)成了連它毛發(fā)都要整整齊齊梳向同一個方向的強迫癥。 眼前這個一屋子青煙,滿地酒壇的屋子,是執(zhí)道圣君的居室? 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正納悶時,它注意到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果真是執(zhí)道圣君后猛地一哆嗦——這結(jié)個道侶怎么就性情大變了? 要是早點兒遇到阮玉,仙云宮那些弟子也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吧。 小西瓜沒聽到阮玉說話,主動問:“真要將縫隙挖到床上?”說真的,它還是有點兒忐忑。 阮玉點頭:“恩,方便我突襲。” “那好吧?!毙∥鞴香@出來,“你把我抱到他床邊?!?/br> “你抱緊點兒。” 阮玉把小西瓜抱到了逢歲晚耳畔,剛抱過去,就見小西瓜打了個哆嗦,接著說:“好了?!?/br> 阮玉:“這么快?” 小西瓜一臉得意:“當然,這是我們虛空獸與身俱來的天賦。趕緊送我出去,我要受不了了!” 這兩個人對它來說都是大恐怖,它只想回鶴隱村好好休息。 “好?!睂⑿∥鞴纤统雎狅L殿,返回時,阮玉還問小西瓜要了一團云絮。 她輕手輕腳地回到了逢歲晚旁邊。 他的床很大,也很空。 床上沒有被褥,只有一個青石枕,硬邦邦的瞧著都硌人。 床上空蕩蕩,床邊卻橫七豎八地倒了很多酒壇子,還燃了很多支香,屋子里煙熏火燎的,明明是凝神香,氣味都嗆人。 剛過來的時候,阮玉還以為自己進了個香火旺盛的廟里。 等見了躺在床上,臉燒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紅的逢歲晚后,她既感動,又心疼。 想來是擔心她在夢域里出現(xiàn)意外,逢歲晚才想辦法強行入睡進入夢魘的,現(xiàn)實里雖然忘了情,可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不還是擔心得不得了。 阮玉擦了擦眼角的淚,接著嘟囔著說了句話本里的詞:“喝得爛醉如泥,還得我來照顧你。” 像極了抱怨丈夫的小嬌妻呢。 阮玉用不老泉混圣泉和眼淚裝了一盆水,將云絮打濕后擰干,然后再輕輕地擦拭他的額頭、眼睛、鼻梁、嘴唇、臉頰。 隔著薄薄的那層云絮,手指尖兒去感受他面部的輪廓,阮玉都覺得好似有火苗順著手指接觸的地方傳到她心里,燙得她心頭亂跳,很想尖叫出聲。 等擦完了臉,逢歲晚的臉倒是不紅了,她自己的臉頰急劇升溫,燙得好似能鐵板烤rou。 用打濕的雙手捂住臉頰,阮玉心如小鹿亂撞,腦子里也冒出各種各樣的想法。 真正睡死的男人,是不可能做出禽獸行為的。 但她若是脫光了躺在他旁邊,以他的品行,肯定會負責的吧…… 機會難得? 現(xiàn)在,就脫! 還是先親一口再說。阮玉俯身下去,打的是他嘴唇的主意,等真靠近,還是不爭氣地往上挪,在逢歲晚的額頭上輕碰了一下,僅僅只是親個額頭,她都緊張得渾身發(fā)抖。 爭點兒氣啊! 阮玉攥緊拳頭給自己鼓勁兒。 就在她鼓起勇氣打算再次發(fā)起沖鋒的時候,阮玉注意到逢歲晚氣息有變。 糟糕,他要醒了。 哎呀,我衣服還沒脫呢!現(xiàn)在脫衣服還來不來得及?